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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冰寒悄然笼罩全场,象张三这样的猛将立刻感觉到了这一点,杀气竟凌厉如斯!
“飞翼营想要干嘛?利用骑兵的度,不计代价地冲过来砍杀一番,然后再集体阵亡于城外?”这个想法极其可笑,即使七百余飞翼骑兵顶着城头上的箭雨,全歼城外的五千博古联军,飞翼营也必然付出惨痛代价,除了疯子,没有人会这样做。
凤翔军的指挥官徐荣当然不是疯了!
重生后的优秀军事家,对战局的把握和战场变化的洞悉力,更胜往昔,他再也不会因个人感情所左右,战场上,他判断出错的机率无限接近于零。在确定博古城打着什么算盘之后,徐荣便知道,能破解这一局面的,只有飞翼营。
拥有“骑射”传统的飞翼营!
飞翼营越过原先登死士所在的前沿阵地后,很快便在前方展开,部队前进度骤然降了下来。排成前后两列的骑兵战队,再次轻快地向着城墙方向前进,整支队伍的度不紧不慢,骑兵们神情轻松,仿佛在前面等着他们的不是敌人的刀箭,而赵云面上地神情更象是赴宴一般淡定从容。
事实上,子龙一直在谨慎地计算着距离。经历过那么多场惨烈的战斗之后,子龙对战争的残酷体悟更深,每一场战斗,他都绝不会懈怠。在距离城墙两百步时,青鬃马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赵云没有出任何手势或命令,但飞翼营全体骑兵却好象对此早有准备一般,在主将停下的那一刻。蹄声戛然而止,队形丝毫不乱!
“取弓,自由攻击!”
在城外和城头上博古联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飞翼营挽弓搭箭一气呵成,下一刻,七百余支劲箭挟着扑面而来,惨叫声起!
“射程两百步,怎么可能?!”
张三拨开了几支箭矢,他没有在这一波箭雨中受伤。心头的震骇却无以复加。如果此前有人告诉他有一支部队能在两百步外动远程攻击,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级箭手,极个别能做到这一点的猛人都会受到重用。若谁想将这类神箭手编组成一支部队,我只能说那人昏了头。”
但现在,张三已亲眼见证了这一事实的存在,他地对面,便是七百余位能在两百步外精准射击的箭手,正悠闲地坐在马背上,毫不留情地射杀着城外的战士!
两百步。是飞翼营到博古城墙的直线距离,张三率领的五千部队在城外列阵,还要避开护城壕,实际两军的最近距离不过一百六十步。从天而降的铁矢羽箭,在空中飞行了这么远依然劲道十足。带着毁灭的气息狠狠钻进博古城的战阵内。
钉在皮盾上地羽箭,虽不能穿透盾牌,但箭矢尾部的摆动颤震清晰可见,这样的力道,射在人身上的感觉可想而知!箭矢穿破皮肉、与骨头接触时出地响声和受害者的嚎叫,就在耳边回响!
猝不及防之下,城外的博古联军损失惨重。
没有人事前会认为,飞翼营的射程居然如此之远,攻击力如此之强!
“结盾阵,快!”
张三的吼声让慌乱的博古联军找到了主心骨。这是生死关头。没有人愿意再品尝那些可怕的箭矢,只要还能挪动。每个人都不敢怠慢。但是,一片大乱地博古军结阵度,显然不会快过飞翼营射箭的度,盾阵才刚刚具备一点雏形,第二波箭矢再次降临!而且,城外的部队并没有足够的盾牌用于防御,不少人仍暴露在盾阵之外!
龙要求“自由攻击”,便是为了增加远程攻击的无序性,增加敌军地防守难度,因此,虽然仅有七百余人,但飞翼营的箭矢仍做到了源源而至。从飞翼营动攻击那一刻起,城外博古联军的哀号惨叫,便从来没有停止过。被连绵不断的远程攻击弄得苦不堪言的博古军里,一些远程弓箭手试图压制住飞翼营的进攻,他们不愿坐以待毙,绝望中他们奋起还击,可惜的是,他们的箭矢根本不可能飞抵飞翼营所在地。
慌乱中,博古东城上守军,也纷纷向飞翼营射击,以期解救城外的兄弟,但他们的努力同样徒劳无功,两百步,完全在他们地能力之外,城墙或箭塔地加成根本无济于事!
普通弓手的射程不过百步之外,能射到一百二十步以上便已是其中地佼佼者,射程能达到一百五十步的大力神箭手绝对是凤毛麟角,精锐中的精锐——以骑射见长的飞翼营战士,便是这样的一支部队!除了飞翼营之外,凤翔的步兵中,唯有陷阵营能达到这样的水准,鞠义的先登死士若弃弩用弓,平均射程也仅有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步之间。
二级石制城墙能提升射程,箭塔也能增加的三十步的有效射程,但这两种效果是无法叠加的,没有人能把箭塔建在城墙之上。博古城上的守军,根本拿城外的骑兵毫无办法!在城上享受射程加成的守军尚且如此,城外的博古盟杂牌部队,又岂能对两百步开外的飞翼营构成威胁?
与之相反,飞翼营不仅人人都是大力神箭手,军团特有的“骑射”传统,更让他们的射程暴增!漫说只是消灭在城外布阵地敌人,就算让他们攻击城头上的守军也不在话下!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何况差距达到了数十步?
这是生与死的距离!
这是一面倒的屠杀!
在箭矢形成的枪林弹雨中张三仍矗立如山,一边拨打着飞过来的箭矢,一边冷静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形。飞翼营的远程打击已持续了五轮,死在箭矢之下地博古联军已过千人,尽管守军努力地结成盾阵,但盾牌的数量根本不敷使用,那些原本站在战阵后队的长枪手和弓箭手,由于缺乏盾牌保护。被飞翼营射得欲仙欲死。
前方的刀盾手们自顾不暇,已经没功夫管他们的死活了。
出于本能的恐惧和现实的威胁,那些暴露在飞翼营攻击之下的博古联军,无视了护城壕中的积水,拼命地向城墙方向退却。在护城壕中挣扎地这些人成了最好的靶子,他们的行动缓慢,他们很难作出有效的躲避动作,一个又一个倒下,壕沟内地水已被鲜血染红!
“救救我!”
“盾。扔个盾下来,求你们了!”
哭喊声,箭矢划空而过的“嗖嗖”声,躲在盾阵中的士兵牙齿打战声。混成一片,遍地的尸体和断臂残肢,让博古城东门外已成了人间地狱,浓浓的血腥味闻之欲呕。
张三的眼睛红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惨剧继续生,无力改变!
他甚至没办法作出任何反击,对面那七百多骑兵的强悍。绝非自己率领地这群乌合之众能够匹敌的,飞翼营远的射程和强的杀伤力,已经让这些士兵吓破了胆,他们已经失去了冲锋的勇气和能力!而且,张三也明白。即使顶着攻击向飞翼营接近,他们也跑不过战马!
痛苦不堪地张三,不得不作出一个让他感到无比屈辱的决定,冲着城头上高喊道:“打开城门,快!”
五千人的部队,在城上守军的掩护之下,被七百余敌人杀得落花流水,被迫逃回城内,这是何等的耻辱?但是,张三别无选择。除非他准备让这些人全军覆没于城外。
城门缓缓开放。每打开一寸都显得那么漫长。
看到生的希望这后,博古联军的撤退毫无章法。这给了飞翼战士更多机会。城墙之外,留下了博古联军三千多具尸体,还有一些无力逃脱的伤兵在地上翻滚哭嚎,从飞翼营动进攻到博古联军逃回城内,不过短短五分钟而已!
城墙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原打算诱使凤翔军前来送死的博古城,在以为狡计即将成功地时候,赫然悲哀地现,他们将五千将士送到了凤翔人地嘴里,这支部队,除了让对方消耗了一些箭矢之外,甚至没办法让凤翔军出现伤亡。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绝妙地讽刺!
无敌东子为他的保守付出了代价。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战况的黑衣文士也惊骇莫名,他见过的精兵悍卒多不胜数,没有一支能够与城外那支七百余人的骑兵队伍媲美。射程远得乎想象,箭矢的杀伤力大得骇人听闻,他亲眼看到,有一名侥幸逃回城内的伤兵,在进城的一刹那,生生被一支箭矢射断了手臂!
文士隐藏在面罩下的脸庞开始白,“老天,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他不知道的是,飞翼营的骑射传统不仅能提升射程,还能提升的杀伤力,大力神箭手的攻击力提升一半的威力可想而知。这还不是全部,除了飞翼营本身的强悍之外,徐荣的元帅类特性“强袭奇略”,作用于所有出战军团,大幅度提高全军团士兵攻击力。
出手的是凤翔最强部队之一,博古城第一阵输得一点都不冤!
一边倒的屠杀让博古联军心胆俱裂,先前城外惨厉的一幕幕不断在他们脑海中浮现,没有人愿意面对飞翼营的箭矢,无论凤翔军在城外怎么谩骂讥笑,无敌东子也没有改变坚守不出的打算。
博古城外,凤翔军,中军旗号生了变化。那是命令飞翼营向城头上守军动进攻的信号。为了不至于过快暴露出全部实力,让博古城作出错误地判断,在此之前,飞翼营并未向城头上的守军动进攻,可现在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出城应战,便是以为有城墙作为倚仗。就让飞翼营粉碎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大家有公平一战的机会吧!
“嗖嗖!”
为了应付凤翔军可能的强攻,博古城的城墙上守军为数众多。飞翼营突然对城头上动的这轮攻击,再次让守军目瞪口呆,数十名站在城垛间的守军软倒在城墙上,中箭受伤者地惊呼惨叫声连成一片。这样的突然袭击可一而不可再,守军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后不敢大意,再也没有谁敢肆无忌惮地站在开阔处,他们可以在城墙上轻易找到躲避箭矢的掩体,飞翼营接下来的两波箭矢攻击几乎无功而返。
虽说这几波攻击并未取得太大杀伤,对守军精神上的打击却十分明显。“天哪,他们能射到城头上!”
张三快步跑上城楼,在无敌东子面前单膝跪下,激动不已。“主公,敌军射程太远,若任由他们长期在城外散射,我军将不战自溃!凤翔兵少,属下愿率部与之决一死战面对激愤难平的张三,无敌东子皱起了眉头。
张三的愤怒不难理解,无论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惨死在对手地弓箭之下。都很难无动于衷,张三这种实力卓的王级猛将的感觉自然更加深刻。除了之外,还有更为现实的原因,飞翼营能在城外安然地向城头上起进攻,只要给他们足够地时间和箭矢。他们完全可能将博古城最后一名军士射杀在城头上!
与其如此,还不如凭借雄厚的兵力,让所有援军出城与之决战,即使出城的部队不幸战败,也还能凭借博古本身的精兵守住领地!无敌东子的目光望向了肃立一旁默不作声的黑衣文士,热切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黑衣文士只是摇头,缓慢而坚定,“主公难道忘了我们拟定地计划吗?些许援军部队的伤亡无关紧要,凤翔军的实力大家都已看到了,让援军出战只会败。切不可因小失大!”
张三忍不住抢道:“可是。我们难道坐等他们无何止地在城外狙射?”
黑衣文士冷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