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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手为刀,一记掌刀重重地劈在了下人的后脖子上。
哼唧
下人呜咽一声,眼前顿时一黑,身子瘫软吧唧倒在了地上,晕阙过去。
郭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放他安然离去?万一这孙子招来那些奴隶兵,他们就玩大发了。
随即,他看着地上昏阙过去的下人,嘀咕道:我不会杀你,不过委屈你一下,先睡上两个时辰再说!
随后,他冲榔头吩咐道:找个空房间,将这厮先扔到里头去。估摸着我们走后,他自个儿便能醒来。
属下晓得。
嘿哟一声,榔头扛起那下人直接去了另外一间黑着灯的屋子。
郭业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砒霜和斑鸠,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看看这嘎达儿是真的暴毙而亡,还是另有起因!
是!
两人一声应和,随着郭业走向了停尸房间。
吱呀一声!
郭业伸手推开房门,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儿顿时扑面而来。
霎时,他捂住了鼻子,砒霜和斑鸠更是皱着眉头急急将鼻子掩住。
不用验尸了,此人根本就不是暴毙而亡!
郭业捂着鼻子站在房间门口,看都没看嘎达儿的尸体便直接下了判断。
为何?
大人怎么知道?
砒霜和斑鸠相继发问,充满好奇。
郭业缓缓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然后居然狠狠地嗅了几口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后才走近陈放嘎达儿尸体的床榻。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砒霜他们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这嘎达儿之死还跟我们东厂有关?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困惑()
咦?
跟在后面的砒霜和斑鸠二人也不约而同地放下手来,学着郭业狠狠嗅了几口屋内的恶臭,相继发出一声惊疑之声。
随后,斑鸠一口咬定道:这味儿腥臭无比,如果是从尸体身上散发出来,那嘎达儿就不是暴毙身亡,而是中毒致死的,而且还是剧毒!
砒霜附和道:难怪大人刚才进来时说如此巧合,怀疑嘎达儿之死与我们东厂有关了。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他所中之毒应该就是我们东厂最富盛名的四味散。此毒乃是烈性毒药,见血封喉,只要稍稍入口,不出五十息便能让人一命呜呼。因为我只有中了四味散的人,死后尸体上才会发出这种恶臭,这种恶臭独一无二,绝非其他剧毒所能相提并论的。
砒霜口中的四味散,郭业比他们二人还要熟悉,因为东厂之中有两种毒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一个慢性毒药曼陀罗,当初松赞干布貌似就是被云容下得这个毒;一个就是四味散。两种毒药一个慢行一个急性,都是郭业这个野路子配毒师仗着在后世网络上看到的一些偏方调剂而成,并将配方交给暗夜之后在东厂施用的。
这个四味散正式取字四味剧毒之物,即断肠草、夹竹桃、马钱子、乌头,将这四种剧毒草药磨成粉,然后配以一种叫做毒箭木的汁液,便成了号称东厂烈性剧毒四味散。
此时,郭业和砒霜、斑鸠三人已经走到了陈放嘎达儿的床榻前。
果然,嘎达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越发浓重了。而且嘎达儿的面上肌肤已经略微呈青紫色,而他的嘴唇泛黑,嘴角处还有一点污渍,应该是从口中淌出干涸之后留下的。
郭业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却被砒霜一把抓住,正色提醒道:大人不可!如果他中的是四味散之毒,那大人最好是不要碰触他的尸体,万一余毒沾到手上
嗯,你提醒的是!郭业卷起自己的衣襟将手套住,然后再用手去翻了翻嘎达儿的眼睛,双眼泛白瞳孔血丝迸裂,再去翻看他的嘴巴,嘶恶臭味更浓,应该是被人强行灌了四味散或者被人将四味散混进水中,骗喝了下去。
整个口腔中除了恶臭之外还有剩余没有吞咽下的四味散液体。
现在嘎达儿是暴毙还是被人有意毒杀,这已经不用郭业他们猜了,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郭业收回手将刚才触碰到尸体的那段衣襟给撕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随后眯着眼睛扫了砒霜和斑鸠一眼,说道:嘎达儿的房间摆设整齐不见丝毫打斗痕迹,而且嘎达儿的下人刚才也说了主人是暴毙而亡,这就说明嘎达儿的死在他的家人看来并不像他杀。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两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郭业冷笑一声,说道:连我们这么初眼乍看都看出了他是被毒杀的,他的家人却跟下人们宣称是暴毙而亡,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家人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声张罢了。当然,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凶手就是嘎达儿的家人。而且我认为后面一个结论的可信度会更高。
两人这时已然明白过来,纷纷点头称是。
郭业又道:那么将嫌疑人暂时锁定在他的家人身上的话,那么问题又出来了。嘎达儿是中了四味散之毒而死,这个你们二人是否认同?
是的!两人齐声回道。
郭业点头道:好,那么我想问的是,四味散是我们东厂才有的东西,我相信就算有人碰巧用了这几种毒药来配制毒药,恰巧调配出了剧毒。但是,四味散的味道是独有的,而且四味散的比例只有暗夜一人和我们东厂专门负责配置四味散的人才懂得。偏偏嘎达儿口中没有吞咽完的药液的的确确就是四味散。这说明什么?
砒霜回道:说明四味散出自我们东厂,那么嘎达儿之死与我们东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斑鸠却是摇头说道:嘎达儿被毒杀,怎么可能跟我们东厂扯上关系?属下猜测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我们东厂的四味散流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是,都不是,嘶你们别说话,让我安静一番好好想想
郭业眉头紧皱一脸苦涩地蹲了下来,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自顾嘀咕着:嫌疑人锁定在了嘎达儿的家人,可是嘎达儿所中之毒却是我们东厂秘制的四味散,东厂根本就没有杀嘎达儿的理由。嘶,麻痹的,嘎达儿一死,就无法找出那个神秘的面巾女人了,那么塔吉娜的下落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了。咦?
果然一惊一乍窜跳起来,讶异道:这个神秘的女人会不会就是云容那个贱人?而云容这个贱人因为一直跟嘎达儿有交易,她所以想杀人灭口?
斑鸠不解问道:云容?云容手里的确有四味散,但是大人您刚才不也说了吗?嫌疑凶手是嘎达儿的家人,云容就算有四味散,也没有杀嘎达儿的理由啊?再说了,云容如今在吐蕃如日中天,想杀嘎达儿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要用四味散毒杀他呢?这不是多费周折,多此一举吗?最后,云容除非是知道我们在寻找嘎达儿作为突破口,不然的话,她又杀嘎达儿灭口的理由吗?大人您的推断,完全不成立!
属下觉得也是,砒霜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云容那个贱女人知道我们已经在逻些城中了,知道我们在寻找嘎达儿寻找塔吉娜,那她怎么还会容我们到现在呢?恐怕早就派兵围剿康吉家的客栈,将我们统统格杀了。这女人现在对我们东厂之人,正是剿杀之而后快呢!
呃
郭业被他们两人这么一推翻,顿时也没了信心,不由点头说道:你们说得也有道理,以目前的时间来推断,云容既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那她的确没有杀嘎达儿的动机,也没有杀嘎达儿的必要。而且斑鸠说得没错,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杀嘎达儿有一千个理由一万种办法,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嗨
突然房间门口出现了榔头,干笑一声,惊得屋内三人误以为被人发现了。
只见榔头走进屋里,说道:我在门口听了这么长时间了,算是听明白了。大人莫怪,恕属下直言不讳了,其实这事儿根本用不着在这儿猜来猜去瞎琢磨。
郭业错愕地看了眼榔头,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榔头嗯了一声,笑道:这还不好办?大人您不是说嫌疑人暂时锁定在嘎达儿的家人身上?那咱们就找他的家人问个明白呗!
斑鸠和砒霜一脸茫然,彼此相视,感觉榔头提了一个馊主意,因为现在去抓嘎达儿的家人,实在是太冒险了。
倒是郭业倒是有些赞同榔头的主意,频频点头称赞道:对啊,这倒是一个最直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怎么问,如何去问嘎达儿的家人,这就必须好好斟酌斟酌了
ps:继续欠一章,近期一定还,求饶恕求不杀!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无功而返()
有啥好斟酌的?
榔头见着郭业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忍不住提议道:刚才那下人在来时的路上不是说了吗?左边那个院子就是嘎达儿的儿子嘎巴思的住所,而右边那个院子是嘎达儿那些妻子们的居所,索性咱们去把嘎巴思还有嘎达儿的妻子们强行掳来到这儿,挨个挨个儿地问明白呗!在这儿琢磨来琢磨去,费那个劲
鲁莽!
蠢!
斑鸠和砒霜鄙视地吐槽起了榔头这个提议。
郭业直接冲榔头竖起了中指,重重地啐了他一个字:二!
随后,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现在去将人掳来拷问,这不是作死呢吗?你想惊动府中几百号的奴隶兵来围剿咱们吗?眼下,我们还是先撤回客栈。
榔头被三人开足火力吐槽后,也觉得自己鲁莽了,出奇的没与斑鸠这个秀才犟嘴,干笑两声之后不再言语。
郭业冲三人挥挥手,说道:撤吧,今晚时间估摸着不够了,天一亮他们就要进院将嘎达儿送走。我们先撤回康吉的客栈,找机会将嘎巴思掳来。嘎达儿一死,他这个继承人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撬开他的嘴巴,很多的疑团便能自动解开了。
是!
三人跟随郭业出了嘎达儿的停尸间,出了内院,循着来时的那条幽静偏僻的小道儿绕回了刚才翻墙落下的地方,随后依样画葫芦再次翻墙出去,安全离开。
等他们从城西返回城东集市,回到康吉的客栈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康吉一直在客栈里候着,见郭业他们突然返回,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安全归来。但也好奇他们为何回来的这么早,正要开口询问却被郭业抬手挡了回来。
不着忙,先让斑鸠、砒霜、榔头三人回房休息!
郭业让三人先回房,然后才对康吉吩咐道:康吉,你去弄点酒肉到我房间来,陪我小酌几杯,我正有事情要问你。
得嘞!
康吉吆喝一声,滋溜转身跑去了客栈的后院厨房。
斑鸠三人回房休息,而郭业却和康吉在房中边吃边聊到破晓时分,相继困倦得不行,这才各自安歇去了。
直至正午过后,郭业才堪堪醒来,睡得那叫一个欢实。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不是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就是神经过度紧张,的确是累坏了。
睡醒之后下来楼,他才从康吉的口中得知,砒霜三人并未在客栈中,而是早早出去了,说是干等着不如行动着,去搜寻一些关于塔吉娜的行踪。
对于三人的行动,郭业倒是没多大看法,不过从嘎达儿之死的蹊跷诡异和种种巧合来看,对他们三人此番出门的搜寻他并未多大的希望。
随即,他坐了下来一边吃着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