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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离阵,宋兵士气立刻降到冰点。
一些偏将、小校自发聚在一起,商量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投降咯!
大势如此,不得不降。
哪怕这部宋军拼命打败了明军,可是不能过河,就只能迎接明军一波接一波的打击。
就算能够顶住,却没有粮草,哪怕不被打死,饿也饿死了。
于是,宋兵坐等解宝三人吃败,好去投降。
三人步行,来到明军前叫阵。
看到三个步将出来,萧嘉穗笑道:“我以为只能干看着,却不想还有功劳送来。”
夏侯成也道:“小将马步皆宜,愿随军师走一遭。”
其余都是骑将,不好出阵,只得按下接战的心思。
众人都看的明白,这几个宋将,搦战是真的,更真的是想显露本事,也好投降。
因此,骑将不愿胜之不武,以免坏了以后共事的情分。
萧嘉穗领着夏侯成来到前面,喝道:“萧嘉穗在此,来将通名!”
邹渊看到一个小白脸书生,一个毛头小伙子,大怒道:“尔等无人可战乎,如此轻视我兄弟?换能打的来!”
夏侯成喝道:“何故小觑于人,且来,让你见识我夏侯成的本事!”
解宝低声道:“这两个出来接战,也是大将,何不拿下,换我等退路。”
邹渊一听,顿时转怒为喜,道:“即如此,并肩子上,拿下这两个!”
解宝提着钢叉,邹渊叔侄各提一把朴刀,大喝一声,齐齐冲上。
“我二你一!”说了一句,萧嘉穗拔剑上前,接住邹渊邹润叔侄。
夏侯成挺起短枪,接住了解宝。
五人分成两团,刀来剑往,枪刺叉砸,酣战不休。
邹渊、邹润武艺虽然不错,相比萧嘉穗却差了太多,但是配合密切,两人如同一体,暂时也与萧嘉穗打了个平手。
另一边,解宝已经落入了下风。
宋江征辽得胜后,鲁智深陪同宋江重上五台山,参礼智真长老。
临别时,智真长老再赠鲁智深四句偈言:“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这里的夏,说的就是夏侯成。
想鲁智深每战争先,杀死擒获的敌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何故独独提到夏侯成?
因为他长的帅?鲁智深又不是要找好基友,帅有个屁用!
其实是说夏侯成的本事不俗。
斗了三十合,夏侯成大喝一声,一枪砸在解宝胳膊上。
咔嚓,解宝胳膊应声而断,无力垂下。
夏侯成赶上一步,复又抽出一枪,把解宝扫翻在地。
明军中立刻奔出数十骑,绑起解宝押回了本阵。
看到解宝吃败被擒,邹润有些心慌,动作不由迟缓了一些。
就这一丝破绽,被萧嘉穗抓住了机会。
长剑如青龙出水,直直点在邹渊手腕上,打落了他的朴刀,再一拍,把邹渊拍翻在地。
邹润见状大惊,钢牙一咬,举刀猛劈下来。
萧嘉穗不慌不忙,侧开一步,避开了朴刀劈砍,手中长剑直直刺出,正中邹润胸口。
这一剑力道非常重,哪怕有甲胄护身,邹润也被刺得跌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邹渊扶起侄子,拜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原来,萧嘉穗的长剑一直未曾出鞘,端得是艺高人胆大。
两龙平素天不怕地不怕,是墙都不扶的人,此刻也不免服气。
萧嘉穗抱剑而立,道:“无须客气,你二人活着的价值,比死了强。”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萧嘉穗解释道:“太子有令,生擒梁山好汉,比杀死的奖励多。”
扎心了,老铁……
邹渊邹润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沉默半晌,邹渊束手而立,道:“罢了,任凭阁下处置。”
“既然服输,且跟我归阵拜见太子吧。”
说完,萧嘉穗美滋滋地扛着剑,带着两人归阵。
阵中,方天定下令去了解宝绑缚,道:“解珍重伤初愈,正在泗阳城中疗养,你可去城中探望,也免了孙新夫妇挂念。”
听到这话,解宝终于憋不住了,拜了三拜,道:“太子殿下仁义无双,小人愿降!”
方天定欣然扶起解宝,道:“你兄弟与邹渊叔侄善于山林之地作战,可替我训练一只部队,用于南方作战!”
南方,不止是广西这些地方,还有大理国。
全国一统,安能留的大理这样的国中国存在?
必然征讨!
只是大理多山,普通军队多有限制,训练一只山地部队非常必要。
解珍、解宝、邹渊、邹润正是合适的人选。
同时,正在筹备的小规模精锐突袭部队,也需要山地技能,他等也可以去传授技能。
邹渊叔侄看到解宝安然无恙,便很干脆的降了。
至此,宋军过河的大将全部投降。
随后,宋军有人打着白旗出来,主动请降。
方天定欣然接纳。
这次宋江是亏了血本了。
卢俊义看对岸大局已定,下令全军回转泗阳大营,图谋再战。
第212章 降卒()
“长枪手这边,刀盾手那边,弓弩手中间,不要乱!”
在郑天寿的呼喝指挥下,四万五千宋兵排成二十条长龙,不断缓缓向前。
周围,千余马军轻磕马腹,缓缓绕着圈子,监督着俘虏。
队伍前方,数十个书吏正在奋笔疾书。
“姓名?”
“刘二。”
“年龄。”
“三十六。”
书吏冷笑着抬头,道:“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刘二额头冒出两滴冷汗,讪笑着道:“二十四,二十四。”
书吏继续问道:“籍贯?”
“东京。”
“什么兵种?”
“刀盾手。”
“可愿继续从军?”
听到这个问题,刘二犹豫片刻,道:“不愿。”
书吏并不啰嗦,说道:“两个选择,一,进入劳力营,在我军打进东京前,出卖劳动力赚钱。
二,随军民夫,按日记取,每天一百文,战时翻倍。
另外说一句,我军虽然军纪森严,但是待遇优厚,只要立功,定有升赏,你再考虑考虑。”
刘二沉默片刻,道:“小人愿为随军民夫。”
后方,黄色旗下集合。
刘二到了后面,只见红黄绿三面旗帜迎风招展,无数宋军降卒正在集合。
黄旗下是随军民夫,绿旗下是劳力,红旗下是继续从军的。
选择继续从军的不少,大约有五分之一,预计能够招收八千战兵。
当然,这些兵肯定要经过训练,和严格的军纪及思想教育,才可能投放到战场上去。
而且,投放也不会是整体,会被拆散编入各军,防止勾结叛逃。
其余降卒也不会浪费,劳力营可以务工,以缓解后方劳动力缺乏的问题,民夫队的可以替换百姓,减轻百姓负担。
相对于步卒,马军降卒待遇要好了许多。
野地中,所有宋军马兵已经集结,等待方天定到来。
缴获了五千战马,当然不可能闲置。
然而,一时半会根本凑不出五千骑手来。
因为缺马,南方马匹不是一般的昂贵,大部分南方人一辈子也没摸过马匹,更谈不上会骑了。
于是,方天定打起了五千降卒的注意。
这些人虽然纪律不严,士气也无,然而骑术的确高超,也惯于马上厮杀,白白放走实在可惜。
为了招降这些人,方天定不惜迂贵降尊,亲自来招降。
不一刻,方天定领着孙安、郑天寿走进了会场。
为了显示诚意,方天定没有带兵器,只穿了军常服,也没有亲卫随行,只有庞秋霞跟着。
当然,若是有变故,外围两千骑兵顷刻间可以冲进来。
“拜见太子殿下!”托儿们首先行礼拜下。
有了领头的,其余降卒都跟着拜了下去。
只这一拜,已经种下了臣服的种子。
方天定抬手,道:“各位兄弟请起,我军之中,不兴跪拜,只要军礼即可。”
说完,方天定立正,抬手,喝道:“敬礼!”
做了个示范,方天定道:“这便是军礼,非登基大典之类的场合,见到皇帝行礼亦可。
这是为了显示军人的地位,荣誉,和脊骨!”
“好~”降卒中立刻响起震天价的喝彩。
喝彩停歇,有降卒喝道:“立正,敬礼!”
唰,所有降卒同时起身,随着敬礼。
别说,挺带劲。
方天定忍住笑意,回了个礼,喝道:“全体坐下。”
稀里哗啦,乱七八糟的坐下。
方天定道:“诸位兄弟,多有禁军中出身,面上刺印,实在是让人瞧不起。
稍后,我会让军医用药,替各位去除印记。”
“多谢太子殿下!”士卒们纷纷拜下。
有宋一朝,为防军兵逃逸,脸上都有刺字,这种刺字伴随一生,难以去除。
这虽然能够防止逃兵,却是对军兵红果果的羞辱。
因为有一种刑罚,叫黥面,即在犯罪者脸上刺字并涂墨,留下伴随一生的印记。
林冲、武松等好汉,包括宋江,都受过此刑。
用对待罪犯的手段管理军兵,可想其地位之低。
这种印记不是无法去除,林冲等人就被安道全消了印记。
先用毒药点去印记,形成毒疤,再用玉粉细细按摩,去除疤痕。
不说药方难求,就说玉石价格昂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起的。
方天定为了收揽这些降卒的心,也是下了血本的,足够刺字降卒感恩戴德。
只是还不够。
方天定又道:“各位兄弟都知道我是太子,却不知道我原来的身份。
我家原来是开漆园的,妥妥的小康之家。
然而,赵佶设应奉局与造作局,令朱缅这等狗官收集花石纲逼的我等活不下去……
因此,我等不得成立摩尼教,互相帮衬着活下去……摩尼教徒吃菜,被称为吃菜魔,其实是误解,教徒大多穷苦,谁吃得起肉?谁不想吃肉?”
絮絮叨叨中,方天定卖了一番惨。
都是真的,并无虚假。
唯有真实,才有共鸣,降卒们都是心有同感。
说完自己,方天定又问道:“台下这么多兄弟,可有愿意说说自己遭遇的。”
“我叫马运,我有话说。”马运自告奋勇道。
他也是降卒,只是在登记时主动表明要投军,在经过考察后,被选为了托儿。
带头跪拜,有他的份儿,行军礼,同样有他起哄,他自告奋勇上台,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在方天定应允和鼓励下,马运走上台,道:“我原是农户,因为家乡遭遇洪水,家产尽殁,为求苟活,只能卖田,我又被编为厢军……狗官克扣军饷,苛待兵丁……”
一个字,惨!
在方天定鼓励下,一个接一个的士卒走上台卖惨。
解放战争期间,一招诉苦运动,把多少国军化敌为友,队伍滚雪球般发展。
有现成的成功经验,方天定当然要用上拿来主义。
这个时代的人民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