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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下子瞪大了眼,然后又半眯起来,一只手轻轻敲着龙椅的扶手,“这太学生扣宫门是为了心中不平事,这百姓扣宫门又是为了什么?还真当天家的门是他们想扣就能扣的吗!”一个玉质的杯子突然在魏继勋耳边炸响,吓得他打了个哆嗦,也没敢接话。
然而皇帝的怒气却不是周遭的沉默就能抑制下来的,他慢慢的起身,然后转到一个屏风前面,突然大喊,“祖涤!”
然后祖涤就立马出现在他的面前,先福了福身行完礼后,轻声问,“需要祖涤怎么做?”
皇帝笑得眯起了眼,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祖涤的脑袋,“若是天下的百姓都如你这般听话就好了……”
祖涤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的手,但一想到弟弟的境遇,还是顺从地就这样任他抚摸了。
“你去给朕查!把那个在背后煽动这些人出头的幕后主使给朕找出来!”皇帝话锋一转,又满脸狰狞的对祖涤说。
祖涤的脸上依旧一片平静,淡淡的应了声是,就接过皇帝递过来的令牌,出宫去了。
嘉德宫
慧嫔听完身边人的汇报后一激动之下摔了杯子,“你说什么?”她尖细的嗓音令人听得很不舒服,“扣宫门?那群该死的平民百姓要干什么!不怕死了吗!快,嘉禾快出宫问问父亲,这件事有没有他动的手脚!”
被称作嘉禾的宫女也是一脸惊慌,立即接了对牌,披了件衣服就离开了。
慧嫔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有些不安。就在这时候,嘉德宫的门前太监唱了一句,“五皇子六皇子殿下到。”
慧嫔立即起身坐到门前,正好看见两个儿子正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慧嫔就知道这次的事一定不简单。
等两人到了屋里,母子三人开始摒退他人进行细谈。
“母妃,这件事是不是祖父……”五皇子才玩了一半就看见慧嫔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刚才接到消息,不比你们早,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差人去问了,半个时辰后应该就有回话了,你们再耐心等等,对了,你们没有私底下去接触那帮人吧?”慧嫔狐疑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察觉到母亲的不信任,立即表忠心,“母妃,儿臣一直是听您的话的,从未主动去接触过旁人,而且上次的事发生后,儿臣老觉得那帮人并不老实,可能还有其他想法,更不敢去招惹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他们呢。”
慧嫔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如今皇上猜忌心越来越重,五皇子和六皇子还比较小,他们想法行事也不够周全,若是真的自己做主做了什么事,皇帝一定会把这样的罪责归咎到自己和父亲身上,他可能不会认为自己还在稚龄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也是慧嫔最担心的,但是现在看情形,老五和老六还算是比较贴心的,知道为自己着想,没有去招惹什么人,这样最好,可以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减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戚府
看到门房有些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戚衡的心里咯噔一下,柳叔一向稳重,现在这个惊慌样子,很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柳叔说完,戚衡就看见他身后跟过来的朝廷御史。戚衡连忙上前迎接,那御史也不多话,直接宣布,“戚大人,有圣旨,您快接旨吧。”戚衡立马照做,先是让柳叔把家里的所有人都叫过来,然后自己归地俯首,神情谦恭。
等府里的所有人都到了以后,御史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命御史大夫戚衡,替朕问清百姓们的需求,再一一呈上来,劝诫百姓离开宫门,钦此。”戚衡等人叩完头后,立即过去接旨,戚衡的消息不发达,便凑过去问,“敢问御使大人,可是百姓们出了什么事?陛下下旨的用意何在呀?”
那御史讽笑一声,“哪里是百姓出了什么事,是他们在生事啊!大人最好去宫门前看一看,他们应该还在。大人在百姓中的威望甚高,也许您的劝他们能听得进去,其他大人们过去了,也许就只有被扔鸡蛋砸石头的份了。”
戚衡愣了愣,但还是认真地送走了传旨御史,然后转过身就开始和邵雁辰商议,“雁辰,你可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邵雁辰点了点头,“我也是刚接到消息,说是百姓的扣宫门了。”
戚衡一惊,赶紧追问,“可知道原因?”
邵雁辰就把这几日以来自己了解到的所有情形全都告诉了戚衡。
戚衡听完后,捻着胡须沉思道,“照你这么说,在大理寺卿死后,皇帝没有派人彻查他的死因,并且还有张榜公布了另一种结果,百姓们早就积怨已深了,然后借这次机会彻底爆发出来?”
邵雁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的确是这样,在我回来的那一天,就明显感觉到整个凰城都很压抑,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百姓们的心里就已经变得很危险了。”
戚衡点了点头,其实这个诱因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当时也曾上了折子,但是这样的“小事”恐怕陛下还不看在眼里,就这样任他酿成了大祸。要是当时就能察于微豪,也许就能避免这场动乱了。那个事是关于我以前也曾听说过,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靠着家里的蒙阴当上了官,却干的尽是蠢事,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如今却要我去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皇帝还真是“知人善用”啊……”
戚昉一直站在一旁,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但是听得比谁都认真,这种案子她也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无耻,三番两次地让戚衡出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本章完)
第163章 转嫁()
戚衡领的是皇命,很快就出发了。邵雁辰看着站在一旁一副乖巧模样的妞妞,眯了眯眼睛,“戚昉,这件事你没参与吧?”
时漪摇了摇头,“你为何来问我?凰城乱了,可是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反倒是你,怎么看都像是你的手笔。”
邵雁辰这才放下疑心,对于戚昉,也许其它事可以不信,但如果事情一旦牵扯上了戚衡,就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邵雁辰顿了顿,才回答说,“也许是那位皇子等不及了,要提前行动了吧。”
时漪听了这话怔了怔,“这是疯了吧”脱口而出。凰城一直暗流涌动,紧张的局面一直是在皇子们争权夺利的作用力下形成的,二皇子和五皇子斗得狠,这些东西自己早就在蜂鸟口中听说过了,但是如果说如今这件百姓扣宫门的事也是出于皇子之手的话,那无疑就是自掘坟墓了。且不说皇帝安排在了凰城的探子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傻子才会像是失了权柄的皇帝当成无用之人。在如今这个敏感时间段上,做出这等令皇帝震怒的事,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邵雁辰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恰恰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皇子所为。不过,如果戚昉也没有参与其中的话,那么,能在凰城里说出这番举动却毫发无损的又会是谁呢?难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凰城里又有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吗?邵雁辰突然觉得有点儿头疼,这里是大烽权力的中心,在皇子夺嫡之前,凰城就已经因为权利的纷争成了虎狼之地,夺嫡开始之后,凰城里立即又多出了好几方不同的势力,但他们都有同一个目的……把凰城的水搅得再混一点……
没错,这些人的出现并不是为了扶某一个皇子上位,而是想把这里的情况搞得无比混乱。这也是邵雁辰不久前发现的,他原本也以为猎狼来凰城的目的是扶持五皇子,但是到六出把他们所有的行踪和行事整理出来后,邵雁辰却发现他们另有目的。这个时候邵雁辰一开始因为已经有解答了,猎狼还是那个猎狼,他们不会参与到这些王室的纷争中,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原则,再结合他们的行为来看,他们应该是被一个强大的幕后主使指引着巧妙的避开了这些大事件,徘徊在边缘之外,似乎有点儿关系,但如果深究起来,又可以摆脱的干干净净。就如同他们与五皇子的结盟,这就是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身份。如果五皇子一旦有什么不好,猎狼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跑个没影,即使五皇子供出他们,但他们曾经仅仅是以幕僚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而且他们都巧妙的易容过了,无论是谁,可能都不会想把这样一个拥有卷发和深邃五官的“外国人”和五皇子身边曾经温文尔雅有礼貌的小小幕僚联想起来,这也是他们的高明之处,邵雁辰虽然还一直在追查,在那个神秘的幕后操纵者却像泥鳅一般滑溜,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顺着摸过去以后就会发现只不过是一场空城计罢了。
当凰城的整体局势已经不再受自己掌控之后,邵雁辰也显得有些烦躁。
时漪回到院子里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煎雪见状赶紧上前询问,“主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时漪摇了摇头,“我的身体还好,你去着人把今天早上扣宫门事件给我查清,最好是能顺藤摸瓜,找到后面的主使,最近猎狼没什么动静了,可以先暂时停止对他们的探查了,我们跟了那么久,他们也不是傻子,肯定已经发觉了。现在再跟下去的话肯定找不到线索了,就把那班人撤回来吧,我有别的任务交给他们。”
煎雪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半,请主人不要太过劳累,你现在的身子十分孱弱,就是过度操劳的话,可能会对那个功力有影响。”
时漪点了点头,“一块告诉徐枫,可以让真人准备下一个动作了。”
煎雪应声而去,时漪独自坐在屋子里,一只手轻轻的摸着另一只胳膊上的关节,微微弯曲,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嘣嘎嘣声。时漪的脸上也冒出一层细汗,这样的痛苦,已经不是承受第一次了,以后恐怕还要变成习惯,如今,只能坚持下去……时琉还没有长成,时家的重担依旧压在自己身上,这是推不掉的责任,咬着牙也得坚持下去,况且如今已经看到了希望,时琉和那本《缩骨》下的出现,是时漪在遇到邵雁辰之后,遇到的所有幸事。
白虎门(西宫门)
戚衡到了之后,被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吓了一跳。而且回顾一下身后,竟还有不断的人流向这边涌,戚衡的后背冒出冷汗,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恐怕不只是丢掉乌纱帽的后果了,连自己的性命也堪忧了。
戚衡被官府的人终于艰难地簇拥着来到了城门前,这期间有眼尖的百姓认出了他,立即抓住他的裤脚,还是哭嚎,“戚大人,您在我们心中就是青天大老爷啊,比那些劳什子狗官强多了,今日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你平日里最是拥护我们,希望您今天也能一样秉公执法啊!”
戚衡看着脚边的农妇皱了皱眉,心里叹道,“这妇人的嘴真是好生厉害,看似一味的要求公正,实则是变相的威胁,如果自己不给那位官员定罪的话,恐怕就会立即成为众矢之的。”戚衡面上不动声色,然后俯下身想把那位农妇拉起来,然而那妇人看着没多少肉但是戚衡凭一己之力将不能拉动她分豪,戚衡心里咯噔一声,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套子,他这些年就白活了。戚衡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