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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俞楼,就呆立在那一动不动,瞬间他的手腕、脚腕等处渗出了鲜血,原来他的手筋和脚筋全被割断了,手里的佩刀“铛啷”落地,整个人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上。
刘彭祖见大势已去,就起了逃跑的心,他趁着俞楼攻击刘不周的当口,用手狠命的一按王座扶手上的突起,就见王座的底座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黑洞,连同王座和上面的刘彭祖全部一下子没入了地面,消失了。这是刘彭祖特意为自己暗中修建的一个秘密的逃生通道。
刘不周冷冷的看着刘彭祖凭空消失,一点也不着急,平静的好像根本没有要去追赶的意思。
倒是江傲齐焦急的不成,他朝着大洞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阿玉奇,你个孽障在干什么,还不快快动手。”
话音还没落,只见那个大洞里“呼”的窜上来两个人,是哑巴阿玉奇,他手里擒着如丧家之犬般颓丧的刘彭祖,笑嘻嘻的落到了平地上。
巍峨的建章宫前,一个宦官展开圣旨朗声念道:“叶良禽,兵不血刃剿平诸侯王叛乱,功在社稷,特晋封叶良禽为钦命直指绣衣使,统领天下三万绣衣直指,特授其代天行事、先斩后奏之权阿玉奇、百里卿、江傲齐皆平叛有功,特晋封为绣衣左使、绣衣右使和天下十三路绣衣监察使”
万众簇拥之下,刘不周一身黑缎绣衣锦袍,肩披猩红烈焰斗篷,面容冷峻的傲然站在高高的封台之上,阿玉奇、百里卿和江傲齐都威风凛凛的拱卫在刘不周的身后。
刘不周就像一个王者接受天下朝贺般俯视着封台之下如蝼蚁般黑压压一片,谦恭的跪伏于地的绣衣直指们,听着他们口中有节奏的不断喊着:“拜见钦命直指绣衣使!”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俯首臣服,一切恍如隔世,如今的权倾朝野让刘不周恍惚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时光倒回二十年前,他仿佛看到了荒野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第2章 『囚徒』()
公元前150年,西汉汉景帝前元七年的深秋。
大汉帝国北部边境,靠近北地郡的山林中的一条土路上,此时天色渐晚,十几个军士押解着一队囚犯从远处蹒跚而来,这队囚犯能有几十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他们的双手全都被用锁链前后拴着。
队伍中间有一个满脸泥土的年轻女人,漫漫的征程和一路上艰辛的生活已将她摧残的像个女乞丐一样污秽不堪,但是即便如此,如果你仔细观看,在她满脸泥土与汗水的遮盖之下仍能看出曾经的美貌和华贵之气,她右手领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年幼小男孩,这小男孩也是一身的污泥,衣服破烂不堪。
年轻女人身边一个年约二十多的精壮汉子拿出一个水壶递给女人说:“主妃,走了这么远,您和世子喝点水吧!”
女人停了下来,接过水壶弯下腰正要给身边小男孩喝水,旁边押解他们的一个军士见她们停下了,喊了一声:“磨蹭什么,还不快走!”上去用刀鞘就打在女人的背上,那女人被这一下打了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水壶里的水也撒了一地。
那个小男孩怒视着这个军士,猛的扑上去,一口咬在军士的手臂上,把那军士疼得气急败坏的喊着:“特么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说着一脚将小男孩踹出去一溜滚儿。
那个精壮汉子赶紧护在女人和小男孩身前,对那个军士怒目道:“你大胆,休要对主妃和世子无礼!”
“呦嗬,还摆你们那太子府的威风那?”那军士一听,放肆的哈哈大笑着,说着一脚将精壮汉子踹倒,抽出佩刀用刀尖指着他喝道:“搞清楚你们的身份,你们现在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啦,你们的主子废太子刘荣谋反篡位,畏罪自杀,你们全家就是一帮乱臣贼子,该死的囚犯,什么主妃,世子的,狗屁!呸!”说着一口痰淬到男人身上。
“我父王他是好人,”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听到他们这样说,不顾身上的伤痛,站起来朝着那军士怒喊道。
另一个军士挺着长矛顶在小男孩胸口,抱怨道:“有冤找你那皇爷爷说去呀,跟我等说不着,赶快动身,爷爷们还想着早点完事回京呢!特么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怎么接了你们这个苦差事!”
精壮汉子赶忙过去搀起年轻女人,又把小男孩护在身后,对着那十几个官军点头哈腰一个劲应诺,“军爷息怒,军爷息怒,我等走就是了!”
就这样,他们几十人又上了路,在路上男人悄悄对女人说:“主妃,下臣这几日总是感觉不对头,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后面跟踪着我等,依下臣看,咱们还是快快赶路,早一天到达服役之地就早一天安全。”
女人疲惫的点了点头,领着小男孩带着一众囚犯继续赶路。
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山林深处,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在暗处一直注目看着他们,一会一个黑衣人回来对为首的一人说道:“看清楚了,那个年轻女人就是废太子妃,那个小男孩是废太子世子刘不周,那个精壮汉子是废太子府的家臣胜之。”
“咱们跟踪他们自长安出来向北走已经十余天了,这帮军士也是够狠的,每天对这家人不是鞭挞就是侮辱,而且每日投宿的时候,这帮军士就自行住进店里,无论刮风下雨都把这一家扔在客栈之外露宿,还一顿饱饭也不给,”一个黑衣人啧啧的说道。
“是啊,为了防止他们逃走,这帮军士还把他们全家像栓牲口一般用铁链拴成了一串,”另一个黑衣人指着囚犯队伍的方向说:“看见没,这冷风刺骨的,他们身上还穿着单衣。”
那个首领冷眼看着这几个说话的手下,问道:“怎么,你们心疼了?”
那几个黑衣人赶紧解释:“不不,我等的意思是,估计那废太子妃她们到不了服苦役之地就得被这帮军士折腾死一多半,还用得着咱们动手吗?”
“废太子全家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如果他们活着到了服苦役的地方,那里戍边的官军众多,我们要想再下手可就难了!”首领冷冷的回道。
废太子一家和那十几个押解军士,他们走到天色已晚也没走出这道山梁,估摸着一时半会到不了下一个镇店,为首的那名军官和其他几人一商量,干脆今晚就在这土路山林边上宿营,吃饱了,睡好了,等明天一早再动身。
军士们就将一众囚犯绑在道边的树底下,他们自己在林中支起营帐,点上篝火,十几个人围坐在篝火四周取暖,并取出干粮和烧酒,连吃带喝起来。
太子妃和胜之他们就这么被捆在树下,也不给吃,也不给喝,不闻不问,夜风骤起,虽还尚未达到刺骨的寒冷,却足以把这些饥寒交迫的囚犯冻得瑟瑟发抖。
押解军士中一个年纪最轻的小兵看他们实在可怜,就起身往太子妃和胜之的身上扔了两块干饼,太子妃满脸感恩的对这个小兵千恩万谢:“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然后她将干饼一分为二,其中一半放在小刘不周的手里:“世子,快吃吧,”然后将另一半又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半递给胜之,胜之没有接,拿着另外一个干饼谦恭的对太子妃说:“主妃留着吃吧,臣下等人把这一个干饼分吃了就行。”
那小兵看着,感叹了一声,自语道:“这世子也着实可怜啊。”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军士一边烤着篝火,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说道:“小子,你看他现在可怜,不过当年世子的出生可是引来过天生异象,震动过朝野的。”
“哦?”小兵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好奇的凑近那个军士问道:“那他岂不是有帝王之相?”
“何止帝王之相,这刘不周当年一出世,就被当今陛下盛赞为我大汉帝国未来的旷世之君呢,”那军士神神秘秘的回道。
小兵的兴趣更高了,他给军士倒了一碗烧酒,急迫的问道:“快说来听听?”
第3章 『天生异象』()
军士讲的这件事,发生在六年前,公元前156年7月7日,西汉汉景帝前元元年六月丁未日,这一年正是西汉帝国第六位皇帝汉景帝刘启登基称帝的第二年。
此时,景帝刘启正在若樱殿陪着爱妃栗姬聊天:“爱妃啊,你如此的温婉贤淑,在这后宫之中最懂得朕,从不争宠骄纵,深得朕心,朕要重重赏赐于你!”
栗姬殷勤的给景帝满上一杯茶后柔情的说:“臣妾年近三十还能得到陛下如此的恩宠,并且立我儿刘荣为太子,已是尊崇有加了,臣妾感念隆恩不尽,还要什么赏赐啊,臣妾只希望陛下龙体康健。”
景帝动情的一把握住栗姬的手,眼睛里满是怜爱,搞得栗姬两颊绯红,害羞的含额低首。
二人正聊着,贴身服侍景帝的宦官黄门令波才跑进来奏报:“启禀陛下,王夫人刚刚为陛下生下一位皇子。”
汉景帝稍一迟疑,栗姬非常识趣的赶忙对景帝一个万福,说道:“臣妾恭喜陛下,陛下又得一位皇子。”说着取过景帝的团龙锦袍来给他披上说:“陛下快去王夫人那里看望吧!”
王夫人的漪澜殿里,汉景帝安慰了下仍有些疲惫的王夫人,然后抱起孩子看了看,心里想着,虽然这王夫人性格有些刁蛮,不似栗姬那般温婉,不过怀中抱的也是自己的龙种,心中自然也是喜悦。
此时王夫人躺在暖榻上,虚弱的对景帝说:“请陛下为此子赐名。”
汉景帝沉思了下脱口而出:“就叫刘彻吧。”
王夫人生下这个男婴就是后来大汉帝国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刘彻,只不过当时刘彻的出生并没产生多大轰动,因为他仅仅是汉景帝众多个皇子中的一个,排行老十,他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孩子的命运大概就是如果能好好的长到成年,就会按照西汉的宗室制度被封为诸侯王,成为皇帝的臣子,然后必须到自己那一小块封地去住,没有皇帝的圣旨不能擅离封地。
一直以来,皇帝防着诸侯王要比提防刺客还严重,毕竟同为皇家宗室,难免谁有个觊觎皇位的企图,所以别看都是同袍血脉,可历代皇帝整起诸侯王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弄不好哪天皇帝看他不顺眼了,随便找个茬儿就废为庶人,最后落得个不是被杀就是郁郁而死的悲惨结局。
正在此时,漪澜殿外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异响,甚为骇人,景帝不知发生了什么,忙叫波才出去查看,不一会波才慌里慌张的跑回来禀奏:“陛下。。。陛下。。。天生异象,天生异象啦。”
“哦?”景帝大惊,忙出宫门观看,王夫人也在莫黎等宫女的搀扶下跟出来观看。
众人站于漪澜殿门口,只见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万道五彩霞光,光芒万丈耀人的眼睛,霞光相互纠缠,形状极为壮阔,好似一条巨龙盘于天空,天空中隐隐传来阵阵轰鸣。众人见此都是大惊,不知此为何寓意。
这时,一个人在小宦官的引领下急匆匆由远处跑来,近前跪地禀报:“儿臣刘荣叩见父皇。儿臣前来给父皇报喜。”
来人正是当朝太子刘荣。
“太子免礼,起来说话,”景帝让太子起身问:“不知何喜之有?”
“启禀父皇,刚才,太子妃为我大汉诞下世子,”太子刘荣禀报。
王夫人在身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