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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本来平常,可胸口和头盔前各有一个红色的“十”字,尤为引人瞩目。
只是面罩遮挡,认不出是谁。
“末将战护营统制方百花,见过首长!”
揭开面罩,不是方百花还能是谁?
方天定摸了摸方百花的脑袋,笑道:“你如何成为战护营统制了。”
方百花哼道:“大兄休的小觑人,我弓马娴熟,如何不能统军?”
方天定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
不论力气的话,方百花武艺不比潘文得等人差多少,当个统制官毫无问题。
并且,战护营也不是纯粹的战斗单位,他们只负责战场伤员救治、转运、疗养等事物。
一般都是在后方大营里,安全无虞。
叙了几句话,方百花问道:“大兄,江宁何日可下啊?”
方天定道:“此月之内,必破江宁!”
两路大军汇合,人数真的有三十万,战术兵器又全面领先,一个月还打不破江宁,那也不用再打了。
方腊到,诸将迎接进营,然后安顿士卒,犒劳士卒,都是应有之意。
待到深夜,大营终于安静了下来。
方天定唤来冯喜,问道:“白日擒获那将,姓甚名谁,担任何职?”
若是比较重要的人物,方天定打算用他交换陈泰。
当然,要是无名小卒,那就没办法交换了。
冯喜回道:“那将姓扈名成,乃是城中副将。”
扈成?方天定惊讶。
这可是和梁山有直接关系的人物。
宋将三打祝家庄时,擒了扈三娘,扈成便去投降了。
祝家庄被打破后,李逵杀进扈家庄,扈成带人擒获了祝彪,却在献俘路上遇到了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李逵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扈家庄上下老小,扈成仅以身脱。
只是扈成逃去了延安府,却不知道如何出现在了江宁城内。
沉思片刻,方天定道:“召来相见。”
不一刻,五花大绑的扈成带到。
方天定又道:“去了束缚。”
士卒照办。
就扈成这三脚猫功夫,再来十个八个也不是方天定的对手,士卒也不担心扈成暴起伤人。
整个过程中,扈成一言不发。
方天定问道:“你可是扈家庄扈成,梁山女将一丈青扈三娘的兄长?”
“不可能!”扈成惊叫,道:“那黑厮妄称仁义,却着人杀了我满门老小,三娘如何能够从贼!”
方天定道:“扈三娘被擒后,便被宋将押回了梁山,大概不知道扈家庄被杀吧。
梁山回军后,宋江把她许配给了矮脚虎王英,生米煮成熟饭,便是知道扈家庄被毁,又能如何?”
扈成好似未闻,只是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应该”、“糊涂啊”这些话。
看到扈成变成了复读机,方天定喝道:“扈成,满门血仇,你可想报!”
扈成噗通瘫倒在地,嚎啕大哭,道:“日日夜夜,无不想报仇雪恨,只是宋江招安,如何能报仇啊……”
方天定冷笑,道:“懦夫,大哭便能报仇,那你尽管哭便是。”
扈成止住哭声,道:“那你说,如何能报仇!”
方天定道:“投效义军,自然可以报仇。”
“休想!”扈成跳起来,道:“我全家被贼所杀,便是死也不会投贼。”
方天定冷笑,道:“不投义军,你这辈子别想报仇,你家满门老小,便是死也白死。”
扈成道:“义军虽然势大,却不见得打得过宋庭。”
方天定道:“此却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便没有了。”
扈成闻言一怔,沉默下去。
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后,扈成一咬牙,拜道:“愿为义军一小卒,只求报仇雪恨的机会。”
方天定扶起扈成,道:“我军即将建国,宋庭必然派兵讨伐,想那宋江非常能打,定然回来江南走一遭,你自然有报仇的机会。”
扈成恨声说道:“别人尤可放过,若是遇见李逵那黑厮,定然要杀!”
方天定自然应允。
这灭门的血海深仇,当然要让人报了。
同时,扈成入手,若是俘虏了扈三娘,劝降不成问题。
以此为缺口,梁山好汉中那些反对招安的,说不定会转投义军呢。
既然投效,扈成便把近年遭遇说了。
扈家庄被破,扈成投延安府故旧,当了个军官。
待了三年,武艺没什么长进,指挥军兵的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只是没法报仇,扈成再次离开,用攒下的钱做了个行商,倒是赚了不少。
来到江宁府,遇到现今的浑家,便安顿了下来。
“因为义军势大,卢相公张榜求贤,为了保全家小,我便应募了。”
方天定道:“你投我军,家小如何?”
扈成道:“卢相公仁义,即便知道我投贼,也不会加害。”
沉吟片刻,方天定道:“实不相瞒,我打算以你交换陈益,你进城后做内应,助我军破城,你意下如何?”
扈成低下头,道:“卢相公待我不薄,背叛转投义军已是不安,若是再为内应,实在非人。”
看到扈成态度坚决,方天定也不好强迫,道:“若是让你做内应,破滁州又当如何?”
滁州正在江宁对岸,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占据滁州,不论赵宋从哪个方向打过来,江宁都无直面敌锋的困境。
扈成思考片刻,道:“小人应募以来,多次往返两地,滁州虚实尽知,上下也都认识,里应外合,破之不难。”
方天定哈哈大笑,道:“甚好,打破滁州,记你一功。”
商议一阵,方天定又问起了杨沂中的来路。
原来,杨沂中和张俊是同伴,都是来到镇江府公干的。
张俊极力邀请杨沂中留下击贼,杨沂中碍于情面留了下来。
只是他看不惯镇江府上下,为了击贼而烧城的事情,并不主动,连张俊出城搦战也没随同。
丹徒县城被破时,杨沂中见机的早,第一时间便跑了。
因为没船过江,只能投奔江宁府,恰逢卢襄张榜求贤,便去应征。
将门之后,武功谋略出色,又知道义军虚实,这样的人才,卢襄当即就认命他为江宁防御使。
这才有了出城袭击,陈泰被擒的事故。
第64章 血战钟山()
雨花台下,一万大军横列,却只是戒严,并不攻击,牛首山亦然。
根据扈成交代,两山上各有守军三千,其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为江宁城争取时间,以等到赵宋援军抵达。
所以,这部分是弃军,也是哀兵。
能够主动出城驻守的,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非常不好打。
钟山下,方天定与方腊并马而列,静静看着士卒准备。
山上无数壕沟纵横交错,偶尔一两个人头露出来,也是转瞬即逝。
方腊道:“大郎,目下我军火油全无,火药紧缺,如何攻打。”
方天定回道:“无他,唯强攻尔!只要抢了一道壕沟,便能取得胜利。”
方腊叹道:“如此,伤亡必大。”
方腊统领西路大军,打的仗大多如同秀州、常州那般,官兵不是望风而逃便是一触即溃,严格意义上的血战不多。
所以,他对伤亡看的也比较重。
方天定看了眼正在整队的士卒,小声道:“只要交换比不超过一比一,便是胜利。”
钟山有守军四千,方天定的心理底线便是付出四千士卒,拿下钟山。
心疼自然是心疼的,却必须狠下心来。
自古成大事者,必然体恤士卒,然而在需要把士卒推进火坑里的时候,没有一个会眨眼睛。
这是成大事必须的素质。
义军走到这一步,已经容不得方天定心软了,该付出的伤亡,必须付出。
再说,二十万大军云集此处,便是三五万的伤亡,义军也承受的起。
咚~咚~咚~战鼓敲响。
庞万春喝道:“弩炮发射!”
数百雷击弹腾空而起,拖着白烟,落在山上。
轰隆隆~
爆炸不断,硝烟弥漫,视野为之一暗。
邓元觉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冲!”
“冲啊,推翻赵宋,吃饱穿暖!”
两千士卒们呐喊着,排成散乱的队列,向着山上冲去。
没有重甲,只有藤甲,以方便快速冲锋。
也不需要阵型,整齐的阵型,只是方便滚石打击。
而且,突进到壕沟里后,也组不成阵型,只要拼命。
刚到山脚上,无数滚石擂木轰隆落下。
瞬间,数百士卒被砸翻在地。
被砸中者,轻伤者少,重伤者三成,其余都是当场阵亡。
若是被砸中脑袋,便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邓元觉闪开一块石头,喝道:“兄弟们,冲上去就安全了!”
“冲!”
士卒们附和着呐喊,也不躲避,只是顶着石头粗木往上冲。
宋军也不露头,只是伏在壕沟后推出石木乱砸。
两轮轰炸后,弩炮停火。
雷击弹不多了,肯定不能全部消耗在钟山。
没了压制,山上落下的石块木头瞬间密集了起来。
义军伤亡急剧增加。
到了半山腰,山上又开始落下箭雨来。
这倒是不用担心。
完成品的藤甲,对箭矢的防御能力很强,基本不会被普通弓箭洞穿。
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滚石和擂木。
甲队到了山腰,伤亡已经超过了一半。
幸亏阵型散乱,一块石头最多打伤打死一人,不然早就全军覆没了。
方天定长戟一挥,喝道:“乙队准备!”
早就准备好的杜壆抽出长刀,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波浪攻击,一鼓作气冲上去白刃战,不给宋军任何调整和休息的机会。
果然,数十轮落石后,滚石擂木果然稀疏了起来。
为了防止轰炸和燃烧,宋军许多石头擂木都是放在了壕沟里,一口气扔出来十余块,必然要缓口气的。
邓元觉避开一段木头,猛然一跃,出现在了壕沟边。
环顾左右,活着到达的不过百人,几近全军覆没。
“兄弟们,跟我杀!”
大喝一声,邓元觉跳下壕沟,抡起禅杖乱砸。
近身作战,邓元觉就是大杀器,全无一合之敌。
士卒们持着短枪单刀,纷纷跳下,几个跟在邓元觉后面作为掩护,其余的集中起来,顺着另一边杀过去。
杜壆见状,喝道:“集中,集中起来冲上去。”
邓元觉已经杀到的壕沟里,自然不会再有落石,旁边的石头又不能斜着飞过来,安全通道自然出现。
邓元觉状若疯虎,禅杖如同龙卷风,卷起无数血肉,真是挡者披靡。
另一边却难以寸进。
宋军人推人,枪叠枪,只以人命换人命,牢牢地顶住了义军士卒。
几十息的功夫,双方交战处,尸体已经溢出了壕沟。
幸好,杜壆到了。
不同于甲队只有短枪,乙队用的是两丈长的破锥长枪。
不需要跳进战壕,只要站在边缘捅刺便可。
后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