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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贼多,未杀的一个敌将,又被栾廷玉那厮暗箭所伤,因此落败。
贼军伏兵骤起,未敢回镇,绕路来投兄弟……”
“明军来啊~跑啊~”
无数呐喊中,跟着孙立的两千余人立刻炸了窝,各自向前狂奔。
两人目瞪口呆中,溃兵已经冲进了郝思文部的阵型里。
本来行军途中,阵型就不够整齐,被溃兵一冲,立刻乱七八糟。
“稳住!”郝思文立刻大喝,就要收束军兵。
迟了。
“杀~”
明军已经冲杀了过来。
“兄弟速走,栾廷玉那厮来了!”
招呼一声,孙立打马就走。
郝思文见不是头,打马跟着孙立走了。
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他绝对不是栾廷玉的对手。
而且军兵溃散,已一己之力阻挡明军冲击,那是作死。
跑了一刻,略微甩脱了明军,郝思文赶上孙立,叫道:“兄弟,且于我回城据守。”
孙立道:“军兵溃败,难以约束,城中收兵听闻,定然军心浮动。
为今之计,只好尽量收拢兵马,退往平阴,与索超兄弟会合。
如此,待略微恢复元气,尚可一战。”
索超处也有一万五千人,此时跟在孙立后面的,不足千人,郝思文估计自己能收拢三两千。
如此,两万人马,又有坚城依靠,进攻或许不足,防守绝对有余。
狂奔回了中都,只见城门洞开,无数百姓军兵正在抱头鼠窜。
要想进城,非得杀散城门军民不可。
“来啊,驱散……”
“兄弟且慢。”孙立阻止郝思文,道:“明贼追赶甚急,片刻即至。
此时进城,既不能坚守,亦不能收拾兵马,只能让明贼堵住。
索性绕城而走,直趋平阴,也好协同索超兄弟守城。”
“哎~”郝思文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不对,郝思文突然反应过来,道:“我等何不退往巨野?”
孙立头也不回,道:“我已传信杨制使,告知其间情况。
巨野空虚,必不能守,当退往濮阳,与马麟、小七、张横三位兄弟会合。
现今,关键在于使相能够尽快击破方天定。
而我等任务,便是为大部遮掩后方,确保使相无后顾之忧。”
郝思文听了,再无疑虑。
他也有武略,知道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就索超那性格守城,怕被人挑逗两下就忍不住出城送人头了。
商议既定,两人领着两三千漏网之鱼,绕城而走,直趋平阴而去。
好在,明军进了中都城,并未继续追击,给了孙立治伤的时间。
趁着休息的功夫,郝思文问道:“未知杨林兄弟情况如何?”
孙立双眼含泪,羞愧地说道:“情势逼迫,兄弟未敢回城,实不知杨林兄弟如何。”
鲁桥镇内,邹渊喜气洋洋地进了监狱。
监狱打扫的颇为干净,被褥铺盖也是新的,杨林坐在角落里,闭目不言。
“贤兄,得罪了。”
说着话,邹渊替杨林打开了枷锁。
见杨林不语,邹渊道:“贤兄,算算时间,中都已入我军之手。
待过得几日,拿下了高唐,贤兄便可以离开。”
杨林道:“有酒否?来一些。”
“哎,这就着人送来。”邹渊忙不迭地答道。
他和杨林关系不错,内心里其实是想招降杨林的。
道理很简单,明朝不断进取,赵宋节节败退,赖在赵宋这艘破船上,迟早淹死的下场。
这两日里,杨林一言不发,只把邹渊当做透明的存在,让他无可奈何。
此时要酒,当然有求必应。
不一刻,狱卒送来酒菜。
杨林道:“兄弟新意,我自知矣,然心中疑虑,尚未理清,请兄弟容我思量。”
邹渊道:“贤兄,当初我等兄弟一百零八,如今没剩下几个。
事到如今,当投国朝,即可以存身,亦可建功立业,兄弟们也可同处,岂不快哉?”
杨林抬手阻止邹渊,道:“兄弟勿复再言,明日再来,我当与你实话。”
邹渊拱拱手,告辞离开。
牢房里清静下来,杨林自酌自饮,倒也安然。
过了许久,杨林喃喃叹道:“哥哥,杨林无能,未能阻止孙立投明。
如今身陷囹圄,无颜再见,莫怪小弟有负重托。”
喝完最后一口酒,杨林咣啷杂碎酒碗,挑了个瓷片,对着手腕割了下去。
瞬间,鲜血喷溅。
为防发现,杨林把被褥裹住手臂,靠着墙壁坐了。
“哎~只盼公明哥哥莫要嫌弃,下辈子还让我追随左右……”
念头消散,死绝身亡。
待狱卒发现,急去通报邹渊时,杨林已经凉透了。
“兄弟,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邹渊嚎啕大哭,道:“若不愿降,自可安心等待,如何就自杀了!”
哭了一场,邹渊亲自扶棺,与杨林送葬。
第375章 索超受激,平阴城降()
平阴县外,马犟挑着一件女人亵衣,大喝道:“索超,这件衣服拿去,亦可遮你脸面!”
城头上,索超气的脸色铁青。
宋江过后三天,马犟领偏师三万,抵达平阴城下。
尚未安营扎寨,马犟便来搦战。
索超牢记宋江嘱咐,只固守城池,并不接挑战。
连续三天,马犟各种挑逗怒骂,索超不为所动。
今天,马犟复来,直接羞辱起来。
女人的衣服,可不是说他就是女人么。
“不,你连女人都不如,若非扈三娘甘愿服侍陛下,你这胆小鬼,如何能够回到梁山,为宋江铺床叠被暖被窝!”马犟继续骂道。
索超脸色再变,喝道:“来啊,整点兵马,随我出战!”
“将军不可!”知县劝道:“此乃贼人激将之计,欲行斩首事。
我等固守城池,完成使相交代,贼军便无计可施。”
“是可忍孰不可忍!”索超喝道:“立刻点兵三千,随我出战!”
知县说的,他当然都懂。
一万五千余军兵守城,粮草器械不缺,明军没三两个月,别想进入城池。
但是,血淋淋的伤口被撒了把盐,索超如何能忍得住?
他的暴脾气,真的到了极限了。
再忍,就不是男人。
见宋兵出来,马犟立刻领兵退到三里外,严阵以待。
只要留下索超,平阴城群龙无首,只手可平。
出了城,军兵扎住阵脚。
索超打马而出,喝道:“贼子,速来受死!”
马犟叫道:“哈哈,索超,摸一摸裤裆,卵蛋还在否!”
索超大怒,举起金蘸斧,直取马犟。
铛~
两兵相交,动静惊人。
“不好,这厮力气好大!”马犟暗惊。
索超怒急,只使出全身本事,金蘸斧势大力沉,舞动带风,着实难挡。
马犟武艺也不错,倒也不用担心被击杀。
斗了十余合,马犟顶开大斧,拨转马头就走。
明军见自家主将落败,发声喊,转身就跑。
“贼子,哪里逃!”怒吼中,索超打马追上。
城头见状,情知有计,立刻鸣金收兵。
索超真是怒气上头的时候,哪里理会,只要追赶上去,斩马犟于斧下。
一追一逃间,索超离城十里。
马犟回身,大笑道:“索超,合该你断送在此!”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炮响,左右后三面,各自撞出一彪军马来。
“啊啊啊~贼子,欺人太甚!”
怒吼中,索超催马,直取马犟。
他是认准了,就逮着马犟干!
马犟举刀接住,只五合,便已落入下风。
“哥哥勿慌!”
呼喝中,马劲打马冲来,双并索超。
哪怕是要拼命,索超也不能一打二。
余光一扫,麾下三千兵,被团团围住,杀的血流成河。
“哪怕死,也要杀了这厮!”
索超心中发狠,只把金蘸斧舞的飞起,杀的马犟节节败退。
若非马劲支应的好,怕是马犟真要被干掉。
宋兵被围杀了近千,余者丧胆,纷纷请降。
滕戣吩咐收降后,拨转马头冲向索超。
三并一算的甚么?
能拿下平阴城才是关键。
被三人围攻,索超立刻不支,苦苦招架下,立刻披创三处。
“说不得,杀他一个赚个本!”索超暗暗合计。
正准备放开防御,伺机斩杀马犟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兄弟勿慌,我来也!”
大喝中,孙立、郝思打马飞至。文各自接住一人,救了索超下来。
本来两人来投奔索超,却不想正撞着索超被围攻,两人果断来救。
马犟三人不防,只得各自接住厮杀。
“来啊,留下这部宋兵!”
滕戡见状,立刻喝令军兵围杀过去。
他四人乃是偏师,负责攻打平阴,可没接到刘子羽的消息。
因此,他就要留下孙立三人。
宋军兵微将寡,人马俱疲,如何抵挡万余如狼似虎的明军?
孙立喝道:“兄弟,速走!”
郝思文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索超死里逃生,脑袋也冷静了下来,拨开兵器就走。
孙立、郝思文跟上,往平阴城撤去。
马犟大怒,立刻挥兵掩杀。
那些跑得慢的宋兵,非死即俘。
到了城下,索超暗暗叫苦。
原来,四门之前,各有五千明军列阵,把城池围的结结实实。
孙立暗喜,喝道:“此城难救,走为上计,到了高唐再做定夺!”
说完,偏转马头,绕城走了。
郝思文、索超无计可施,下意识地跟上了去。
待甩脱明军,三人身后只剩下千余人,好不凄惨。
“多谢两位兄弟救命。”索超惨然道。
孙立道:“兄弟,且往高唐将养力气,再图报仇不迟。”
郝思文道:“我等大败,无颜去见兄长,只助刘家父子守城,确保兄长后路无忧。”
孙立、索超应下,同往高唐而去。
平阴城下,马犟领着三万兵,把城池围的水泄不通。
“射箭,劝降!”马犟喝道。
立刻,有游骑飞出,绕城射箭。
箭矢无头,有信绑在上面。
捡到劝降箭,兵丁也不上交,只围着识字的,让读出来。
“开城纳降,秋毫无犯,负隅顽抗,必死无疑!”
就四句话,十六个字。
“主将弃城而走,我等何必拼命呢?”
“是啊,明军如此精锐,我等家小都在城内,刀兵一起,必受余殃。”
“莫不如开城纳降!”
“莫急,且看知县相公如何说。”
“同去!”
呼喝中,众兵丁聚集县衙前,请知县出来做主。
不一刻,知县出来。
“赵相公,明军围城,危在旦夕,还请相公下令开城纳降。”
这知县相公,姓赵,名明诚,在后世有些名气。
但是,他的名气,来自于他的夫人——李清照。
赵明诚乃是赵宋宰相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