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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死后,因为他生前留下的复仇集团太庞杂,才十六岁的邵雁辰虽是年少英才,却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时候,被他唤过哥哥姐姐的六个人就站出来了,自己坚决地站在邵雁辰这一方,帮他迅速站稳了脚步。
想想那些默默为他做过的事,再想想他如今这样的对待,淩涯的嘴角浮上一抹笑,这次不是讥笑也不是冷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对着满树的玉兰,轻声呢喃了一句,“是兄弟呀……”
此时的邵雁辰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知道,整出那么大动静,皇帝一定会搜查到底的,所以就开始提前准备着,预备人手。邵雁辰虽然忙,但还没有到焦头烂额的程度,皇帝那边却不一样了,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今日的早朝,皇帝是被一众大臣“迎”回来的,似乎每个人都憋着一股气,所以一直到宫门口,守卫军看着这一群脸黑的大臣们都非常惊讶,看到队伍里还有皇上的銮驾更惊讶,他们一直守着门,可没听到皇上出去的消息啊,而且还是晚出早归,都在外面过夜了?!
此时,黑脸的大臣们都在打着腹稿,想着一会儿到了大殿上要怎么质问批评皇帝,皇帝也在黑着脸暗想,到底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敢将手伸到自己这里!
到了宫里的时候,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上早朝,皇帝要求先去沐浴更衣,大臣们瞅了瞅自己的一身朝露,黑着脸应是。
皇帝坐在金銮轿上,回头看了一眼形容憔悴的官员们,啐了一口,然后转过身坐正了,脸上挂了得意的笑。
可皇帝还是笑得太早了,本来还想找皇后因为随便发凤旨教训一番,可当来到了未央宫,看到了那一群几乎等了自己一夜的妃子,皇帝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不明白,自己微服出个宫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怎么偏偏这一次就闹得天下尽知了呢……
皇帝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这后宫里的妃子也多半是些老人儿了,一个个的年纪也不小了,尤其是在座的还都是些品阶较高的,那就除了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的生母,其他没一个年轻点的了。当这些已经皮松脸黄的妃子们拿着手绢哭哭啼啼地骂自己是个昏庸好色的老皇帝时,皇帝强忍住要呕吐的心思,稍稍安抚了一下之后慌忙逃离。
当皇帝换好了衣服来上朝的时候已经憔悴了不少,年纪大了,一夜未睡,又被妃子们痛骂,任是谁都不会好过的。可看看底下这一群虎视眈眈等着批斗自己的大臣,皇帝觉得头很疼……
在这次的朝会上,长颀公主不出所料地被批得体无完肤,以迷惑君主之名被贬为庶人,死后不得入宗庙。皇帝作为一国之君,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私自出宫,无正当理由,又被一群御史骂得抬不起头。
(本章完)
第84章 生疑()
下来早朝,皇帝就直奔勤政殿,屏退了侍候的众人,只留下大太监跟过来。殿门关上后,殿内的蜡烛逐一亮了起来。烛光打在皇帝阴沉的脸上,大太监站着暗影里一言不发,殿里安静地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才响起,“我做了四十年皇帝,头一次被算计成这样,给我查,就是把凰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个躲在背后的下流东西给我照出来!”
随着重重的一声镇尺撞击梨木桌子的声音,大太监悠悠得说了声是然后快速离开。
皇帝依旧满脸怒容地坐在那里,“跟我斗?我拿堂堂一个国压死你!我才是王!”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重物落地声。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大太监魏继勋带着所有情报回来了,此时的勤政殿依旧静的可怕,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见到魏继勋回来了,立即露出解脱的神色,迎上前为魏继勋开了门。
此时的屋子里已经是满地狼藉,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魏继勋小心地避开这些尖锐的瓷片,走到皇帝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上去,上面写的全是人名。
“时间有点紧,奴才就筛选出来这些,那个在背后兴风作浪的人一定逃不出这些名字。”魏继勋见皇帝又露出有些不耐的神色,连忙开口解释。
“那就都请过来吧,一个不落地,明儿个把他们聚在一起,我瞅瞅。”皇帝翻了翻小册子,又随手扔给魏继勋,“今晚就把请柬送过去,明日午宴。”
魏继勋赶紧拿过小册子,放回怀里,然后应了声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邵雁辰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请柬的,来送请柬的太监满脸堆笑,邵雁辰也笑着接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银子递过去,太监立马笑着接了,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后走了。
戚衡看着这张请柬却是满脸担忧,“这……怕是个鸿门宴吧,这个时候来,一定不是好事。”
邵雁辰苦笑,“一定是了。”
戚衡复杂地看了邵雁辰一眼,“今日这动静,也是你弄出来的?”
邵雁辰点了点头,“为了救一个重要的人,出此下策。”
戚衡叹了口气,拍了拍邵雁辰的肩,“来吧,吃晚饭跟我过来,我给你讲讲宫里边的事儿。”
邵雁辰点了点头。
两人回去后依旧照常吃饭,房氏看了看他们,不见喜色,也叹了口气。妞妞本想今天去问一问有关于时萤的事,可从天还没亮开始邵雁辰的院子里就开始有人进进出出,知道肯定是大事,妞妞也就没去打搅。后来才接到消息,这才知道了邵雁辰到底做了多少事,惹了多大的麻烦。
妞妞停下筷子,看了邵雁辰两眼,又看看戚衡,还有跟着一起忧心的房氏,有点想笑,这才过了多长时间,邵雁辰真就成了家人么?
吃过饭后,邵雁辰就跟着戚衡去了书房,妞妞也回了自己的小院,关上门,两个房间的密谋开始。
“皇帝开这个午宴,而不是直接抓你过去,说明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你要表现地从容一些,决不能露出马脚!这宫里的规矩繁多,你要记得,进去宫门以后领路的人也是要给指引钱的,不过不用给太多,午宴时是皇帝赐座的,每个位子都安排好了,你不要自己随便坐。吃饭时会有侍候在旁边的侍者,这些人是不用给钱的,只需要跟他们说一声,然后不用他们就好了。如果觉得闷,想出来走走,千万不要跟着那些指引的小太监,他们不仅会要钱,而且还不知道把你往哪儿带,要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皇帝不会放过你的……”
戚衡说完后,邵雁辰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了。
其实这些东西,邵雁辰都基本了解,甚至有些地方比戚衡还要清楚,刚回到父亲身边时,因为带自己回来的理由是长相相似,那就必须得让皇帝看看,若只是父亲说像,那肯定还是不能收为养子的,为了准备那次面圣,父亲特地找来了当年负责教养母亲礼仪的那位姑姑。她是个刻板的老妇人,教授过许多皇子公主,后来却在一场后宫的秘事里被指控教唆投毒,她的人缘并不好,只是因为各种礼仪熟记于心了才走到这般位置,所以那次出事以后,没人敢帮她,也没人愿意帮她。昌平公主轩辕绾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送出了宫,没有被发配到浣衣局,免受劳碌之苦。她出宫后心如死灰,再不愿入世,找了个偏远的村子隐居了。
后来她也谢绝了父亲的帮扶,自己一个人辛苦地生活。但母亲走了,走得突然,她在父亲派去的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昌平公主已经因和亲走了很远。她没说什么,却记在了心里。后来,就是母亲出事,天下人都被蒙在谷里,也包括她,她和别人一样,以为母亲在草原上过得也不错。但是父亲的一次到访却把她的幻想打破了。父亲是带着我一起上山的,当父亲告诉她我是他与昌平公主的孩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然后父亲让我出去,与姑姑长谈了一番,等门开了的时候,这位姑姑就愿意下山教我礼仪了。
我不知道父亲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在以后的教授过程中,她对我异常严厉,而且我总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一些怜爱,我猜,应该是因为怀念母亲的缘故吧……
邵雁辰的礼仪是从那个时候就养成的,那位姑姑还告诉了自己一些她了解到的秘闻还有通道,这些东西,足够他在混乱中保住性命了。
可惜的是,在这次回来之前,就接到过父亲发来的讣告,那位在自己印象中不苟言笑的姑姑,已经在自己去了北疆战场后就去世了,父亲派人去为她收殓尸体时,来回禀的人带回来一支玉簪,说是姑姑死后紧握在手里的。那支玉簪,是当年昌平公主送给这位姑姑让她在艰难地时候拿去当了换钱的,她一辈子都没动过玉簪的心思,直到死时却拿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那根簪子,现在插在邵雁辰的头上,因为样式简单古朴,男人戴上也不会奇怪,所以邵雁辰收到信和簪子后就一直戴在头上,只有在外露面的时候才取下来换成别的。
邵雁辰还是认真地听完了戚衡嘱咐的东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笑了笑,这都是对自己的爱,不能拒绝……
(本章完)
第85章 来宾()
第二天一大早,戚衡把邵雁辰早早叫起来用了早饭,然后亲自把他送去了宫门前,离开前再三嘱咐,“一定要谨言慎行,我和你母亲等着你回来……”
邵雁辰随着出来接待的小太监渐行渐远,走出很远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见戚衡还守在门口,朝这个方向看着。忽然鼻子一酸,然后转过头,快步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宫人。
戚衡一直在宫门口站到又一辆马车驶来,戚衡有些僵硬地回过头,远远就看见马车四角上挂着的金色流苏,走近一点,又看见车身上的锦鲤标志,赶紧招呼着车夫把车让开,这郡王级的标志,如今这凰城里应该就只有一位郡王,这里边应该就是和邵雁辰有点交情的寰禧郡王轩辕逸吧。想到这儿,戚衡又朝着轩辕逸即将下车的地方走过去。
戚衡却看见轩辕逸刚踏出一只脚,紧接着又收了回去。随即那马车又重新驾驶了起来,竟然直接驶进了宫门。
戚衡惊奇地大步跑上前,被守在宫门前的守卫拦住,再想往里看,能看到的也不多了,那马车应该是一进去就拐了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戚衡沉思了半晌,问守卫,“据我所知,郡王级别的马车也不能入宫门啊。”
被问到的守卫脸色有点不自然,闷闷地回了句,“郡王的脚扭了,有****。”
戚衡半信半疑地看了那守卫一眼,守卫被这眼神盯得冷汗直冒。好在戚衡只是盯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等戚衡走远了,守卫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将刚得的银钱往怀里塞了塞,然后朝里面跑去。
宫门里
就在宫门的拐角上,寰禧郡王的马车就停在那里,守卫跑到跟前,轻声说,“郡王殿下,您出来吧,戚衡戚大人已经走了。”
马车的前帘这才缓缓打开,一只白玉般的手伸出来,接下来就是一只修长的腿了。即使已经见过寰禧郡王两次了,但这守卫还是呆呆地看着从马车里走下来的郡王,“真美啊。”守卫在心中大叹,“这要是生为女子,得是多么倾城的人儿啊。”
已经下了车的轩辕逸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