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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不亦乐乎,连张夫人和李烁他们何时离席都没注意。
明日张佑就要离开,张夫人和张佳琳索性也没回府,李烁给娘儿俩和春杏安排好地方后,放心不下张佑,找了一圈儿,才在后院儿见到他的身影。
“没事吧?”
张佑摇摇头,视线从那几辆四轮车上挪到母亲的身上,其时月华如水,月色中,李烁袄裙夹袄,脸上担忧的神色清晰可辨。
“娘,孩儿明日就要离开,剩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我没事儿,倒是你,京中可不比这里,遇事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再冒失。我琢磨着,凭借你的医术,再有这个可以把人带到天上的大孔明灯,进京之后,那些贵人们起码也得赏你一个太医院的差事。当官自然是好事,不过,官场复杂,势力盘根错节,更加容不得闪失……”
“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听着李烁谆谆叮嘱,张佑心里暖暖的,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女人,为了他,可以割腕喂血,可以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当众露出腋窝,哪天他再遇到危险,让她以命换命,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母亲这般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好了吧?一股不舍突然涌上心头,下意识的,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李烁。
这样的礼节,于后世来说,自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拿到如今,却显得太过亲密了一些。
李烁的身子突然一僵,闻着张佑身上淡淡的男子汉气息,胸口被挤压,隐隐有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只觉口干舌燥,心跳犹如擂鼓一般,讷讷的说道:“佑儿,你,你这是……快放开为娘,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张佑醒悟过来,这可是大明,不是后世,难怪母亲接受不了。
“就要和你分开,孩儿心中不舍,情不自禁了……娘你放心,一待孩儿站稳脚跟,马上就把你接进京。”
解释着,他忍不住想,莫非别人家的母子平日里也循规蹈矩,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没有么?脑海里不知为何冒出了李烁胳膊上那颗鲜红的守宫砂——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呢?
“嗯。”李烁微微点了点螓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假如你若是在京城遇到了危险,就去寻张居正,提李纨这个名字,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李纨?”张佑重复了一遍。
“对,我俩同姓,亲如姐妹……她曾有恩于张居正,看她的面子,你若真有危险,张居正一定不会坐视。”
李纨,李烁,张居正,三个名字走马灯般在张佑脑海闪现,乍然间,一个念头冒出,特么的,老子该不会是李纨和张居正的私生子吧?
想到此处,他冲口就要问李烁,不过,视线望向对方,发现她此刻的神色十分复杂,隐有凄苦之色,他突然又不忍心了。
罢了,就算自己真的所料不错,母亲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想来也有自己的苦衷,如今之所以隐隐约约的点出来,无非是替自己担忧,不得不为之,自己又何苦揭穿呢?
反正就要进京了,还是想办法从张居正那一面慢慢查访吧。
他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点点头:“孩儿记下了。”
李烁有些疑惑,这孩子素日聪明的紧,怎么什么也没问呢?是了,他定然是猜到了什么,怕我为难,这才没问吧。只是,就算你再聪明,此事错综复杂,怕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罢了,一切自有天定,该来的迟早都会来,苍天有眼,但凭天定吧!
“不早了,明日还要远行,早些回屋歇着吧,我去看看海岳先生和郑爽。”
房顶,王金霞和师傅李妍目送着母子二人走进夹道,没了踪影,王金霞轻呸一声,低声道:“这么大了还抱他娘,真不知廉耻为何物!”
“发乎情,止乎礼,原是没错,不过母子情深,分别在即,便略有逾矩,原也正常。只是为师观那李烁行走的姿势,怕是未曾破瓜,想来市井传言非虚,这张佑还真不是她亲生,若为师所料不错,其生母,定是适才提到的那李纨无疑。”
李妍一袭紫衣,月色中,被夜风吹的紧紧贴在身上,略嫌丰硕的身材尽展无遗,不用看相貌,便只是这副身子,已经足以令无数男人血脉喷张。
王金霞说道:“那他的父亲,恐怕就是张居正了,老家伙不尊成法,弄的天怒人怨,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还是别管他的死活了罢!”
李妍摇了摇头:“不,有了这层关系,为师更加不能袖手旁观。咱们所图,无非的壮大教派而已,送他一个人情,也好叫他记住咱们的好处。此子不是池中之物,日后你进宫之后,指不定还能得到他的帮助呢。”
“哦。”王金霞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暗暗奇怪,自己这师傅眼高于顶,从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里,何以对张佑如此重视?不就一个死瘸子嘛,就有点小聪明,弄出了个大孔明灯,莫非还能翻天不成?
第五十九章 李三儿死了()
张佑是被钱倭瓜的惊呼吵醒的,迷迷糊糊看一眼窗户,见窗纸泛白,天光微明,不禁有些埋怨,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来钱倭瓜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后院儿发现好几个死人,您快起来看看吧!”
这下张佑彻底清醒了,翻身而起,胡乱套上衣服,匆匆出门:“怎么回事?慢点说!”
钱倭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想来跑的太急,跟在张佑屁股后边说道:“少爷您知道,平素我就起的早,出去转了一圈儿,本想去后院跟李老爷拉会儿家常,谁知刚出夹道,就见后院儿躺着好几个人……”
“我外公他们没事儿吧?”
“没事,李老爷刚起,听我叫唤,正好开门,我俩大致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这么多尸体,要不要报官,还得少爷您拿个主意。”
“知道死者身份么?”
“知道,有李三儿,还有素日和他交好的几个泼皮无赖。”
“哦?”张佑身形猛停,又加速向前行去,一个来月的修行,他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恢复到后世十分之一的程度了,所以别看他瘸着一只脚,真放开速度,钱倭瓜也追不上他。
当然,内功修行,越往后越难,就算他有经验,进境也会越来越慢,没个三年两载,别想达到足以打通瘸脚处经脉的程度。
尸体们四散在后院儿,李全福站在台阶上,却不见李氏的踪影。
“外婆呢?”张佑一边问一边蹲到一具尸体旁边察看。
“她胆子小,屋里呢,没事儿。”
张佑放下心来,见尸体有些面熟,果然是镇上的泼皮,却叫不上名字。只见他脸色铁青,三角眼瞪的老大,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似的,嘴巴半张着,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右手攥着一物,居然是个火折子。
起身依次察看别的尸体,表情大同小异,手里竟然都有火折子,这下他心中有了底,之所以死到这里,应该是冲着那几大缸猛火油来的。看来郑爽提醒的没错儿,李三儿果然对自己恨之入骨,竟然领着这帮子弟兄摸进来试图纵火,却不知何方高人出手相助,要了他们的性命。
“别动他们!”见钱倭瓜恨恨的踢了一具尸体一脚,张佑连忙提醒,然后,那尸体被钱倭瓜踢的翻了个身,露出一条紫色的纱巾,登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钱倭瓜讪讪一笑,挠了挠头:“少爷恕罪,这些人忒可恨,竟然拿着火折子想来纵火,我是越想越来气……这人叫胡四儿,这纱巾倒是挺漂亮,不知准备送给哪个相好的呢。”
张佑没吱声,走过去弯腰拿起纱巾,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淡香扑鼻而来,紫衣女人的身影顿时浮现眼前,一边将纱巾揣进怀里,一边暗暗奇怪,她为什么要暗中帮助自己呢?还有,她又怎么知道李三儿要来找老子寻仇,莫非,她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不成?
无从推测,想了片晌,不得要领,他索性不再多想,吩咐钱倭瓜:“尸体原样摆着,你跑一趟县衙,实话实说就是,不过就是几个泼皮无赖,宁永全断不会因为他们难为我的。”
钱倭瓜领命而去,张佑则进屋去看李氏。
昨日一醒他就开始忙乎,一直也没顾得上进后院儿正房,此刻进门,一眼就见堂屋正中停着一辆崭新的轮椅,和他原本那辆差不多,座位下边,却多了六根弹簧,轱辘外沿,也包裹了一层东西,惊喜之下,他急忙上前仔细打量,发现原来是将牛皮用铁钉包裹了上去,用手一摸,软软的,里边应该还塞了棉花之类的物品。
“外公怎么想到这些的?”
李全福憨厚中略带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可想不到,还是郭先生出的主意,不过包裹起来还真费了些力气,赶紧坐上去试试,看喜欢不喜欢?”
不用他说,张佑已经坐了上去,颠了颠,感觉弹簧受力很均匀,加之座位上还垫了一层厚厚的棉垫儿,十分舒适。
“不错不错,简直是太妙了,就这辆轮椅,若拿到京城用地着的有钱人家,怎么也得卖它个三五十两银子……外公,反正你闲着也是无事,再找几个木匠帮忙,就专做这一种轮椅吧,一个十两,有多少我要多少。”
十两银子能在龙家务买两亩地了,李全福听的发怔,正好李氏从里屋出来,不敢置信的说道:“不就是一些破木头么,你外公三天就能做出一辆来,连工带料也值不了半吊钱,十两银子你收了去,岂非要赔死?”何况还说什么三五十两了,真以为京里人都是傻子不成?
一时之间,张佑还真没没办法跟这两位一辈子都没出过平谷县城的老人家,解释清楚什么是富人心理,华夏人人傻钱多,后世外界都是这么评论的,他相信,哪怕倒退回了好几百年,那些富人的心理,肯定也八九不离十。
关键还是得有个噱头,这轮椅好则好矣,直接拿到大街上叫卖,五两银子顶天了,若是王公贵族先有人坐了,那可就不只五两银子了,翻个几番指定没问题。假若再由某个名人登高一呼,为其代言,别说几十两,一百两二百两也没啥稀奇。
什么叫炒作?后世张佑虽然不经商,不过整天被各种广告策划轮番轰炸,真心想运作的话,天下间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若是能够找到天然橡胶就好了,橡胶树好像只有南方才有,钱倭瓜见多识广,兴许知道也没准儿。
张佑转着心思,没有多做解释,只说让李全福尽力多做轮椅就是。
院子里都是死人,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三人就着轮椅的话题谈论几句之后,不想久留,很快来到了前院儿。
此刻李烁和张夫人等早已听到动静起来了,解释一番,免不得又是一番唏嘘,倒是郭造卿和郑爽两人,昨晚喝的太多,一直还没动静。
太阳出来时,钱倭瓜终于回来了,不光带回了席龙等捕快,邢尚智也率领一众番子赶了过来,见到张佑之后,未语先笑,倒弄的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第六十章 纹银一千两()
“有好事,不妨猜猜!”邢尚智说道,死人的事儿,根本连提都没提。
张佑瞥眼间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