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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叶表情一窒,倔强的偏过头,根本不行的神色。
“齐墨对你的感情,我想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亲身领悟的应该更加透彻,而你自己也早就在不知不觉爱上了齐墨,你到底想逃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齐墨对你还不好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行的语气不带任何指责,却是满篇满篇的疑问。
好像笼罩在浓雾的独木桥,突然之间从间断裂了,残骸跌落至深不可测的山崖。又像是刻意维持的薄纸,被突然出现的利刀恶狠狠的刺出了一个大洞,用力一划间,扑哧作响,整张薄纸顿时间四分五裂。
原本小心翼翼维持住的、用来蒙骗自己的伪装,好像突然之间被全部扒掉了,裸露出来的问题鲜血淋漓,摆在她面前,再容不得她半点的自欺欺人和逃避。
早就爱上……齐墨了?
爱,那是什么东西?
钟青叶脸上的愤怒突然之间全部褪去,行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一种类似于迷惘和痛苦的神色,年轻的少女僵硬的站在房间,缓缓蹲下了身子,抱紧了自己。
是啊,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又到底想要什么?
齐墨不爱她吗?她不爱齐墨吗?
为什么明明是有感情的两个人,她却非要选择不断的逃避和分离呢?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行皱起了眉毛,目光复杂的着房间双臂紧抱自己的钟青叶,她埋着头,长长的黑发流水一般倾泻下来,拂落在深褐色的地板上,被烛光打出了淡淡的光晕,不清她的表情。
原本不大的房间,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变得空荡起来,年轻的少女紧紧的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极了受了重伤后本能防御的小兽。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哭泣,也没有颤抖,但是行却分明见,笼罩在她周身,将她与这个世界隔离的城墙。
直到这一刻,行才突然明白耶律邪的用心,原来这个少女,并没有他想象那么坚不摧。
甚至,她比一般人更加脆弱,只是她习惯了保护自己,在形间建造了一圈厚厚的城墙,城墙内只有她一个人,空荡寂寥却也安全比,因为她把整个世界都隔离了出去,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行不明白,到底要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塑造出这么一个钟青叶?如此严密的保护自己,其实从根本上,也不过因为曾经受过的伤太重,也太痛了,恐惧再次经历,索性就把一切都扔出去了。
难怪她如此不愿意接受齐墨,难怪她如此抗拒自己的感情,行知道,这就如同一个一直独立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有个人要把他拉出来,重新融入这个世界,除了怦然心动外,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语的不安和恐惧。
着安静、没有动作言语的钟青叶,行忍不住喟叹,可奈何的摇摇头,这种事情只能依靠自己,如果她不愿意出来,别人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劳,他能做的,只是把问题摆在她面前,选择一直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收拾了桌面上凌乱不堪的食物,行悄悄退出了房间,吱呀一声门响,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荒野一般的死寂。
长发如丝如墨,透过些许的缝隙,可以见少女的眼睛,曾经晶莹潋滟如水晶的瞳孔早已经黯淡浓黑,不知名的情绪在其飞速掠动,如一湾波澜片片的湖。
“她怎么样了?”
行才刚刚拐过一个角落,便听到黑暗传来男子淡淡的询问声,侧过头,果然可以见那个人影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灯笼的光芒只能照射到小腿肚的地方,彩蝶在紫蓝的衣袍上灵动的栩栩如生。
行微微叹气:“能说我已经都说了,能不能想明白就要她自己了。但是……”
人影微微一动,似是转了个身,空气一下子寂寞起来。
“这样就好了。”
许久,有个声音如此淡淡的说道。
今天一万一,收工,大家晚安
【】
第254章 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砰!砰!”敲门声响起。【】
正在房间里围着一张地图上下的耶律邪和行、风三人同时抬起头来,顿了一顿,耶律邪提高声音道:“进来。”
钟青叶一把开房门,大跨步的走进来,房门猛地被开,撞击在墙上的声音惊天动地。她早已经卸掉了原来的男性装扮,一身乳白色的长袍,黑发披肩,巴掌小脸未染半点脂粉,以至于一眼过去,整张脸都有些发黑的预兆。
行眼睛很尖,几乎可以见她眉心盘旋不止的黑气。
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行和风同时在心里念叨了一句,一把抄起桌子上的地图,慌慌张张的退到耶律邪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站的活像一把标枪,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耶律邪幽怨的瞥着自己两个不靠谱的侍卫,妖媚的桃花水眸里满满的全是控诉意味,一张妖艳的面容分分明明的写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可惜,行和风已经跟了他很多年,对于他的性格早已经了如指掌,根本不把他的控诉和幽怨放在眼里,一个望天一个地,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求救。
钟青叶一步步走到书桌前,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的着几人的眉来眼去,大概是因为逆光的原因,她嘴角挑起的弧度,怎么温度都不是很高。
耶律邪吞了吞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伸手摆了摆:“嗨叶叶,早上好。”
钟青叶似笑非笑的着他,黢黑的眼底早已经浓郁一片,阴森森的着他,那模样像极了雪夜蓄势待发的狼。
“你怎么知道我早上好了?”她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的问道。
耶律邪傻笑,左手悄悄的背到身后,偷偷摸摸的扯了扯行的衣摆下方。
行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步,一副举头望明月的姿势,根本不把自家主子的求救放在眼里。
“砰”
一声巨响。
钟青叶双手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惊起桌面杯盏的茶水一片荡漾,飘飘洒洒的划过一个不甚好的弧度,溅了桌面大一片的水渍。
三人同时吓了一跳,耶律邪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
“我去找抹布来擦桌子!”行率先开口吼了一句,火烧屁股一样的冲出了房间。
“我……我去倒杯茶……”一贯木讷的风也终于懂得抓住机会,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一把抄起桌上差点没震裂的水杯,跟在行的身后急不可耐的冲出了很可能就要变成战场的房间,临走之前,还很“好心”的关上了房门……
两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不知好歹不懂报恩阴险狡猾卑鄙耻的混蛋!!!
耶律邪的内心被愤怒的火焰和悲愤的泪水浇灌成了冰火两重天。
钟青叶抽了把椅子拖过来,椅脚在地板上划过,吱吱呀呀的难听之极,摆在耶律邪的对面,坐下来,两只阴气森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耶律邪,修长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屋子里只剩下哒哒的声音,耶律邪汗如雨下。
他一边祈祷钟青叶的火气不要太大,一边又在希望她的火气快点结束,可惜钟青叶偏偏不如他的愿望,呆坐了十三分钟零五十七秒,就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但是被她那双活像冤鬼索命一般的眼神瞪着,耶律邪的小心脏很压力,很压力。
其实,钟青叶也是在琢磨要如何开口才能更大程度的表现出自己的幽怨,以便于从耶律邪这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从上一次行莫名其妙的跑到她房间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了一通后,钟青叶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暗拘禁了。
因为她发现,从那一次后,她的房间周围多了很多陌生的呼吸,少则十几个,多着几十个,只要她一离开房间方圆五十米的地方,保准会跳出一个全身乌漆墨黑的男人,温尔雅的劝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一次两次她可以忍,三次四次也好商量,但是一连近十天都被莫名其妙的困在还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内,是个人都得抓狂了!
不但如此,被软禁的这些日子,她失去了外界的一切消息,一日三餐都有人把东西送进来,但是耶律邪、行、风甚至是耶律玫雪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
被人关在房子里,成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发呆,东商的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齐墨的人到了哪里,北齐那边有什么消息她是全都不知道,这种日子差点没让钟青叶以为自己是被圈养的猪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猪的同类,在被关住了第三天里,钟青叶直接和那些黑乌鸦翻脸,好说好歹没用,她就直接强闯,但是她只有一个人,而对方的人数几乎源源不绝,她准备了几次都功而返。
其实钟青叶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应该是耶律邪或者行布置的,是出于对什么事情的考虑她能想到,但是这种软禁的生活,她实在是不敢恭维。
所以,在被软禁的第七天里,她直接绝食,扬言不见到耶律邪她就不吃东西。
这种威胁她还是第一次用,但是成效斐然,第九天早上,她就吞下整整三十八个小笼包,跟着一个黑毛乌鸦来到了耶律邪的房间门口。
然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作为始作俑者,耶律邪、行和风三个人是相当明白钟青叶心的愤怒沸腾到了什么地步,而这位王妃平日的所作所为又分明透出一股“别惹我,我是有仇必要的人”的信息。
为了保证自己美好的生命不受到惨人道的,行和风十分良的抛弃了自己的主子,脚底抹油的溜走了。
由此可以出,耶律邪心的悲愤程度,选奴不慎啊!
“那个……”耶律邪一脸讨好的笑容,搓了搓手:“叶叶啊,你今天……”
啪!
响亮的耳光声震耳欲聋,钟青叶漫不经心的收回手,微微一笑,道。
【】
第255章 打死了也不能惹的人()
耶律邪的话还没说话,钟青叶突然扬手,似笑非笑的、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甩手就给了他比响亮的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震耳欲聋,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行和风同时一个哆嗦,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一不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然后双手合十,默默在心为耶律邪叨念了几句菩萨保佑……
耶律邪半边脸都被打偏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了,钟青叶的一巴掌在压抑的愤怒下绝对没留力道,啪的一声,他只感觉左边耳膜嗡嗡作响,连脑子都懵掉了。
钟青叶好整以暇的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半点不动,垂手了一眼自己微微发红的手心,还淡定的甩了甩,然后才着耶律邪偏头呆傻的模样,微微一笑,道:“有苍蝇。”
屋外的行和风为钟青叶这种只需要速度不需要可信度的谎言表示十二万分的鄙视和……鄙视。
同时,两人再次为耶律邪念了几句菩萨保佑。
耶律邪终于在他们的“菩萨保佑”下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挤出一个真比哭还难的笑容,哈哈了几声:“原来是苍蝇啊,打得好,打得好……”
话音未落,钟青叶手起手落。
啪
脆响再次响起,行和风虔诚的闭上眼睛。
这次换成了右脸,耶律邪再次被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