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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程家做客,你又凭自己的猜测抓人,还不由分说抢了我银子,我要投诉你暴力执法!至于那黑衣女子——哼哼,不是在下笑话,你功夫不如人家,身材又没有她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抓不到人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唐安忽然想起了那夜杀手一袭黑衣下的火辣身材,不由得觉得掌心发热,却没注意到程采和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一张脸涨得通红,那瞪起的双眼,简直快要把眼眶都撑破了。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这个登徒子!
“我杀了你!”程采夕大喝一声,咬碎银牙拔剑便刺,寒光凛冽,剑出如龙,大有不见血不回头的气势,足见她是动了真怒。
“你来真的!”
唐安大惊失色。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呢?
话音未落,那锋利的宝剑便从头顶堪堪掠过,吓得唐安魂飞魄散。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妈的,再也不和古代女人说俏皮话了,要人命啊!
“你这登徒子,拿命来!”一剑没看了这家伙,程大小姐很是不高兴,一招“横扫千军”势头未尽,第二招“白虹贯日”又至。
唐安自知武功稀松平常,平日里最强的对手便是有一次吃野味遇到的那只山鸡了,却和这程采夕根本没法比。一时左藏右躲,分外狼狈。
唐安连肠子都悔青了,眼见寒芒又到,无奈之下顺手抄起那不知哪个朝代的青花瓷瓶扔了出去。
“咵嚓!”
刚刚离手,那青花瓷瓶便被削铁如泥的宝剑看得粉碎,掉落一地残瓷。
唐安也顾不得心疼了,又将挂在墙上的字画丢了出去,不出所料,字画下场如那青花瓷一样,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有话好说!大小姐姑nǎinǎi女菩萨,我错了行不行?啊!”唐安一边求饶,一边苦着脸借着大厅里复杂的地形和这母大虫捉迷藏,围着一张宽大的椅子和她转圈圈,连讨要银票的心情都没有了。
“老娘非杀了你这登徒子不可!你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程采夕杏目圆瞪,胸口起伏,看来怒火还没停息。
傻子才出去!唐安哭丧着脸道:“女菩萨,在下口无遮拦,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唱首歌听。”
“你去唱给阎王听吧!”程采夕大喝一声,又作势要继续追杀。
“住手!”
就在程采夕提剑yu要再砍时,一声颇有威慑力的声音传来,让二人都是一愣。
堂后,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先后进屋。当先一人大约四十几岁,一头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还夹杂着根根银丝。双眉入鬓,目光炯炯,整张脸看上去不怒自威,很有气势。加上一身黑褐色的锦缎华袍,一看便是久居上位的人物。程采和站在他旁边,顿时便被比了下去。
不用说,这人自然就是程采和的老爹,“云顶楼”的大老板程云鹤了。
一见程云鹤进屋,程采夕一张小嘴嘟了起来,眼见是杀不了这登徒子了。唐安却是大喜过望,一只手抱着被砍断的半截木头当武器,另一只手大力招摇:“程老爷,救命啊!杀人啦!”
程云鹤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甚至还有他最钟爱的字画瓷瓶的“尸骸”,脸上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喝道:“怎么回事?”
程采和在一旁直叹气,同情的看了唐安一眼,暗叹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找麻烦?
程云鹤抬头瞪着程采夕,道:“你还知道回来么?一个女孩子,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剑收起来!”
程采夕横了唐安一眼,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把剑放下,对着程云鹤道:“爹,人家错了嘛。但是这不怪我,都怪这登徒子!”
唐安见程云鹤出言训斥程采夕,心下大爽。这小妞仗着有几分姿色,竟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想想程老爷子是一般人么?用银子盖间屋子都能憋死你!等等,爹?她叫谁爹?
唐安微微一怔,看看程云鹤,又看看程采夕,顿时觉得二人眉宇间有些相似。再想想二人的名字,都姓程不说,程云鹤的儿子还叫程采和,那这程采夕。。。
恍惚之间,唐安像是明白了什么。难怪她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程府,难怪她在大厅里舞刀弄剑都毫无顾忌,难怪她敢在京城如此嚣张,因为程云鹤根本就是她爹!
妈的,这下中招了!
第十五章 程府丙等小书童()
唐安冷汗渗渗而下,得罪了程府大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这位大小姐还伴有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焦躁多动、暴力倾向的病症。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唐安眼珠子一转,拱手道:“恭喜程老爷一家团聚,共享天伦,在下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这程府,还真是龙潭虎穴啊,早走为妙!心里嘀咕着,唐安迈着小碎步低头就往门口冲了过去,可才走两步,就听见程云鹤道:“站住。”
唐安心中叫苦,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回头道:“程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程云鹤冷声道:“我程府,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在下也不想走,却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人共享温情的美妙时刻。”唐安讪笑道,“程大小姐工作辛苦,难得回来一趟,在下在这里多有不便。”
“哼,你这登徒子,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程采夕瞪着妙目道。
唐安忙给程采和使眼色,胖子无奈,道:“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哦,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兄。”
“堂兄?”程采和皱眉道,暗想自己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亲戚?转头朝程云鹤问道:“爹,难道大伯还有个儿子?”
妹妹怎么比我还蠢。程采和忍着笑解释道:“不是堂兄,他姓唐——唐兄。”
程采和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闹了个大红脸,又瞪了唐安一眼。
程云鹤摆摆手道:“好了,不管你们所谓何事,但在屋子里动刀动枪就是不对。你一个女孩子,要是老是这么疯疯癫癫,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唐安和程采和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看得程采夕心中更恼,却不敢当着程云鹤的面撒野,只好求救道:“爹,你看他——”
“够了!这件事就此打住。”程云鹤阻止程采夕再说下去,转头看向唐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道:“你就是唐安?”
唐安想不到这老头这么快就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点了点头,道:“是。”
“昨夜智斗墨玉书院几大才子的是你?”
“是。”唐安毫不谦虚的道,却暗想那种货色也能成为四大才子,那自己岂不就是文豪巨匠了?
“洛神节当夜,作诗力挫洛东辰,又救了蓝海棠性命的也是你?”
“是。”唐安如实回答。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汴京暖风醉文人,笔墨风流入仕门,对酒当歌常作乐,不思沙场英雄魂。”程云鹤悠悠念叨,目光有神的盯着他,道:“这诗也是你做的?”
“在下不才,献丑了。”唐安躬身道。
“大胆!”程云鹤忽然翻脸,怒喝道:“满朝文武为国为民,又怎是你能议论的?你可知道,这诗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定会取你项上人头!”
没这么严重吧!唐安心中一跳,却坦然道:“程老爷,公道自在人心。大唐重文轻武,世风日下。现在外有大夏和大齐虎视眈眈,内有满朝仕子只识风月,可谓内忧外患。要是人人都纵情山水而不思国仇家恨,大唐的明天何在?若皇上为了一篇爱国诗词便要砍了在下,恐怕会寒了满天下爱国之人的拳拳之心。”
“好一个内忧外患!”程云鹤眼睛一亮,“摘星巷怒斥众才子的事我略有耳闻,方才采和也对我说起你乃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如今看来,确不是哗众取宠之辈。”
程云鹤这番话倒不是无的放矢,以他的威势和气场,怕是寻常人在他面前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若唐安是个欺世盗名之辈,被他一番恐吓,心虚之下必定会露出马脚,而非像现在这样侃侃而谈。
唐安松了口气。我说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原来是在诓我,这老狐狸!
“哼,故弄玄虚!”程采夕一撇嘴,自问认清了唐安真面目的她,对唐安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很是不屑。
程云鹤瞪她一眼,又道:“不过,你方才的举动,却似乎有些言行不一啊。”
程云鹤自然指他为了逃命而摆出的一副贪生怕死的嘴脸,和他言语里的视死如归大相径庭。
“程老爷,每个人都会怕死,在下年纪轻轻,当然不想这样白白丢了性命,而且还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母老虎手里。哦,程小姐,在下一向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见程采夕又要拔剑,唐安赶忙送上微笑,转移话题道:“在下以为,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留着这有用之躯,当可为国为民。”
程云鹤的眼睛越来越亮,道:“如何为国为民?”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在下现在食不果腹,又何谈为国为民?”唐安诚实的说道,“所以第一步,在下打算先找份差事填饱肚子,饿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程云鹤一怔,倒是想不到他说的如此直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当真是个妙人!也罢,我这不孝子如今还缺一个伴读书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伴读书童?唐伯虎?唐安愣了愣,想不到电影中的情节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如今,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特别是自己那五十两银子还被女土匪给抢走了,看来一时半会是要不回来了。
“哼,半年赶走三个伴读书童,学问却一点没有长进,要来何用!”程采夕撇撇嘴,看来对自己这个大哥很是看不起。
“妹妹,话不能这么说。”程采和道,“我赶走他们,只因为他们太草包。若是早些遇到唐兄这样的高人,我的成绩必定能突飞猛进,让那些混。。。咳咳!让那些家伙刮目相看!”
唐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说混蛋就说嘛,何必遮遮掩掩的。不过。。。如果雇主是这胖子,看起来这份差事还不错。光凭这份交情,起码小费是有着落了。唯一值得担心的是程采夕这娘们会不会假公济私,借机报复自己?
“爹,我还缺个跑腿的,不若让他跟了我吧。”程采夕眼波流转,不知在动些什么心思,看得唐安心里直抽抽。妈的,要是落到这女人手里,还有得活么!
“不行!唐兄是我发现的人才,自当给我当伴读书童!”
“就凭你那一肚子草包,叫大学士来教你也是白费!”
“你!总之,唐兄必定归我!”
“归我!”
唐安叹息一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胖子会和一个美女抢男人,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声明何在?太不像话了!
“都少说两句!既然要用人,我们就听听唐安的意见。”程云鹤大喝一声,看了看唐安,道:“你自己做选择吧。是要留在程府,还是另谋高就?”
唐安心里略一权衡,还是觉得这胖子比较靠谱,道:“老爷,在下愿意做少爷的伴读书童。”
程采和一脸喜悦,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还挑衅似的冲程采夕挑了挑眉毛,直把程采夕气的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