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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其实拿到后世的话,根本算不得什么——妇产科都有男大夫,何况仅仅是身体其他部位的接触了,如今这年代可不成,普通人家都视此等行为为奇耻大辱,何况朱翊钧了。
李阳抓张佑为王金霞褪毛属于私下的事情,李文进并不知情。
“见到皇后,你可有什么方法补救吗?莫非,你还能让已然消失的东西长起来不成?”
张佑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说以前对此他还没有把握的话,通过帮助型尚智治疗,他已然积累了许多经验,齐根而断的命根子都长出了一点肉芽儿,何况区区毛发了。
“好吧,你在府里等着,为父这就入宫。”李文进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见张佑点头,不再废话,交代一句,匆匆出门。
张佑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想破头也猜不到那篇文章的作者竟然会是刘戡之。他只清楚,这是他穿越以来所遇到的最危机的时刻。朱翊钧再信任他,也不可能允许他接触皇后身体那些最私密的地方。至于太后娘娘那里,一来她的狐臭本就十分隐秘,二来每次治疗的时候只有兰琪在场,三来嘛,太后毕竟不是皇上的女人,关系上差了一层,所以,他并不如何担心。
张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个不停时,延祺宫前殿,朱翊钧也沉着脸走来走去,看的郑梦儿眼花缭乱,脑袋发晕。
“还在想那篇文章吗?我觉得张大人可不是那样的人。”
某个时刻,郑梦儿启唇说道,她很少称呼朱翊钧“万岁”,自称时也很少用到“嫔妾”这类谦卑的称呼,就好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对朱翊钧,她并不刻意的去表现尊重。
这正是朱翊钧对她宠爱有加的地方,只有在她这里,朱翊钧才感觉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朕当然知道子诚不是那种人,朕只是生李植得气,这混蛋胆子也太大了,为了博取名声,居然将母后也扯了进来,若不是张蒲州他们劝朕,扒了他的皮朕都不解气。”
“你都说他是博取名声了,真杀了他,岂不是遂了他的意?”郑梦儿笑着走到朱翊钧面前,偎进他的怀中:“行啦,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没人替你。”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轻轻抚摸朱翊钧的胸口。
“都如你这般可人心就好了。”朱翊钧捉住郑梦儿的小手,拿到嘴边亲了一下,拽着她走到炕边坐下,顺势将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
“梦儿,其实那篇文章也不是没有道理,相比较其他御医来说,子诚确实进出宫禁太多了点,有时候朕经常会想,他要是个太监可有多好。”
郑梦儿吓了一跳:“你不会想让他净身入宫吧?”
“不瞒你说,朕还真想过。”说着话,朱翊钧苦笑一声,又道:“可惜这小子个性高傲,若是断了他的命根子,非跟朕拼命不可,更别提还想让他为朕效力了,所以,朕也不过就是想想吧。”
郑梦儿暗吁一口长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正要说些什么,却听朱翊钧忽然压低了声音:
“还有件事儿你不知道呢,知道舅舅为何对子诚那般好吗?”
郑梦儿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为何?”
如同向心爱的人显摆什么宝贝似的,朱翊钧眼睛亮晶晶的,眨了眨,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朕也是最近才打听清楚,当初舅舅之所以净身入宫,其实是因为一个叫做李纨的女人,也就是子诚的亲生母亲……”
“啊?”郑梦儿失声惊呼,又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掩住了檀口。
朱翊钧并未深想,笑道:“当初朕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谁敢想为了帮助父皇登基,母亲和张居正的胆子竟然这般大?”
郑梦儿听得糊涂,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娘娘和元辅大人身上了?莫非市井传言,子诚是张居正的私生子,果有其事不成?”
“这就得说到嘉靖爷了,皇爷爷一生崇道,亲情淡薄,当时,除了父皇之外,尚有景王竞争皇位,比较起来,父皇并不占优势。嗯,当时父皇和景王都无子嗣……不知为何,我老朱家子嗣一项艰难……后来还是高拱出的主意,准备李代桃僵……”
郑梦儿心思通透,马上明白了过来:“于是,太后娘娘安排,元辅先生出马,选中了子诚的母亲李纨……后来呢?是了,后来娘娘就有了你,于是子诚她们母子就没用了……幸好太后娘娘怀了你,不然,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岂不就是子诚了?”
朱翊钧伸手刮了郑梦儿翘挺的鼻梁一下:“真聪明,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恨他呢?他差点抢了你的皇位啊!”
朱翊钧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恨他?他不过就是个政治上的牺牲品罢,为了父亲成功登基,她的母亲已经献出了生命……”
“什么?”郑梦儿打断朱翊钧:“不会是太后娘娘……?”
朱翊钧沉重的点了点头:“母后虽未亲自杀她母子,却强行为其母亲催产,他的母亲难产而死,他的脚,也因为催产药的缘故,成了如今这幅样子……我猜,这也是母亲处处容忍他的缘故,对于他,想来母亲也是十分愧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太后娘娘那般仁善的一个人,不可能……对了,这般隐秘的消息,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怒怼皇后()
朱翊钧笑着说道:“还有谁?老张宏那里呗,这家伙从嘉靖爷时期就入了宫,紫京城的大事小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郑梦儿点点头,皱眉说道:“光你相信张大人,架不住外廷那些人不依不饶,他们连你晚上留宿哪个宫殿都要管,何况这种事情,等着吧,明天上朝,怕是有数不清的折子弹劾他。”
“弹劾就弹劾,朕一率留中不发,看他们怎么办?”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郑梦儿眨了眨眼:“要是有件事儿,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就好了。”
“说的简单,哪儿找这样的事情去?算了,不管这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朱翊钧越想越头大,干脆往炕上一倒,顺势将郑梦儿压在了身下。
郑梦儿惊呼一声,咯咯的娇笑起来……
今夜注定无眠,快子时的时候,李文进的心腹刘康匆匆回府——至于那个刘顺,张佑已经很多天见不到他了,此人在兰琪中毒事件当中充当着重要的角色,李文进不可能放过他。
“少爷,已经安排好了。”
“我义父呢?”
刘康躬身说道:“太后娘娘睡不着,派人把印公叫到慈宁宫去了。”
睡不着,是因为我吗?
这念头刚刚冒出脑海,就被张佑否定了:她还在生我的气,要是想管这件事情,兰琪下午就入宫了,早就应该有信儿传出来。
“少爷,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见张佑出神,刘康忍不住提醒他。
张佑点头,不再多想,随着刘康出了门。
如同第一次去见王皇后般,张佑再次穿上了小火者的服饰,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来到了坤宁宫。
故地重游,物是人已非,宫门前站定,张佑唏嘘片刻,这才在刘康的催促下,低头进了宫门。
“怎么这么久?娘娘都催了好几次了。”殿门口值宿的宦官昏昏欲睡,见刘康和张佑上了丹墀,一位身穿青色贴里的中年宦官快步迎了上来,有些埋怨地说道。
“他是陈矩,印公当年救过他的命,今晚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陈公公,这位就是我家少爷。”
陈矩冲张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久仰张大人大名,小人这厢有礼啦。”
“不必客套了,今晚我来坤宁宫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吧?”张佑感觉陈矩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却没想起在哪里听到过。
“李公公交代过小人一定要保密,张大人您就放心吧,连张公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陈矩说道,又指了指门口值宿的那几名早已精神过来的宦官:“这几人都是小人的心腹,万万走露不了风声。”
“很好,你办事很谨慎,回头定有重谢……不是说皇后娘娘等着急了吗?你赶紧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了,皇后娘娘说了,不必通禀,您来之后,直接进去就是。”
张佑暗想,看来王喜姐不傻,也知道厉害,又想,若想让褪去的毛发重生,必须得针灸到“会阴”这个穴位,此穴位于与之间,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能突破心理障碍,让我帮她针灸吗?
老实说,他还真没把握说服王喜姐。
怀着忐忑的心情,张佑亦步亦趋的跟在陈矩身后,终于轻手轻脚进入了大殿,左拐,顺着长廊来到了西暖阁。
梳妆台上点着两根凤烛,一道身影投射在翠玉屏风之上,虽略有拉长,却仍旧凹凸有致,别有一分魅惑。
空间中充满着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芳香,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张佑隐隐感觉有些燥热。
“娘娘,张大人来了。”陈矩跪倒在屏风那边,轻声说道。
“嗯,你先退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陈矩答应一声起身,冲张佑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出了暖阁。
这一刻,张佑突然想起陈矩是谁来了,不就是那个被人称其为“佛”的司礼监掌印嘛,按照历史记载,此人大概是继张诚之后接任的司礼监掌印,同时,兼领东厂提督,是自冯保之后又一位独掌大权的权宦,不过他和冯保不同,为人正直,宅心仁厚,有明一代能够称得上好人的太监不多,他算一个。
原来他和义父关系这么好,难怪日后能够当上司礼监掌印……
张佑胡思乱想着,快步走到屏风那边,没矫情,直接跪倒在地见礼。
“这么急着找哀家,有什么事啊?”王喜姐端着架子,明知故问道。
其实就算张佑不找她,她也是要找张佑的,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大半夜的等着见张佑了。
“您说呢,娘娘,您不会不知道微臣找您干什么吧?”
王喜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本宫又不是神仙,你不说,本宫怎么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火烧眉毛了,还扯这些有意思吗?张佑心中有气,不客气地说道:“行了,娘娘您就别装了,说句不好听的,咱俩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不解决您的问题,万一哪天陛下来坤宁宫……哼哼,到那时,微臣固然是大逆不道,人头落地,您怕也地位不保,打入冷宫都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王喜姐豁然起身,寒着脸喝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和张鲸那个老东西,本宫能如此被动?”
张佑气极,冷笑道:“那也是你想向陛下邀宠,别忘了,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大胆,好歹本宫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和本宫说话,你活腻了不成?”
张佑嘿嘿一笑:“皇后娘娘好威风,赶紧叫人把微臣拖出去杖毙呀?微臣还真活腻了!”
“你你你……”王喜姐脸色涨红,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突然跺了跺脚:“算你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来找本宫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