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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办!”
孙明堂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表情,紧接着厉声斥道:“我还从未听闻军中的儿郎回到青楼院子里面来拿人,你莫不是假冒的兵卒,我要去见明府!”
程乐青收回了刀子:“好,你要见县令我便成全你!”说着一挥手:“弟兄们,收拾东西跟他们走,咱们去衙门说理,我就不信一个县令还敢阻挡杨司徒办事!”说着迈步走进了屋子,不多时便提着外袍走了出来。
那边的衙役自然不敢对程乐青他们动粗,一行人迈步走向县衙,十分引人注目。
虞城县的县令名叫孙仁煌,听闻了这件事立刻派人将程乐青他们一行请到了自己的院中。
“明府,为何不在衙门升堂?”
“这位壮士,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孙大郎一向是县城里的良善百姓,怎么可能会劫掠大军的粮草呢?况且就算是他想要劫掠粮草,他也不是那块料啊!”
程乐青冷哼着说道:“他若是算良善百姓,那天底下便没有恶人了,再说我不过是怀疑他,带回军中查验一番,若不是他放回来便是。”
孙仁煌苦笑着,心说人要被你带走了,能够全须全尾送回来才是怪事,赶紧解释着:“孙大郎平日里确实做事有些鲁莽,但本心不坏,绝不会去做那罪大恶极的事情的。还请壮士高抬贵手,放了他这一次。”
本章完
第56章 朝廷颜面()
程乐青本来就是吓唬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孙明堂带回军中,万一他说漏了嘴,说在青楼院子里遇到了他们这些兵卒,别说是韩元龙,就是卢克让都饶不了他。
眼看县令张嘴求情,程乐青也不再纠缠:“既然明府开口说话了,那我也给明府一个面子。”
“诸位军中的好汉,往日在军中厮杀无缘得见,今日既然有缘,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有某做庄,借明府的宝地摆下宴席,就当某赔罪可好?”
程乐青对这孙明堂可没这么客气了,呸了一声:“老子吃酒自己拿得出银钱,你还是留着银钱给自己买棺材吧!”说着迈步就往外走,谁知道到了院门前刚要出门,一排箭矢猛地射了过来,程乐青避闪不及被一箭射中了臂膀,紧接着外面便冲进了许多壮汉,将程乐青和他手下的兵卒砍倒在地。
“队正,程伙长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当日在南华县的时候,名声臭不可闻,从来都是他欺辱别人,别人谁敢惹他。”
仲景耀面色有些凝重:“万一他们真的碰上劫掠粮草的恶贼呢?”
“那些恶贼就算是要谋害他,也不敢在城里动手,毕竟城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能把城里的百姓都杀光了。”
不过到了第二日正午时分还不见程乐青回来,卢克让心中也开始打起了鼓,莫不是真的被他不幸言中,那些贼寇就藏在城中?
“卢队正,营外有个娘子要见你。”
卢克让皱了皱眉头:“哪里来的娘子?”
麻兴德嘿嘿笑着:“可没准就是卢队正您的相好,您还是去看看吧。”
卢克让笑骂了一句,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迈步走向营外,抬眼看去,眼神之中一阵迷茫,这个小娘子自己可从来都没见过。
“我是卢克让,你找我?”
“卢队正,我是虞城中夏七家的杜五娘。”
卢克让还没说话,周围的一堆人倒是哄笑了起来,卢克让愣了愣:“你们笑什么?”
“卢队正还说不是您的相好,这夏七家可是青楼院子。”
“你们去过?”
“青楼院子都这么叫,卢队正,您不是花酒都没喝过吧?”
卢克让懒得与他们纠缠,看着杜五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属下程大郎在城里遇到了麻烦,他让我来找你。”
“该不是喝了花酒没银钱付账了吧?”
“他说发现了你们要找的人,临走之前,他说若是他夜里没有回来,就让我出城来找你们。”
卢克让不敢怠慢:“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仲伙长,去给小娘子端碗水来喝。”
韩元龙冷冷地盯着卢克让:“我让你去找人,你说你的人在青楼院子里发现了贼人的踪迹,且不问那是不是贼人,你的人跑到青楼院子去,你作何解释?”
“韩校尉,程乐青去了青楼院子是属下监管不严,但是他既然彻夜未归又派人带了消息回来,说明确实是出了事情,我想咱们先把那些劫掠粮草的贼寇找出来,向杨司徒交了差,再处置程乐青不迟!”
“卢大郎,且不说那个程乐青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些贼寇,就算真的是那些贼寇,他们如何躲进城中去的?难不成这虞城县成了贼寇的营房不成?你办事向来机灵,怎么今日如此愚笨?”
“若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那程乐青早就该回到营房之中,我们这几日翻遍了方圆几十里,连贼寇的营寨都未曾发现,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贼寇就在城中,韩校尉,现在我麾下十名弟兄身陷城中生死未卜,您就看在他们也曾舍身办差的份上救救他们吧!”
韩元龙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咱们是杨司徒的牙兵,现在杀进县城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杨司徒毕竟是大唐的将军,梁王就在后面压阵,咱们稍有不慎就会给杨司徒带来一身麻烦。”
卢克让瞪大了眼睛:“虞城县本就是杨司徒治下。。。。。。”
“那虞城县令是朝廷任命的,可不是杨司徒任命的,若是往常宰了便宰了,但是现在梁王就在咱们身后盯着,他若是看到了会怎么想?”
“可是。。。。。。”
“今日我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做什么去了。”
卢克让突然明白了韩元龙的意思,军中的兵卒不能插手县城的政务,更不能够做出刀子对准朝廷命官的事情来,那是对朝廷威严极大的挑衅,虽然自从安史之乱以来,朝廷所剩的颜面已经不多,但越是这样,朱全忠越不可能容忍有人辱没朝廷的脸面,因为这个朝廷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姓朱,他不能容忍有人往朱家的饭碗里吐痰。
韩元龙疲惫地眨了眨眼睛:“若是事情办得不够利索,效节都的卢队正便会死于山贼之手,而那伙山贼狂妄自大妄图潜入县城,也被尽数诛灭。”
卢克让一拱手:“韩校尉保重,我一定将事情办好。”
“只要有一丝证据证明那些人真的在城里,立刻让人送信过来,就算是朝廷的人,也要对杨司徒保持足够的尊重,况且他们劫掠的还是大军的粮草!”
卢克让带着麾下四十个弟兄奔着虞城县而去,他心里并没有责怪韩元龙的意思,若是一个小小的队正出了事,还能推在山贼头上,哪怕事情传到朱全忠那里,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麾下鱼龙混杂,杨师厚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朱全忠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一个校尉明目张胆杀进城中,很有可能触动朱全忠那根敏感的神经。到了校尉这个级别,杨师厚若是再说控制不住,那便是有意为之。今日一个校尉敢杀入虞城县,明日一个将军便能杀入东都,世上不会只有一个梁王,有一日杨师厚也想做朱家的梁王了,今日李唐的皇帝便是前车之鉴,朱全忠绝对不会介意将这个威胁提前剪除。
守城的兵将见到了卢克让公验上面的便宜行事也不再多问,挥手放行,这么多兵卒进入城中,还拿着便宜行事的公验,绝对要出大事,最好的法子便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看守城门,过自己的日子。
本章完
第57章 无策()
随着杜五娘到了夏七家的院子,卢克让开口问道:“你真的看到了程大郎随着那群衙役离去了?”
“真的。”
“那你把当日的情形再给我说一遍。”
也亏得夏七家不少人都见到了当时的场景,你一言我一句将当日情景复原了出来,自从吴继仁灰溜溜离开之后,夏七娘也知道这院子怕是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今日听闻杜五娘要去城外给人报信,知道那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汉,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也就任由她去了,总归这院子保不住了,自己定要受人欺辱,也许军中那些好汉能够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定呢。
卢克让盯着夏七娘的眼睛:“你是说,去官府是孙明堂他们自己提出来的?”
“是啊。”
“孙明堂和县令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父子。”
卢克让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这虞城县令竟然是孙明堂的阿爷,程乐青竟然还傻呵呵自己送上门去,既然县令是孙明堂的阿爷,那么劫掠粮草的贼寇基本不可能是孙明堂了,毕竟他阿爷便是朝廷的官员,他不缺吃穿根本没必要冒着灭门的风险劫掠朝廷的粮草。
“敢问这县令在城中的名声如何?”
“他容忍自家儿郎做了市井中的恶霸,能有什么好名声。百姓都恨不得他横死家中呢。”
“孙明堂手下有多少人手?”
“几十个人吧,这城里没人敢惹他,他养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处。”
卢克让面色又难看了一分,若是没有劫掠粮草的罪过,就算是朱全忠没有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扳倒一个县令,更别说朱全忠就在大军后面。而现在如果不扳倒县令,他就没有办法救出程乐青。
想到这里,他咳嗽了一声:“仲大郎,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去县衙旁边打听打听当日有人看到程乐青他们出了县衙大门么?”
“史浩初,你也带几个兄弟出门,在街上随便转转,打听打听孙明堂的事情。”
说着卢克让转过身来拱手行了一礼:“我们这么多人去住旅舍怕是很容易引起孙明堂的警惕,还要在您这里叨扰两日。”
夏七娘巴不得他们留在这里,自己也有些安全感,但是想着要招待这么多人,怕是要撒下大把银钱,脸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卢大郎尽管带着诸位郎君住在这里便是,酒肉管够!”
卢克让笑了笑:“我们办事的时候不喝酒。”说着掏出了一小块金饼:“这些银钱你先拿着,若是不够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他从家中出来的时候也带了一小块金饼应急。
“使不得,使不得,程郎君是因为我院子里的人才出了事情,若是我拿了你的银钱,别说是别人,我手下这些娘子们都要看不起我,您放心,就算是我们把金银首饰全都变卖了,也绝不让你们饿肚子!”夏七娘也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若是连这些郎君都解决不了孙明堂,那以后的日子注定生不如死,留些银钱又有什么用处。
卢克让抓住了夏七娘的手,将金饼塞进了她的手中:“这是我们军伍自己的事情,过两日若是情况不好,你便带着人离开虞城县吧。另外我们的身份多保密一段时日,我们办事越容易些。”
“您放心,这院子里的人不会有人乱嚼舌根,我会对外宣称院子里来了外乡的商贾。包了半个月的院子,只要孙明堂不来捣乱,没人会怀疑的。”
“他若是来了,也只能被迫动手了。”
到了当日晚些时候仲景耀和史浩初全都带着人赶了回来,两个人喝了口水,仲景耀率先开了口:“程大郎确实出了事,那日街边的百姓看到不少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