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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懒懒的声音,“吆~居次殿下这是要去哪啊,父王可是正议事呢!”多拉娜身子一僵,慢慢转头,看着朝她走来的扎澜太,他既然来了,事就几乎不可能成了。这回真的恨恨得咬了咬下唇,随即笑了,她停下脚步,笑着说,“原来是大孤涂殿下,您也来凑热闹吗?”
扎澜太黯了黯眼眸,心说这女人真厉害,居然不动声色把自己也扯进去了。“您这说得哪里话,您可是这草原上最尊贵的居次,都敢在王议事时进王廷三里之内呢!我这么一个才刚得到名分的儿子可是不敢的”。
“大哥说什么呢?这里原来不让进的呀,我不是很清楚的。”多拉娜边说边往回走,暗想,你个之前没名没分的一回来就让伊稚胡儿哲放逐了左贤王?!你个没名没分的一回来就让伊稚胡儿哲囚禁了大阏氏?!你个没名没分的现在是盯住我了吗?!
见居次自己走回来,刚才的卫军立即露出欢喜的笑,真心实意地重重一跪“见过大孤涂殿下。恭祝大孤涂殿下用受长生天庇佑福泽草原。”
其实能站在这里的卫军身份已经不低,一般都是草原上部落主的嫡次子或庶子,他们是可以不跪草原王以外的人的。可今天他跪了,扎澜太知道这不是请安,只为刚才的惊心一救。部族里当然也有争夺,扎澜太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个聪明的,能这么快就发觉陷阱。
邵雁辰笑了笑,矮了矮身子把他拉起来,“快起来吧,好多人看着呢。”后半句是邵雁辰附在卫军耳边说的。
“我是来给父王送汤的,不知大哥是来做什么的?”多拉娜走到近前问道。
“我不是来做什么的,是父王叫我来的。”邵雁辰笑得云淡风轻,听在多拉娜耳中却是惊涛骇浪,微怔之后才开口“哦?那拉娜可是要在这里恭喜大哥了,您能进这里议事,那可是父王对您最大的承认啊!”
“咦?居次殿下刚才不是因为什么都不清楚才朝里走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清楚了?”扎澜太追问,眸中闪着兴奋的光。
看着多拉娜越来越白的脸,扎澜太刚要开口就听见伊雉王的呼唤,无奈之下只能走了过去。多拉娜看到转机立即恢复了神色,紧跟着扎澜太向王帐走去。
一直在他们身边站着的那个卫军此刻眸子里全是闪动的火焰,若还没有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什么,可就真是傻子了。扎澜太孤涂绝对不是为了救自己而喊住多拉娜的,他们只是存在某种利益冲突罢了。多拉娜那就是利用自己对她美貌的倾心一动魅惑了自己,好让自己去当将来的那个替死鬼。她最恶毒可恶,扎澜太也未必是善茬,今后这草原上怕是要热闹了……
帐前的伊稚胡儿哲意味深长地看了跟着扎澜太身后的多拉娜一眼,向扎澜太投去疑问的目光。
扎澜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多拉娜,先向他请安,然后对伊稚胡儿哲说,“父王,多拉娜居次来给您送汤,刚才差点走到议事帐,我提醒她后又回来的,您还是快趁热喝了吧,不然保不准居次殿下又因为怕汤凉了然后走到某些不该去的地方。”
多拉娜攥紧抓着食盒的手,气地牙齿打颤,不过也无可奈何,他说的是事实,况且还要门外那个卫军作为证人,自己刚刚利用了他,反倒是扎澜太救了他,就算反驳的话,太绝对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所以多拉娜仔细想了想,发现每条路都是死胡同,如果此刻不敢争一争再为自己赌一把的话,恐怕自己后来的所有退路都会被他毒死,所以她露出来让人怜惜的一面,“父王,不是女儿自己走错,是那边的卫军……”多拉娜没有说下去,就这样止住了话头。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刚才那个卫军确实给自己指过那个方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自己也没有说谎,只要咬准了他,那就不会有问题。
邵雁辰听了这话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伊稚胡儿哲打断了。
伊稚胡儿哲摆了摆手,“拉娜,把汤放下,快回去吧。”
多拉娜终于反应过来,转身走了,忘记了请退,也忘了把汤放下……
扎澜太和伊稚胡儿哲看着多拉娜离去的身影,笑得有些微妙。
多拉娜走出很远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手里仍然抱着那个罐子,此刻他脸色发白,气喘吁吁,活像是打了一仗一般,可是刚才却比打仗更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邵雁辰的陷阱,然后满盘皆输,通过这一次恐怕伊稚胡儿哲今后也会对自己有所防备。本来今天想找伊稚胡儿哲刺探一下情况的,却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落了个落荒而逃的下场,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多拉娜越想越气,然后直接把手里的罐子砸在了地上,冰凉的地上立刻升腾起一股热气,汤的香味引来了土狗,多拉娜吓了一跳,但后来却看得越来越有兴味,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那些在撕扯骨肉的狗,看的眼睛亮亮的……
(本章完)
第281章 失策()
“进来吧。”多拉娜走了以后,伊稚胡儿哲叫邵雁辰进帐。
邵雁辰一进帐就有十几双眼睛一起看过来,有略带嫌恶的,有略带鄙夷的,有略带嘲讽的,满是新奇的,有意味不明的,显然,友好的并不多。当然,他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充满打量,他们不敢把情绪表露得如此明显的原因是邵雁辰的身旁还站着伊稚胡儿哲,看来,自己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啊……
帐内的人就只是这么瞧着他,并不问好,这样的态度在邵雁辰已经拥有了伊稚胡儿哲向草原宣布的地位之后所表达的就是一种不认同。
邵雁辰就这么站着,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任他们打量,伊稚胡儿哲也不吭声,自顾自回到王座上,似是有意锤炼这个年幼却极其聪慧的儿子。终于,邵雁辰很快就在几个人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赞赏。
“诸位部落族主,我是大王的第一子伊雉扎澜太。”王座上伊稚胡儿哲刚要张嘴介绍儿子,忽听到这番自我介绍,有些惊奇,而更多的是惊喜,他还不到十八岁,竞已经在这些桀骜的草原部族主面前丝毫不显弱势,此子,果然像他……
邵雁辰介绍完自己依旧静静地看着这些想以不知他是谁而给他个下马威的部族主。
现下,这些人已经不能再装不知道了,一个个面色尴尬地起身拱手行礼“见过大孤涂殿下。”
虽说只是最低位的礼仪,邵雁辰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还是煞有介事地一个个虚扶了一把,倒把这些族主弄得有些脸红,伊雉王在上首看得好笑,却也暗道当真好手段!这一扶可就坐定了身份地位,至少这些人下次见他就不得不低头了,而在见礼不够尊敬的时候回礼得当又显示出其容人之量,一时间,各族主都不敢再小觑这个俊朗的少年。
伊稚胡儿哲见扎澜太受完礼就赶紧站到自己一旁,感到十分欣慰,再次说起今天的话题“诸位,阑达而部的内乱已经升级,左贤王到现在已经不知所踪,本王甚是担心,扎澜太,你既来了,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伊稚胡儿哲一提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脸色阴郁,他当然知道阑达而部内部是怎么回事,就算阑达而部向来桀骜了些,也不至于做成这样,甚至左贤王的到来居然还激化了矛盾,导致内乱升级,最后还逼得自己出逃。再想想左贤王第一次面见这些部族主时可是被笑话得不轻,连带着他也丢人……
扎澜太静静听身后的男官讲完了整件事情,蹙着眉想了想,随即道“阑达而部的内乱似乎是很好解决的事啊?”
这样干脆利落地回答让诸人一愣,这脸打的……然后想到扎澜太也不过一个孩子,估计也不会由那个笨蛋左贤王联想到伊稚胡儿哲的脸面,不过脸上都是讪讪的。
还有一部分人纯粹是看笑话的状态,既然已经撂下了这个大话,扎澜太就必须拿出一个合适又毫不费力的计划,甚至于如果他所说的办法不是那么好达成的,那今天的这一幕都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不过,据我所知,阑达而部东西皆有护军,阑达而部西南虽有一条小河,不过水浅流速慢,是可以不借助其它东西过河的,过河后一直直走就能最快赶到王廷,可左贤王殿下为何要率卫军往西北方向逃奔呢?若从那里绕回来不是太远了吗?还是说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呢?”扎澜太开始慢条斯理地分析,帐内一时十分寂静。
王座上右贤王的脸阴晴不定,下面各族主一声不吭,扎澜太天真地转了转眸子,“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是我说得不对吗?”
“诸位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商量草原过冬事宜,小儿之事就不牢各位费心了”伊稚胡儿哲脸色难看地终于开口,下的却是逐客令。各族主就知道会是这样,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就回去了,不过看来王廷已北的草原上的却是有些东西的,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第一个质疑这个问题的人已经因老换退近十年了吧,呵!四十三岁,老了吗……
等他们退出去以后,“你也回去吧”伊雉王对扎澜太说。
“父王,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扎澜太有些不安地追问,脸上的表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记住,以后不准再问王廷至北的草原。”伊雉王显得有些疲倦。
“是,扎澜太记住了。”扎澜太没有作过多的停留,转身就走,伊稚胡儿哲再睁开眼的时候看他离开的背影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是夜,扎澜太帐里迎来了熙禾部族主。
“大孤涂果然年少有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哪里哪里,实在不及楚尔吉尔族主风采。”
就像是所有的寒暄一样,扎澜太和楚尔吉尔聊了一会,“不知大孤涂后来可有问过王廷至北的草原啊?”
扎澜太看了他一眼,心说终于进入正题了,“问了,父王没告诉我。”
“不都说王很宠信你吗?”楚尔吉尔看出他的脸色好像有点不自然,所以赶紧追问。
“父王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您说是吧。”
“呵呵……”楚尔吉尔笑得尴尬。
“不过难到孤涂真的没听说过吗?这草原上可是一直有人猜测王在左贤王逃遁的方向设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啊,孤涂难到不奇怪吗?”楚尔吉尔用诱惑的声音说。
“哦?竟有此事?您知道的,我回归王廷的时间不长,又一直发生意外,所以并不知道这些秘闻,不过扎澜太要在这里提醒一下您了,这事既然王已下令不让说,您最好也不要说了,您辛亏是跟我说,要是换了别人,保不准后脚就告到王跟前了!您还是小心些吧。”扎澜太望着对面的楚尔吉尔,两人眼中均是明灭不定。
“哦?既如此,真是受教了,多谢大孤涂。”半晌,楚尔吉尔回答。
“天色不早啦,我走啦”
“慢走不送。”
楚尔吉尔回头看了扎澜太一眼,扎澜太笑得意味不明。
(本章完)
第282章 试探()
客帐中
“如何?”伊稚胡儿哲看着回来的楚尔吉尔问得直接而迫不及待,“可有什么怀疑?”
楚尔吉尔沉吟了一会儿回到“依我看来,大孤涂倒是没什么不妥,似是真的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