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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相公的,正是杭州知州赵霆。
“消息确凿?”
“小人多番观望,确认无疑!”
赵霆大喜过望,道:“贼兵不多,通知各家,集合家丁,午时齐出,夺门出城。”
家丁自去联络。
眼看午时将近,方天定下了马,吩咐道:“大家用些食水,休息一阵。”
众士卒纷纷应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取出干粮吃了起来。
干粮是按照方天定吩咐制作的饭团,主料是糙米,里面有豆粉、肉松、蔬菜叶、盐和油,味道和营养都不错。
狼吞虎咽中,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
方天定扔掉饭团,提戟上马,喝道:“速速探明,何处变故,再令预备队,紧急集合。”
两骑打马而出,前去查探。
片刻后,只见一人奔来,道:“首长,赵霆聚集两千余人,夺了北关门出城去了。”
方天定仰天大笑,道:“集合预备队,随我追杀!”
感谢赵宋的猪队友!
若是赵霆领人反抗,说不得方天定只能困守某个城门,等待援军。
没想到,赵霆聚集了人马,居然只是跑路。
这可太好了,没了主心骨,城内的想作乱也没了心气和底气,一时半会也聚集不起来。
方天定领着预备队来到北关门外,只见城门打开,空无一人。
听到动静,城楼里探出几个脑袋,正是安排的守军。
方天定问道:“赖八,兄弟们可有伤亡。”
赖八下了城墙,道:“回首长,我们按照预案,发现变故的第一时间撤到了城墙上,并无伤亡。”
方天定满意地点点头,道:“做的不错,且随我追击。”
最坏的打算,如果遭遇大规模的反抗,众人撤离到艮山门集合,其余城门尽可以放弃,并不需要死拼。
军队出了城,一刻钟,正当方天定要喝令回军时,前头看到了一大队人马。
这就尴尬了。
所谓的追击,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防止赵霆带人杀个回马枪,的确没想到真能追上。
仔细一看,方天定明白了缘由。
这些人马里有一百余辆大车,从车辙深度可以看出载重之多。
不必说,里面尽是金银。
既然出了城不快跑,要钱不要命,那有什么好说的。
长戟一挥,方天定喝道:“众军向前,随我杀!”
“杀!”
士卒纷纷加快速度。
看到贼兵赶来,前面的人早慌了,瞬时乱做一团。
有人不顾一切,钻进路边,一溜烟跑没影了,又有人舍不得钱财,只顾催促车夫快走。
也有那镇定的,呼喝道:“贼兵不多,有敢战的随我杀贼!”
等到方天定接近,居然也聚集了一二百人,在路上摆起了阵势。
只见一人打马而出,喝道:“杭州宇文飞龙在此,谁敢来战?”
无名小卒!
方天定打马冲上,只一合,刺宇文飞龙于马下。
马不停歇,长戟反转,直接杀穿阻碍。
身后士卒再接一个冲锋,瞬间团灭对方。
这下没人敢反抗了,也不要家财了,车队里所有人都埋头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略略追杀一阵,彻底杀散这伙人,方天定喝令收队。
打开一个箱子,金光大作,亮瞎狗眼,,全都是金子。
检查一番,百余车不是金银就是珠宝,总数不下二百万贯。
方天定心中得意,这可比一家一户打过去容易的太多了。
检定未完,只见探马狂奔而来,叫道:“报,前方有马军到达!”
“结阵,备战!”方天定喝道。
士卒下意识结成枪阵,准备战斗。
烟尘中,一骑来到近前,叫道:“我是庞万春,领兵的是谁,出来答话!”
定睛一看,果是庞万春,方天定大喜,迎了过去。
援兵至,杭州定!
看到方天定,庞万春慌忙下马拜道:“援军到达,请大郎指示。”
方天定扶起庞万春,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原来,在方天定出发后不久,庞万春即催促众人出发。
一千马兵最先到达,三千军沿水路,一个时辰后到达。
叙了一回话,方天定才发现马军压着一个俘虏,不由问道:“此乃何人?”
庞万春笑道:“这贼撮鸟自称杭州知州,居然号令我护送其往秀州,我就顺手捉了。”
方天定也笑:“且押回去,进城叙话。”
发了财,很开心,援兵来了,更开心。
杭州城,稳了。
第10章 杭州入手()
轰隆隆的马蹄声踏过街道,让暗潮涌动的杭州城为之一静。
傻子都知道,贼兵,哦,不,是义军,后军抵达了。
那些本来因为赵霆夺门而出,蠢蠢欲动的人,立刻冷静下来,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此刻再有小动作,就是自寻死路。
随着三千步兵上岸进城,方天定彻底安了心。
杭州城,稳了!
却没想,潘文得等人又凑了一千兵,三千精壮,支援而来。
潘文得的原话是,“杭州城大人多,当多驻兵丁,以备不患。”
手下能够临机决断,又是为了大局考虑,方天定当然不会走意见,欣然收纳这些援军。
兵为将之底气,一万人在手,方天定底气不是一般的足。
分出四队各五百人,打击大户的速度骤然加快。
不仅如此,城外紧要关隘,也可扎下营寨,以为戒备。
一整夜过后,杭州城内的喊杀声才停歇下来,可是吓坏了不少人。
天亮时分,义军士卒照常巡街。
“各位乡亲,我义军苦战一昼夜,共打破范仁德,马番等害民大户四十五户,军事行动已经结束,大家可以出门了。
若是发现有士兵滋扰百姓、抢掠钱财、奸淫滥杀等行为,尽可以去知州衙门告状,义军首领必然为大家做主。”
听到士兵的呼喝,众人将信将疑。
只是不出门也不行,城内可不是乡下,平民们大多只有三五天存粮,不买粮食就要挨饿。
犹豫一阵后,家里缺粮的百姓陆陆续续出门。
二十士卒排成两列,迈着整齐的步伐,犹如一人,齐步沿街而走。
众人不禁心惊,如此精锐,难怪官兵不堪一击。
走了不多远,只见路口立有一幡,上书“义军平价售粮处”。
只听幡下有人喊道:“义军平价买卖,精米十文一斤,杂粮六文一斤,盐二十文一斤,粮食足量供应,盐每人限购一斤。”
众人闻言,无不心动。
如此便宜的粮价,只有丰年新粮上市才有,平时总要贵上三五文的。
盐价就更便宜了,足比官盐低了一半有余。
官盐五六十文一斤,还有许多沙土,私盐再便宜,也要三四十文。
一时间,各个售粮点人头涌动。
随着消息传播,沉寂的杭州城瞬间恢复了热闹,家家扶老挈幼出门购粮购盐。
有识之士无不慨叹:“只此一出,杭州民心尽伏矣!”
知州衙门里,蓝墨忧心忡忡地说道:“首领,如此大规模放粮,虽然民心尽收,怕是军用难以为继,反而坏了大事。”
这老头儿被方天定感动,把女儿嫁给了张苟,自己也顺势加入了义军,此次随着后援部队赶了过来。
蓝墨没有十分本事,可是能写会算,跟在方天定身边做个书记官还是可以的。
同来的,还有他宝贝闺女。
为此,方天定特批给张苟一天假,让他造小人儿去了。
方天定笑着反问道:“我军打破杭州城,收获如何?”
蓝墨打开账册,回道:“已经登记造册的,计有粮二百余万石,钱五百余万贯,盐十万石,铁五万斤,各色兵器三万把,甲胄一万套,马匹二千余。”
听到这些数字,方天定只觉得浑身通泰,舒爽至极。
蓝墨又道:“钱粮统计未毕,保守估计还有百余万。”
更爽了!
打下杭州城,一瞬间老母鸡变鸭,翻天覆地啊。
其它各将也是爽快,这么多钱粮,可以招收多少兵丁呢?
只听方天定说道:“平价粮继续出售,定要保住民心。再则,立招兵旗,招兵四万,如清溪故。”
“是!”各将欣喜领命。
当将军的,当然希望麾下士卒越多越好。
方天定又道:“冯喜,把钱粮掌管事宜交割与蓝墨,你只抓情报,各处散发招贤令,招揽贤才为我所用。”
冯喜应下。
兼管钱粮和情报,他实在顾不过来,左右都是心腹差事,放下钱粮也无妨。
蓝墨得了重任,大喜,表了忠心后,又道:“我有一至交好友名沈寿,才学十倍于我,世居杭州,一向不曾出仕,我愿意去请来,为义军助力。”
沈寿?方天定心中一动,又是一个熟悉的人名。
原轨迹中,沈寿任方腊的参政,才学应该是有的。
目下,方天定不缺良将,文官却是匮乏的很,既然遇到一个熟悉的,自然不可错过。
吩咐蓝墨去邀请后,方天定暗暗盘算,文官的培养也该着手进行了。
术业有专攻,马上打天下依靠武将,马下治天下却要依靠文官啊。
安排了招兵事宜,方天定又说道:“庞万春、高可立、张进仁,你三人点选两千精兵,随我袭取越州。”
冯喜道:“大郎,根据情报,越州知州刘韐廉洁清明,素有才干,极得民心。其子刘子羽勇猛过人,精通韬略,怕是两千人打不得。”
方天定思索片刻,道:“我亦知此乃兵行险招,然而越州有铁矿,不得不取,还要尽早取!”
铁矿?!众人眼睛一亮,劝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东南之地,本就少铁,大多依赖外部输入,义军的发展,也被缺铁所制约。
运输大队长再能干,也跟不上义军的发展速度,必须想办法自力更生。
高可立激动地问道:“大郎,越州果真有铁?”
方天定笑道:“此乃大事,如何虚言?”
张进仁又道:“即如此,莫不如尽起大军,以求稳妥。”
冯喜又道:“此去越州,途径萧山等县,又有浦阳江阻隔路途,若是一击不下,怕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听了冯喜的情报介绍,方天定道:“我等先去试探一番,能下则下,遇阻则回。”
方天定虽然心急,却也知道不能头铁。
如果刘家父子真的厉害,他自然退兵回来,等到新兵训练完成,再提大兵攻打。
还有一层心思,方天定没有说。
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梁山好汉有多难缠,一直深为忌惮,忧心不已。
方腊占据的地区,并不包括越州,若是取下越州,则证明历史是可以改变的。
这对方天定的心理,是一个莫大的鼓舞,可以增强他打败宋江的信心。
正商讨越州攻略时,有兵卒来报,蓝墨回来了。
方天定迎了出来,只见蓝墨身后站着三人,个个气度不凡的样子。
蓝墨介绍道:“此乃沈寿,桓逸,腹有才华,此乃白钦,可为上将。”
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