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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次意外,让回国寻亲的她进了驾驶舱与他合作平安落地,事后作为代副驾的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没想到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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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有多久没有在夜色中看星星,何妍恩已记不清了,可是真的好困,不管身旁人有多吵闹,也经不起眼皮子一沉陷入黑暗中。
飞机飞的很平稳,不知过了多久广播里传出乘务长的声音,好像是在问有没有会开飞机的……直到第二遍时,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忙解开安全带朝前方驾驶舱走去。
“你好,请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何妍恩急切地想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但从乘务长眼里看到怀疑之色,她想起自己的证件在包里,忙转身走回座位处打开顶上的行李架。
经过确认后,乘务长这才向里面通报。很快舱门打开,映入眼底的是一张巧克力色的精致面孔,看上去十分养眼。
与眼前人简单地打声招呼后,见她要找的那个人一脸痛楚地坐在机长位置上,神智看起来清楚,只是右边胳膊不知为何动弹不得。他从乘务长那接过她的证件看一眼后,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让巧克力男坐到他这边。
还不忘对她说:“孩子,就拜托你了!”
之前想了很多,没想到与分别十七年的亲生父亲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重逢。何妍恩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想着落地后再与他老人家相认,想问问他为何放开母亲的手,哪想他却在飞机上给她来个惊吓。
“明白!”
父亲并没有离去,而是坐到她的后面。巧克力男有些担心,父亲也只是地淡淡回道:“不用管我,专心工作。”
或许是多了她这个“外人”在,驾驶舱内气氛有些怪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落地了,按着巧克力男的指示,何妍恩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哪想却伸至不该碰的摁钮处……
看一眼沉下脸代她完成操作的身旁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时,父亲低沉温暖的声音传到她耳边:“孩子,别慌!”
何妍恩不敢回头看,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不安的呼吸声,很想给他留个好印象的,结果还是被自己出神想起过去的事弄砸了。
“是!”
没过一会儿,飞机平稳着陆。救护车已在下面候着了,父亲的伤看来比想象中麻烦,她还没来得及问候便见他被工作人员扶了出去。
何妍恩想跟着去医院,取好行李后正要离去,却被早已站在舱门外的巧克力男拦住:“alisa,别急着走,跟我去趟办公室……”
他那纯净的声音先前已在广播里听到,让她好奇的是他开场前的一声叹息。现在不是追问那件事的时候,再说也没有心思陪他去见什么方sir,半路上找个内急的借口溜了。
从小她就与同龄女孩不同,人家多是让家里人买各种款式的洋娃娃或是漂亮的裙子,而她却嚷嚷着要飞机模型。直到十六岁时,母亲才说出真相,她这样完全是遗传了远在国内的父亲。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老人家……
不远万里只为你而来(1)()
没过多久,何妍恩来到离机场不远的医院,在三楼右边的走廊里见到几抹深蓝色身影。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望着,从那几人与医生对话的表情中,猜测着父亲的病情。
“原来你在这!”
没想到巧克力男追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正要逃跑,风衣后的腰带便被身手敏捷的他抓住,不得已转过身去:“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只不过是顺道帮个忙而已,你一个人去解释就行了,干嘛还要拉上我?”
“你这是做好事不留名?”他松了松衣领,眼里有着疑惑:“你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也没做什么坏事,跑什么跑?”
何妍恩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能对他说正在里面做检查的是她多年未见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没有心思见什么方sir;从机场逃跑……
“林孝波!”
巧克力男马上做出回应,喊他的人是个长相威严的中年大叔,来到他们身边时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里有着先前乘务长那般的怀疑之色:“她就是顶替蒋一峰的那个外籍小姑娘?”
“是!”
林孝波回答的很干脆,还不忘向她介绍着眼前人,何妍恩这才知他就是先前要去见的方sir。见她出现在医院里,他也觉着很奇怪,幸好短时间里已组织好了语言,就当是在他们面前多了温柔善良的一面。
哪想林孝波投来异样眼神,她只好装作视而不见,随方sir来到病房内,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父亲现在的家人。
何妍恩看着病床上对着她微笑着的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无法直视的画面,不由得慢慢地向后退直至病房外。
林孝波跟了出来,她这会已没有逃跑的意思,见他在身旁坐下,以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问他:“蒋sir的家人怎么没来?”
“据我所知蒋sir家人在国外,这些年他是一个人过的。”
何妍恩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人,说实话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答案,看来父亲在邮箱里给母亲说自己过得很好的信都是假的,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她欣慰,至少他和母亲不是因别的女人而分开。
或许是被她看得不自然了,林孝波从椅子上起身,再次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像是看着一个才来到地球上的外星人,质问:“你到底是谁?”
她能理解他这样的反应,换做是她也会受不了的,起身对着他尴尬地笑笑:“为事业奋斗了几十年,结果生病额一个家人也没有在身边,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可怜?”
林孝波怔了怔,不客气地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他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干涉得了的。你以为都像你这个半假洋鬼子,没有一点组织纪律观念想跑就跑……”
不远万里只为你而来(2)()
他看着没有停止数落她的意思,何妍恩想反驳却怎么也找不到空隙,就在气氛变得糟糕时,耳边传来让他们一愣的声音:“小何,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听方sir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原本已有几十种客套话,这会却一句也说不上来。
林孝波一脸惊诧:“她?”
“别瞧不起人,我可是拿到了执照,方sir这么说是对我有信心,不像某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何妍恩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番话来,连自己也吃了一惊。
看不下去的方sir一把将准备“还击”的林孝波拉开,不知对他低声说了什么,再次看她时脸色缓和不少。
“小何……你住哪里,我让林孝波送你。”
让林孝波送她,还是算了吧。何妍恩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再次顾不得身后人叫她的名字,从楼梯间匆匆跑离医院。
并不知身后林某人望着她的背影,连连摇头。
在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对于六岁时就随母亲离开的何妍恩来说,这个城市更多的是陌生,熟悉的记忆已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淡忘。她趴在车窗上,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外面的一花一草一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冲动,又一想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电话那边的母亲在听到父亲无大碍时,明显地松了口气。但是对于她想加入父亲所在的公司,希望她能想清楚再做决定。
何妍恩不愿再深想,她想留在父亲身边,不想见到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三天后与方sir约谈很顺利,不过还要经过最终考核才能正式定下来。正要起身离去,方sir却让她喝完杯中茶再走。她有些受宠若惊,当身后传来敲门声时,见到一脸严肃的林孝波出现在门边,这才知自己会错意。
“……”
何妍恩一怔,见没什么表情的林孝波站在门边没有进来的意思,看来他早知道了。若是她这次再跑,那真的就成他口中的“蛇精病”了。
“如果你想开飞机,就自己一个人开小飞机去。”
一个多小时的相安无事,被林孝波这么一说全给毁了。何妍恩微微蹙眉,听出他所说之意:“你这么说是不是瞧不起女人?我们不过就合作过一次,你就这么急着下结论?”
“我哪有?我没有!”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尽管林孝波在她面前不承认自己瞧不起女人,但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没吐出一个字来,估计是自知理亏。
车子才进城,何妍恩便在第一座立交桥下车,她想去见已出院的父亲,不想让他这个讨厌的电灯泡知道。
不远万里只为你而来(3)()
按着电话里说的地点来到一眼望不到边的江边草坪,几只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中飞舞,就像想要挣脱长线束缚的鸟儿。
身着深蓝色风衣的蒋一峰坐在公共区的长椅上,眼含着笑意让她在身旁坐下,还不忘将身旁的牛皮纸袋递给她:“孩子,这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绿豆糕。还是那家老店,不知你还记不得?”
“我想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即使后来妈妈跟麦叔叔在一起,也没让我叫他一声父亲。”上一辈人的感情她不懂,但有一点明白母亲那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合理她会随他回家吃饭的。
蒋一峰看她一眼,脸上的笑容不减却将视线转移望向那湛蓝的天空,好一会儿才说:“你母亲是个大才女,她的一幅油画现在都能卖一百多万,之所以分开是想去更远更广的地方发展,我怎能自私地阻止她,做她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看来母亲对她有所隐瞒,说是父亲长年因工作不顾家,就连外婆去世也没回来见上一面,更别说她在幼儿园差点被别的男人带走……
忽然因脑海里闪现出模糊的记忆画面而害怕,父亲和母亲在客厅里不知为何事争吵,而她就躲在餐桌下伤心地哭泣着。
何妍恩摇摇头,想要抛掉不开心的记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为何没再找新的家人?”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但话一出口便觉着太幼稚。
蒋一峰收了脸上的笑容,眼底的光泽也随之黯淡了下去,别有意味地说:“孩子,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做决定,不要像那天上的风筝,一担被长线牵着,就不好再有飞走的那一刻。”
何妍恩微微蹙眉,不太明白父亲所说是何意,在她看来明显是答非所问,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无法掩饰的孤独气息。
最终还是随他去了家里,才至玄关处便闻得浓浓的饭菜香。
难道他家里还有别人?
何妍恩正疑惑时,只见身着居家服的林孝波端着香喷喷的菜由厨房出来:“蒋叔,你去哪里接人了,你电话打通了怎么,”他的话应该没说完,再见到她时脸上惊讶的表情不亚于她。
想不到这么快又和林孝波见面了,更没想到他和另一个飞机师租住在父亲的隔壁。
蒋一峰低笑出声,打破沉默:“你们都已认识,我就不再介绍了。”转而对林孝波认真地说:“她就是我那宝贝女儿何妍恩,随她母亲姓。”
听父亲这么一说,何妍恩忆起之前也问过母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