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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道:“臣柯引贱居中原,父母双亡,只身学业,传先贤之秘诀,授祖师之玄文。
近日夜观干象,见帝星明朗,正照东吴。因此不辞千里之劳,望气而来。
特至淮河,又见一缕五色天子之气,起自涟水。
今得瞻太子圣颜,抱龙凤之姿,挺天日之表,正应此气,臣不胜欣幸之至!“
言讫,柴进再拜。
方天定道:“吾国虽有东南地土之分,近被赵宋大军围攻,实如累卵之危,如之奈何?“
柴进道:“太子殿下无须忧虑,臣之浅见,有三胜在我。
从北到南,一路走来,只见宋地民不聊生,百姓盼明军犹如久旱盼甘霖;过了淮河,民心拥附我朝,此乃一胜。
赵宋军中,将无死意,兵无战心,反观我国,人人争欲效死,此乃二胜。
赵佶昏庸,宠幸奸佞,远离贤才,朝政混乱,我国则不同,陛下豁达放权,只选贤能用,上下井然有序,太子又英明无双,屡战屡胜,此乃三胜。”
方天定一边侧耳倾听,一边打量柴进神色。
柴进满脸肃然,偶显狂热,妥妥的明粉做派。
说的跟真的一样。
若非知道柴进身份,方天定差点就信了。
只是,方天定面露喜色,道:“贤士大才,不能不用,且加封为掌军书记,与我军中听用。”
柴进拜谢。
萧嘉穗亦道:“恭喜太子,我朝威名远播,各方贤才纷至沓来,全取天下已经不远。”
他与城中偶遇柴进,觉得他是个人才,便举荐给了方天定。
此时柴进得了重用,萧嘉穗也是欢喜。
柴进道:“我过徐州时,多听闻太子勇猛无敌,直杀的宋军落花流水,实在是让人向往不已。”
这糖衣炮弹,一发接一发,根本停不下来。
虽然知道柴进目的不纯,方天定还是听得美滋滋,把糖衣全部收下,炮弹却引而不发。
说了半晌,时迁只是一言不发。
方天定道:“卿大才,你这仆从想必也是不凡,或可一用?”
柴进道:“此乃臣的家生子,随主姓,名迁,只是善于攀援,并无十分本事,只是胜在忠心,是故一直带在身边,其实做不得官的。”
探知情报,有一个掌书记就够了,两人都做官的话,通传情报,往来行走多有不便。
是故,柴进替时迁推了做官的任命。
“即如此,便罢了。”方天定也不强求,敷衍道。
柯姓不论,名迁的,梁山上有杜迁、时迁二人。
杜迁都烂到骨头了,宋江还压得住棺材板,自然不可能爬出来,那只有时迁一个了。
方天定扫了两眼,只见他身轻体健,十分善于攀爬走跳的模样,定然是时迁。
调戏了柴进半天,再聊下去就是尴聊了,太子自然不想冷了场。
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扎扎柴进的心,好为后面铺垫一下。
“赵匡胤堪称一代雄主,然而抢夺孤儿寡母的天下,实在令人不耻。
其实也不怪他,主少国疑,谁不心动?
要怪,只能怪柴荣命不好,英年早逝,否则,说不得早就收了燕云十八州。”
柴进闻言,豁然抬头看向方天定。
无缘无故的,话题突然转到柴荣身上,到底有何用意?
倒不是柴进多么善于揣摩人心,实在是身为细作,心里不安。
只是作为柴荣后裔,听到夸赞,柴进不免与有荣焉。
后周显德六年,柴世宗北上伐辽,收复瀛(今河北河间)、莫(任丘北)、易(易县)三州及瓦桥(雄县)、益津(霸州),淤口(霸州东信安镇)三关。
对比后周与赵宋的北方边境,六十余年来几乎没有变化。
可见,赵匡胤、赵匡义两兄弟还是比不过柴荣的。
讲真,要是柴荣活的时间再久一些,不但没赵匡胤什么事,便是辽国也够呛。
还未来得及答话,方天定又道:“卿久居北方,定然听过小旋风柴进的大名吧?”
要完!
听到这话,柴进立刻闪过这个念头,心中慌得一匹。
第192章 柴进 时迁投明()
稳住,他等又不认识我,肯定是巧合。
心思急转中,柴进稳住心神,道:“好教太子知晓,我也听过柴进之名,只是不得见面,并不认识。”
萧嘉穗道:“我游历天下时,也听过小旋风柴进的名字。
其人乃是后周皇族,仗义疏财,热情好客,广交天下英雄好汉,江湖上无人不称颂。
可叹如此豪杰,被狗官陷害,差点身死牢狱之中,不得不上梁山保全性命。
只是随着宋江招安,柴进又回了赵宋,目下正与我军对敌。”
柴进道:“为了保全性命,落草为寇也是无可奈何,为了心中忠义,招安从良也是理所应当。”
说着这话,柴进心中感觉非常不得劲。
想他皇室贵胄,有免罪的丹书铁劵,却还是被奸臣陷害入狱,虽未身死,也做了反贼,不复尊贵,心中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现在甘冒风险深入敌穴,只求建功立业,好衣锦还乡,真的是何苦来哉。
看到柴进沉默不语,方天定笑道:“若我是赵佶,接到柴进诉状,必然严惩高廉替他做主,柴皇城自然不会有事。
宋江明知李逵嗜杀成性,却还把他派了出去,未尝没有断绝柴进后路的意思。
可笑柴进,还把心腹推置与他,实乃无知的很。”
萧嘉穗未曾多想,附和道:“不错,再昏庸的君主,也是要脸面的。
柴进的存在,是赵宋仁义的牌面,轻易不会打破,除非他自己作死。
李逵杀了殷天赐,正好坐实了柴进勾结反贼的罪名,赵宋正好顺水推舟,岂能不往死里打。
说到底,还是柴进自己没想明白,落入了宋江的壶篓里。”
柴进听了,目瞪口呆。
他一直感念宋江的救命之恩,并未多想。
今日被方天定一点,才想到自己落草的根由,原来都着落在这个呼保义身上。
想他坐拥偌大家业,每日跨马走鹰,到处游玩,偶尔兴致来了,结交好汉,资助反贼,多快活?
反正有丹书铁劵在,没人敢找他麻烦。
殷天赐打了柴皇城,若是真的去告御状,严惩了高廉和殷天赐,谁还敢不开眼地惹他?
想到此处,柴进不禁埋怨宋江不厚道。
时迁是个混迹市井的人,最会察言观色,见柴进脸色阴晴不定,便知他被说动了心神。
犹豫片刻,时迁道:“官人,我等新来便得太子重用,不尽早熟知情况,好为国家效力,却在这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何道理?”
柴进立刻警醒过来,强笑道:“我这家仆,难得提出一次谏言,又颇有道理,不可不听。”
方天定不理,看向时迁,道:“看这位身轻体健易推……咳……的模样,必然是善于轻功,倒是合适做个细作。”
柴进更慌了,连忙掩饰道:“我这家人,只爱舞刀弄枪,半点文墨不通,实在做不得细作。”
方天定笑道:“记不住情报,潜入进入放火惊敌也是可以的嘛。”
时迁也开始慌了。
潜入敌后放火,的确是他擅长的。
大名府救卢俊义时,他在翠云楼放火,攻打蓟州时,在宝严寺放火,真可谓放火达人。
他的老本行是偷,诓骗徐宁上山时,他盗取雁翎圈金甲,他踩点、望风、埋藏、潜伏、换位、吹灯、盗甲、口技、出门、交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行为令人不齿,过程无可置疑。
这样的人才,正是干情报的好料子,把他当做普通蟊贼,实在委屈了。
时迁这样的,要求其实不高,只是荣华富贵加一点点尊重罢了。
所以,方天定又说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没有无用的人,只有不会用的人,且坐吧。”
时迁有些感动,拜谢坐了。
方天定道:“你这攀墙走壁的功夫,既可以用于情报窃取,也可以用作山地部队的训练,可愿为一个教官,教授我军将士此等本事?”
“啊?”时迁呆了,不知如何回答。
梁山诸将虽然把他当做兄弟,却也只是平常对待,想学他本事的,一个也无。
此时听到方天定请求,时迁不免有些心动。
柴进强笑道:“太子抬举了,怕是难以托付重任。”
方天定看向柴进,笑道:“卿才能是有的,却看人不准,不能择贤任用,是故难成大事,只能为旁人打下手。”
柴进不明所以地看向方天定,以求解释。
无缘无故地说自己看人不准,是何道理?
方天定道:“你以洪教头为宝,却抵不过林冲两棒,武松投你庄上,你也看不出好坏,王伦那厮气量狭小,无才无德,能成得甚事。”
柴进听了,面如土色,傻眼当场,直不知如何辩解,只得干笑道:“太子说的这些人,我是一个不认识,只曾听得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大名,可惜不得相会。”
时迁也是知道柴进过往的,情知已经暴露,暗暗寻思,要想脱身,只得拿了方天定。
只是太子实在凶猛,未必能拿的下,于是,他把眼睛觑向了萧嘉穗。
萧嘉穗酒店偶遇柴进,看他顺眼便主动聊了几句,发觉柴进有才后,立刻向方天定举荐。
他是为国举材,倒是没想那么多。
只是,他也是个精细的人,早听出方天定话里的不正常,哪能不知道这个柯引来路有问题。
于是,他悄悄握住了剑柄,随时准备暴起。
方天定视若无睹,只是对柴进道:“想柴荣何等风华,作为他的子孙,却要换名改姓替赵宋奔走,实在可惜可叹啊。”
柴进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把眼睛看向时迁。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被赵宋圈养起来的吉祥物,并无太多心思,上了梁山也是人人敬爱,如何有此等经验。
时迁看到柴进目光,伸手探到背后,摸出一把短刃,双足同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扑向萧嘉穗。
在他眼里,萧嘉穗只是和小白脸,定然手到擒来,只要拿在手里,就可以与方天定谈谈条件了。
柴进见时迁动手,也未曾动手,立刻拦在了方天定面前,只求挡的一挡,好为时迁拖延些时间。
他的身手可以说不错,但是相比方天定,真的是十个也不够打的。
方天定却动也不动,喝了口茶后,说道“你来我国,我保证追封柴荣,使其祭祀不绝。”
追封柴荣,便是承认后周为正统,并加以褒奖,作为柴荣子孙,柴进起码的被奉一个爵位,还是可继承的那种。
通过这种手段,可以说明赵宋得国不正,也算是为方明造反提供了一条正义的依据。
至于别人信不信,那不重要,自己相信就可以了。
那边,时迁已经到了萧嘉穗跟前。
萧嘉穗不慌不忙,把剑一抽,又一拍,打翻时迁在地。
时迁待要翻起,门外侍卫已经进来,用刀枪逼住了。
方天定起身,道:“柴进,时迁,尔等若是真心投降,我说的条件依然成立。”
柴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