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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呆呆的望着这位小王爷,心想高高在上的王爷都是如此平易近人吗?愣了会儿神才慢半拍的答道:“……还好。”
“恩,信看了吗?”晋王一心想着他写的信,心道安儿这回该记得给洪义了吧。
而吴铭的表情还是呆呆的,反问道:“什么信?”
“我给你写的啊,你没收到?”晋王郁闷,难道安儿又忘了给他?
“王爷为何给我写信?我们……认识?”吴铭终于反应过来了,晋王这哪是平易近人,这分明是见到故人的表现啊。
晋王:“……”
“我……我有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晋王张大了嘴,震惊的问道:“什么?你失忆了?”
“恩。”
“怎么失忆的?”
“不记得了……”吴铭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那你还记得,你弟弟吗?”
“我有弟弟?!”吴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晋王。
※※※※※
与此同时,晋王入京的消息迅速传入京中几位大人物耳中。首先知道的自然是禁军统领高巍,那时他正在禁军巡视,不小心听见下属私下讨论晋王爷闯入军营,要找个叫“李洪义”的人。
高巍听后吓出一身冷汗,哪还顾得上巡营了,直接撂下身后众人,赶往吴铭所在的校场,希望能赶在晋王之前到那。忽然又停住脚步,对身后的亲兵吩咐道:“派人去找邵相,就说……就说晋王来兵营了。”
亲兵愣了愣,话说文武长官从不通气,怎么现在让他去找丞相?当然上级命令哪敢质疑,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了。
第二个得知消息的是皇帝。在陈公公战战兢兢的禀告过后,皇帝来不及生晋王的气,他更担心邵安。据他对邵安的了解,邵安绝对不会将李洪义失忆的事告诉晋王。现在晋王愣头愣脑的来了,肯定会坏事。至于邵安会作何反应,他真的无法预料了。
想到此,皇帝对陈怀恩道:“你去趟中书省,传邵安见朕。”
最后一个得知的是孙敕。而且还是陈公公给他说后,他才知道的。
话说这边孙敕作为参知政事,正在中书省办公。忽然见陈公公来了,忙起身笑道:“陈公公,皇上有旨意?叫个小太监来就成了,还劳烦您跑这一趟。”
“皇上有旨,宣邵相进宫面圣。”
“哎呀,真是不巧,他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到了。”
陈公公一惊,忙问道:“邵相他有说去哪吗?”
孙敕摇头,“刚刚高巍派亲兵传话,丞相听完后就匆匆离去,连句话也没交待。”
事出突然,陈公公懒得跟他打官腔,压低声音实话实说道:“您不知道吗?大事不好了。晋王爷来长安了,而且他应该不知道吴将军失忆之事。”
孙敕知晓晋王和洪义二人是朋友关系,心中暗道不妙,恐怕两人见面会穿帮。顿时急得大冷天的头上直冒汗,“不得了不得了,我们去城门,得快去拦住晋王。”话毕即刻和陈公公往外走。
刚出中书省不远,就碰见了刚刚传话的亲兵,孙敕急忙命人停轿,让人拦住那人,劈头问道:“高将军让你传什么话给邵相?”
那亲兵正悠哉的走着,忽然被请到轿前问话,心中忐忑道:“是、是高将军让小的告诉丞相,晋王来兵营了。”
“什么?”孙敕震惊,没想到晋王走得这么快。他怀着最后一丝丝侥幸,轻声问道,“那王爷他……进入兵营了?”
“小的来时,他已经进去了。”
一切都晚了,孙敕倏然怒道:“那还去什么,回吧!”
陈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孙敕,不知道他为何发火。但时间紧迫,他也来不及细想,继续问那名亲兵:“那邵相是去兵营了吗?”
“没有。邵相说什么‘算了算了’,然后就朝相反方向去了。”说罢亲兵伸手一指,陈公公一看,那方向分明是回邵府的方向。
孙敕回去了,陈公公还身负皇命,要带邵安面圣呢。他按照那亲兵的提示,来到了邵府,听门房说邵安是回过府,但待了没多久就走了。而且走时既没乘轿,也没说去哪。
陈公公见状只得叹口气,这回他又晚了一步,这下是彻底不知邵安行踪了。没办法,先回宫复命吧。
皇帝听完陈公公的详细报告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邵安的意图,他一拍龙案,喝道:“速去问城门守将,见过丞相没有。”
不多时来者回话,答没有。
陈公公顶着圣上的怒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圣上是觉得,邵相要挂冠而去?”
皇帝铁青个脸,冷冷的道:“出动隐卫,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人。”
陈公公诺诺答应,以他服侍多年的经验,看得出这回真的龙颜大怒了。
而隐卫的回禀不仅没有熄灭皇帝的怒火,反倒是火上浇油。从客栈、饭馆,到茶馆、酒楼,全城搜索都找不到人。而皇帝早已命人关闭城门,邵安决不可能出得了长安,一大活人真就凭空消失了。
“再找!”皇帝隐忍怒气,继续吩咐道,“加派宫中侍卫,都给朕去找。”
这下子彻底闹大了,隐卫找人还算是暗访,可侍卫找人就是明察了。一队队侍卫们全城搜索邵相踪迹,搞得京城上下鸡犬不宁,朝中官员人心惶惶。看这个架势,简直和捉拿犯人无异,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丞相犯了什么大罪呢。
御书房内,皇帝扶额听着侍卫们千篇一律的汇报,看着底下人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脸色就一直没好过。没想到小小一个长安,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对下面人的办事不利,皇帝暂时不予追究,他最为关心的还是邵安到底去哪了。
客栈没有,饭馆没有,酒楼没有……凡是能想到的地方,全搜遍了。那么,还有哪地方会让人忽视,是没有找过的呢?皇帝扶额苦思中,忽然灵光一闪……
“朕知道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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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要来搞事搞事啦,大家快来冒泡留言,一起讨论剧情,不要潜水了。
025惊晋王闯京惹风波,忆年少结义兄弟情()
青山下,古道边;树木林立,荒草萋萋。向里面走去,古树参差,杂草丛生,满目荒芜。林内静静的,偶有鸟叫,却无人烟。再往深处瞧去,山中青烟袅袅,隐约可见一座寺庙。
在蒿草间穿行而过,来到庙前。寺庙清幽僻静,人烟稀少。推开庙门走入殿中,殿内一名僧人静坐礼佛,一名香客跪拜祈祷。此外再无他人。
那名香客在观音菩萨面前闭目跪拜,久久没有起身。他心中似乎有许多烦心事,似乎又有许多心愿。很久之后,那人缓缓睁眼,终于直起身来,抬头平静的望向菩萨。
“施主可要抽签?”僧人忙不迭的问道。
香客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香客跪持签筒,摇了几摇,签筒摇晃的“哗哗”声不绝于耳,而后“咚”的一声落下一根签——第十九签。
诗曰:
急水滩头放船归,风波作波欲何为。
若要安然求稳静,等待浪静过此危。
香客持签默默不语,心中似有所悟,似有不解。僧人见状乘机进言,“施主可要解签?”
香客点头,起身将签交由僧人。僧人接过签后看了良久,才道:“此卦船行急滩之象,凡事守旧待时也。不知施主想求何事?”
僧人这句最为平常的问题,却令香客眉头蹙起,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最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只想,问一个结局。”
僧人听后并没质疑施主模棱两可的说法,他闭目算道:“事情的结局,或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香客疑惑,心道结局无非两种:要么原谅,要么不原谅。哪有第三种结局可言?故而质疑道:“依我看,恐怕是一个死局。”
“施主,岂不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僧人劝解道。
香客苦笑一下,没有答话。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僧人笑道:“贫僧与施主有缘,写一句诗赠与施主吧。”话毕提笔一挥而就,写好后将纸条交给那人。
香客看罢,惊诧万分,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僧人。
僧人任由香客来回打量着他,“小施主,不记得贫僧了吗?”
※※※※※
永康十四年,三月初二,在一幽静的小庙中,安儿与李洪义正式结拜。
马厩旁的那次偶遇,让毫无关联的二人彼此相遇,倾盖如故。在随后的短短几天时间内,他们就认定对方是自己一生的兄弟,尤其在李洪义听了桃园结义的故事后,也要学刘关张三人,愿在菩萨面前要许下誓言,与安儿义结金兰。
本来按照李洪义大大咧咧的性格,随便找个地方结拜就行了。但安儿说结拜乃大事,得选个吉时佳地,并在菩萨面前庄重立誓才行。洪义觉得有理,便让安儿去查黄历选日子,他自己则要去找个所谓的“佳地”。
日子很快就定下了,三月初二。至于地点,李洪义说选的是观音庙。安儿起疑,一般结拜都选关帝庙,为何他要去观音庙呢?但李洪义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放心,那座观音庙特别灵,非常好。”
安儿狐疑的看了洪义一眼,带着一丝疑虑,跟他去那座很灵很好的观音庙了。
两人穿过热闹的集市,又过了几座长桥,沿着古道*,眼见着越走越偏僻,安儿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到啊?不会是要出城吧?”
“没出城门,在城内一小山边上。”李洪义一马当先在前领路,手指着前方对安儿道,“看,就在那儿,快到了。”
安儿踮脚瞭望,哪有什么庙啊,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最后走了很久,终于在青山脚下,林间深处找到了那座寺庙。
庙中和尚很少,前来拜佛的人就更少了。安儿一看这庙,心情就一落千丈了。
“城内有那么多寺庙,为什么要来这儿?而且这寺庙也太破旧了吧,香火一定不好。”安儿嫌弃的打量四周,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很好很灵的庙?
“这里人少、不挤,我们可以慢慢来拜把子。而且……”李洪义在安儿身侧附耳低语,“我和这里的和尚熟,能免香油钱呢。”
“你缺钱?我有啊。”
“你有?就你做个小书童,能赚几个钱?”李洪义明显不信。
“我家里有,我离家出走时拿了好多银票呢。”
“你家那么有钱,干嘛要出走?”
安儿闻言眼神黯淡无光,李洪义猜测道:“难道因为你爹打你?”
一听一个“爹”字,安儿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倏地大怒,“他不是我爹,我没有爹。”
而李洪义似乎也被刺激到了,跟着大吼道:“胡说什么,他生你就是你爹。”
安儿犟道:“生儿不养,我才不认他。”
“我还是孤儿呢,我好想有个爹,就算他打我我也认。”
“你是孤儿?”安儿震惊,他是第一次听李洪义说起自己的身世。
李洪义静了静,坦然道:“是啊,我自幼被安王收养,一直住在王府中。不知父母是谁,更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原来是无父无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