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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道:“你水性不错,若是寻常出海,不必前来邀我吧。”
“七哥敞亮!”石大道:“年前,朝廷颁下赏格,言先登东洲者,裂土五百里封王。
小弟合计,此等美差,岂非正好为七哥备下的?
即便咱不图那虚名,也能证明我等本事不是。
因此,小弟自费上路,前来寻找七哥,便是为了这事。”
说这话的功夫,石大已经沾水,画了简略的全球地图。
所谓的东洲,正是南北美洲。
此时各地尚且孤立,当然是方天定想怎么命名就怎么命名。
金口玉言,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石大又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沿海岸直上到冰雪岛(库页岛),在往北过冰山海峡(白令海峡),到达东洲。
以目前的技术条件,这是来往两洲最短的路程。
“明国朝廷也组织了一只探险队,然而运气不好,先后遭遇暴风雪袭击,二十余艘船,半数翻沉,又有七艘撞到冰山,剩余三艘狼狈而归。
因为伤亡太过巨大,朝廷便停了自行组织探索的心思,只颁发赏格,让民间探索。
七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石大苦口劝道。
思忖片刻,阮小七道:“其它倒是无妨,只是晁天王的事,不与宋江分说明白,我绝不甘心!”
石大寻思一阵,如此这般那般地,献出一个计策来。
第472章 分道扬镳()
哗啦啦,滚滚的黄河水,不停地向北流去。
虽然清明时节,水面仍然可见冰凌。
阮小七也不在意,只站在小船上,随着水波起伏。
船上,只有两个心腹亲随,以及石大。
等待中,一船随着水流过来。
船头一人近乎赤膊,正是巡哨归来的张横。
见阮小七持着刀,拿着遮箭牌,张横叫道:“小七,何故在水面上吹风还如此模样。”
想了想,阮小七回道:“有一桩事要与宋江分说明白,怕他害了性命,不得不略做防备。”
张横觉得奇怪,追问道:“何事不可当面说,定要如此慎重?”
阮小七道:“稍后自知,兄弟有暇,不妨留下来做个见证!”
见问不出什么,张横便把船停在水边,留下来看。
不一刻,宋江在百余骑的簇拥下来了。
国难思良将,到了西夏,赵佶才体会到罗戬说的如何正确。
因此,赵宋上下正在合议,要把宋江进封吴王。
所以,虽然时事艰难,宋江仍然志得意满。
见宋江意气风发的样子,阮小七当即怒喝道:“宋江,且把谋害晁天王的事情如实道来。”
宋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落下来。
定了定神,宋江喝道:“小七,如何发了这癔症,只顾说胡话?”
阮小七喝道:“前日,时迁兄弟遗言尚自回荡在耳边,今日又有戴宗遗言在此,你如何抵赖?”
说着,阮小七把一封信裹着石头扔了过去。
他终究是记住了石大的劝告,并未亲自递过去。
护卫捡起,把信递给宋江。
打开看看一眼,宋江道:“小七,此等胡乱写就的,你如何就信了?”
阮小七道:“此乃柴大官人亲笔书信临摹,内容一般无二,本件,已经交给晁天养,想必他能分辨清楚。”
说曹操,曹操到。
晁天养单人独马,径直奔到宋江跟前,把信递给宋江。
讲真,宋江并不想距离晁天养太近,免得被人一招拿了。
然而,他又不敢显露心虚,只若无其事地接过看了,内容与阮小七说的一般无二,笔迹也是柴进亲书无疑。
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露异样。
不动声色地把信还给晁天养,宋江道:“贤侄,此乃明贼离间计,莫要轻信。”
“小侄心中自有定计,叔父放心。”晁天养不动声色地说道。
能放心才怪!
这般平静,直让宋江无法琢磨,恨不得立刻让人拿下晁天养。
只是不能这么干。
不说晁天养的才干,宋江多有倚重处,便是距离这么近,宋江的小命就握在人手里。
水面上,阮小七喝道:“宋江,此事,你认是不认?”
傻子才认!
宋江放下对晁天养的担忧,看向阮小七,道:“兄弟,柴进做了明国驸马,自然心向明国,他所说,如何能够相信?
当然,派戴宗刺杀王进,确是我的注意,此举也是为了留住史大郎,不得不为。
至于暗算晁天王,实在是捕风捉影的事,还请兄弟详加考虑。”
该说的,能说的,宋江前次已经说过,此时也不想多费唇舌。
阮小七不理,看向晁天养,喝问道:“你乃天王义子,有何话说?”
晁天养道:“其中虚实,吾自会调查清楚。”
阮小七道:“戴宗病亡,花荣绝食而亡,时迁被这厮杀人灭口,如何调查?”
晁天养不为所动,道:“未得确实,不宜轻动,若真,吾自报仇,若假,轻动对不起吾父。”
阮小七无奈,叫道:“宋江,你若问心无愧,自上张家兄弟的船,与我面对面说话。”
犹豫片刻,宋江一咬牙,道:“好,便趁你心愿。
若是被你害了,你自剖腹取心,观其黑白!”
说完,下马就往河边走去。
晁天养一把拉住,道:“叔父乃全军军心所在,不宜冒险,便请七哥下来说话,吾自有决断。”
阮小七脑袋一热,喝道:“好,不把事情说清楚了,爷也不得干休!”
石大一把拉住,低声道:“七哥,家中老娘等你回去啦。”
听到老娘,阮小七的发热的脑袋立刻冷静了下来。
只是眼下情势,怕是难以说的明白。
时迁遗言,可解释成临终报复,柴进所言,亦可是离间之计。
归根结底,还是当事人全部身死,已经无法当面对质。
踌躇中,石大低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只见他把长杆撑起,小船如箭般离开了河边。
阮小七的两个亲随,没命般摇动桨橹,驱动小船往下游划去。
已经撕破了脸,阮小七又不欲把命丢在此处,便任凭石大划船。
“张横,拿下阮小七!”
晁天养的呼喝,把张横惊醒过来。
刚才的所见所闻,对他的冲击实在不小,便是阮小七离开,他也没能反应过来。
只是晁天养并不在张横眼里,直把眼光看向宋江。
宋江叹道:“小七性直人纯,吃了贼人离间计,已然无法再做兄弟。
我又不好杀他,留之无益,不如放其归乡,也不失一场情分。”
宋江不想留下阮小七?
简直开玩笑!
他真恨不得把阮小七大卸八块才好。
这番闹剧,看似没有什么损失,然而他和晁天养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了。
最主要的是,还无法弥补。
因为一旦有了嫌疑,除非找到元凶,只能越做越错,越抹越黑。
旁边,晁天养没有半分异常,只恭谨地说道:“谨遵叔父吩咐。”
他越恭谨,宋江越慌,却还不能表露异样。
水面上,阮小七四人已经出了弩砲射程外。
看宋江没派人来追,阮小七放下心来,叫道:“宋江,从此之后,你我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只是莫要让我找到你暗害晁天王的实据,否则山高路远,定来找你分算明白。”
宋江只做不闻,唤了张横上来,吩咐他重新整顿水军。
兴庆府乃在黄河“几”字形的撇的西边,黄河是他的东边屏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党项人的水面力量,不提也罢。
因此,黄河河面防务,大多是张横阮小七操持。
阮小七离开,自然由张横接手。
不知不觉中,这场闹剧完结,张横倒是成了最大的受益人。
好在,张横与晁盖交情不深,不管宋江是否暗算,都没什么影响。
第473章 小七回乡()
“七哥,往下游三十里,便可以看到明军据点,到时我等自可上岸。”石大说道。
阮小七坐在船头,尤自郁闷着,并不搭话。
他已经认定了宋江暗害晁盖的事实,只是无法报仇,实在是心塞。
石大三人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多加打扰,只是划船。
顺水而下,又快又省力。
不一刻,河道西侧可见明军堡垒。
从朔方,明军沿着黄河修建堡垒,一直修到了兴庆府下游五十里处。
这点距离,只要明军大规模渡河,便可算作是兵临兴庆府城下。
阮小七振奋起来,问道:“我等从西夏而来,又无身份证明,如何上岸?”
“七哥,此等事情,小弟自有准备。”石大应道。
说着话,迎面已经有明军大船使了过来。
石大主动叫道:“小的石大,有兵部并闻风司联合开具的通行令在此。”
说完,他把船摇到旁边,递过一张纸条。
负责河段巡视的申屠旭明接过,仔细查看了,道:“原来是去策反敌军,绕了不少路吧?”
石大笑道:“其实也没多少路,趁夜泅水过去,又打翻了两个汲水的宋兵,便混进去了。”
“行了,上岸登记身份去吧。”申屠旭明说道。
旁边一明兵提醒道:“头,哪位好像是阮小七。”
阮小七听到,立刻下意识地握紧了腰刀。
他确实和宋江瓣了,然而,他绝对不会和明军产生瓜葛,若是对方强留,说不得要手底下见真章。
申屠旭明道:“我自晓得,管他小七大七,从西边过来就是自家人了。”
阮小七听了,松了口气。
同时,一股失落感也不禁升起。
想当年,他阮小七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如今在明军眼里,和路人甲也没什么两样。
“罢了,败军之将,也没什么威风。”阮小七如实安慰自己。
四人上岸,只见岸边立有许多瞭望塔,地面亦有军兵往来巡逻。
这等情境,也是应有之意。
走了片刻,只见无数百姓正在修路。
铲掉一端草皮,彻底清除杂物后夯实,再铺上碎石黄土,最后浇上水泥。
已经修好的路段,路面平整,光滑如镜,可容四车并行。
阮小七叹道:“水泥此物,确实神奇。”
用得多了,自然不可能保密。
目下,金辽夏也都知道了水泥的存在,也在想办法制造。
只是没个三五年,可能出不来,除非他们派人去偷配方。
对此,刘子翼表示闻风司上下会给予热烈的欢迎。
事实上,明国的技术手段,一直是细作们的最爱。
闻风司依次为诱饵,不知道逮了多少人,且屡试不爽。
水泥、火器、战船……这些技术实在太重要了。
观望中,四人到了一座城堡前。
只是防御据点,有两千人驻扎,同时负责西边逃人的登记遣返。
石大已经把资料都准备的齐全了,阮小七三人顺利登记完,并没有任何刁难。
收回路引,石大笑道:“七哥,能解决你的身份,多亏了柴大官人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