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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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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挑牌子,便是向能名列照壁的各位妓家挑战,被挑战方定比试内容,挑战者定比试顺序,若是挑战成功的话,挑战者便能取代被挑战者在照壁上的位置,一夜之间蹿红长安,随之带来的利益自不必提。然则一旦挑战失败的话,挑战方所在的青楼不仅要赔付巨额的金钱,而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挑战者也终生不得再入烟花行,如此以来,挑战失败的妓家其下场之凄惨自不待言。

    正是出于这种缘故,虽有约定俗成的挑牌子制度在,但平康坊这么些年还真是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些个能上照壁的妓家只要一天没有主动撤牌子,那就说明其所在的青楼对她还有着绝对的信心,也就意味着这个妓家本身实力仍在,新人挑战这些行业里的巅峰人物,又岂是容易的?更遑论万一挑战不成的结果更是让妓家门无法承受。

    连挑战照壁下面四十位的都少,更别说上面那位独一无二的花魁了,能在五万妓家中脱颖而出的是什么人物?这样的挑战跟找死有什么两样?远了不说,单说近三十年以来,平康坊历任花魁里谁不是自己摘的牌子?

    至于挑花魁的牌子,那是笑话儿!

    几十年没有的事就这样突然发生了,再把刚才的话反过来说,一般没人敢挑花魁的牌子,然而一旦真有人这么做了,那也就说明敢挑战的肯定就不一般。

    花魁之位对于一个妓家来说真是太重要了,这不仅关乎到眼下日进斗金的收益,更寄托着她们年老色衰之后从良好坏的希望,这就由不得梁盼盼不慌神儿,而她慌神儿之后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二韦这最坚实的靠山。

    随着吴双鱼一路驰奔平康坊芙蓉楼,走进独居一层的梁盼盼房间后,韦播开口就问:“是谁要挑牌子?”。

    见靠山二韦兄弟到了,梁盼盼神情间轻松了不少,婉转清丽的嗓音道:“这要挑牌子的不是本坊中人,是从扬州快活楼到京的七织”。

    “七织?”,听到这么个花名儿后,二韦兄弟对视一眼,一时都没说话。正在梁盼盼茫然不解时,就见韦璿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五哥,我们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人,他不仅是要为七织扬名,看这番连环布置后的心思竟是要让七织一举登上花魁之位,好出奇的手段,好大的胃口和心思!”。

    韦播闻言点了点头,七织他是见过的,虽然因为年轻的缘故在歌舞技艺上难免有不如梁盼盼的地方,但她的容貌,尤其是那一份天然的妖媚却是梁盼盼所不及的。本来占着地利及人和的因素,身为地头蛇的梁盼盼肯定能稳压远道北来的七织一头,但在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之后……

    如今满长安城都在议论着七织,花魁是什么?跟其他什么才子和书画国手的名头一样,花魁归根到底也就是个人气,综合评定下来七织本就不比梁盼盼要差,此番又挟如此满城热议纷纷的巨大声势前来挑战,其结果……

    想到这里,看着轻扯着自己袖子的梁盼盼时,韦播突然冒出的想法却是:是谁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让七织面都不露就能红遍京城,操手这一切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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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幻觉,肯定是幻觉,她怎么可能向我撒娇?() 
梁盼盼之所以急着派人请二韦兄弟来,是因为她对七织的挑牌子拿不准,身为北地烟花魁首,她虽然没去过扬州,但对占尽江南风流的七织也是早有耳闻的,许多客人在说到七织时对她那天生妖媚的痴迷实让梁盼盼印象深刻。也正是如此,一向对自己容貌及歌舞技艺颇有自信的她在看到挑牌子的人竟然是七织时,难免有些慌了神儿。

    不是猛龙不过江,更遑论要挑牌子的还是江南花魁?

    请二韦兄弟来是帮着拿主意的,但是他们听了七织的花名儿后不仅没说话,神色也反倒古怪起来,生性柔弱的梁盼盼刚刚安定些的心在这种情况下自然的又紧张起来。

    “五爷……”。

    我见犹怜的梁盼盼楚楚可怜的开了腔,韦璿从猜想中的“那人”身上收回思绪朗声笑道:“既然五哥到了,这事儿小嫂子就不需担心”。

    听到韦璿这小嫂子的称呼,梁盼盼脸上悄然起了一层红晕,这份子与生俱来的羞涩便又让她更添了几分韵味,但面色羞红的同时,她心底里也暗暗长吐出一口气来。这要是前几年,即便要挑牌子的是七织这样的对手,她也不会如此发慌。那时的她青春正盛,又自诩歌舞诸技毫不让人,怕得谁来?

    但如今却是不成了,她这眼瞅着过年之后就到二十四岁了,这个年龄对于一个花魁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些,梁盼盼如今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静静的等着韦播忙完手头这件重要的大差事之后,能如约为她赎身,虽然终究也不能嫁进韦府,但做一个相对自由的别宅妇,对于梁盼盼来说也算得是不坏的结局。

    隐退在即,梁盼盼实已没有了争胜之心,她现在想的更多的就是安安稳稳的全身而退,在青楼生涯的最后一刻被人挑了牌子,情何以堪?况且她自己也知道保留这个花魁的名头对于约束着韦播实现诺言有着多重要的作用。

    青楼沉浮已久,梁盼盼知道对于像韦播这样正红的发紫的豪门世家子弟而言,虚荣有时候远比情爱来的更可靠,他们这些人从不缺女人,但他们看重那些能给他们带来面子的女人,而花魁的名头就是梁盼盼身上最为灿然生辉的光环。

    在这个时刻丢掉了这个名头,也许自己就丢掉了不久后赎为自由身的希望。

    这才是梁盼盼患得患失的根源所在。

    听韦璿称呼梁盼盼为小嫂子,笑笑的韦播伸手拍了拍牵着他衣袖的梁盼盼,“老七,这事儿你是个什么章程?”。

    “不能比”,韦璿就势在屋中的坐榻上斜靠了下去,把自己摆弄舒服了之后,顺手又将正给他奉茶的梁盼盼贴身丫头揽进了怀里,手上边抚弄边笑着道:“我这倒不是说小嫂子就不如她,实在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为人作嫁,冒那么多风险自己却一点好处没有,这样的傻事咱不能干”。

    梁盼盼那大眼睛的贴身侍女“呀”的一声惊呼后,便乖乖的伏在了韦璿怀中任他抚弄,韦播看到这个后,笑了笑也自挽着梁盼盼的杨柳细腰在胡凳上坐了下来,“嗯,老七你好生说说”。

    “这就是明摆着的,像这种挑牌子的事儿,对于那七织来说有好处,成功了她就一飞冲天的坐上京城烟花的头把交易;对这芙蓉楼的老板黄麻子也有好处,挑战不成,他好歹能有一大笔钱收,但对小嫂子有什么好处?莫非还有双花魁的名头不成?至于那点子钱,跟风险比起来,实在是不值”,说着说着,韦璿的手已从小丫头的胸前钻了进去,引得一声嘤咛的细细呻吟,“若弟弟我所料不差的话,背后为七织操手那人就等着小嫂子答应,小嫂子只要一应下,明个儿那块儿布幕上稳把稳就能见着‘花魁之争’四字,好嘛!还没比呢,就凭这四个字,七织已经把平康坊都踩下去,直接就跟小嫂子并肩而立了,一面要挑小嫂子的牌子,一面儿又借小嫂子的名头来给七织扬名,这背后操手的那厮心可真够毒性的。想来想去,他们都有好处,咱却什么都得不着,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这样的傻事咱不干,挑牌子!他想挑就挑不成?”。

    “将军说的有理”,小鸟依人般坐在韦播怀里的梁盼盼点点头,“只是这样的事情妾身若不应下,传出去之后……”。

    “为七织操手那厮也是这么想的”,韦璿手上加了把劲儿后嘿嘿笑道:“但老子还就不让他如愿”。

    看着怀里一脸不解的梁盼盼,韦播伸手拍了拍她粉红白嫩的脸蛋儿,“放心吧,来的路上七弟已经着人探底去了,只要探出七织背后的底细,无论他是谁,总得给我兄弟几分面子”。

    “五哥说的好,这就叫一力降十会”,从坐榻上翻身而起的韦璿一把抄起身子发酥的大眼睛丫鬟,“正事说完,五哥,小嫂子你们亲热亲热,弟弟我就不碍眼了”,说完,抱着丫鬟转入了隔壁的套间。

    要说时间赶的也真是个巧,堪堪等韦璿松泛松泛的活动完筋骨,前时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长随回来了。

    也不知真是累的,还是为了表现自己办差勤力,总之那长随说话时呼哧呼哧喘的甚是带劲儿,“小的先去了挂布幔的酒肆,门头上果然是用锁子锁着的。小的见状,转身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京兆衙门……”。

    长随刚说到这里,韦璿没好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啰嗦,老子管你去那儿,说,七织是谁给弄到京城里来的?”。

    吃了一脚后,长随果然不敢再卖乖,老老实实道:“安国相王府有一位典军叫张湋,他的胞弟张亮也是在王府当差的,近日新起了一个园子,七织就是张亮从扬州快活楼弄来镇园子的”。

    “安国相王府?”,听长随嘴里说出这个,二韦兄弟对视了一眼后,一反刚才的轻松随意,脸色开始郑重起来,“亲王府典军不过是五品官儿,不大不小的,不过倒是能在王爷面前说上话的。娘的,这事饶上相王府倒有些棘手了”。

    韦播闻言点了点头,漫长安人都知道相王爷生性恬淡,二韦自然也知道。与此同时,二韦更知道这位安国相王爷虽然性子恬淡,但却着实不是个好得罪的。如今随着李氏王族里上一辈死得死,老的老,皇帝出身同时也是当今天子胞弟的相王爷就成了皇族里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二韦兄弟能不在乎别人,实在不能不在乎他。更别说韦后及三叔也都一再交代过的,这段日子惹谁都不能惹两个人,这两个人里除了镇国太平公主外,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安国相王爷。

    张氏兄弟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他们毕竟都是相王府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越是地位尊贵的人越是折不得面子,这个敏感时候……

    梁盼盼久居京城,自然知道安国相王这四个字的份量,眼见二韦兄弟脸色凝重,心中一紧的她不曾说话,双眼一转之间已是盈盈欲泣。

    花魁就是花魁,这一梨花带雨起来,看得人当真是我见犹怜,此时恰是韦播对梁盼盼正上心的时候,那儿看得了这个,“老七,派人下帖子召那个张亮过来见见就是,七织的事情未必就是相王的意思,张家兄弟打着安国王府的旗号居中弄事也大有可能;若真是出自相王爷的授意,就这么大个事儿,你我兄弟出面求个情,依相王爷素来不喜多事的性子,还能不准?”。

    见韦播看向梁盼盼时满眼的溺爱,韦播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如今朝廷大势如此,身为后族的韦家和皇族的李家虽然面儿上还过得去,但私底下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韦播说的这个他早就想到了,只因不愿向安国相王低头所以才故意显得如此为难,本就是做好准备借着这个借口避过这件事去,谁料五哥却把话给挑明了。

    韦播说完,韦璿猛然一拍脑袋哈哈笑道:“五哥就是五哥,虑事比弟弟我周全多了,就这么办,小嫂子,这回你该彻底放心了吧”。

    哈哈笑说之后,不待韦播发话,韦璿已先自迭声吩咐着“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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