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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事迁移,郭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郭霖这世,世人已经忘记郭子仪擎天驾海之才,扶保社稷之功。
为了重振郭家威风,郭霖不惜卖身于高俅,只要建功立业,晋侯封王。
念头闪动中,郭霖一踢马腹,驱马举枪,杀向史进。
史进挥舞着三尖两刃刀,拍马迎上。
郭霖一杆枪,舞得如同风火燎原,好似无处不在,史进一把刀,使得就像惊涛骇浪,气势非凡。
两人搅成一团,真是人打人,马踢马,毫不想让。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斗过三十回合,未见胜败。
郭霖的郭家枪是战场厮杀出来的,又经历代完善,虽然名声不显,实为天下有数的枪法。
史进天赋本来就好,各种武艺精通,与王进重逢后,一心研究刀法。
现在,他的刀法大巧不工,自成一家风范,确实威力十足。
两个人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的难解难分。
方天定评价道:“这两人,不到百合难见胜败,只看谁的力气先竭。”
林冲颌首,道:“只是不容易,两人都是三十来岁,精力十足,一时半刻不会累。”
李助道:“若贼人围攻,末将愿意出阵。”
方天定应下。
李助金剑先生不是白叫,那可是能够杀的卢俊义都抵挡不住的存在。
若是宋军之中有人出来围攻,因他一身道袍就轻视他,肯定要吃亏。
果然不出李助所料,高俅按耐不住心烦,喝令手下前去围攻。
江湖规矩?泼皮出身的高俅可不会讲究那么多,他只要胜利!
不择手段的胜利。
得了命令,徐京、王文德、张开、杨温、韩存保、李从吉六人同时打马而出,直抢史进。
李助一踢马腹,立刻抢上,接住了徐京。
刘赟、张威、徐方、邬福、郭世广同时打马而出,各自接住一人,厮杀起来。
烟尘四起,实难分辨敌我,战马环绕,各将显露本事;呼喝连天,誓要杀敌见功,刀枪相交,便见金光阵阵。
好一阵厮杀!
战团中,李助一把剑如掣电般舞将来,直杀的徐京汗流浃背。
忽然,李助觑准破绽,手中长剑一动,荡开徐京枪尖,顺着枪杆斩下。
只见金光一闪,长剑已经顺着枪杆划过了徐京手腕。
吧嗒,手腕落地,鲜血喷溅。
徐京忍痛拨转马头,狂奔归阵逃命去了。
“呸,土鸡瓦狗!”李助不屑道。
环顾战场,其余都是半斤八两,唯有邬福被韩存保一条方天画戟杀的左右支拙。
李助果断上前,与邬福双并韩存保。
韩存保见徐京不到十余合便断了一手,知道李助不好惹,便把八分精神集中在李助身上。
只是不够,五合之后,韩存保便只能自保了。
寻思不是头,韩存保大喝一声,做出同归于尽的势头,一戟刺向李助。
李助占尽优势,怎么可能要同归于尽,只能回剑护身。
那边,邬福看到机会,一枪刺出,正中韩存保胸口。
幸得甲胄坚固,这枪入肉不深,伤的不重。
韩存保不敢恋战,也顾不得招呼其他人,拨转马头就像本阵逃去。
高俅看到连续两将落败,心中又气又急,却不敢头铁,喝令鸣金收兵。
若是大将都折在这里,后面的大战又当如何?
听到收兵号令,郭霖荡开史进长刀,回马便走。
其余四人各自分开对手,打马归阵。
只可怜了李从吉,被李助、邬福、郭世广三人围攻,实在走不脱。
只一合,李从吉被郭世广斩落马下。
见宋兵退却,方天定也不追杀,同样下令收兵。
失败的感觉,总需要时间慢慢发酵的。
不给宋兵足够多的时间,他等怎么能够体验到什么叫绝望呢。
回到城里,方天定下令悬挂王焕、项元镇、李从吉三人首级于城头,以示威慑。
他等这些过时得人,只有这些用处了。
回到营中,看到三具无头尸体和断手徐京,高俅十分心塞。
好累!
这是高俅唯一的感觉。
早知道反贼这么难搞,他何必自讨苦吃,领了这差事。
只是来的来了,又能怎么办?
此刻,他倒是能够理解童贯的处境了。
明贼如此凶猛,也难怪精于兵事的童贯也不断吃瘪,连连损兵折将。
讲真,若是明贼如同梁山反贼,高俅直接就撤兵回京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明朝已经立国,这已经不是剿贼,而是两国交战。
灭国之战,不胜则死!
赵佶再昏庸,也敢在这个时候昏庸。
别看高俅是端王府旧人,深得赵佶宠幸,他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赵佶就敢杀人立威。
相对于天下和皇位。一个宠臣算的甚么?
环顾左右,高俅问道:“贼势凶猛,各位可有教我?”
无人应答。
今日一战,众将都被打得怀疑人生了。
都说百姓造反是给官军刷功劳的,以前的确是,比如王庆之流,三两下就被干翻了。
这次,明贼真不是一般的凶。
沉默中,祁斌起身拜道:“太尉,如今之计,只有等张所部领援军前来,再行决战。”
高俅见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道:“传令,高挂免战牌,待援军取齐,再行决战。”
众将应下。
一面等待援兵,一面秣马厉兵,准备决战。
“禀太尉,明贼又在营外搦战。”
“传令全军,谨守营寨,出营者斩!”
“禀太尉,贼人营外脱光衣服,对着营寨便溺。”
“无视之。”
“禀太尉,贼首方天定送来女子衣服……”
“传令下去,再有此等消息,一律不用汇报。”
不管方天定怎么挑逗,高俅打定主意,就是死守不出,免得再损兵折将。
高俅铁了心做起缩头乌龟,方天定也是无计可施,只得下令让人打探宋军粮道,准备劫了宋军粮道,逼迫其进行决战。
第221章 尸骨之山()
泗阳城东边,一座土山凭空而起。
高五丈,比城墙还高出一丈来,宽二百丈,足够大量兵丁冲锋。
此时,这座土山最前端,距离城墙不过三十步。
从五百步外推进到三十步内,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土山边,可以看到无数的手脚头颅露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填在了里面。
天刚蒙蒙亮,宋军一部出营,替换了守卫土山的军兵。
各城门口前,横七竖八地挖了数十条壕沟,把守军死死地困在城里。
民夫营内,赵谭挥舞着腰刀,喝道:“都听好了,今日必须把土山推进十步。
完成任务,尔等家人皆可回家,完不成,便把血肉填进去,也可保的家人平安!”
营内,三千民夫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谁都知道这任务是十死无生的,只是不敢反抗。
民夫营旁,就是家属营。
里面住着的,都是强掳的民夫的家属,妻子、儿女、父母,但有退却、畏缩不前的,全部处斩!
手段及其酷烈,做法及其残忍!
事实上,已经有不下十万人死于堆山作业了。
宿州、海州、徐州等地,真的是户户有人横死,家家门前挂孝。
梁山营寨中,一派沉默。
如此攻城手段,真的让众人无言以对。
宋军出动,众将也齐聚宋江帅帐。
朱武道:“先锋,童贯计策虽好,却太过残忍,我等兄弟见状,士气十分低落,还请先锋劝谏童贯一二啊。”
宋江连连咳嗽,脸上翻起一片红晕。
淮河大战失败,对宋江的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心病转为体病,一直未曾痊愈。
略微歇了歇,宋江道:“朝廷连下十二道金牌,令我等必须于月底打下泗阳城,童相用此手段,实在是逼不得已。”
“百姓何辜啊!”朱武跌脚悲叹。
宋江道:“贤弟,百姓不去,只能我等去,谁去?
目下,我军士卒不过五万余,粮草又全部握在童相手中,我等又能如何?”
卢俊义道:“兄长,不若投了明国,共同灭了童贯那厮,也好过戕害百姓!”
武松也道:“我等虽非害民元凶,却也在助纣为虐,当早做决断啊!”
宋江道:“尔等投明自去,我死也不会去的。”
“兄长……”众人还要再劝。
“够了!”宋江喝道:“血海深仇,如何能忘?国家忠义,如何能背?再劝我投明,我便自请去负土堆山!”
众人无法,各个掩面走了。
宋营前,百姓受不过逼迫,痛哭哀嚎着出了营。
叭~
赵谭一鞭子把一走的慢的抽倒在地,喝道:“尔等死于土山上,家小即刻归家,绝无食言。”
的确没有食言,前边都是这样干的。
只是家里没了男丁,剩下孤儿寡母怎么活?
如今税赋重的压死个人,只有妇孺,也只能卖身为奴以求苟活了。
该死的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如何奢求那么多呢。
悲哀中,民夫到了土山前。
土山前停着许多江车,江车上都有土袋。
民夫们各自推动一车,艰难地向上爬去。
车子都是粗制滥造的一次性用品,上面又堆了土袋,实在难推。
好在,这段明军弓弩不及,只是辛苦,却无危险,不一刻便上去了。
土山上,已经被压的平坦,不时可见骸骨。
泥土都是红的,这是被打死的民夫溢出来的鲜血。
城头上,庞万春看着影影绰绰的人头,喝道:“弓弩,自由射击!”
弓弩手得令,纷纷靠上墙垛。
半刻钟后,推车民夫出现。
咯吱声中,弓弩手们张弓撅弩,仔细瞄准后撒手。
咻咻咻~羽箭横飞。
啊啊啊~
惨叫中,民夫立刻被射翻一片。
月余时间下来,明军弓弩手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练习。
不敢说没箭必中,却也能十中七八。
只是安排弓弩手不过五百余,杀伤其实不多。
民夫们都麻木了,没中箭者努力向前,中箭没死的也要努力挣扎向前。
军法酷烈,根本就不容人活下去。
自己活下去倒是可以,直接向前跑,跑到城下自有明军接应上去。
只是家眷可跑不了。
他们会被斩杀一空。
为了家人,只能自投死路去。
三千民夫三千车,被射杀了二百余人后,第一排四百余已经到了边缘。
发声喊,直接把江车退下去,民夫们立刻倒伏在地,向后方爬去。
这都是生死之中摸索出来的经验,爬行比转身快跑更加安全。
只是还不能回营,他们还要把停在半途的江车,倒伏在地的尸体,都给扔到前面去。
付出千余人死伤,三千架江车全部被推了下去。
死的,被扔下去,伤的,自己滚下去,等待泥土落下来。
大量泥土混杂着尸体,土山立刻向前推进剂一截。
只是高度还不够,必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