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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刘不周就感到头痛欲裂,他只能尽量压制着不让自己的思绪胡乱四溢,慢慢的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站在窦太后身旁的淮南王刘霖萧和郡主刘陵儿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上演的这场好戏,见到王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盛气凌人的姿态,刘陵儿的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怨毒。
景帝确实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突然向王皇后和太子刘彻发难,要说在这件事上他对皇后一点怀疑的心思都没有,那是不可能,此事他也多次怀疑到了自己的皇后身上,只是苦无证据而已。
但是景帝做为一个帝王是要脸面的,窦太后这样做明显是在打他的脸,景帝就是不管最终的真相如何,哪怕是皇后真的其罪当诛,他也必须先在众臣工的面前维护自己皇后的脸面,即便是事后他再单独审问王皇后,现在他都要替自己的皇后和太子说话。
而且刚才当他听到窦太后提起废太子刘荣来,就像被一下子戳穿了肺管子似的,情绪激动的狂咳不止,他一边不停的咳一边虚弱的对窦太后说:“朕请母后不要这样说,过去的事就不要重提了,而现在母后也只是怀疑此案可能与皇后和太子有关,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查无实据啊!”
窦太后立刻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波才高声说道:“这个波才就是铁证!”
此时已经心神慌乱的景帝被窦太后问的也是哑口无言,他想为皇后和太子辩解,却苦于拿不出任何有利于王皇后她们母子的说辞来。
窦太后这一仗打的可以说占尽了先机,包括淮南王刘霖萧、郡主刘陵儿以及大将军窦婴在内的一干窦家成员似乎已经看到了最终胜利的曙光。
就连盖侯王信、卫将军公孙贺等等王皇后的嫡系大臣此时都不敢贸然出班为王皇后说话,整个局势几乎是一边倒的倒向了窦太后一方。
正如当初窦婴为窦太后谋划如何应对刘彻册封太子时所说的,人只要做事早晚会出事端,王皇后和刘彻也不例外,既然刘荣能被废,那新太子和皇后谁敢保证就会犯错呢?!只需静待他们出错,就可以将事态无限放大。今天看来,当初的那段话貌似就快要应验了。
而当时在场的很多人甚至觉得窦太后极有可能乘胜追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将王皇后和太子刘彻从高位上一把扫落在地,最终导致王党一败涂地,再无与窦党对抗的实力。
可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一语未发的刘不周突然说话了,他向着窦太后和景帝拱手说道:“启禀太后,陛下,关于此事草民有话要说。”
盛气之下的窦太后看了看刘不周,回道:“叶良禽,你查案有功,哀家准你说话。”
刘不周再次躬身,然后说道:“禀太后,草民认为,皇后和太子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
一时间,整个未央宫内再一次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转向了刘不周。
早已被窦太后逼人的气势打蒙了的王皇后终于听到有人为她说话了,犹如久旱逢甘露一般向刘不周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窦太后一阵冷笑说道:“小小的叶良禽,你一介草民,胆敢妄议国政?还不住嘴!”
景帝一见有人替皇后说话了,赶忙趁机对窦太后说:“母后,这叶良禽在期限内将三大人死亡案查清,足见他智谋过人,何不听听他的看法?”
窦太后此时正处在志在必得的得意之时,也根本没把眼前这个草民叶良禽看在眼里,她轻蔑的瞟了一眼刘不周,说道:“既然皇帝发话了,哀家就准你说,不过你如若胡言乱语,哀家定不轻饶!”
第64章 『羽林监』()
未央御审的现场,窦太后借着黄门侍郎波才被查出为探丸郎杀手传递情报的好时机,在朝堂上直接剑指王皇后和太子刘彻,指名点姓的说王皇后就是杀死赵努等三位大人的真正幕后主使,将王皇后逼到了绝境上。
就在整个事件的走势向着有利于窦太后这方一边倒的当口,刘不周却说此案与王皇后无关,窦太后让刘不周说个明白。
虽然窦太后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气氛,但是刘不周却毫无惧色,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禀太后,草民说此案与皇后和太子无关是有证据可循的,
“你且说来听听?”窦太后不屑的回道。
刘不周回道:“草民恳请太后、陛下和在场诸位冷静想一下,就算皇后娘娘真的痛恨赵努等三位大人在当日早朝时所上奏之事,也不会迫不及待的当日下午就派杀手干掉他们,这岂不是自己主动告诉所有人此案就是皇后做的了吗?”
景帝听后不住的点头,对窦太后说道:“母后,叶良禽所言甚是啊。”
窦太后却冷哼了一声回道:“就算他所说有理,那也不过是推测而已。”
刘不周紧跟着说道:“太后别急,容草民把话说完,刚才奥姑娘拿到了波公公向杀手传递情报的证据,就是那一小卷绢书,上面写的是案已破速离,这就是说波公公要告知之人并不知晓御审的结果如何,所以才要先说明此案已经破了,而皇后娘娘一直在陛下身边听审,对审案的进程了如指掌,波公公何必还要向皇后传递她已经知道的事情呢?”
此时朝堂上一片嘈杂之声,众文武大臣都在私底下小声的议论,不少人赞同刘不周的观点。
刘不周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两个字速离,那就更加清楚不过了,皇后娘娘现在就在这未央宫内陪伴陛下,而且始终未离开半步,波公公若是要通知皇后,只须低头小声说下即可,更没有必要跑到御花园去放置绢书,所以说,只能认定波公公确实在给杀手传递情报,而并不能证明此事就一定与皇后娘娘有关。”
窦太后颇为不以为然的说道:“也许波才是在给皇后所雇佣的杀手传递情报也是极有可能的啊?”
刘不周回道:“太后,这就要回到草民刚才所说的了,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当口顶风作案呢?如果皇后娘娘这样做了,那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怀疑,那对皇后来说只能是弊端大于利处。”
“这。。。。。。”刘不周的话让窦太后一下子语塞了。
刘不周不容窦太后有丝毫谋略的时间就马上转向太子刘彻,继续说道:“还有太子殿下,草民是被押解着跟随太子殿下的仪仗一起回的长安,此案发生之时殿下正在返回的路上,并不知情,而且当时太子仪仗离都城还有不近的路程,所以殿下对此案既不知情,又没有作案时间,就更不会和此案有任何的关联了。”
看到机会来了,卫将军公孙贺马上出班跪倒,叩首道:“太后、陛下,微臣认为叶良禽所言有理,皇后娘娘虽有嫌疑,但细想起来实在不合情理,此事还须详查后再做定论。”
紧跟着,盖侯王信等五六位朝廷重臣也都纷纷出班支持刘不周的论断。
朝堂上其他的众文武对于刘不周这样入情入理的分析也纷纷点头认同,一时间,形势开始逐渐向着有利于王皇后一方倒了过去。
刘彻和站在刘不周身边的南宫此时更是对刘不周心存感激。
刘不周的分析不仅证据清晰,而且俱在情理之中,刚才还志得意满的窦太后见到满朝文武都为刘不周的话所信服,那股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衰减了许多。
景帝虽然心中喜悦,但脸上并未表露出来,他抢在窦太后未说话之前问道:“叶良禽,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刘不周回道:“陛下,草民以为,波公公私通杀手探丸郎证据确凿,但细节尚须详细调查,而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于情于理都很难与此案扯上关系,至少目前看是证据不足的,幕后主使很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是。。。。。。”刘不周说到这,却欲言又止了起来。
景帝忙问:“叶良禽,休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是,陛下,”刘不周应诺一声,然后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草民以为,这次三大人死亡案正好印证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景帝问道。
刘不周回道:“印证了杀手组织探丸郎已经秘密渗透进了朝堂之上和后宫之中,甚至探丸郎非常可能改头换面就隐藏在今天听审的所有人之中。”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种震惊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令整个大汉帝国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探丸郎就潜藏在自己的身边,杀手可能就是同殿称臣的同僚、也可能就是陪王伴驾的后妃、更有可能是服侍皇家的宫女宦官,每个人都有理由怀疑身边的所有人,而每个人又都是被怀疑的对象,说不定上一刻还在笑容可掬,而转脸就会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如若这样,还有谁再敢相信身边的人呢,实在太可怕了,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一场不信任危机正在这座未央宫中蔓延开来。
而更可怕的是,众人都搞不懂那探丸郎潜伏在朝堂和后宫之中的真实目的,那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此时,大将军窦婴出班跪倒,向景帝叩首道:“陛下,此时事关重大,臣恳请陛下派微臣调查潜伏的探丸郎成员,还朝堂和后宫一个清明的氛围。”
随后,包括卫将军公孙贺、卫尉将军甘吉、盖侯王信等一众大臣纷纷跪倒向景帝请缨。
景帝稳了稳心神,对下面说道:“众位卿家平身,朕自有安排,”然后他面向跪在地上的波才厉声说道:“来呀,将波才暂时收押大廷尉诏狱,严加看管,命大将军窦婴、卫将军公孙贺以及大廷尉三堂会审波才,势必将蒙面人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
窦婴三人马上领旨谢恩,几个侍卫冲上来将波才拖出了殿外。
然后景帝又面向刘不周说道:“叶良禽,你彻查三大人死亡案有功,朕要重重的封赏于你。”
刘不周躬身回道:“谢陛下。”
景帝思忖了半晌后,说道:“你先不忙谢,叶良禽,朕有意让你入宫为官,封你为羽林监,命你专门负责彻查潜伏在朝堂和后宫的探丸郎,将他们一网打尽。”
“陛下,这?”景帝的这个决定确实让刘不周感到有些突然,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不等刘不周说话,站在身边的奥琪布可不干了,她帮着刘不周查案就是想赶紧将此事了解,她和刘不周可以尽早返回草原去,如果刘不周被景帝封了官职,那就想走也走不成了,想到这她马上说道:“陛下,叶公子不想做什么官,既然陛下委派叶公子所办之事已了,就恳请陛下放了叶良禽吧?”
景帝却摇了摇头,对刘不周说道:“谁说你的事已经完结了?虽然你查清了此案,但是杀手却并未被捉拿归案,这不能算了结,”然后他面容严肃的继续说:“叶良禽,莫非你敢抗旨不尊不成?”
奥琪布刚要再说什么,刘不周暗中扯了下她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说了,然后赶忙跪地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奥琪布也心知刘不周的用意,如果她再执意不肯,那一定会引来祸端的,毕竟这里不是她说一不二的漠南草原右贤王庭,眼前这个高高坐在御座上,半死不活的老头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她又着急又无奈的在一旁暗气暗憋。
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