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秀啊!你是整日呆在家中,足不出户,不懂外头的流言蜚语啊,你可知道如今郭业这小子行情飞涨吗?爹爹实话跟你说,前几日我从别人那儿听到,郭业跟那死了老公的杨寡妇,关系不浅呐!
杨寡妇?
吴秀秀顿时听懵了,这好端端地怎么又冒出一个杨寡妇呢?
吴茂才见着女儿满头雾水,当即解释道:嗨,这杨寡妇在这陇西县城可是有些名头,原先开了家豆花店,人送外号豆腐西施贞娘。想当初,郭业这小子
吧嗒吧嗒一阵话唠,吴茂才便将从外面听来的,关于郭业和贞娘的事儿一一道了出来。
最后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的傻女儿,你知道吗?外头都有人在传言,咱陇西县第一大户何家,就是因为强行掳走了贞娘,而被郭业在一夜之间屠得干干净净。啧啧,听出味儿来了吧?这小子和那杨寡妇还能没有关系?
啊?
吴秀秀再次震惊,欣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自己的老父。
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她现在根本无暇去想这流言的真假与否,也不关心郭业到底手段如何凶残,竟然杀了何家满门百来条人命。此时的她,满腔有的也仅是那酸涩和不忿。
紧接着,吴茂才走近吴秀秀跟前,轻声说道:秀秀啊,爹爹可是听说郭老憨这老杀才说了,住在郭家那军汉来头可不小,足足八品的宣节校尉呢。那是啥大官爹不清楚,但是爹知道,这样人的可是不凡。
咕咚!
吴茂才咽了口唾沫,继续掰活道:郭老憨那老杀才说了,他家大郎对这军汉的妹妹有过救命之恩,竭力邀请郭业去益州郡城那儿作客哩。听说那军汉的父亲来头更大,听说是啥啥五品都尉,哎哟我的娘唉,吓死你爹我了。看这军汉对郭业的热乎劲,仿佛要替他大官父亲招郭业为婿似的哩。
啊?
吴秀秀第三次惊呼,心中充斥膨胀着酸涩,徐徐扩散到了脸颊,而后蹙起眉头,满脸愁容地哀怨自吟道:莫非是为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吴茂才见着女儿突然有了几许紧张,不由再次支招道:秀秀啊,你可别忘了,你俩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咋能让外人占了先呢?听爹的,该出手时便出手,不能犹豫,听见没?
吴秀秀对于吴茂才的建议,没有点头,但这次也不再摇头,而是自顾发呆了起来。
霎时,
客厅再次沉静了下来。
吴秀秀继续一脸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吴茂才则是两眼巴巴地望着吴秀秀,等待着女儿最后拿定的主意。
突然,
吴秀秀轻艾一声,盈盈提起落地裙摆朝着客厅外离去。
吴茂才大惊,追喊道:秀秀,你干啥玩意去?你好歹跟爹说句话,我去找马大人说和此事,到底成不成啊?
吴秀秀没有回头自顾离去,却幽幽传来一句柔和的声音道:爹爹毋需叨扰马大人了,女儿这就去公公婆婆那儿,好久没跟他们请安问好了。
啥?
吴茂才听着一愣,不找马大人了?
不找马大人,去找郭老憨那老两口那顶什么用?
不过很快,吴茂才便豁然开朗,不无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赞道:还是我家秀秀聪明,讨了公平的欢喜,郭业这小子还能翻出大天不成?
话音落罢间,吴秀秀已经离了客厅,朝着吴府大门外踩着小碎步缓缓走去
郭府,杂院。
郭业继续蹲在地上侍弄着一地的黄沙和泥浆,溅得满身都是泥泞,浑然一个下里巴人。
不过此时的杂院也多了一个人,正坐在一个石墩在,依托着一块摊着宣纸的石桌,提着手中狼毫不时蘸着笔砚中的墨汁儿,奋笔疾书着。
此人正是郭业吩咐程二牛前往大牢中刚提押出来的落日山首席大军师,如今的阶下囚关鸠鸠。
只见关鸠鸠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将狼毫放到笔架上,然后轻轻哈了一口气在宣纸上,好让墨汁儿早些干掉。
约莫哈了几口气,关鸠鸠才提着宣纸两边悠悠站起,毕恭毕敬地对郭业说道:巡检大人,您之前口述的东西,学生都写好了,还请您过目。
擦,
敢情这厮被郭业提押过来为自己代笔的。
也难怪,谁让郭业写得一手狗爬式的毛笔字,而身边又没有一个懂得写写画画的贴己人呢?老是麻烦马元举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好歹人家也是九品功曹,又不是他郭业的贴身书童。
蹲在地上,满上地上泥巴的郭业听闻关鸠鸠的话后,满脸不悦地白了一眼他,哼道:你当山匪把眼睛都当瞎了?没看小哥满手都是泥巴吗?如何来看?
关鸠鸠被郭业这么一训斥,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显然有些后怕,也许是在大牢中被牢头邵啸教训的差不多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甭提有多受气了,活脱一个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受气小媳妇。
郭业略微瞥了一眼关鸠鸠此时的态度,显然很受用,心道,看来之前交给邵啸的那些刑讯手段将这厮惩戒了一番。
一张一弛,刚柔兼济,方是正道。
既然都已经整的服服帖帖了,自然要对这关鸠鸠来些怀柔手段了。
当即,郭业话锋一转,和煦说道:关鸠鸠啊,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本巡检看你是个人才,留你一命。你呢?以后就留在本巡检身边做些写写记记的闲散活儿吧。放心,只要你在本巡检身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本巡检肯定会给你出人头地的机会的。
果然,胡萝卜加大棒,走遍天下都管用。
关鸠鸠听着郭业这话,如久旱逢甘露,一番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滞向郭业哈腰点头,表起了忠心。
在一个山贼身边做军师,和在一个九品巡检身边做书办的活儿,哪个更有前途?
关鸠鸠不是傻子,心里晓得轻重,此时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郭业见罢微微摇头,喊道:好了,别整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以后多给本巡检办点正事儿比什么都强。既然你已经将本巡检的口述文章都写好了,那你就重新复述一遍,本官再检查检查,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关鸠鸠嗯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上表呈请折冲都尉府康岳山都尉大人,如题,关于如何利用岷江水域来加强我益州郡一府六县地方治安的若干建议
嗨,关鸠鸠一边念着,心中也是苦哈哈,这郭巡检说得这些东西咋就那么拗口别扭呢?这文章的套路真是闻所未闻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谷德昭的反扑()
好,好啊,竟然将本巡检的口述一字不漏地记录了下来,关鸠鸠啊,你是个人才!你去落日山当那劳什子的土匪军师当真是明珠暗投了,以后你就在本巡检身边好好办事,定会大有前途的,知道了吗?
郭业听完关鸠鸠照本宣科却稍显拗口晦涩的念诵之后,很是满意地赞道。
真没想到自己仅仅口述了三次,而且还是套用后世官场中下级给上级打报告的样式来口述,这厮竟然就能记得如此清楚,毫无错漏地记录了下来。
一顿一顿念完宣纸上记载的若干条建议之后,关鸠鸠也是粗粗松了一口气,这活可真他妈难啊,比当初自己夜里挑灯看书,头悬梁针刺股写文章还要来得费劲。
不过听着郭业如此赞扬,他心中也是美滋滋,总算是让眼前这位近来风头正盛,手段狠辣的郭小哥满意了,这也是一种变向的认可了吧?
想想自己最近的遭遇,也可真算是因祸得福啊,从一个名声臭大街的山匪军师变成了九品巡检身边的书办。
真应了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当即,关鸠鸠接着郭业的话,继续哈腰点头说道:巡检大人请放心,小的关鸠鸠一定会在大人身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为巡检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熬尽身上最后一滴血。
擦!
郭业听罢关鸠鸠这新颖的效忠词,不觉好笑,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可是从小哥这儿学去的,这厮也活学活用了,嗯,不错,不比朱胖子差!
而后,他让关鸠鸠将这份刚草拟好若干建议的纸张贴身收好,到了益州郡城面见康宝他爹,折冲都尉大人康岳山之时,可是有大用处的。
接着,郭业又召来杂院门口外的程二牛,让他替关鸠鸠在郭府先找个空置的厢房,先妥善安顿一番,届时将会带着关鸠鸠这个会读书识字之人齐赴益州郡城。
程二牛进来领走关鸠鸠之后,朱胖子也跟着进来院中。
此时郭业已经差不多将地上那些黄沙和泥浆都折腾完了,还没让朱胖子看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之时,郭业早就寻来几块油毡,将那神神秘秘的东西遮盖了起来。
神神秘秘,整的朱胖子抓心挠肺,好奇得不行,真想一窥究竟。
不过他进来还有别的事情要找郭业,立马急忙对郭业说道:小哥,刚才捕班的庞飞虎,还有大牢的邵啸都陆续来过府上,而且来过好几次,说是有急事要找小哥。不过都被老朱全部挡住了,您不是说暂时谁也不见你吗?
郭业知道这几天他郭府肯定门庭若市,无论是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想要拜访他都是人之常情,谁让他如今荣升九品,而且名头渐大,在一般人眼里绝对是一只潜力股,绝对是陇西县城一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
但是庞飞虎,邵啸,这些人不一样,绝对是他的铁杆和死忠,怎么自己明明有过吩咐暂不会客,还这么着急要见自己呢。
随即急忙问道朱胖子:莫非又出什么事儿了不成?
果然,
朱胖子苦笑着点头说道:小哥你这几天是两耳不闻府外事,你是不知道外头也是闹翻了天。这些日子,兄弟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听着朱胖子大吐苦水,郭业更是起疑,忙追问道:到底出了啥事?
啪啪啪!
朱胖子骤然击了三下手掌,没有回答郭业的问话,而是冲着杂院外吆喝了一嗓子,喊道:
都进来吧,有啥事儿,你们自个儿跟小哥说吧!
噌噌噌
几声嘈杂的声响从院外响起,不一会儿,陆续从外面走进来好几个人。
首当其冲的是庞飞虎,紧接着的牢头邵啸,还有城南泼皮孙明延,最后一个是字花馆的张小七。
没想到进来之人皆是脸熟之人,都是自己的铁杆兄弟和心腹。
嗨,兄弟啊,庞飞虎苦涩地冲着郭业开口道,哥哥这捕头可能干不久远咯,县尉大人昨天下令,他说县衙衙役人数过于臃肿,过些时日要精简人手,三班衙役都要削减过半,而且,而且班头捕头皆需他重新选用。
郭业听罢,心道,竟然是谷德昭这混球开始下黑手了。
紧接着,牢头邵啸也是哇哇叫道:郭小哥,昨天黄昏时分,县尉大人巡视大牢,说俺这个牢头未经他同意,做不得数呢,唉,这次真是空欢喜一场了!
擦,谷德昭这两天动静不小啊。
孙明延也不甘人后,上前两步对着郭业诉苦道:小哥,这次可要给老孙找条活路啊。昨天夜里,县尉大人的壮班突然开始在城南大肆搜捕,说是要抓捕一些平日里为非作歹的泼皮无赖,以儆效尤,肃清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