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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体现着主人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刘不周用手抚擦着漆黑油亮的马车,问站在身边的枚乘家的管家:“你家老爷平日上朝都乘坐这架马车吗?”
“是啊,这驾马车是太后她老人家御赐给我家大人的,全都城都没有几驾呢!”管家一脸傲慢的说,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势利眼,他看着眼前这个既无官又无职,而且还是被从监狱里带过来的草民刘不周,脸上写满了不屑的神情。
他见到刘不周的手放在车身上,竟然非常无礼的把刘不周的手毫不客气的拿了下来,说:“所以啊,你就不要乱摸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刘不周看着他那一脸嫌弃的神情,也不生气,失笑了一声说道:“你那死鬼主人要知道你如此的忠心,恐怕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去阴间陪伴他吧!”
管家听刘不周这样挖苦他,不由得大怒,厉声道:“你一个待罪的囚犯竟敢口出不逊?!”
“你说谁是待罪的囚犯呢?他可是陛下钦命的查案官,”这时,一个娇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慑人的威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南宫公主怒目站在他们身后,管家见是公主来了,惊慌失措的赶忙跪地,谦卑的说:“不知公主驾到,小人未能远迎,请公主恕罪。”
南宫用手指着管家脑袋严厉的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位叶大哥是太子殿下和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敢对他无礼,就是跟我过不去,定不饶你。”
那管家吓得一个劲的叩头说:“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公主,你到此是何意呀?”刘不周不解的问南宫。
“太子哥哥让我陪着叶大哥一起查案呀!”南宫不再理会管家,转身来到刘不周的面前,眉开眼笑的说,然后突然煞有介事的凑到刘不周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叶大哥,其实太子哥哥是特意派我来监督你的,说免得你跑了,切,我还巴不得你跑了呢,不过能和你一起查案感觉很酷的样子,我还是很乐意的。”
刘不周被南宫这么一说搞的哭笑不得,他笑着说道:“你这个太子殿下的间谍是怎么当的呀,自己把底细都交代出来了啊?”
南宫嘟着小嘴说道:“这不是怕你不带着我玩嘛,所以得先表个忠心呀!”
刘不周回道:“公主,我是在查案,可没工夫陪你玩,到期不能查明死因我要被重罚的。”
南宫转头瞟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管家,理直气壮的对刘不周说:“我不玩,我就陪着你查案,有我在呀,你查起案来不是更加方便了许多吗?!”
刘不周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径直钻进了马车里,对车内的每一个细节和角落仔细的查看起来。
不一会,他从车里探出头对管家说:“可否叫上当日跟随的侍卫,带着我把枚乘大人从下朝到回家的路重新走一遍?”
管家好像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刘不周疑惑道:“啊?”
南宫马上柳眉倒竖,劈头盖脸的过去一通吼:“啊什么啊,让你把那天的侍卫全喊上,带着我们重新走一遍回家的路,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安排?!”
管家忙不迭的一个劲的应诺着:“是是,小人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皇城门口,管家把当日跟随的五十名侍卫全部集结完毕,刘不周问侍卫:“你们当日在护送大人的过程中可发现在这条路上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侍卫们相互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摇头说没有。
刘不周又问:“那枚乘大人这一路上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众侍卫都低着头极力的回忆着当天的每一个情形。
忽然一个侍卫说道:“回大人,小人当日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大人马车软帘的旁边,整个回家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路过闹市街的时候小人透过软帘隐约的看到大人好像在拍打什么,但因为有软帘挡着,小人也看不太清楚,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刘不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转身上了枚乘的马车,南宫也紧跟着上了车,她也不等刘不周发话,就一挥手说了声:“走!”
马车就在侍卫的保护之下按照当时走的原路向枚乘府邸而去,阿玉奇跟在车后面全神贯注的数着什么!
马车出了皇城来到东市的商业街上,这里的路就没有那么平坦了,路面时不常出现的各种小土坡和石块将马车上下颠簸的有些剧烈,刘不周将一颗小石子放在座位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小石子因路面颠簸而不停的跳动着。
“叶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不解的问。
刘不周没说话,他将自己扮作枚乘坐车时的样子,仰面朝天的仰坐在座位上,他眼睛看到的地方是车篷的一个点,而整个车篷正是在这个点上有一些和其他地方不同之处,因为那里的黑缎隐隐的撕裂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刘不周身手掏进小口子,从里面取出三粒黑白红三色的泥丸来。
南宫惊呼一声道:“探丸郎的标记?”
刘不周端详着手里的三颗泥丸疑惑的自语道:“这么明显的露标方式,公孙将军不会看不出来吧?”
南宫高兴的问道:“哎呀,叶大哥真神了,三大人死亡案定是那杀手组织探丸郎所为了,这案子就算是破了吧?”
刘不周摇了摇头说:“只是找到了探丸郎的标记而已,还没查清他们的杀人手法,此案并不算了结。”
南宫问:“那么一点线索也没发现是吗?”
刘不周看着还在一下一下弹起的小石子说:“只有一些零星的线索和发现,但仍是没搞明白!”
两人说着,马车已经走到了商业街的中段,此时的路面更加的不平了,放在座位上的小石子跳动的也愈加的激烈起来,刘不周撩开软帘问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你说隐约看到枚大人在拍打什么,可是在这里?”
侍卫肯定的回道:“是的,小人就是在马车经过这一带时看到的。”
侍卫正说着,突然前面拉车的三匹马好像受到了什么不一般的惊吓一样,“稀溜溜”的嘶鸣了几声,猛的四蹄趟开,毫无征兆的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了出去。
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两位御马人始料未及,急迫中使出各种解数想要控制住局面,却发现根本无法让三匹马停下来,那三匹马就像疯子一般,拖带着马车在街市上横冲直撞的冲着,沿路的行人惊恐的呼叫纷纷躲闪,即便如此,三匹马仍是撞翻了不少沿街摆放的物品和摊位,整条街被搞的一片狼藉。
马跑了没一会,两个御马人就被甩出了车外,滚到了旁边的路上。
车里的刘不周和南宫对这个突变毫无心理准备,被颠的七仰八歪的。
车轱辘快速碾过一道土坡,将马车颠起了老高,整个车几乎完全倾斜了,差点就倒了下去,南宫害怕的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把搂住刘不周的胳膊,刘不周死命的抓着把手才确保自己不被甩出车外。
等后面的阿玉奇搞清楚前面发生的状况后也是急的不成,情急之下,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其中一匹马的笼头,脚下用力,死命的向后扯。
但是三匹马此时全都处于癫狂状态,阿玉奇根本控制不住三匹马前冲的巨大惯性,他就这么被拖着一起狂奔的一里多地,肚腹当中就已经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了。
最后阿玉奇实在没有力气再抓着马笼头了,被那匹马猛的一甩脑袋,整个人就直直的被甩了出去。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冲过闹市街,径直向着揭水坡而去,前面的路是一条向下的坡路,而且坡度很陡,三匹马跟着惯性越跑越快,眼看着连马自己都快控制不住局面了,刘不周和南宫简直是进退两难,随时有车毁人亡的危险。
正在此时,一个矫健的身影腾空越过马车,一下子坐到了三匹马中那匹中间的马背上。
拉车的马是不配马鞍的,而那个人虽然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但却能稳坐在上面,丝毫没有不适应的表现。
此人双脚使劲的夹住马肚子稳住身体,然后一把扯过马缰绳,娴熟的拉起了马头,但那马却疯狂的不停晃动脑袋想要挣脱束缚,那人也不慌张,猛的一使劲抽动缰绳再次拉起了马头,一人一马就在高速狂奔中相互拉锯式的较量了起来。
经过好一番人马之间的博弈,那马竟然真的逐渐被制的不那么疯狂了,眼看着就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另外两匹马被这匹头马带动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
就在惊马就要被那人制服的时候,突然其中一匹马可能一时没能适应向下的势头,一下子马失前蹄栽倒了,那人只得顺势伏在马的身上跟着一起卧倒。
另外两匹马也被带着紧跟着纷纷倒了下去,然而前冲的惯性实在太猛烈了,三匹马这一戛然停止前冲,反而将车乘“呼”的一下抛向了天空,整个车子连同刘不周和南宫一起,在半空中翻了无数个筋斗,猛的向着地面狠狠的砸去
第52章 『百蛊切肤』()
刘不周眼见着马车向着地面砸去,若再不离开,他和南宫极有可能被直接摔死,千钧一发之际,他一只手将南宫搂在怀里,双脚狠命的一蹬车子,两个人就从马车里腾空着冲了出来。
刘不周在半空中看准了路的旁边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他又猛踹了马车一脚,借着这个力,他抱着南宫一头栽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也就在刘不周二人栽入灌木丛的同时,那马车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整个车被摔的四分五裂,完全变成了一堆废木头。
过了好一会,灌木丛中的刘不周才艰难的缓过劲来,这一摔着实的不轻,万幸有那个出手相救制服惊马的人控制住了马的速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不周松动了下身子,赶紧转头去看身边的南宫,发现她已经被摔的昏厥在灌木丛里,尚未醒来,不过没什么大碍。
刘不周直起身子,一眼就看到刚才那个舍身相救的人也正好从伏在地上的马背上站了起来看着他,从远处看此人的身形好像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因为距离远,他没看清这个女孩子的相貌。
刘不周心里说不出的感激,要不是这位女子刚才拼了性命抑制住了惊马,恐怕现在他和南宫早就被摔成肉饼,死于非命了。
他赶紧从灌木丛中站起来,捂着刚才被摔得仍有些昏昏沉沉脑袋的向那个女孩子走去,可是走得逐渐近了,他也看得越发的清晰了,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如此的眼熟呢?
只见这位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匀称,一袭束腰的滚雪锦缎衬底的席地汉式百褶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雪白中显的格外注目。
她外衬着一件敞口云纹纱衣,把个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一头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的细钗斜插在秀发之上。
当刘不周将目光聚焦到她的脸上时,不由得登时惊得目瞪口呆,这张国色天香,精致绝伦,美艳中不失率真的脸庞对他来说实在是不能再熟悉了,她竟然是阔别了三年之久的匈奴公主奥琪布。
四目相对,刘不周和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