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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贼军再出时,小将宁愿部领军兵出城以为救应。”
师安当然不愿意爱将冒险,只是也不好眼睁睁看着城外营寨一一陷落。
掎角之势,便是一处有险另一处救。若是放任外围营寨被清理,那就是分兵而驻,被各个击破了。
除了白白损失力量,毫无意义。
而且,不做救援,城内士气必然一落千丈。
三座山距离城墙可不远,最远的天福山也在目力可及之处,义军行动一览无余。
无奈之下,师安只得同意卫忠出战。
师安拉着卫忠的手,说道:“贼军守备甚严,此去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明哲保身为上。”
情真意切,满满的真爱。
若非目睹延陵县惨状,卫忠必然以身相许。
当方天定领军开到天福山下,卫忠也点起人马,进入了瓮城。
轰隆,吊桥放下,门闸提起。
卫忠喝道:“众军向前,突破阻截者,赏银千两,翠云楼快活三天。”
听到重赏,宋军士卒一声呐喊,纷纷向外拥出。
待宋军士卒上了吊桥,白钦喝道:“放箭!”
咻咻咻~
五十根弩箭激射而出,瞬间清空了吊桥。
一百架弩砲,分作两轮,一轮足够。
看到士卒犹豫,卫忠大怒,抽刀劈翻一人,喝道:“退缩不前者斩!”
士卒惊惧,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外冲去。
根本冲不出去。
吊桥本不宽敞,五十根弩箭全无一丝死角,除了见机的早,跳进护城河的百余士卒,其余千人无一幸免。
尸体堆叠,吊桥都提不起来了。
卫忠犹自不服,只顾催促士卒冲击。
师安见不是头,连忙来劝,道:“贼军器械厉害,再行冲击只是徒增伤亡,且让城外自求多福吧。”
卫忠忿忿地应下,喝令收兵。
只送了千余人,太少了!卫忠心中很不满。
却也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师安命令吧。
白钦也不抢城,只用弩箭阻止守军清理吊桥。
菊花山下,义军不用试探了。
已经确定没有床弩这等利器,又知晓了滚石擂木砸落范围,直把弩砲推上,然后放火。
把守军逼出,废了其木石,方天定带兵冲击。
一鼓而破。
以百十人伤亡的代价,连破天福山、磨笄山两座营寨。
至此,只剩下北面的北固山。
北固山可不好打。
远眺北固,横枕大江,石壁嵯峨,山势险固,素以以险峻著称,这就是北固山。
前锋中锋各有两千兵丁,后峰上甘露寺里,有五千兵丁驻守。
如果守军抵抗意志坚定的话,义军不付出几千人的伤亡,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只是再难啃的骨头,也得硬着头皮啃掉。
方天定调兵遣将之间,师安回了府衙,只是唉声叹气。
不一刻,众官员全部到来,都是沉默不语。
义军战斗力太强了,真的吓傻了众人。
终于,许韵打破了沉默,道:“相公,各位上司,贼军凶猛,须得邀请支援不可。”
支援,只能是江宁府或者扬州府来。
江宁也是贼军环视,自身难保,定然不会派出援军。
那么,只有扬州了。
想到“待得北士越江来,东华门外自奏凯”,师安心中一动,连忙派人趁夜色,划一条小船渡江。
第53章 北固山血战()
第二天,大军饱餐一顿,开拨到了北固山前峰下。
山上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山势一览无余。
看着崎岖的道路,方天定命令道:“派人前往招降。”
自有俘虏前往。
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不见劝降者下来,方天定不再犹豫,下令进攻。
同样的套路,弩砲抵近释放火油。
前峰并不险要,弩砲攻击,全无阻碍,不过一刻钟,前峰山寨便被大火笼罩。
虽然没见到守军动静,方天定仍然领着冲锋队冲锋。
不止山道,只要能走的地方都遍布了冲锋得义军士卒。
刚冲到半山腰,只见火场外围露出无数人头来。
这群宋军汲取了三山失守的教训,连夜在营寨外围挖掘了坑道,又做了伪装,众人居然没有发现。
此时退却已经迟了,方天定大吼:“兄弟们,随我冲。”
还没加速,便见无数滚石、擂木、灰瓶打将下来,又有瓢泼大雨般的箭枝落下。
方天定根本不管头顶箭雨,只是加速冲上。
刚走了两步,便是一根擂木直直滚来。
气沉丹田,力贯腰腹,方天定直直插出方天画戟,正在擂木之下,奋力一挑,挑开了擂木。
直接以暴力破解了这一次冲击。
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好的武艺和力气,顷刻间被砸翻了百余人。
木石沉重,只要被击中,基本宣告死亡。
便是那些被擦着的,也是皮开肉绽,筋断骨折。
方天定怒目圆睁,怒吼道:“杀!”
“杀!”众将士高声呐喊,齐齐加快了脚步。
宋军却不为所动,只顾搬运石木往下扔。
轰隆隆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的,都是义军士卒的惨叫。
“喝!”
再次挑开一根擂木,方天定眼前豁然开朗,他已经杀到了坑道边上。
宋军也是悍勇,齐声呐喊,只顾拿着铁枪乱戳。
没被滚石擂木打死,怎么可能被这些虾兵蟹将所阻?
大喝一声,方天定直接跳进坑道里,右手长戟横扫,左手腰刀乱劈,埋头杀人。
一时间,残肢乱飞,血液飚射,宋军被杀的溃不成军。
“兄长勿慌,我等来了。”
呼喝中,五百余将士已经出现在了坑道边。
他们也不下来,只在坑道边沿用长枪乱捅。
这个时候,宋军当然顾不上扔石头了,只是抄起兵器抵抗。
杀了六十息的功夫,后队援军赶到,同时砍杀。
冲锋途中,五百多将士身死,众人都是恨极,并不出口招降,只是杀。
足足杀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没有一个宋军站着,众人才停了下来。
停了下来,方天定才感觉浑身酸痛。
这是用力过猛的后遗症。
手中的方天画戟,戟杆扭曲如麻花,已经不能用了。
想来,这是挑飞擂木时损坏的。
再看盔甲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矢,便是面罩缝隙间也钉了一根。
拔下来仔细一数,居然有三十多枝。
幸好是板甲、藤甲、皮甲三甲嵌套着穿,才没有受伤。
坐在一块石头上,方天定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杜壆回道:“阵亡六百一十二,其中五百三十一阵亡于冲锋途中,重伤致残者一百八十五人,轻伤二十七。
除了十多个见机早、及时趴在地上的宋军,其余全歼!”
呸,吐出一口血沫,方天定道:“着令弩砲部队上山,火油覆盖中峰。”
虽然不露声色,方天定也是气急。
单次战斗八百伤亡,只有偷袭越州不成反被伏的战斗可以媲美了,方天定如何不心疼。
这就是战争,不可能指望总是一帆风顺。
弩砲手们手抬肩扛,把弩砲抬了上来。
庞万春走向方天定,叫道:“大郎……”
方天定手一抬,道:“不必多说,覆盖中峰,掩护我军进攻。”
“是!”庞万春施了一礼,领命而去。
方天定自然知道庞万春要请罪,毕竟没有侦查完全地形,是他这个远程部队指挥官的失误。
但是,庞万春自责无济于事,而且,方天定也有责任。
因为昨日攻打太过顺利,众人都太乐观了。
却没想到宋军如此狡诈,战斗意志又如此坚定。
这一场厮杀,基本就没有宋军主动投降的。
歇息中,方天定喝道:“来人,取兵器甲胄来!”
盔甲残破,画戟扭曲,腰刀布满了豁口,全不能再用,必须换了。
好在义军铁石不缺,有的是利器。
不一刻,方天定披挂完毕,喝道:“乙队,随我冲击!”
“杀!”
“杀!”
“杀~”
全无惧色,喊杀震天。
方天定很满意。
惨重的伤亡,不但没让士卒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这在冷兵器时代尤为难得。
呼喝中,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中峰营地里突然蹿出一个火人。
胡乱跑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不再动弹。
这只是一个序曲,无数火人奔跑而出,走扑倒在火里,化成灰灰。
全面覆盖之下,除非躲到地下,否则绝无幸免之可能。
哪怕地下有密室,也有窒息的风险。
如果不巧被油罐砸中通气口附近,同样是惨剧。
半个时辰后,中峰大火逐渐熄灭。
方天定喝道:“兄弟们,随我上前!”
自家首领如此悍勇,众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跟上。
前峰和中峰之间,有一道山脊相连,想必是为了支援方便的缘故,宋军并没有撅断。
沿着山脊狂奔到火场前,已经不能前进,哪怕隔着三层甲胄,同样炽热难挡。
裸露的手背处,更是被烤的起了水泡。
没奈何,方天定只得下令稍稍后退,待到大火熄灭再行前进。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众人才踏上了中峰。
全无一丝抵抗,宋军不是逃去了后峰,便是葬身火海之中。
“首长,火油没了。”
听到庞万春汇报,方天定惊讶回头。
五千罐火油,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庞万春讪笑道:“兄弟们打的手滑,一时没收住,全打出去了。”
吁,长出一口气,方天定道:“去,用雷击弹,注意操作守则。”
雷击弹,是用弩砲发射的火药开花弹,方天定估计,十斤重的雷击弹威力大概和手榴弹差不多。
毕竟是土制,也讲究不了那么多。
得了命令,庞万春立刻安排人去搬运雷击弹,重新调整弩砲的位置。
虽然用马尿浸泡后,火线已经成了导火索,然而还是有千一的次品率,若是雷击弹堆积在一起,一个爆炸,便是一片。
所以,根据试验结果,两个弩砲之间的安全距离是六丈。
雷击弹也是如此,用一个运一个,绝不堆放。
半个时辰后,弩砲调整完毕。
中峰距离后峰有百余丈,弩砲射程可及,然而守军没有床弩,只能干看着义军做调整。
调整完毕,已是正午,众军午饭都加了一碗酒。
略做休息后,弩炮上线。
轰,铁石飞溅,硝烟弥漫。
守军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慌乱。
宋军守将喝道:“稳住,这是火药,无需惊慌。”
这是个有见识的,知晓火药的存在。
只是没什么用。
爆炸范围之内,不是死于碎片冲击,便是死于冲击波。
若是正在爆炸中心,爆炸之后,立刻化为齑粉。
宋军如何不恐惧?
这守将观望一阵,喝道:“去壕沟,那里安全。”
无数雷击弹落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