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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将军所言极是,”王皇后赞许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忧心忡忡起来,她焦虑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今圣意已决,能让陛下打消重审两案的念头可以说是万难了。”
公孙贺一双犀利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的几人,又看了看王皇后,说道:“微臣以为,既然打消陛下放弃重审的念头很难做到,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方可破了此局。”
王皇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何办法?”
公孙贺欲言又止,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尽快让太子殿下提前登基。”
第71章 『太子的家事』()
公孙贺此言一出犹如轰雷一般,在场的人全都哗然了,一个个张口结舌的看着公孙贺,就连王皇后也无比惊愕的呆在了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一朝的皇太子登基做皇帝的唯一条件就是现任的皇帝不再是皇帝了,能够达成此条件的无非是现任皇帝驾崩,或者将帝位禅让给太子,自己去做太上皇。
而当今的景帝虽然近期重病缠身,但绝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
另外,中原王朝从商周开始直到如今汉朝的景帝这一朝,一千四百多年的时间里,还从未出现过一个太上皇,这是没有过先例的。
所以,公孙贺说出的这个办法,众人无不惊骇,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中隐藏的杀机。
半晌,王信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指着公孙贺厉声道:“大胆公孙贺,你你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那弑君之罪可是好玩的吗?”
太医伍邵也马上随声附和道:“是啊公孙将军,这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只有王皇后沉着脸,一语不发的看着他们。
公孙贺一点也不着急,他冷冷的看着王信和太医说道:“侯爷,太医大人,如果这两案一旦重审,倘若水落石出了,两位还有脑袋来指责本将军吗?”
这次王家的秘密会议虽然也牵扯到了刘彻的太子之位是否稳固,但王皇后并未让太子刘彻参加,甚至对他采取了保密措施,不仅因为当年那两案发生之时,刘彻还不过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他毫不知情,更是因为做为一个母亲,王皇后宁愿将所有的压力都统统留给自己去承受,也不想让儿子趟这淌浑水。
不过,未央御审之后,刘彻也没高兴到哪去,因为窦太后的发难险些让自己的母后王皇后身败名裂,幸亏刘不周及时出手才化险为夷,最终还是在太后的逼迫之下责罚了母后,而他也被父皇景帝训斥了一番,责令他老老实实的回到太子府思过。
虽然刘彻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过失可思,但现在形势对他们母子不利,他还是不要去触景帝这个霉头了,乖乖的回太子府呆几天再说。
刘彻下朝后无精打采的返回了太子府,一进门就看到太子妃陈阿娇等在那里,刘彻一看见是她,心里就是老大的不悦。
说实话,这个陈阿娇不失为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坯子,而且今天她还特意的打扮了一番。
只见她弯弯的一对柳叶眉,衬出了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淡粉色的胭脂施在脸上让皮肤显得更加白里透红,嘴唇上还特意施上了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精致而漂亮。
乌黑透亮的三千青丝垂下,两三根缀着绛紫色玉石的簪子绾起一个髻,一只云型珠花将飘在身后的长发挽起。
她身上穿着一件暗紫色的暗花蝶纹广陵大袖衣,同色的弹墨蝶纹雨花锦月华裙,腰间系着一条青蓝色绸缎。外披一件暗紫薄纱,衣摆上浅浅绣着蓝色的蝶纹,虽不明显,但足以看清。脚上一双秋香色刻金兔绒的莲花鞋,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
只可惜陈阿娇虽特意打扮的千娇百媚,但眉宇之间却带着几分骄纵之气,好像姹紫嫣红中的一点瑕疵,让人觉得不舒服。
纵使陈阿娇美若天仙,刘彻和她也是对不上脾气,他刚想转身出去,陈阿娇赶忙上前殷勤的帮刘彻宽衣,嘴里柔声的说道:“殿下回府,臣妾在此等候多时了,夫君处理朝政辛苦了。”
自从陈阿娇嫁给刘彻之后,这对夫妻就始终都是貌合神离的,也难怪刘彻不喜欢她,这位大小姐性格实在骄横任性,不懂得一点柔情似水的女人风情,她还总是抱怨刘彻刻意疏远她,而且陈阿娇还动不动就摆臭架子,甚至还总拿自己的母亲馆陶长公主的势力出来警告刘彻,这是刘彻最为反感的一点。
这两天她特意跑去淮南郡主刘陵儿那里讨办法,深谙男女情爱之道的刘陵儿只得苦口婆心的教导她,让她不要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面对刘彻,应该拿出女人的温柔来,对待刘彻要知疼知热,温存有加,这样才能赢得刘彻的心。
刚才陈阿娇见到刘彻时说的那些温存的话,全是刘陵儿教的。
虽然陈阿娇的确照着做了,但这毕竟不是她的本性,在刘彻听来就是觉得假。
刘彻表情冷淡的看着陈阿娇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陈阿娇被刘彻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给噎得一时语塞,这个过门前从未受过一点点委屈的太子妃这下子把原本刘陵儿教给她背下来的一堆嘘寒问暖的词全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她那任性的脾气又上来了,一脸委屈的劈头就质问刘彻道:“怎么,我不该来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知道我都多久没有见过你了吗?”
刘彻不想跟她吵,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得不顾忌陈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和窦太后的这层关系,更何况是现在母后又被惩罚,窦太后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刻,他不想在给王皇后平添什么麻烦了,只得敷衍的说:“我每天都要朝议监国,太忙了!”
“哈,你确实是很忙,你一有时间就去找那个歌姬出身的小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陈阿娇阴阳怪气的说道。
刘彻实在忍不住了,他被陈阿娇的这句话给激怒了,冷着眼睛盯着陈阿娇怒道:“你还敢监视我不成,我堂堂皇太子想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陈阿娇冷笑一声,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太后她老人家和我母亲馆陶长公主的支持你能当上这个太子吗?!”
这个任性骄横,却又头脑简单的陈阿娇可能从来也没意识到过,这句她自以为只是用来强调自己对太子的重要性的一句话其实是刘彻最不能容忍的。
听到这里,刘彻倒反而安静了下来,他语气阴冷的一字一句的向着陈阿娇说道:“你说得对,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见你吗?就是因为你从没把自己当作是我的妻子,而是整天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我今天的太子之位都是你那外祖母窦太后、你的母亲馆陶长公主还有你施舍给我的!”
陈阿娇一副傻天真似的表情,不明就里的问道:“那又怎么了,有她们在你就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妃,将来你就是皇帝,我就是皇后,这样不好吗?”
刘彻无奈中略带愤慨的哈哈几声狂笑后指着陈阿娇说道:“好,非常好,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你那个拿你当心尖子疼爱的外祖母,我的皇祖母窦太后差点把我的母后和我置于死地你知道吗?”
陈阿娇被刘彻说的哑口无言了,朝堂上的事情她并不知晓,她结结巴巴的回道:“这我却真的不知!”
刘彻进而继续愤愤的说道:“说到底,我这个太子还不就是你们做交易的筹码罢了,就是个摆设,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不如你去跟太后和你的母亲说说去,把我这个太子废了吧,我还不如去做个诸侯王自在!”
“我你”陈阿娇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殿下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姐姐?”正在此时,一个轻灵娇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彻和陈阿娇都不约而同的向门外看去,门外进来了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只见她生了一张玲珑剔透的鹅蛋脸,眉目不似陈阿娇那样千娇百媚,却也清秀俊俏,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了凌云髻,用一支银簪插在头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拖地的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着品月缎绣的玉兰飞蝶氅衣,内衬着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还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腰上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脖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女孩走到两人近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个万福礼说道:“臣妾侧妃李莫熏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姐姐。”
来的这个女孩,正是王皇后的侄外甥女,如今已是太子刘彻的侧妃李莫熏。
刘彻见她进来,也不方便再发作,愤怒的情绪多少收敛了一些,但也没什么好气。
李莫熏走到仍在气愤不已的陈阿娇面前,殷切的对陈阿娇说道:“姐姐不要生气了,殿下他许是政务缠身,心情不好,还望姐姐多多体谅殿下才是。”
然后她又面向刘彻说道:“殿下,阿娇姐姐虽然心直口快,但殿下代天北巡出去的几个月,阿娇姐姐她对殿下每一天都是朝思暮想的,日夜期盼着殿下早日回京,殿下可不要辜负了阿娇姐姐的一片思念之情呀!”
刘彻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女人,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陈阿娇在身后气的暴跳如雷,她泪眼婆娑的抹着眼泪,咬牙切齿的厉声喊道:“你又去找那个小贱人去了是不是,我我跟她没完!”
李莫熏在旁边赶忙劝道:“姐姐不要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陈阿娇见刘彻已经远去,忽而横眉冷对的转向了李莫熏,瞪着两只眼睛轻蔑的盯着她,然后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将满肚子的委屈全一股脑的宣泄到她的身上:“李莫熏,谁要你来假惺惺的做和事佬,你给我记住了,我可是大汉长公主的女儿,你的爹不过是个外放郡守罢了,就算你跟皇后娘娘沾点亲,那也不过就是个侄外甥女,如今我是太子妃,你还只是个侧妃而已,本小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李莫熏一张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她不禁低下了头怯生生的说道:“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妹妹是真心为姐姐着想啊!”
在门口,刘彻正好撞见了蹦蹦跳跳找上门的南宫公主。
这南宫的确是心够宽的,未央御审时的惊险一幕刚过,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竟然还开心不已的来找刘彻玩。
南宫一见刘彻阴沉着个脸,低着脑袋一门心思的向外走,就把胳膊一横拦住了刘彻,然后咧着嘴笑道:“太子哥哥,你这样闷头直撞的,要去哪里啊?”
刘彻抬头见是自己的妹妹南宫,没好气的回道:“不关你的事。”
南宫瞪着一双大眼睛,上一眼下一眼的把刘彻看了个够,然后阴险的笑道:“是不是又跟嫂嫂们吵架了?”
刘彻气的一把扒拉开南宫说道:“我现在心烦的很,没工夫和你说笑。”然后就要离开。
南宫抓住刘彻衣袖央告道:“那咱们去找叶大哥吧,哥哥你也舒缓下心情。”
“父皇责令我近期在府中思过,禁止我出门,你自己先去吧,你告诉叶公子,说我改日要当面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