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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万春挺枪而出,喝道:“欲以多欺少乎?”
庞万春接住杨龙,又是一场好斗。
二十合后,庞万春觑准一个破绽,调马便走,杨龙要见功劳,穷追不舍。
只见庞万春收枪取弓,回身喝道:“看箭!”
倏地,杨龙被射落马下。
庞万春打马而回,提起杨龙回归本阵,道:“首长,头功在此!”
方天定笑道:“且休息一阵。”
杨龙吃擒,垂头丧气,任凭士卒押了下去。
场上,司行方已经压着郑钧再打,若非司行方故意留手,想要活捉,郑钧也得丧命。
见己方一员将领被擒,刘子羽气的目眦欲裂,若非有约定在先,直恨不得亲自出马。
不等刘子羽下令,有一马一步两员偏将同时奔出,直取司行方。
“好贼子!”
怒吼中,邓元觉、张韬同时出阵。
只见邓元觉抡起禅杖,只一下,便把那员步将的长刀磕飞,再一下,把对手拍翻在地,拖回了本阵。
张韬倒是与对手斗了个旗鼓相当。
司行方见火候差不多了,大喝一声,挥枪横扫,把郑钧打落马下,活捉归阵。
四员偏将,被拿了三个,还有一个也落入了下风,刘子羽再也忍不住了,打马出阵架住张韬,喝道:“方天定,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方天定哈哈笑道:“彦修兄,何必焦躁!”
言毕,打马迎上。
方天定使丈二方天画戟,刘子羽用丈二錾金虎头枪,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场好杀。
一个画戟直奔顶门,一个金枪不离心坎。这个是扶持社稷御贼军,那个是欲取江山掌金阙。一个枪尖上吐一条火焰,一个月牙刃中迸几道寒光。这个圆彪彪睁开双眼,胳查查斜砍画戟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火焰焰摇得枪杆断。各人窥破绽,那放半些闲。
知道对方的本事,两人不敢有半分大意,都是集中注意力,使出全身本事。
斗到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双方将士见自家主帅如此勇猛,都看得呆了,喝采不迭。
司行方叹道:“今日始知首长之巨力矣。”
邓元觉道:“这刘子羽也是厉害,果真是天下英雄不可小觑。”
平日里,众人都是和方天定切磋过的,只是逼不出真本事,今天看了,都是惊叹。
宋军看到刘子羽勇猛,因为连败三将低落的士气尽数恢复。
不知不觉,百合已过。
方天定精神依然抖擞,方天画戟使的犹如滚滚波涛,连绵不绝。刘子羽呼吸已出现一丝散乱,只是咬牙坚持。
二百合,方天定口吐白气,呼吸急促,刘子羽却已经汗流浃背,面色赤红。
鼓起力气,方天定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再次横扫,刘子羽连忙举枪拦住,只听咔嚓一声,长枪断为两截,方天画戟余势不减,直斩刘子羽脖子。
刘子羽闭目叹道:“罢了,死于他手,也算不冤。”
危急关头,方天定上抬画戟,月牙刃略过头盔,斩落其上红缨。
方天定真的爱煞刘子羽,如何忍心下了杀手,是故留了回情。
回过神来,刘子羽昂首说道:“是我败了,要杀便杀,却是休想我求饶。”
傲娇!方天定心里暗笑,道:“彦修兄,若是不服,换了兵器再来便是。”
刘子羽扭头不语。
眼睛一转,方天定笑道:“彦修兄,莫不如打个赌,如何?”
刘子羽梗着脖子道:“且说。”
方天定道:“就以这绍兴城为赌桌,若是我军五日内破城,我赢,五日无法破城,我输。”
“赌注如何?”刘子羽又问。
“若我赢了,彦修兄并令尊投效我义军……”
“没可能!”刘子羽喝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背叛朝廷,做那不忠不义之徒。”
方天定哂笑道:“不知那昏君有何好处,让你父子如此死心塌地!彦修兄不想听听我的赌注么?”
刘子羽道:“且说。”
方天定道:“若是五日不能破城,我义军全体招安,你觉得如何?”
刘子羽道:“果真?”
方天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彦修兄莫要怀疑我的人品。”
沉思片刻,刘子羽觉得这个赌稳赢不输,他可是对自家守城的本事信心十足。
除非方天定及其大军插上翅膀,不然五日内绝无可能破城,说不定,以反军可怜的攻坚能力,连护城河都填不平。
若是方天定输了不认账,刘子羽决定不和他计较,就当回报这次手下留命之情。
计议妥当,刘子羽说道:“好,我同意,只是家父那边,不好代为承诺。”
“无妨!”方天定道。
儿子投贼,老子还能跑掉?
方天定又说道:“我们再说如何算是破城!未免伤亡过重,只要我军打破城门并能固守一刻钟,便算破城,你意下如何!”
默默盘算了一阵,刘子羽点头同意。
城门是防卫最为严密之处,若是城门告破,说明防卫已散。
再则,若是反军占据了城门,以其战斗意志和决心,守军还真夺不回来。
一刻钟,也足够城外大军赶到了。
接下来只能巷战。
若如此,除了徒增伤亡,也改不了城池被破的事实。
末了,刘子羽说道:“等我回城,必让家父上奏朝廷,为方兄谋个好出身。”
“哈哈,彦修兄,风大,别闪了舌头!”
闻言,刘子羽气呼呼地领兵回城。
方天定之言,既是调笑刘子羽不要以为胜券在握,也是告诉他,以刘家父子的影响力,是没办法说的动朝廷的。
回到城中,刘子羽来不及请罪,先把和方天定赌注与刘韐说了。
刘韐也是经年老将,自不觉得方天定能够破城,却也不好说投贼的话,只是说:“若能降服贼寇,少做杀孽,实乃朝廷和百姓之福。”
第19章 弩砲之威()
第二天,众军饱餐,各推器械出营,往绍兴城行来。
离城三里,众军止步。
只见一排江车(独轮手推车)越过战阵,排着疏散的队形朝城下走来。
江车之上,堆叠着沙袋土包。
眼看江车走到城墙三百步范围,刘子羽喝令道:“放箭!”
咻~咻~咻~尖锐的破空声不断响起。
看到床弩发射,方天定不禁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江车之上的沙包能不能挡住弩箭。
砰砰之声络绎不绝,瞬息之间,弩箭命中江车,居然无一落空。
看了一阵,方天定放下心来。
床弩威力虽大,却也穿不过六尺宽的沙袋土包,躲在江车后的士卒,无一伤亡。
呜~牛角声响起,江车后的士卒连忙跑回本阵。
看着城下稀稀拉拉百余江车,刘子羽不明所以。
若是想填壕沟,当一鼓作气推进河里才是,扔在半途不但无用,还挡住了进攻路线,妨碍进攻部队的展开。
一轮又一轮,五六千的江车从三百五十步起,一直布置到护城河边。
墙上守军浪费了数千根巨型弩箭,数万枝弓箭,却只射杀射伤了三五个反军。
不是宋军素质低,而是反军行进撤退之间很有章法,进退必然借助江车掩护,这种做法,极大地削弱了弓弩的威力。
“若只是如此,且由他,左右还是要上城的。”刘子羽默默盘算道。
“莫非,这方天定早有招安之心,只是手下不服,才来了这么一出?”
认真瞎想的刘子羽并没有注意到,江车布置的极有讲究。
两两之间不超过三步,前后错落不挡道路,保证士卒可以找到掩体,又不会阻拦其它器械的推进。
三百步那道线上,有百余条环形短墙,正好可以作为掩体。
防护做好,方天定下令道:“万春,轰击城头。”
庞万春领命,喝道:“弩砲出击!”
二百架弩炮车在弩手推动下,缓缓前进。
根据情报,绍兴城头并没有八牛弩这样的重型器械。
八牛弩威力强劲,造价高昂,一向都是配发在北方边境,用作抗击夏辽。绍兴城地处腹心,当然不会配备如此重器。
莫说绍兴,便是杭州也没有八牛弩。
其余轻型床弩,有效杀伤距离不过三百步,比不过中型扭力弩炮。
借着土墙掩护,弩手们固定弩车,架设弩炮,准备弹药。
不同于轻型扭力弩两个人可以抬着跑,中型弩炮都有江车作为底座,一台弩砲有四个操作手,按照目标不同,配备不同的弹药。
中型弩砲机动性略差,威力、射程、持续作战能力极大增加。
不一刻,准备完毕。
庞万春举起望远镜看着墙头,喝道:“三发试射!”
弩箭飚射,石弹抛飞。
庞万春见箭矢和石弹大多落到了城头上,不由点头,喝道:“弩用火箭,集火门楼,砲用火弹,烧毁两侧布棚。”
弩只能直射,士兵躲在女墙箭垛后,可保安然无恙,石弹落在墙头上,也被布棚所挡。
不烧毁布棚,石弹难以建功。
看到底下火盆升起,刘子羽喝道:“准备沙土水龙灭火。”
命令刚下,二百余流星直向城头扑来。
十息一波攻击,连绵不绝,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子羽骇然发现,反军弩砲发射速度极快,平日准备的手段也是无用。
火弹乃罐装火油,落在城头就是燃烧一片,沙土覆盖灭火来不及,士卒也不敢靠近。
顷刻间,门楼两侧布棚尽毁。
已经成为庞万春副手的白钦笑道:“首长天才,造的好弩砲,直让宋兵毫无还手之力。”
庞万春笑道:“你且去休息,夜间还有苦战,需得养足精神。”
说了两句,庞万春下令弩砲集火门楼。
瞬间,门楼升起大火,守军不能隐藏,只得退到城下。
城头清空,方天定下令道:“搭浮桥。”
随着命令下达,数十辆板车冲出,沿着预留的道路狂奔。
板车上,都是十余丈长的木排,完全可以覆盖护城河。
城头自然不会干看着木排靠近,床弩换上火箭,意图点燃木排。
只是没什么用,木排上都裹了泥土,真是不好点燃。
付出十余人伤亡后,排车来到河边。
推车兵卒大喝一声,猛然加速。
噗通,板车落水,木排顺势滑到对岸,浮桥搭建完毕。
空下手的士卒一骨碌滚到江车后,躲避城头箭枝,趁其间歇,借着江车掩护回归本阵。
见此,司行方叹道:“纵观古今,未有能以如此少伤亡而填壕者。”
历天佑笑道:“都是首长妙计,推演之下,敌军手段无所遁形,我军自然可以逐一应对。”
谈笑中,只听轰隆一声,城门楼顶塌了。
眼看天色将暗,方天定下令道:“预备队替换,持续进攻,今夜务必破城!”
众将领命,回营率领一万生力军,替换回看了一天热闹的士卒。
尽管没有大规模的行动,这些士卒也是疲劳。
新丁太多,心理紧张,尤其消耗体力。
半个时辰,各队替换完毕。
弩砲换了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