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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黑影低沉一笑,看了眼颈间闪着寒光的宝剑从容道:“姑娘先息怒,听小的解释。”
“如果你敢图谋不轨,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冷声道。宝剑一闪,被收回剑鞘。
“是!小的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而为之,展王爷不愿与悦凤王朝合作,小的只能偷偷与姑娘来往,小的一直在劝说王爷尽早政变,小的好和悦凤王朝里应外合,推翻东华国。可慕容展却因顾虑兄弟之情而迟迟不肯动手,所以小的才会出此下策——利用玉研公主。姑娘知道,慕容展对玉研公主情有独钟,所以只要利用慕容宏对玉研公主的伤害,就可激怒慕容展,让他为心爱之人而政变。所以小的联合太子,让太子的死士伤了玉研公主,嫁祸公主,让慕容宏狠心对公主,这样慕容展才会狠下心来。”高大黑影胸有成竹的沉声道,黑夜隐去了他凶残的目光,但依旧能从话语中听出他的阴狠。
“所以你就用本姑娘给你的毒药杀了宫中的三名秀女,又在宏王府杀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让慕容宏更气愤,更怀疑公主?”纤瘦身影猜测。
高大黑影点头:“死得人越多,越能让事情更复杂,我们才好乱中坐收渔翁之利。皇上上次给慕容宏的秀女死了,若是查不出凶手,那些秀女的家人一定不会愿意,那些秀女可都是名门闺秀,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弹劾慕容宏的,而慕容宏怀疑是公主,只要让公主受伤害,慕容展发怒,慕容宏的王位也就到头了。而战王若是没有慕容宏的协助,也会失去一只有力的臂膀,到时即便两国交战,战王手上的兵也不见得能赢得了悦凤王朝的大军。”
第181章 难以自拔(1)()
“你最好不要玩过火了,否则——公主有什么不测,小心引火自焚。”冷声警告。
“哈哈,姑娘放心,关心公主的人很多,小的敢保证公主绝对会平安无事。”
“不要太过自信,慕容宏和战王的心——没人能猜透。军机图一日不交回将军府,公主就一日不得释放。”
“姑娘什么意思?听姑娘的意思——是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军机图归还将军府。”高大黑影猜测道,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我不会拿公主的性命开玩笑,万不得已时——我会这么做。军机图和公主的安危对女皇来说孰轻孰重不用我给你说吧!”依旧冰冷的口气带着讥讽。
“公主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不过——小的担心姑娘是不是爱上战王了?”高大身影戏谑道。
“冯凭”纤瘦身影一声怒喝:“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是是!小的只是给姑娘开玩笑,姑娘莫生气。毕竟军机图是姑娘不惜玉臂受伤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就这样轻易送回,有些太可惜。”放低姿态赔笑道。
“怎么做本姑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哼!你好自为之。”手一挥,消失在黑夜。
高大黑影阴险一笑,阴狠道:“哼!好自为之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明月轩内,慕容权和长孙悠坐在桌前喝茶,突然一阵笛声传来,长孙悠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点点头:“去看看十七叔吧!”
长孙悠点点头。
子夜将至,蜷缩在墙角的楚玉研只觉身体像着了火般的烫,可体内却觉得好冷,双手抱臂,紧紧倚在墙角,汗水顺着发髻流下,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只觉眼皮好重,只想合上,就这样睡去,沉沉睡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知道。合上眼睛,等待意识失去的一刻。
朦胧中,一阵笛声传入耳中,沉重的眼皮微动了动,却无力的睁开,侧过耳倾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优美笛声。
“是相见难,这里怎么会有人吹这首曲子。”喃喃道,用力睁开眼睛,朝天牢门口望去,吹笛的人应该离这里不远,否则笛声不会这么清晰。
片刻后,笛声止住,只见天牢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楚玉研坐正身子,看向来人,是慕容权。
楚玉研失落的垂下眸,能吹出这么优美曲子的人,怎么会是一介冰冷的战王呢!垂眸,然后再抬起,禁不住好奇道:“吹笛的人是战王?战王怎么会吹相见难?”
慕容权讶异:“十七王妃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楚玉研淡淡一笑,幽幽道:“这首曲子是我们悦凤王朝广为流传的一首曲子。听说是一位女子与相爱的人分开时所写,战王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我只听过用琴弹奏出这首曲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笛声把这首曲子吹得这么优美。”
慕容权神情凛然道:“这首曲子不是本王吹的,是十七叔吹的。”
楚玉研惊讶:“什么?王爷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十七叔认识这对没能终成眷属的有情人。”慕容权冷冷道。没有告诉楚玉研这个人是慕容宏,怕她伤心。
楚玉研苦涩的笑了:“原来这对不能终成眷属的人在东华国?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凄美的故事是我们悦凤王朝的呢!咳咳……”因胸口闷痛,楚玉研捂嘴轻咳了两声。
慕容权从腰间掏出一瓶药递向铁牢内的楚玉研,声音依旧冰冷道:“这是右相送来的,十七王妃把药吃了吧!否则——恐难撑过今夜。”
楚玉研凄楚一笑,淡然道:“战王叱诧战场,杀敌无数,生死不是早该看透了吗?”
“十七王妃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回军机图之前,王妃若死,不但十七叔和魏将军会被皇上治罪,就连看守天牢的侍卫也会被牵连,更重要的是两国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慕容权毫不避讳的冷冷道。一个人的生死他可以不在乎,但两国百姓的生死他不能置之不理,十七叔因为男女之情失去了理智,他要保持冷静。
楚玉研悲苦笑了:“所以——本妃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从王妃决定嫁到东华国的那刻起,就已失去了生死由己的权利。王妃若死了,即使皇上不发兵讨伐悦凤王朝,悦凤王朝的女皇也会出兵东华国为王妃报仇。”沉声冷静道,英俊的容颜依旧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楚玉研自嘲一笑:“很可悲吧?悦凤王朝的公主,东华国十七王爷的王妃,竟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再平凡的人,就算掌控不了自己的生,至少有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而我——连死得权利都没有。”
“十七婶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就应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事情。”冰冷的话语像是在劝慰,更像是在斥责。
“所以我要活着,为了无辜的性命活着。”楚玉研苦涩一笑,缓缓伸手拿过慕容权手上的药瓶,自嘲一笑,一饮而尽。
“多谢十七婶以大局为重。告辞”转身欲走。
“等一下!”楚玉研沙哑出声叫住慕容权,忍着嗓子干哑的痛喃喃出声:“谢谢战王之前替我挡剑,救了我。”声音很虚弱。
“我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冷冷道,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玉研失望的摇摇头,重新把头依靠在墙壁上。在楚玉研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外面再次传来相见难的笛声,楚玉研笑了。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首悲伤的曲子,而对于她来说却是最大的精神支柱,生命动力。不知为何,她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每次听到这首曲子,心中就有好多的不舍和忧伤,多少次甚至为曲子的悲伤和无奈流泪,而这首曲子更给自己一种坚强活下去的勇气,甚至有一种期盼。
慕容权走出天牢,遇到了魏弈风。
“怎么样?十七王妃说了吗?”魏弈风沉稳出声。
慕容权微摇头。
“军机图不在十七王妃身上。”魏弈风坚定道。
第182章 难以自拔(2)()
慕容权看向他:“你知道十七叔的目的。”
“他们真的会还回来吗?十七王妃能撑过今晚吗?”魏弈风眉头微拧。
“本王已经把药给她了。”慕容权冷冷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不求生,一心求死吗?”魏弈风的视线看了眼天牢的方向。
“她会为了两国百姓活着的。你可以进去看看。”慕容权淡淡道。
“不用了。”魏弈风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他相信慕容权的能力,虽然话不多,但是几句话便能直入人心,说服别人。
“我们表兄弟俩好久没见了,一起喝酒吧!”慕容权突然道。
魏弈风想了想道:“我还有事,恐怕没有时间陪战王喝酒了,末将先回将军府了。”魏弈风抱拳离去。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的母亲是长公主,所以慕容权和太子都是他的表兄弟,而战王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很清楚,所以他们都想拉拢他这个将军,但是他不想和任何一方站在一起,他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保家卫国,为皇上效力,而不是帮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慕容权没有挽留,摇摇头,朝战王府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慕容宏的笛声在夜晚是那么清晰。
长孙悠在天牢外不远处的一个湖边看到了坐在桥上吹笛子的慕容宏。
长孙悠看着手中的酒坛,勾唇一笑朝慕容宏走去。
坐到慕容宏的身边,安静的听着他把这首曲子吹完。
曲子结束,慕容宏仰头看向天空淡淡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知道十七叔想找人喝酒,所以悠儿就来了。”
慕容宏勾起了唇角,拿过她手中的一坛酒,打开喝了几口。
“十七叔心情很不好?”长孙悠试探性的问。
“没有。”慕容宏却否定了。
“十七叔,悠儿知道你不是残忍的人,把十七婶关起来你心里也不好受吧!”长孙悠叹口气,看着木桥下潺潺流动的湖水,波光粼粼,好像碎了一地的心。
“她是自作自受。”慕容宏回答的很冷漠无情。
“十七叔不觉得这样做对十七婶不公平吗?从大事上说,两国建交,她远嫁东华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很可怜。若是能得到十七叔的尊重和爱,或许心里会开心些,可是结果——十七叔不但没有给她爱,还如此的伤害她。从小事上说,十七叔心中有喜欢的女子,为了喜欢的女子留着正妃的位子,她的到来抢走了十七叔留着十年的位子,所以十七叔恨她。可是十七叔有没有想过,她又何曾想这样,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她都是最无辜的牺牲品。”
“牺牲品?”慕容宏苦涩一笑:“生在帝王家,谁不是牺牲品?怪只能怪她的母皇,不该把她嫁给我。”
“十七叔,悠儿不知道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在你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但是悠儿希望十七叔莫要做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情。如果过去永远回不来了,十七叔应该坦然的放下,然后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人。十七婶她真的值得你爱。”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慕容宏看向她,淡淡的笑了,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道:“丫头,不要为十七叔的事情操心,十七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儿已经是十七叔的过去了,十七叔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而楚玉研,她注定是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这是她母皇为她选的路,她必须承受。”
“不,十七叔可以改变她的路。如果十七叔愿意接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