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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的日子总是很短暂,邵雁辰就要离开了,看得出来,他在的这段日子里,房氏还是很开心的。邵雁辰还曾见过戚衡背着他们偷偷抹眼泪……
戚衡不论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坚强的样子,软弱的一面,一直放在最阴暗的角落,只有在彻底支撑不住的时候才会微微表露出来,而那一幕恰巧被邵雁辰看到了,除了万分感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房氏欢喜了这两天以后就又迎来了离别,她把自己为邵雁辰准备的所有行李一件一件的搬到马上,含着眼泪仔细整理好。
邵雁辰站在一旁也觉得心中满满的酸涩,强忍住要落泪的冲动,走过去轻轻地把房氏轻轻的揽在怀中,“母亲,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房氏转过身,为他拂了拂耳边的头发,“雁辰呐,我是个妇道人家,从来不知道你一直以来在做的到底是什么,又怎么会捅到皇帝那边去,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坚持自己的东西,不管那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没有权利干涉,但只希望你能珍重自己。”
邵雁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母亲,你也一定要好好的,等到我回来。”
戚衡走过来刚要说什么,这个远方的一声疾声厉喝给打断了,一个云鹄带着浑身的尘土和风露大声喝着马朝这边奔过来,六出一见那人这副样子,就立即跑上前接过。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那个云鹄的马和人就这样直直的倒在地上,马的嘴里立即喷出很多白沫,云鹄也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六出已经是离他们最近的了,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急切的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云鹄似乎已经,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六出赶紧拿过来,搭上眼一看,发现字迹是朵琼的,朵琼从来都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邵雁辰写信,而且寄信的方式还是以这种极端的手段。
六出轻轻把云鹄放在地上,然后拿着信直直的朝邵雁辰跑了过去,“主人,朵琼的来信。”
邵雁辰也是一惊,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朵琼的为人,连忙拿过信展开开始看,戚衡夫妇站在一旁,他们这些人对这封信如此重视的样子,也被感染地表情也有些凝重。
邵雁辰看完心之后,整个人都晃了晃,六出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走上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雁辰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快走,收拾好东西,我们立马回去,已经快来不及了!”六出已经跟了邵雁辰很长时间,听了这话就什么都没说赶紧吆喝后面的那些人开始驾马狂奔。
戚衡夫妇前一句送别都没来得及跟他说,邵雁辰就风一般的离开了。
房氏追着他们的背影走出去好远,戚衡最后拉住他,“老婆子,别追了,他已经走了。”
房氏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低声喃喃道,“怎么就走了呢?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戚衡也叹了口气,“肯定是那边出什么急事了,要不然他这么稳重的孩子也不会着急成这个样子,这些话以后留着还是有机会再跟他说的,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房氏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邵雁辰离开的方向……
刚才信上的内容的确是震惊到邵雁辰了,他和朵琼在来之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信上说,左贤王博古志突然得了王令要造访这里,人马已经行在路上了。
邵雁辰实在是想不到,它究竟,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难道是他发现自己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好像也不太可能,不是瞧不起他,而是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
而且最令人不可置信的一点就是,自己接到的这封信居然是朵琼寄过来的,按理说这样的事应该是萧沂廷先察觉到,然后给自己写信传过来,但是知道为什么这和他预想到的状况完全不对,那就说明其中一方肯定出了很大问题。邵雁辰不愿意也绝对不会怀疑朵琼,那么出问题的一方一定就是萧沂廷了,他被软禁了?还是突然不被信任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都没能立刻告诉自己,让自己有一个准备时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即使当初自己远在凰城的时候,草原上的新建也能雪片一般飞过来,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消息,这样一想,很可能出现问题的就不止一处了……
这也是真正令他恐惧的原因,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原因,能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彻底把握自己所有的眼线,拢断自己所有的耳目,连最后一封求救信都是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手中发出来的呢……
邵雁辰简直不敢往下深想,只能不断的加快速度,恨不得马上飞回朵琼身边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六出和他带出来的所有人都跟在后面疾驰着,他们不知道主人为何突然变的如此狂躁,但从刚才他的表现上来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件超出他想象或者能力的事,要不然绝对不会打破原有的沉静风采,变成这副丝毫不顾形象的样子。
六出才是这其中最担心的,他没有看到朵琼信上的内容,再一联想邵雁辰如今的反常举动,若是不加以控制的话,心中甚至会演变出无数种情景,他们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没有一件是好事。
“阿琼,撑住,再等等我,我很快就到了。”邵雁辰的眼泪顺着风流到了耳迹,对与他来说,朵琼才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女人,就连他的母亲昌平公主都比不上。昌平公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符号,而朵琼则是今后要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本章完)
第362章 事变()
“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东西你都记住了吗?”朵琼已经紧张到手上额头都在冒出薄薄的细汗。
在他面前端正坐着的是另一个“邵雁辰”。
很显然,他也很紧张的样子,两只手不断来回的揉搓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男孩子,是邵雁辰的另一个替身,他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苛刻训练,但真正顶替他做替身,这次也只能算作第二次,所以他也是很紧张的,现在没办法,就算是,心里再害怕,也一定要表现出镇定的风度,学出邵雁辰真正的样子来。
“姑娘,人已经过来了。”突然有一个云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然后站在朵琼身边小声禀告。
“怎么会这么快?”朵琼一惊,“之前不是说还在平度口那个地方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已经到了!”
“过来回消息的云鹄说,他们自从离开了王廷草原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快了速度,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你们也太粗心了!”朵琼此刻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是,这是属下们的失职,还请姑娘恕罪。”云鹄赶紧跪倒在地。
朵琼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你起来吧,这次我先不怪罪你,今天一定要盯紧这场戏,让他唱好,否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活路!”朵琼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云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然后立即转身出去布置了。
后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听见帐篷外嘚嘚的马蹄声响,朵琼深吸一口气,迎上去,刚张口想说话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因为博古志居然只说了一句“快给我拿下!”
朵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上了绳子束缚在地,她大声朝他叫着,“不知是不是左贤王殿下对我们有所误会,为何要突然行此不轨之举?”
左贤王笑了笑,但是并没有理会朵琼,而是直接朝屋里喊了一句,“快去,把里面那个冒牌货给我一块绑出来!”
朵琼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地,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会知道里面那个是冒牌货?
当所有人都被抓起来,要被送走的时候,朵琼朝后看了一眼,一句低语飘散在风里,“对不起了阿泰,我没能守护好你的东西……”
当扎澜太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荒无人烟。
他瞪着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俯下身,看着这一切,然后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究竟是谁!”
是的,这一路上,邵雁辰从未停止过猜测,最后想到了一种很有可能发生的,那就是博古志身边有了另一个奇人,他帮着他避开所有耳目,逐渐取得了伊稚胡儿哲的信任,然后“奉令”来抓自己。
“所有人立刻上马,带上自己的武器,给我追!”邵雁辰的眼中一片血红,他心中想的是,若是博古志敢动朵琼一根毫毛,他定会让他碎尸万段!
王廷草原
萧沂廷飞快的走到伊稚胡儿哲的帐篷前,然后一把掀帘进去。
伊稚胡儿哲见他这副样子,也只是淡淡瞥了瞥,“看来你已经知道啦。”
萧沂廷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伊稚胡儿哲见状倒是差异的很,然后连忙走下去,把他扶起来,“因为我亲兄弟,何必做这多此一举的动作!”
“大王,我是来请辞的。”萧沂廷闷声说。
伊稚胡儿哲大惊,“你说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本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并没有,只不过我觉得大王已经不信任我了,那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当初我与大王签订的条约就是互相信任,仅此一条。”
“本王何曾不信任你了?”
“属下听到了一条消息……”
“啊,你说的应该是本王让左贤王带兵去把扎澜太叫回来吧,当时你并不在我身边,所以没有听到罢了,后来我也忘了跟你说,就只是这么一点小事而已,我绝对没有对你不信任的意思。”
萧沂廷紧压着心中的怒火,故作惊疑的问,“大王要将大孤涂叫回来了?”
伊稚胡儿哲点了点头,“是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本王也甚是想他,这就让左贤王去把他叫回来,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大王还有没有记得,左贤王殿下和大孤涂殿下之间有很大的过节,不知为何大王居然愿意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出事吗?”
“左贤王不过是有些小孩子性子罢了,若说是真的残害一个人的话,他还是不敢的,我想的是在这段路途中,他们兄弟两个也好增进一下感情,也没想特别多的其他东西。”
“不知大王信不信,我猜想可能他两个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哦?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那两个儿子的秉性?”
“不是不相信,而是太了解。”萧沂廷沉着脸说。
伊稚胡儿哲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你怎么就那么敢笃定,他俩个完好无损的一起回来了呢?”
萧沂廷抬起头笑了笑,“那我无话可说。”
“好!来人传我令去,增派三百人王廷卫军,要求协助左贤王殿下护送大孤涂回来。”
外面立即有人称是然后跑去办了。
伊稚胡儿哲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躺在舒适的椅子里。而萧沂廷的手心里汗都快流出来了,希望这批人马去的还不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