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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对她有印象,其实还是因为她的弟弟,崇祯皇帝煤山上吊之后,率领全家一百余口举火自焚,比起那些整日里满口忠君爱国,最后却投降鞑子的文武百官们,可要有骨气的多。
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有如此忠烈的弟弟,姐姐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天生的,张佑就对这个刘昭妃有好感。
看着她雪白的脚丫渐渐远去,他暗暗想道:苦命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不能生养,日后有机会的话,倒要想办法帮她一帮。
继续向前,张佑也说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总算是来到了坤宁宫,有坤宁宫管事牌子接着,来到了王皇后所居住的东暖阁。
“你就是张佑?”王喜姐端坐炕头,居高临下的问道。她长的其实很美,淡妆薄粉,眉插入鬓,虽瞧着不过二十来岁,却贵气十足。
刘若愚说此女喜怒无常,虽然有贤后的美誉,私底下却经常打骂手下的都人,“其管家婆老宫人及小宫人,多罹捶楚,死者不下百余人,其近侍内官亦多墩锁降谪”,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小命计,这次张佑没敢躬而不跪,还不等她问话,早就拜了下去。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女子和小人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不然的话,圣人就不会说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来了。
“太医院登仕郎张佑,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岁!”
“你们都下去吧!”王喜姐吩咐道,管事牌子并邢尚智以及众都人全都乖乖的退了出去,宽敞的暖阁内,只剩张佑跪在地上,没吩咐也不敢起身,显得十分尴尬。
“你也起来吧!今日陛下十分开心,听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可有此事么?”
不是要褪毛嘛,扯这些干啥?
张佑腹诽着起身,恭敬答道:“回娘娘,确有此事。”
“陛下贪玩,见到你做出来的可把人带上天的孔明灯自然欢喜,不过此乃奇技淫巧之物,于国事无益,你虽因此得蒙幸进,却不可侍此而骄,蛊惑圣心,不然孙海客用之例在先,本宫忝为六宫之主,须饶你不得。”
王喜姐板着脸说道,声音清淡中透着高冷,张佑感觉如同面对着一个冰疙瘩似的,不禁愈发不屑,装什么装啊,说的自己好像多么操心国事似的,真有本事,别让国本之争出现啊,别让皇帝荒怠朝政,数十年不上朝啊。还奇技淫巧,于国事无益,你特么知道什么是制空权吗?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保障,你知道连皇帝都上吊了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头发长见识短,整天板着个死人脸说教,就你这样的,就算真的变成了白虎,朱翊钧那小子也不会喜欢你。
腹诽着,张佑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判断有点失误,这个王喜姐,不像是个可以谋事的人,巴结不巴结的,恐怕没什么效果。
想归想,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可能掉头就走,只能顺其自然,点头称是,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王喜姐嘴角讥讽的笑容一闪而逝,说道:“还算你识抬举,行了,快子时了,张鲸说你身怀异术,这就开始吧。”
“那个,不知张公公有没有告诉娘娘,微臣要用金针帮您针灸……”
“说过,尽管施为便是,谅你也不敢动歪心。”说着话,她站起身来轻轻一抖,外边的衣服居然滑了下去,里边仅着肚兜亵裤,肌肤如雪如脂,整个东暖阁都好像随着它们的暴露而明亮了起来。
张佑的心猛的一跳,偷眼见王喜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凛然,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老子但凡稍微露出一点色心,说不定,她就敢叫人进来,把老子拖出去喂狗。
最毒妇人心,这女人的心理不会是有点变态吧?
想到此处,张佑旖念顿消,收摄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一边告诫自己视而不见见而不思,一边取出金针,轻声吩咐:“请娘娘躺好,微臣要用针了。”
王喜姐见张佑神态平和,呼吸平稳,毫无自己所想象的那种丑态,满意之余,微微有些遗憾,躺到炕上,等待针灸。
这种事于张佑来说不是第一次了,可谓轻车熟路,不过,此刻他已经不太愿意和王喜姐多打交道,是以渡真气的时候略用了点心,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见效果。
如此一来,所花费的时间就要比起帮宁夫人和王金霞时要长一些,足足一刻钟,他才终于大汗淋漓的起出了插在王喜姐肚脐眼儿上的最后一根金针。
“好了娘娘,夜深风凉,还请穿好衣服吧。针灸已毕,还需药石辅助,稍后微臣会写出药方,明日起每天早中晚各服一次,七日之内,必可见效。”
王喜姐尚沉醉在真气渡入所带来温暖舒适感觉当中,闻言终于回神,脸一红,终于露出一丝女人该有的神态,不过这样的神态不过一闪而逝,随着她迅速穿衣,坐好时,脸上已经再次恢复了古井不波。
第七十五章 张佳琳离家出走了()
转眼间张佑入京已经七八天,两日之前,对王皇后的针灸便已经告一段落,一来安排得当,二来幸运之神眷顾,期间并未出什么岔子。
不过烦恼还是有的,原本那日朱翊钧亲口说过,要封郭造卿为工部都水司郎中,结果被内阁次辅张四维以“官员选拔,不可开幸进之例”为借口拦了下来,听张鲸说,朱翊钧气的摔了一个汝窑的瓷杯,却也不好因此发作。
另外,孔明灯的事情早就传了出去,这些日子,不时有人向他伸橄榄枝,有内廷的太监,也有外廷的文武,就连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刘守有都派下人送来了请帖。
这些势力错综复杂,就算他熟悉历史,身处其中,却也无法一一分辨清楚,干脆闭门谢客,谁的约都不赴,来它个一视同仁。
如此一来,张鲸倒是十分满意,赏赐不断,甚至还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后来听说他与张让的千金已经有了婚约,这才作罢。
当然了,对象是不介绍了,不过他却将此事禀给了朱翊钧,朱翊钧大笔一挥,就给张让往上提了一级,将军关守备的职务虽然不变,却由正五品的千户,变成了正四品的明威将军,直接跨越了从四品这个级别。同时,兰琪也以张鲸夫人的身份,派人去平谷给李烁,张夫人,张佳琳三人,各送了上好的湖锦一匹,凤钗一枚,金镯一副。
这还不算,两人甚至还亲自和张佑商量,要帮他将张佳琳接到京城,不过,却被张佑拒绝了。开玩笑,张佑对当前自己的形势心知肚明,别看无数人上赶着巴结,其实危机四伏,离着站稳脚跟还差的远,自然不可能让李烁和张佳琳进京陪着自己担风险。
更何况,总不能她们来了,跟着自己住进张鲸的府邸吧,这里环境倒是不错,放眼望去,也全是去了势的男人,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怎么也难让人安心。
必须得有处自己的地方了,这是张佑目前最迫切的想法。
另外,自从那天晚上在宜春园碰到李如松之后,别人都忙着巴结他,这小子反倒沉的住气,竟然一直没露面,整的他也挺郁闷。
不提张佑在张鲸府上胡思乱想,视角拉回到平谷县夏各庄,自从张佑走后,李烁就住进了张府,索性张让军务繁忙,一直没有回家,干脆和张夫人共眠一榻,抵足而眠,每夜都聊到三更天才罢休。
这天早晨,两人起来梳洗一番,客厅中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张佳琳过来请安,谁知厨房招呼用饭的都来了好几次,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张佳琳出现。
按照惯例,早就应该过来了嘛。
二女等的心焦,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急忙赶往张佳琳的绣楼,上去一看,果然出事儿了,人去楼空,不光不见了张佳琳,就连春杏都没了踪影,只有书桌上纸镇压着一封书简,李烁眼尖,抢先拿起来念道:
“母亲姨娘在上,女儿去京城找婉儿玩耍,有春杏和钱倭瓜作伴,不日既回,勿念!”
“什么去找婉儿,纯粹就是去找子诚了。这孩子,此去京城上百里路呢,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要是出点差池,可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钱倭瓜也是胆大包天,肯定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咱们商量一下,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李烁恨恨的说道,心里忍不住有点愧疚,佑儿这孩子可是害人不浅,佳琳也是,真想佑儿,也别偷着去啊,好好商量,还能拦着你?这下好,真出点事儿,这辈子也别想心安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张夫人气的忍不住跺了跺脚,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叫人,等到出了张佳琳的小院儿,李管家领着一众张府下人跑了过来,听她把情况一说,不敢怠慢,马上吩咐人备马,亲自带人冲出了张府。
待李管家他们走了会儿之后,张夫人仍旧坐立不安,正打算收拾收拾,也进京寻找张佳琳时,门房急火火的进来通禀:“夫人夫人,宫里头来人了,说是奉了张鲸公公夫人的命令,来府上送东西……”
“送东西?”张夫人狐疑的看了李烁一眼,见她也一脸懵懂,忙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妹妹,咱们看看去,别是子诚托人捎回来的什么东西吧?”
李烁点点头,忙跟了上去。
来人正是奉兰琪之命来平谷送东西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笼络张佑,临行前兰琪特意吩咐过,所以来人并不托大,见礼过后,把意思大致说清楚后,将湖锦三匹,凤钗三支,金镯三副献上,并未久留,谢过张夫人赏的纹银二十两之后,告辞离开,连口水都没喝。
望着地上摆着的上好湖锦以及桌子上金灿灿的镯子,晶莹剔透的凤钗,二女相对无言,良久,张夫人才当先开口:“妹妹养了个好儿子,佳琳找了个好郎君,这还没成婚呢,就沾上他的光了,不但咱们有赏,连老爷都成了明威将军……”
“我也没想到,佑儿竟然如此出息,这才去了几天……”李烁欣慰极了,却一点儿都没卖弄的意思,只是兀自有些不敢相信,喃喃自语着,生怕眼前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张夫人了解李烁的为人,自然不会多想,不过心情却依旧很复杂,她是有见识的女人,自孔明灯放飞成功后,已经预见到了张佑入京之后,定能以此得益。但她还是小看了孔明灯的威力,想不到不光张佑当了官,连带着自家也跟着沾了光。这下,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女儿的眼光了,就像刚才她感慨的那样,这还没成婚,等着日后两人完婚,关系益发亲近,莫非丈夫的远大抱负,还得因张佑而实现不成?
到底是谁高攀谁了?这问题原本是毋庸置疑的,此刻,她却有点分不清楚了。
“遭了,光顾着开心了,都把佳琳忘了,姐姐,我也看出来了,别看派了李管家他们去寻佳琳,你仍旧也不放心,索性佑儿也有了官身,不若咱俩也去一趟京城吧,一来寻找佳琳,二来嘛,顺便也看看他。”
张夫人被李烁的话拉回了思绪,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成,咱们这就收拾收拾动身!”
第七十六章 萍水相逢()
早在张佑进京之前,张佳琳就做好了偷着去京城找他的打算,为此,不惜对钱倭瓜软硬兼施,终于从他手里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易容本事。但钱倭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