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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天空照,花儿对过桥,姑娘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要这么sāo包?”
碧空如洗,阳光灿烂,唐安哼着小曲儿走在大街上,只觉得整个人轻松地不得了。
昨晚夜战墨玉书院几大才子的故事已经在坊间流传开来,不止挫了那蓝霸王的威风,还出了积压在胸口的鸟气,当真痛快。
让唐安颇为意外的是,走在街上竟然还被好几个人给认了出来,才子前才子后的寒暄半天,倒让这厮好生欢喜。
看来怎么说咱也是个名人了,要是些大姑娘小媳妇非嫁给自己怎么办?低调,一定要低调!
唐安心里美美的想着,觉得自己这身行头和名声太不搭调,于是又去裁缝店换了身衣服,这钱自然是用蓝公子慷慨解囊的那六十两银子了。
换上一身长袍的唐安,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书卷气,配上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倒有些意气风发的风流才子味道,让街上几位姑娘看得眼前一亮面泛桃花。要不是这几位姑娘实在是太过虎背熊腰,唐安倒是不介意请他们喝个上午茶。
看了看日头,约莫着这个时间程家上下也好起床了,唐安便按照昨晚程采和的提示,准备去程家“面试”。
对于能进程家的门槛,唐安还是颇有信心的。不提自己的一身才华和领先他们几千年的知识眼光,仅凭和程家大少爷这份交情,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只是,程家到底有没有王大仙说的那么牛啊?
程家所在的地方叫做“前门”,谐音也叫“钱门”,所以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些富贵商贾。一路走来,挨家挨户都把大门装裱的金碧辉煌,好生奢侈。
最让唐安印象深刻的,是大街中间的一户人家。金瓦琉璃,朱漆如血,单是围院的红墙便让唐安走了半天,院子的大小可想而知。唐安略一估计,这宅子至少也和当前世的苏州“拙政园”有一拼之力。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大门口。一块巨大的匾额高高挂起,说不出的贵气。居中“程府”两个金灿灿的烫金大字让人望而生畏。
程府?程采和家?
唐安有些回不过神来。刚才他还在怀疑王大仙的话,但只看这宅子,怕是王公贵族也不过如此了吧?这程家,还真是富可敌国啊!
不知道不要紧,但是知道了人家的家底,唐安还是禁不住有些忐忑。轻轻叩响朱漆大门,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精惕的打开门,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找谁?”
唐安一拱手,道:“在下唐安,昨天与程采和公子约好,特前来拜会。”
“你是唐安?骗谁呢!”那管家鄙视道,“我们少爷昨天说了,唐公子衣衫褴褛貌若乞丐,要是来人看着像个叫花子,那多半便是了。再看看你——这身衣衫怎么说也有一两银子了吧?就你这样的,还敢冒充唐公子?”
唐安气的腿肚子都哆嗦,这个程呆子,他竟然敢这么形容老子!老子就算穿的不怎么样,但风流倜傥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什么叫“看着像个叫花子”?还有狗眼看人低的管家,这身衣服明明二两银子好不好,很贵的!
愚昧,太愚昧了!
“唐安——是唐兄吗?”院子里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可不就是程大公子么?
“哟!少爷,这么冷的天儿,您怎么还要出门呢?可别冻坏了身子啊!”那管家一见程采和,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猫着腰跑了过去,满是心疼的说道。
“滚边儿去!”程采和挥退老管家,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手里还牵着条小狗,看来倒像是要出门遛狗。见到焕然一新的唐安,胖子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道:“哈哈,人还是要靠衣装啊,看看,换了这么一身体面的衣服,立刻就不一样了——都快赶上本公子了!”
唐安心里暗骂胖子臭不要脸,却堆起笑容,道:“程兄玉树临风,在下是万万赶不上的。兴许是昨夜沾了程兄的喜气,今天连我都觉得要比以往帅气了几分。”
这小子,说话怎么就让人这么爱听!程采和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很自来熟的搂着唐安就往里面走:“别在这聊,先进屋去,我带你见见家父。”又瞪了管家一眼,“以后长点眼,冷落了我的贵客,以后不用在我程家混了。”
管家寒蝉若金,一个劲赔罪,心里却委屈的要命:明明你告诉我来的是个乞丐的。。。
一进内院,感觉和外面大不相同。放眼望去,偌大的院子里,尽是一片荷池碧水,水下几尾肥嘟嘟的红头鲤鱼悠闲畅游,水上古香古色的凉亭与嶙峋的假山怪石交错,说不出的写意。荷花池上,一条理石大道直通中厅,两侧回廊蜿蜒曲折,伴着几棵不知名的古树,让人如临画境。
只有在脑海中才能虚构出的绝美画卷,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让唐安这土包子目瞪口呆,不知身在何方。
果然是有钱人啊!
“对了。”程呆子全然没注意唐安的窘相,问道:“昨夜只顾高兴,却还没问问,你那最后一题——胸围七百黍是何解?”
唐安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七百黍即七尺,胸围七尺,岂不就是——奇耻大辱?”
“原来如此啊,妙哉,妙哉!”程呆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到蓝青竹昨夜的窘迫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便已穿越池面来到中厅。
将唐安引入内堂,程采和拱拱手,道:“唐兄稍坐片刻,我去跟家父通报一声。不过提前知会你一声,家父这人向来看板严厉,直来直去,谁的面子也不给,所以待会我也帮不了你,究竟能不能成,还要看唐兄你的本事。”
“程兄放心,唐某自当尽力。”唐安从容道。
程采和点了点头,让下人奉上香茗,便转身去了。
程采和刚走,唐安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脸惊诧的细细打量着厅堂。这可都是古董啊!看看那字画,笔走龙蛇,大印上写着。。。许之文?看来是某个大家吧。这花瓶,这纹路,偷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还有这桌子椅子,靠,怎么这么重,什么材料的?这他妈要花多少钱啊!太**了!
唐安东摸摸西碰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也难怪他会如此兴奋,这里面的东西样样都是奇珍异宝,得此一件,估计后半生便会衣食无忧,对于好久没吃过饱饭的唐安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诱惑。
正当唐安要摸桌子上摆的“招财进宝”财神爷像的时候,忽然觉得白光一闪,脖子一凉,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贼子,在此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唐安心下大惊:完了,计划败露了!
略微一偏头,唐安看见后面站着一位比花还美的姑娘,正眼神带煞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显然,刚刚的话就是从她嘴里问出的。
巧合的是,这人唐安竟还认识,便忍不住惊呼道:“原来是你这小妞!”
第十四章 他是你爹?()
肤若美瓷,皓齿红唇,即使不施粉黛也有倾城之姿,微微上扬的眉毛配上陡直的鼻梁,加上一身微微浮动的鹅黄长衫,显得英姿勃勃。可不就是洛神节当晚碰到的“飞天门”女捕头程采夕么?
一看来的是熟人,唐安一颗心才算放进肚子里,抚着胸口叹道:“姐姐,人吓人吓死人的,麻烦你下次走路的时候发出点声音行不行?我还以为白天见鬼了呢。”
程采夕见这贼子是当夜的落魄书生,倒是微微一怔,不过旋即又恢复过来,手里宝剑一紧,道:“少花言巧语!前夜看在蓝海棠小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想不到今天你自己竟送上门来。我问你,你到这里来意yu何为?”
“大姐,麻烦你把剑拿开一点点好不好?我胆子小的很。”唐安谄媚说道。
“谁是你大姐!”程采夕瞪眼怒道。
“好吧,那。。。小姐。。。”唐安改口道。
“你才是小姐!”程采夕依然不满意。
他妈的,这女人属什么的,怎么这么难伺候?唐安一阵郁闷,无奈道:“姑—娘!这总行了吧?在下是程采和公子的座上客,程公子去找程老爷了,让在下稍候片刻。”
程采夕一脸鄙夷,道:“这样的谎话,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么?看你尖嘴猴腮,想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调戏民女还不算,竟又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鸡鸣狗盗?你那只眼看到的?美女就可以随便诬陷人么?要不是看在你手持凶器的份上,信不信老子扁你!
唐安一个白眼,道:“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下倒是偷什么了?”
程采夕指了指被他摸过的那些东西,道:“刚才我就看到你行为可疑,目光贪婪,还说不是贪图程家的东西?”
唐安赌气般的从怀里摸出剩余的五十多两银票,道:“请姑娘看清楚,在下还真不缺银子。”
程采夕毫不留情的一把夺了过来,道:“我怀疑,这些也是你从程家偷盗所得。”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这可是抢劫!”唐安终于怒了,浑身上下就那么点银子,要是再被这女土匪抢走,难道让他去喝西北风么?恨声道:“把银子还我!”
“我这是在办案!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少吃些苦头!”程采夕粉脸一寒,将银票塞进腰间,顺便收回宝剑,似乎也不怕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耍什么花样,问道:“姓什么?”
唐安“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道:“姓倪。”
“叫什么。”程采夕道。
“大野。”唐安一脸不快道。
“倪大野。。。你大爷!”程采夕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呛”的一声又拔出剑来,柳眉倒竖,道:“你敢耍我!”
唐安无奈摊摊手,道:“姑娘,在下说句实在话,你若真有心办案,自当在那黑衣人身上下功夫。抓不到犯人,还要与我这等小人物为难,难道这就是那个什么门的本事?”
“是飞天门!”程采夕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如此戏弄自己,还摆出一副委屈相,难道他偷东西还有理了?
“不管什么门,总之这事与在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非曲折,等到程公子来了自见分晓。”唐安又走回座位上坐下,懒得和这女子生气。不过想想,又一脸疑惑的转回头来,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娘在哪里,还用的着想你请示么?”程采夕泼妇本质暴露,一掐小蛮腰,横剑向他一指,道:“休要再强词夺理,今天你若不说个明白,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你来程府到底是干什么的?和那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
唐安伸出手来,道:“你先还我银票,我再答你的话。”
“你这人,我好生问你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非让我把你抓回衙门上上刑,你才肯乖乖答话?”程采夕道。
这个女子,好不讲理!唐安忍无可忍,拂袖站了起来,怒道:“本来看你这小妞长的漂亮,我才再三忍让,想不到你如此霸道,非要逼良为娼!当夜的事我早已解释得清清楚楚,你却宁愿相信一个肥婆都不相信我。这也就罢了,今天我来程家做客,你又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