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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出走在押送队伍的最后,与其他人一同进了地道。
等到了云鹄的总部时,自然是又收获了众人一片惊疑的目光。凝鹬安排完关押后走到六出身边,“绮墨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六出转开目光,摇了摇头,“不过不用太担心,主子说了,绮墨马上就出来,你不要太着急,但是,主子也说了,绮墨受些皮肉伤可能是在所难免的了。”
凝鹬的眼眶有些红,赶紧抬头收住即将涌出的东西,对六出难看地笑了笑,“好,她出来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六出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凝鹬,点了点头。
因为同是女孩,在当初凝鹬和绮墨是走得最近的,好到要同睡,后来因为各司其职,两人时常天南海北,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情谊还在,六出记得,凝鹬从淮南赶回来后第一时间跟邵雁辰汇报完,从云鹄口中得知绮墨之事后,向来沉着冷静的她竟在云鹄面前生生捏碎了一个杯子。
京兆尹府
听了京兆尹的推测,琼华一愣,随即哭出声,微蹙的眉和滚滚的泪水不似作假,不过京兆尹此时可不敢再一心一意欣赏这美人图,目光灼灼地看着琼芳。
“大人,大人英明,求大人救救我那可怜的侍女啊!”琼芳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京兆尹有些发愣,他不知琼华为何能哭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侍女吗?那也未免可笑,毕竟世人都说妓子薄情,哪会有人相信一个名声甚大的妓子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侍女作如此卑微的姿态去求人呢。
等琼华的哭声因为京兆尹的劝慰渐渐小下来,虽还是一个劲的哽咽,但也渐渐调整好了情绪,能清晰地控诉了。
“大人,其实……那个跟我回来的侍女并不算是我原来的侍女。”琼芳开始慢慢讲述。
“什么叫不算是?”京兆尹敏锐地抓住琼芳话中不对。
“大人,我那侍女斯幽跟了我十几年,我自是对她无比地熟悉,我去了公主府……“做客”……的时候就有人把我那侍女带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才将她送过来。”琼华说着说着又开始流眼泪。
说到这,京兆尹已经明白了,不过明白之后却更加苦恼,这件事,牵扯出来的事已经太多了……
“求大人为我做主啊……”琼芳还在一旁苦苦哀求,而京兆尹将这些信息拼凑起来后越来越不敢想。京兆尹痛苦地抱着脑袋,埋怨老天爷为何要丢给他一个这样的难题。
不过埋怨归埋怨,最后他还是将琼芳安抚了一番,派人将她送回了栾樨苑。琼芳也知道若是继续闹下去自己绝对讨不到半分好处,也就顺从地回去了,出现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出色完成任务了。
琼芳回到栾樨苑,将诸位奴仆安抚了一通这才回房间休息,路上有衷心的仆人向琼芳报告斯幽姑娘不知去了哪里,琼芳随口编了一个借口笑着糊弄了过去。等回到房间,琼芳关好门,背靠着门缓缓蹲了下去,抱着膝,把头埋在膝盖上,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琼芳抬起头,美丽的眸子中疲惫顿消,焕发出慑人的光彩,她对着面前的一副山水画,低声喃喃道,“达奚,我现在,也能做得很好呢……我帮了他,你会很开心吧……”
戚府,六出匆匆而来。
“主人,这个女人说的差不多了,但内容却半真半假。”六出拿到审讯的结果就来找邵雁辰汇报。
“哦?你们可拿到了她的把柄?”邵雁辰看完手中的结果,问六出。
“是,我们已经根据她招认的部分事实查到了她的身家。”六出汇报了女子的出处。
“很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这戏,该轮到我们帮他唱下去了……”邵雁辰把手中的纸扔进了煮茶小炉,火光映在他的眸中,熊熊难息。
“可是,绯辞…。。”六出的眼睛隐含担忧,“那边的情报网络,可能和我们的能力相差无几。”
邵雁辰笑了笑,“我不怕,六出难道怕了?还是说,你不信任凝鹬?”
六出听了连连摇头,看着邵雁辰有些疲惫却难掩神采飞扬的脸,又坚定地点点头。
邵雁辰笑了,“既然她们愿意掺和进来,我也奉陪到底吧,毕竟这凰城的风云,一只手也不好搅动。”
(本章完)
第41章 斩杀()
荣景十一年春,震惊天下的妓子案发。牵涉大烽王朝五名直隶宗室,占了大烽所有直隶宗室的一半。
事发是从一位倾国倾城的妓子身上开始,短短二十天时间,三位宗室下狱,一位宗室受逐,判永世不得入京。还有一位是公主,除公主外府中全部男丁被判以奴隶身份投军,其中御林军总长薛林教子无妨,罪加一等,薛林之子薛墨作为罪魁祸首,定于一个月后斩杀,至于延后斩杀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此案涉及人员地位高,都是贵族,人数庞杂,需要时间整理。所有除公主之外的女人冲入官妓,公主万念俱灰,削发为尼,半年后逝世,享年五十九岁,当然,这是后话了。
事发一个月后,公主还没死,薛墨的斩首日子却到了。
刑场上,监斩官位子上做了一个神色严肃的老者,穿着朱红色的一品官袍,端坐着。戚衡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很好,一直是清正廉明刚正不阿的良臣。皇上走得这一步棋还是很妙的。
刑场旁的茶楼上
“公主,时辰快到了……”一个带着幕蓠的年轻女子握住长颀公主忍不住哆嗦着的手,轻声道。
长颀公主的手一顿,抖得更厉害。
“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救出我这个孙儿……”长颀公主回握着女子的手,声泪俱下。
年轻女子点点头,看着长颀公主的眼睛,“公主可得记得,是我家殿下救了公主的孙子啊。”
“我记得,我都记得,谁害我,谁帮我,我都记得清楚着呢!”长颀公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狠狠盯着台上的监斩官。
年轻女子满意的点点头,抽回手,心里慢慢地算着时辰,过了一会儿,朝下面一挥手,立即有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朝外面跑去。
六出和邵雁辰隐在一个距离刑场不远的小巷暗处。“主人,六出不明白,那薛墨明显就是个纨绔而已,就是叫他们劫了去又如何。”六出压低声音问邵雁辰。
“是,他是个纨绔没错,但重点是你以为绯辞那帮人若是将薛墨劫了出来,他们真的会将他直接给公主吗?”邵雁辰反问六出。
六出想了想,看着邵雁辰神色复杂,“他们手里如果有了这样一个大筹码,何愁长颀公主不相助与他们呢。”
邵雁辰点了点头,“所以,薛墨能在父亲手下被斩了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我们既然有机会将薛墨那厮抓过来,为何不自己留着以后用呢?”六出想了想,接着问。
邵雁辰看了六出一眼,缓缓回答道,“因为,那上面坐着的,是我的另一位父亲……”
六出顺着邵雁辰的目光看向监斩台上的戚衡,垂下了眼睑。
信号伊始,云鹄就立即报给邵雁辰,邵雁辰下令开始行动,一场猫鼠游戏,即将展开。
斩台上已经落满了臭鸡蛋,菜叶,还有烂掉的水果等散发着恶臭的东西,薛墨身上尤其多。当戚衡手中的斩令抛出去后,刽子手拿着大刀走上前,喝了口酒,喷在刀上,薛墨被刽子手吐出的酒星子喷了一脸,却不见有什么反抗,安静得很。旁边茶楼上坐着的长颀公主见状几乎就要坐不住,被年轻女子安抚了一番后才又坐回座位上,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像是压抑的怒气。
斩台周围有一些人正用力地往里挤着,成包围圈似的朝中间聚拢。他们没有看见,在自己的身后,也跟着这样一群人,紧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们相貌普通,长着一副市井小民的市侩嘴脸,眸子却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站在茶楼上紧盯着那边情况的年轻女子隐隐发现了这群人,开始着急地发出信号,让其他人去通知,但无奈人实在是太多,站在外围准备接应的人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害。他们朝着斩台前进的步子停下来,目光变得呆滞,贴近他们的云鹄开始慢慢撤退,隐入到人流中,逐渐消失。
年轻女子见状表情惊骇,瘫坐在椅子里,嘴里喃喃道,“竟是一击即杀么……。”随后暴起,指挥了所有人手追缴刚才那些人。
坐在旁边隔间的长颀公主听着这里的嘈杂,看着刽子手举起的大刀,心越来越慌,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带血的人头飞了出去……
人头滚到百姓中间,百姓们的愤怒带动着他们的肢体,你一脚我一脚得将薛墨的人头当做皮球般踢得惨不忍睹……
邵雁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轻声说了一句,“绮墨,给你报仇了呢……”
六出听见了猛地回头看着邵雁辰,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再看看面前的混乱景象,士兵们纷纷下台去取薛墨的人头,可是人头却已经被百姓们糟践地面目全非。刚才的刽子手站在戚衡面前听训,是啊,一个经验丰富的刽子手,怎么会突然将人头抛到场外呢……。
六出又回头看了看邵雁辰,真挚地说,“多谢主人。”
邵雁辰白了六出一眼,“我很记仇的,又不是帮你报仇,谢我做什么……”说完转身就走了。
六出笑着追上去。
栾樨苑
凝鹬坐在绮墨窗前喂药,“你如今才刚好些了,先不要跟着琼芳姑娘出门,这伤,万一要是惊了风,可就不好治了。”
半卧在床上的绮墨笑了笑,“凝鹬,人人见你都是冷着脸,如今真该叫他们来看看。”
凝鹬皱了皱眉,“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多啰嗦了,哈哈……”绮墨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立即倒吸一口冷气。
凝鹬本来作势要打,但见她这副样子,立即抱胸讽刺地笑,“可真是活该,都这样了,还不忘取笑人。”
绮墨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汪着泪,“阿鹬,是真的很痛。”
凝鹬赶紧仔细看了看绮墨的脸,看是否伤口又裂开了,看着看着就心酸了,毕竟,她们以前作为达奚的养女,除了训练时苦了些,其余时候还是很好的,更别说受这样的伤。
绮墨察觉凝鹬情绪不对,知道她有多想了,赶紧开口安慰,“也没事的,瞧你那样子,我又没断胳膊断腿的,这幅表情做什么。”
凝鹬还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绮墨无奈。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凝鹬赶紧起身去开门,回来后绮墨就见她一副开心又愤恨的表情。
绮墨笑了笑,“阿鹬,你可真是厉害,能将这两种表情集中在一张脸上呢。”
凝鹬白了她一眼,“薛墨死了。”
绮墨听了这话收了笑,“真的死了?这大族要倒也快得很嘛。”
凝鹬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是啊,就像曾经的白阳王府一般。”
两人都沉默了,伤感弥漫在空气中,凝重地让人难受。半晌,凝鹬起身走了,绮墨只是摆摆手,没有起身相送。
一个时辰后,六出推开门进来,绮墨看到六出后一惊,“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六出笑了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