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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诸位都是见不得人的下作之辈不成?”胜之见杀手们犹豫,马上用话激了一句。
首领一听他这样说,好胜之心顿起,他不屑的回道:“你等早晚都是刀下之鬼,死人是没有秘密可泄露的,我怕什么!”说着,他傲慢的一抬头道:“好,我就答应你这最后的要求,”然后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纱,露出了本尊。旁边的那个黑衣人也摘下了黑纱。
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胜之看清楚了面前为首的那人,年纪大概二十五六,脸型狭长,生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透着阴险。
胜之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卫将军公孙贺和新任卫尉将军甘吉亲自出马了!想必你家王夫人,不,是你们王皇后陷害了太子殿下,心里有鬼,公孙将军特意带了你京卫门的人倾巢出动吧,看来是要将我太子全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吧!”
公孙贺冷冷的回道:“你不要胡言乱语,乱臣贼子还想颠倒黑白不成,你家主人废太子刘荣勾结那郅都图谋逼宫篡位,证据确凿,已经定案,天下尽人皆知,何来陷害之说?”
胜之看了看眼前的众杀手,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没有陷害,那我等全家奉圣旨被发配北地,你们为何还要沿路追杀?”
“本将军近日得到线报,说你们废太子一家中有人不甘此事就此败露,欲再图谋不轨,想要勾结谋反势力再次造反,这才一路追来,”公孙贺答道,随后有些不耐烦的把手中的刀一扬,厉声说:“废话少说,既然已经随了你的愿,就痛快些,咱们尽快了结了吧!”
胜之冷峻的盯着眼前的公孙贺,悠悠的对身边的小刘不周说道:“世子,看到了吗,要杀你的人就是这个公孙贺,他的主子就是当今的王皇后王娡,您记住这张脸和这两个名字!”
刘不周小脸绷着,怒目瞪着公孙贺,恨恨的说:“记住了!”
胜之继续说:“这二人就是害死你皇祖母和你父王,杀了咱们全家的仇人,如果世子能逃过此劫,就是追到天荒地老也要报了这血海深仇,为你的父王昭雪!”
公孙贺怒道:“笑话,废太子刘荣逼宫篡位,弑父夺权,陛下念及亲情没有处死你们,可你等却恩将仇报,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以诛之!”
胜之也不再与公孙贺辩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挡住杀手,让世子刘不周逃出生天,想到这他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刘不周,抬手从地上拔起了钢刀,猛的冲了上去就和众杀手打在了一起。
“好个贱奴,谋反之心不死,竟敢哄骗本将军,”公孙贺见胜之杀了上来,不由得大怒,他抡刀迎面就顶住扑上来的胜之,兵器相撞,火星四溅,其他杀手也举刀向胜之劈砍过来。
虽然胜之奋力的砍倒了几名杀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十几个高手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支撑不住了,后背和胳膊上连中数刀,血流如注,主仆二人已经再次被逼到了悬崖的边上了,眼看着危在旦夕。
第7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乱战中,刘不周被胜之抱着,他一双眼睛喷出了火,就在胜之和公孙贺拼杀交错的当口,他瞅准了一个机会,狠狠一口咬在了公孙贺的耳朵上,耳朵登时就冒出了鲜血,疼的公孙贺“哎呀”一声,他使劲挣脱,可刘不周就是死咬着不放。
公孙贺情急之下一把揪住刘不周脖领,猛的向前一甩,刘不周就从胜之的手臂中脱离了出来,大脑充血的公孙贺不顾一切的顺手一扬,刘不周整个小身子腾空而起,奔着悬崖下面就掉了下去。
胜之大惊,他急转身,伸出手想要去揽住刘不周,那怎么能揽得住,眼睁睁的看着世子被抛下了悬崖。
他这一走神,就没防着自己,公孙贺顺势转手一刀,实实拍拍的扎进了胜之腹部,胜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仰面栽倒不动了。
甘吉赶紧过去探了下胜之的鼻息,转头对公孙贺说:“将军,他死了!”
公孙贺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近前看了一眼,然后就走到刘不周落下去的悬崖边上,往下看了看问道:“这小兔崽子应该是摔死了吧?”
“这悬崖深不见底,必然是摔死了,就算没死也是残了,也必定被这山中的猛兽吃的骨头都不剩,”甘吉说出自己的判断,上前也向悬崖下面望了下,然后对公孙贺说:“将军,咱们下到谷底去看看?”
公孙贺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果断的转身对众杀手说道:“不必,此事已了,即刻返回长安!”
都城长安的椒房殿里,景帝“啊”的惊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他惊魂未定的从龙榻上坐了起来,嘴里含含混混的嘟囔着:“刘不周,朕的小孙孙刘不周,”景帝圆睁双目,喊道:“来人,朕的小孙孙刘不周在哪里?”
睡在他身边的王皇后被景帝这一惊一乍的也给吵醒了,她赶忙起身安抚景帝:“陛下,您忘了吗?废太子一家被发配流放北地,如今已离开长安有十余日了吧。”
“哦,对呀,全家发配了,”景帝这才如梦方醒的记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挂怀和失落的神情。
王皇后甚为关切的对景帝说:“臣妾知道陛下时刻挂念着世子,等这阵风过了,臣妾找个理由将世子接回长安来也就是了。”
景帝满眼赞许的看了看身边的王皇后,哀伤的点了点头。
未央宫的椒房殿,这座殿宇不仅恢弘气派,而且在世人眼中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因为只有母仪天下的皇后才有资格入住椒房殿,如今这椒房殿的主人已经属于王皇后了。
她一早送景帝前往未央宫升早朝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宫女莫黎看出主子心情烦躁,就说:“皇后为何心神不安的?”
王皇后心事重重的回道:“昨晚陛下梦中惊醒,不停的呼唤乱臣贼子刘不周的名字,看来在陛下心中那世子的地位并未因废太子谋反一事而衰减半分,反而让陛下更加日夜思念他,真是一块心病啊,这公孙贺去了也有十余天了,也不知他们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接近中午,皇十子刘彻吃过午饭后被莫黎带着出去玩了,王皇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正在喝养颜的莲子汤,有人进来禀报说卫将军公孙贺和黄门侍郎波才求见。
“公孙将军回来了?”王皇后说:“让他二人进来吧。”
不一会,公孙贺和波才二人进殿,跪地叩首。
王皇后让二人起身,公孙贺和波才谦恭的垂首站在旁边。
“公孙将军,此行情况如何?”王皇后悠闲的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问道。
公孙贺赶忙回禀:“启禀皇后,事情已经办妥,废太子一家悉数被剿灭,一个活口没留!”
“哦?”王皇后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做的可顺利?”
公孙贺回道:“回禀皇后,起初微臣将废太子一家数十口全部斩杀,却跑了世子刘不周和家臣胜之!之后微臣赶紧带人紧紧追赶,在一处悬崖边将家臣胜之杀了,世子刘不周坠崖而死!”
“掉下了悬崖摔死了?”王皇后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公孙贺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刚想发问,就见椒房殿大门一下被推开,刘彻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姨夫在说谁?刘不周吗?就是世子刘不周?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很久没见他进宫了,还想着找他玩去呢,姨夫你见到他了?”
公孙贺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王皇后见是儿子进来,把刘彻一把拉了过来,揪着他的小鼻子假装发怒的说道:“好啊,你个小机灵鬼,小小年纪就偷听你母后说话了?”
刘彻天真的回道:“儿臣没有偷听,只是刚才玩累了,想回来找母后,进门之前听到姨夫说起刘不周,这才问的!”
王皇后握着刘彻的小手说:“母后正在和公孙大人、波才大人议事,哪有提到什么刘不周了呀!”
“可是,可是,”刘彻还想说什么。
王皇后马上截住:“好了好了,快去吧,”说着朝外面喊了一声:“莫黎,人那?”
陪着刘彻出去玩的莫黎这时候正在殿门口恭恭敬敬的候着,听见皇后叫,赶忙跑了进来,“奴婢在!”
王皇后怒道:“废物,连个孩子都陪不好!”然后低头慈祥的看着刘彻说:“皇儿啊,你多日没去御花园了,让莫黎陪你去玩玩!”
刘彻极不情愿的被莫黎拉扯着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我,我就是听到了嘛!”
等刘彻出去了,王皇后马上问公孙贺:“卿家确定那世子真的摔死了?”
“确定,确定,”公孙贺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处悬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必死无疑!”
王皇后沉思了片刻,仍是摇了摇头对二人说道:“公孙将军可曾寻到尸体?”
公孙贺赶忙回道:“当日是深夜,天色漆黑,我等未能下崖寻找。”
“见不到尸体怎能就认定人已死了呢?”王皇后此时的脸色突然变了,她表情阴冷的继续说道:“公孙将军,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可不要糊弄本宫!”
公孙贺吓得赶紧跪倒叩首道:“皇后息怒,微臣一定尽快寻到尸体,将此事了结。”
世子刘不周掉下悬崖的那个位置是个断壁,其实并不算高,能有二十多米左右,但是坡度极陡,刘不周直直的从崖上掉下,按理说绝无生还的可能。
在断崖的中部偏下一些的位置,山壁上有一处岩石向外突出了截,在这个突出的部位上有一个用干草和树木枝桠叠加围成的大窝,窝很厚,能有三个枕头摞在一起的厚度,上面还散落着一些长大的羽毛,原来这是一个被金雕废弃的巢穴。
刘不周就不偏不倚的掉在了这个巢穴之中,在落入之前,他的脑袋磕在了那处突起的岩石上,进而落在了巢穴之上,算是刘不周万幸,这么厚的巢穴,又因是用树杈等搭建而成,形成了多缝隙的缓冲层,他没有被这重力加速度给摔死,即便如此,刘不周还是被岩石那一下重创给撞昏了,毫无知觉的昏死在了空巢穴里。
天还没亮,月黑风高的,山林里扑啦啦的树影晃动,显得极为吓人。
此时,就见山壁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天太黑看不清真貌,只有一对绿幽幽冷酷的眼睛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这黑影在山壁之上匍匐前行,直上直下的岩石在黑影的脚下宛如走平地一般自如,黑影绕来绕去就来到了空巢穴前,并发现了昏死在里面的刘不周,黑影“呼呼”的低吼了一声,就朝着刘不周扑了上去。。。。。。
第8章 『窦太后的心结』()
御花园里,莫黎陪着刘彻,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兴许是小主子刚才听岔了吧?”
“嗯,也有可能吧,”刘彻的心思被莫黎引着也就不再计较了,他出神的对莫黎说:“说实话,我还真挺想念刘不周的,我在宫中也没什么玩伴,其他的哥哥都比我大很多,没人愿意带我玩,只有刘不周经常和我一起玩,我俩一起捉迷藏,一块抓蟋蟀。。。。。。可好玩了,你知道吗,我俩去年还曾经闯了大祸,一起冲撞过太后老祖宗呢!”
莫黎吃了一惊,反问道:“小主子说的可是窦太后?”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