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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不在,将药交给我吧,我亲自去厨房替相公煎熬!
嗨,嫂子,您在啊?
当夜,郭业服完药再睡,第二日天刚朦亮,便早早醒来。
昨天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浑然不知。
待得他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才勉勉强强洗漱完毕,直到喝完两碗稀饭,又用过一碗汤药之后,人才稍稍显得有些精神。
这时,关鸠鸠,朱胖子,庞飞虎等人相继来访,就连昨日去江心岛折返回城的康宝,都大清早的来到了郭业的房中。
嗨,兄弟,听说你昨儿个神勇无比啊,可惜哥哥昨天忙于找我那不省心的妹子,无缘一见兄弟你大展雄威哈!
一听嗓门,郭业就知道这是康宝的声音。
随即笑了笑,准备起身相迎。
不过还没起身,愣是被康宝匆忙跑上前按了下去,提醒道:别乱动,听说你身中三刀,可要好好将养。
郭业摇摇头笑道:咱没那么金贵,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除了刀伤没有愈合之外,其他没啥大事。
说着,示意众人自己找位置坐下,然后才说道:再说了,今天正午,还有东门最后一战呢。
啥玩意?你还要和王八斤,赵四那几个混蛋再干上一仗?你刀伤未愈,能行不?
不仅康宝愕然,就连关鸠鸠,朱胖子等人都有些错愕,这小哥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不过,郭业仅仅反问了一句:我今日如果不去赴战,那昨日身中三道就白挨了?前功尽弃哩。
这话一出,众人就相继闭了嘴,谁都知道,那三人更巴不得郭小哥不去呢。
突然,郭业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看了一眼朱胖子,然后再看着康宝,说道:昨日一战,王八斤,赵四,赵铁枪三人肯定坐不住了,我猜今日东门最后一战会有变数。康大人那边传信了没?
朱胖子点头,然后望向康宝。
康宝拍着胸脯噗噗作响,嚷嚷道:放心吧,我爹说了,正午时分,咱益州府,还有其他九个州郡的折冲都尉府府兵皆会悉数上岸,兵临陇西城下。
郭业颔首,自言自语道:唔,那也不枉为将今日最后一战选在了东门。如果没有一万府兵压境城下,造成威势,数万观战水匪肯定无法弹压。呵呵,否则以我今天这身子骨,肯定要在东门毙命,如果就这么挂掉的话,那真是太他妈冤了。
众人心中也是暗道,敢情你也知道自己今天毫无一战之力啊?
程二牛不解问道:小哥,你今天明明不能打,干啥玩意还去东门城楼应战啊?
废话!
郭业白了一眼程二牛,哼道:我今日不去应战,何来东门城楼上自揭身份,收服数万水匪组建漕帮啊?再说了,我辛辛苦苦组织八百里岷江英雄大会,这么一个能出大风头的机会,怎么着也不能错过吧?
哦
程二牛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脑袋表示真懂。
关鸠鸠看了眼窗外天上的太阳,然后轻声提醒郭业道:大人,时辰快到了,咱们该出发去东门了。
郭业脸色一紧,对着众人吩咐道:现在开始,收拢你们各自的手下,全部开往东门,夹杂在观战的数万水匪中。届时一乱,只要敢拿兵刃抵抗者,统统杀无赦!
众人皆拱手抱拳称喏应声,连康宝都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下,情不自禁地朝着郭业拱手称了一声喏。
随即,诸人纷纷出了郭业的房间,前去准备。
房间仅剩关鸠鸠和朱胖子这两个半桶水的智囊,随侍郭业左右。
看着自己身边这俩文不文武不武的活宝,郭业走到角落提起虎头湛金枪,夺门而出,喊道:走着,随小哥东门城楼杀贼去!
关鸠鸠闻言心中一阵激动,吧唧一声从腰间里抽出鸡毛扇,扑哧扑哧扇了几下,看着郭业的身影自顾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
呃
貌似这话虽应景,但是不吉利啊!
旁边的朱胖子立马回过味儿来,赤红着脸瞪大了眼珠子,双手叉腰指着关鸠鸠的鼻子一阵臭骂:风萧萧你娘的腿儿,我家小哥要是出了点啥差错,老朱咬死你!
言罢,张牙舞爪一番做了个饿虎扑羊的姿势,好不容抓住机会借着由头打压关鸠鸠一回,最后心里舒坦地屁颠屁颠追随着郭业的脚步而去。
前往,东门!
第一百九十三章 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正午,东门内外。
艳阳高照,偶尔有几阵冬季暖风拂过。
纵是再耀眼的阳光,也遮挡不住东门内外几万双拭目以待透着炯炯眼神的双眸。
同样,再和煦的暖风也掳不走几万人心中那份对激情的渴望。
这份激情,源于正月十九,东门城楼大决战。
也是岷江八百里英雄大会的最后一战。
只要此战罢了,一切将会尘埃落定。
水匪散,漕帮立,最后的胜者将会振臂一挥,荣登漕帮总舵主一位,号令漕帮内外岷江上下数万兄弟。
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城楼上下,截然不同。
城楼之下,数万人翘首以待,而城楼之上,却仅仅只有四人,各立城楼空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西位,王八斤,肩背大环刀,眼神阴鹜张望左右;
北位,赵铁枪,手握破旧铁枪,闭目,敛息不语。
南位,赵四,右手心攥着棍棒,不停敲打玩耍着地面上的碎石。
东位郭业,昨日水匪装扮早已去除,今日焕然一新,一身崭新白袍明光甲,红缨兜鍪,白色大氅迎风摆尾,飒飒作响。
就连手中那杆虎头湛金枪,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昨日斑斑血迹荡然无存,金色枪头在阳光熠熠下透着光泽。
今日这身装扮英姿勃发,不仅震骇在场三人,就连台下数万双眼珠子都差点亮瞎。
谁能想到,
昨日水匪少年郎,今日却变成了浑身透着英气的白袍小将。
突然,观战的人群中不知谁爆出了一声巨响,嗷嗷叫唤道:哈哈,快瞅瞅,原来昨日那勇猛少年郎,竟然是咱们陇西郭业郭小哥啊,哈哈!
我草,真是啊!
可不就是郭小哥?想当初他还在俺的馒头铺买过好几屉的馒头哩。
没错没错,就是咱陇西郭小哥,想当初,满县衙的衙役就小哥一人最面善,从不为难咱小老百姓。
哈哈哈原来昨日一人之力勇挫十三人的,竟然是郭小哥啊?他娘的,我看谁敢再说我陇西无好汉哩?
一番掀起轩然大波的叫唤声,顿时将郭业的身份昭然若揭,无所遁形。
此时,数万观战的水匪也自然闻了消息,本以为是水匪后起之秀的少年郎,竟然是此次英雄大会的组织者,官府中人。
日他娘的,那么说,昨日一战不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吗?
往大了说,可不就是官府vs水匪,岷江水匪完败呗?
娘的,丢人丢大发了。
其中有几个水匪更是嗷嗷冲着城楼上叫嚣道:王八斤王大当家,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狗日的郭业。
对,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替咱们岷江几万兄弟挣回脸面啊!
你们谁当总舵主俺们都没意见,只要不是这个官府中人来当就成,三位大当家,你们一定要雄起,雄起啊!
日他仙人板板的,你们一定要搞死这个官府的瓜娃子啊。他手上可是沾满了咱们好多大当家的鲜血哩
一时间,数万水匪顿时同仇敌忾,将仇恨目标集中到了郭业一人身上。
这一点也不奇怪,水匪和官府历来就是不对付。
郭业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辱骂声,叫嚣声,心中苦笑,日你娘的,老子竟然拉了这么多的仇恨,草的。
随即回头闪望一番,寻到康宝,庞飞虎等人的身影,冲他们眨巴了两下眼睛。
康宝,庞飞虎等人会意,开始低声耳语,层层传递,开始安排团练军和府兵的弟兄们逐渐混入水匪的人群之中。
城楼上,王八斤三人在知道了郭业的身份之后,唰唰唰齐齐将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眼神中透出的狠厉可见一斑。
突然,王八斤阴鹜的眉头猛然舒展开来,干笑着说道:
嘿嘿,原来是郭业郭大人啊,咱们这些人可真是走了眼,竟然让您得逞到现在,嘿嘿,了不起,小小年纪了不起啊!
赵四与赵铁枪则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与破枪,脚步蠕动,隐约有对准郭业的意思。
郭业置之一笑,极为潇洒地甩了一下脑袋,说道:终年打雁被雁啄之事,时常有之,算不得新鲜。少废话,本官的目的很清楚,只要岷江之上再无水匪,蜀中百姓安居乐业,官府无需再为岷江烦心,足矣。
话音落罢,赵四抢先说道:放屁,你不让咱们兄弟当水匪,你让老子们喝西北风去啊?不当水匪也成,组建漕帮俺们也同意,但是这总舵主一职,必须是俺们三人轮着来,晓得伐?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郭业却是嘴角一扬,不屑道:这就是你们三人昨日偷摸商议密谋的结果?三人轮着当舵主,你他妈的以为是尧舜禹汤禅让制啊?傻逼!
你!!!
赵四手中棍棒一扬,差点被郭业激怒得就要冲上前去打杀,可谁知王八斤和赵铁枪都没动。
郭业昨日虎威历历在目,赵四最终还是忍下了心头气,恨恨地望着郭业。
一言不发地赵铁枪突然吭声道:你昨日激战,身负重伤,你真以为凭借一具残躯,能够抵得住我们三人的联手合围?
呸!
郭业下巴昂起,手中虎头湛金枪平举胸前,不屑地哼哼道:早就料到你们就这点出息,不就是三人合围吗?老子以一当十三照样游刃有余,对付你们三人?足矣!
说着解下领口白色披风,唰的一声,高高抛起随风飘荡几许缓缓落地。
然后长枪一扬,睥睨着在场三人,傲然喝道:你要战,我便战!
郭某一具残躯,对付你们三个无胆匪类,足矣!
陡然间,身上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战意,从四面八方袭去。
就连王八斤三人,都被这股战意侵扰后,感到极为震慑。
可他妈又可曾知道,郭业心中也在叫苦,他这是竭力耗尽体内残存的力气来支撑自己,昨日伤痛未愈,今日又怎有再战之力?
他在撑,死撑,撑到康岳山那边的援军到来。
拖延时间,无可厚非。
隐约间,他听到了轰隆的巨轮压地嘎吱嘎吱的声音,下意识地朝东门城外的远处看去。
远处除了寥寥烟雾之外,空无一物。
莫非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突然,还未合围动手的三人徐徐靠拢,三人排成一线,最后异口同声,仿佛给郭业下最后通牒般齐声喊道:
姓郭的!!!难道你就不怕东门内外,数万水匪暴动,杀伤抢掠,将偌大一个陇西县城毁于一旦吗?
闻罢,郭业怒容乍现,手中长枪一扫带出吼吼啸风,高喝道:你们敢?
三人中间的赵四仰天狂笑,笑得额头青筋暴突狰狞,叫嚣道:哈哈哈,有何不敢?老子本来就是水匪,别看了老子上了岸离了水,不过你别忘了,老子照样还是带着一个匪字。
你们敢暴动一下,我郭某人保证,将会让你们统统死无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