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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每个作者的笔风还是法印章,都是千秋万别,甚至同一作者在年轻时和老年都不尽相同,而且大部分的法家除了自己写之外,还会临摹早期的法家,这样也就导致鉴定字画需要掌握的知识最复杂、最多,要鉴定一幅字画的真假,就要有一套完整的知识体系,从理论上、笔墨上、纸张上、字体变化上,都要有客观的认识和评价,从而分辨画的真伪。
陈然并没有动用能量光圈,而是完全依靠着自己对字画的鉴定能力观看起来,首先看的自然是款识,却见在字画卷左侧空白页上,盖着一方大印,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辨别出上面所写的“松雪道人”四个纂文。
几乎没有思考,陈然就知道了这位松雪道人是何许人也,赫然是元代著名画家,楷四大家之一的赵孟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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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在观察着字画之时,曹国雄却坐在椅子上笑望着陈然,现在的他对陈然是越看越欣赏,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态度。
起初在得知陈然就是从车祸里救出他外孙女的那个年轻人之时,虽然当时的陈然只是刚好路过让碰上了,但依然让他很感激,当然,那个时候,只是纯粹的感激而已,感激过后,也只是想着等年轻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伸手扶持一把。
而在得知相救了他女儿的年轻人也是陈然之时,对待陈然的态度立刻不一样了,当时的情景,若不是陈然相救,后果真是不堪想象……连续相救了他外孙女和女儿,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对方的,当然,玉雕大赛之时却是不算的,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对方的,却没料到对方又给他送来了一份大礼。
现在省委组织部部长的位置,虽然还没定下来,但经过一场博弈后,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了,若不出所料的话,部长的位置已经非他莫属了,而能够这么快就能定下来,却也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关。
虽然对方只是一根导火线,但正是这把导火线,却把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给踢出局了,要不他想坐上这个位置还真不容易,毕竟据说周家的老爷子去了京城给自己的儿子跑门路,周家老爷子虽然退了下来,但靠山却在,影响力也在,求上门去,周家的靠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那他的机会就几乎去掉了一大半。
总之一句话,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自己家的福星。
当然,曹国雄也曾怀疑过陈然,只是经过排查后,却是杜绝了那种可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对于他来说,结果是皆大欢喜,这就足够了。
“曹部长,这副赵孟畹姆ā独纪な话稀酚Ω檬且桓必汀!背氯灰槐呗牛槐咴谕纺岳镒聊プ牛宰蛹且淞Ρ冉虾茫吹秸馕徽悦项法家,脑海里就立刻把看到的有关赵孟畹淖骱褪录6几∠至顺隼矗俸驼飧弊只唤卸员龋峁簿统隼戳恕�
曹国雄不置可否,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说这是赝,那么假在哪里?”
他这样问,却是要考较陈然一番,世人只知他位高权重,却不知他对字画鉴定造诣也非常高。
陈然琢磨了一下说辞,然后好整以暇的望着曹国雄说道:“说它是赝,却有三个原因。”
“说来听听。”曹国雄语气淡然。
“其一,从这副字画的装裱来看。各个时代的装裱都有其特色,而这副画却是作者黄庆元年所做,属于元代宫廷藏画,而元代宫廷藏画都是选择专人装裱,以古玉象牙为轴,以鸾鹊木锦碧天续为装核,而眼前这副的立轴不但不是古玉象牙所制,还加了诗堂,这明显是仿的明代字画装裱风格。”
面对曹国雄的考较,陈然指着桌上的字画,不慌不忙的说道:“其二,董其昌曾对赵孟畹姆ㄗ龉兰郏嫡悦项的法因熟而俗,却是在说赵孟畋史ǔ墒旌裰兀庑隳诟眨矍罢飧弊只词窍卤矢≡辏冻鲆恢忠荚嫉陌云彩俏陕叶闱浚⒉煌骋唬匀晃薄!�
话音刚落,却见陈然淡然一笑:“当然,鉴定它为赝,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副《兰亭十一跋》是独孤本,真迹曾在日本出现过,后被收藏大家宋先生带回国内,现在应该收藏在故宫博物院。”
陈然这一席话侃侃而谈,曹国雄不由连连点头,眼中大放异彩,还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要知道鉴定这副画是真还是假,那好说,懵也能懵对,毕竟不是真就是赝,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简单了,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面,要想把话说得这这样滔滔不绝,滴水不漏,而且字字句句都在点上,绝无可能,再加上这副字画还是极难辨认的,他得到这副字画之时,都差点打眼。
陈然只是鉴赏了这么一时半刻,能够说出这番评论,已经称得上鉴定字画方面的专家了。
到了此时,陈然才释放出一个能量光圈探测了过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能量光圈探测在字画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完全是后世一幅制假高手所创的伪作。
亲自凭着自己的眼力鉴赏,辨别出这幅字画确实是赝,无疑也给了陈然心灵上一种难以言状的极大满足感。
原因很简单,这幅字画真伪的辨别,完全是依靠他现在所掌握的古玩知识分辨出来的,而不是象以前单纯依靠自身的异能才可以判断,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心里特别满足。
与此同时,也让他心里生出了一分好好系统的学习一下古玩专业知识的想法,虽然如今他的鉴定水平不低,但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古玩一行,牵涉的知识太多了,历史,文学,考古,艺术……等等,就像古文字方面,就是他的薄弱之处,毕竟他上大学的专业和古玩一行差的太远了,在学校里,也没学到什么东西,还被退学了。
他将来要走的路,必然还是要在古玩这个圈子内的,那么,无疑只有把这方面的知识学的足够了,他才能走的更远。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陈然也就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
陈然还未和曹国雄说两句话的时候,吱呀一声的,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陈然和曹国雄都往门口望去,却见若若光着脚丫子,探进来头来,站在那里,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陈然,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
曹慧瑶站在若若身后,把房的门推开,满含期待的望着陈然。
陈然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将若若抱在怀里,轻声说道:“若若,还认识我吗?”
若若被陈然抱在怀里,就伸出一对小手紧紧的抓着陈然的衣服,就像车祸那时那样的抓着,稚嫩的小脸愣愣的望着陈然,这副样子也实在是令人心疼不已,陈然忍不住将她搂紧了,希望这样能够给她一些安全感。
“若若,看到没,叔叔来看你了,你告诉叔叔,有没有想念叔叔……”
曹慧瑶站在陈然身边,轻轻的拍着若若后背,柔柔的说着。
“想……”
若若愣愣的望着陈然,突然张了张嘴,只是说了一个字又闭上了嘴巴,不过却抱住陈然的脑袋,吧唧的在陈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望了一眼她的妈妈,然后将脑袋靠在了陈然的怀里,似乎要睡觉……
而望到这一幕的曹慧瑶呆了呆,随即却是喜极而泣,要知道若若这段时间,除了喊妈妈之外,可是一句话也不肯说的,更不用说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了。
用手在眼角抹了一下,将流出来的泪水擦掉,曹慧瑶笑吟吟地看着陈然和他怀里的若若。
坐在一边的曹国雄也欣慰的望着这一幕,只是望着望着,却突然觉得自家女儿和眼前这个年轻人站在一起,看起来还真像一家三口似地,不过只是瞬间,他就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若若躺在陈然怀里直接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也抓着陈然的衣角不放,陈然只能一直抱着她,可能是太久没睡过安稳觉了,若若睡的时间很长,吃午饭的时候,也没醒过来,陈然毕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只能把她叫醒,哄了很久,才让她妈妈抱着了,只是还抓着陈然的衣角不放,陈然也就一直等到她再次睡着了,才脱身出来。
离开曹家的时候,曹国雄询问过陈然接下来准备怎么发展,希望陈然能够留在省城发展,但陈然却把眼神飘向了南边。
天中老家。
这就是陈然告诉曹国雄的答案。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现在冒冒失失地闯入中都,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省城的水深,潜伏在水下的大鳄也太多,没有自己展翅的空间,与其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天中市打好基础。
只有先建立了强固的堡垒,才能鹰击长空
听到陈然说要回天中,曹国雄有些失望,而且很遗憾的告诉陈然,天中的局势很复杂,即使他也插不进去手,不仅仅是他,即使是周家也束手无策。
结果,陈然依然坚持要回天中,只因为他的根在那里,他必须先养肥了他的根,才能让根须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
当然,在离开中都之前,陈然还要去一个地方,那里还有一个谜底等着他去揭开。
这个谜底,赫然是苗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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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寻找穆微微()
“你现在才来啊……”
陈然赶到苗师傅那里敲响了门,给他开门的赫然是苗洪涛,苗洪涛打开门探出一个头,望到是陈然,似乎有些不满,态度也不怎么好。
“有点事耽误了,苗师傅在吧?”陈然也不给他一般见识,伸手推开门,熟门熟路的往堂屋里走去。
他在前面走着,后面却传来了苗洪涛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你来的太早了,大伯给你说让你三天后来,你倒好,现在才来,已经晚了……”
“晚了?”停下脚步,转过身,陈然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苗洪涛撇撇嘴,没搭理陈然,错过陈然直接进入了屋里,不过声音却传了出来:“大伯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离开了?”跟在苗洪涛身后的陈然怔了怔,随即连忙问道:“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大伯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那天来了一个人,也不知和大伯说了什么,说完两人就一起走了,走的挺急的。”
听到苗洪涛的这句话,陈然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上一次来到苗师傅这里,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却得到了苗师傅的一句话,从那句话里可以感觉的出,下次再来的时候,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