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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虽然小嘴巴嗒巴嗒,说话够利索,呛的张飞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但她的劝降之词,实际上却高明不到哪里去。
这一点,陶商看得出来,赵云自然也看得出来。
“这婉妃娘娘的劝降之词,听起来也没那么强的说服力啊,那当初我又是怎么被她给说服的呢,真真也是奇怪了……”
赵云心中产生了狐疑,心中却又省悟般自我解释道:“对了,这必是我早就看穿了刘备的假仁假义,心存归顺大魏,归顺天子之心,婉妃娘娘的劝降,只是顺水推舟,让我有了台阶下而已。是了,定是如此,不然就凭婉妃娘娘的这口才,真能劝降我才怪了……”
就在赵云在心中,对自己自圆其说之时,张飞已经被上官婉儿说的没有了脾气。
他扭曲的那张黑脸,正在迅速的恢复平静,那双环睁的双眼中,亢奋激动和敌对的情绪,也在一分分的瓦解。
半晌之后,张飞已被上官婉儿“教育”的一声不吭,神情黯然的僵立在原地,像是丢了魂似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道理我已经跟你说尽,倘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就真是愚不可及,愚蠢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谁都救不了你!”
劝降完毕,上官婉儿给她丢下了一句最后通碟似的威胁,拂袖转身而去,回到了陶商的身边。
“婉儿说得好。”陶商朝着上官婉儿一笑,伸手顺势又在她的翘臀上轻轻一拍。
上官婉儿嘤咛一声,抿嘴暗笑,脸畔掠过一丝羞晕。
陶商目光转眼恢复了冷绝,望着阶下伏跪的张飞,冷冷道:“张飞,降与不降,给个痛快话!”
阶下的张飞,此刻已陷入了沉默之中,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显然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的思想斗争。
陶商能够看的出来,他在内心之中,已然相信了赵云的话,相当了关家姐妹的话,也被上官婉儿的“大道理”,深深的说动。
他已经看清了刘备的真面目,也看清了自己崇拜的二哥,也并非是什么忠义的代表,他们在他眼中的高大形象,已跟着轰然瓦解。
现在,支撑张飞不肯屈服的,只余下了他那根绥在血液之中的自尊。
大汉车骑将军,燕人张飞的骄傲自尊。
沉吟许久,张飞仰天一声长叹:“没想到,我张飞一生追随之人,竟是这么一个假仁假义之徒,我张飞崇拜一生的所谓忠义化身,竟然还有这么不堪的过去,刘玄德,关云长,你们骗的我张飞好惨啊——”
张飞这一场仰天长叹,表明他终于觉醒,明悟了一切,看穿了一切。
赵云松了一口气,关氏姐妹松了一口气,上官婉儿松了一口气,就连陶商也流露出一丝慰欣之色。
张飞有些表态,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离归降只差一步之遥。
“叔父,你既然已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那还在等什么,归降大魏天子吧,他才是真命之主,才是结束这乱世的真正救世主啊。”关银屏再一次劝说道。
张飞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陶商,不再有敌意,不再有愤怒,只余下了发自于内心的敬意。
“陶商,我张飞承认我错了,这么多年来,你已经用你的百战百胜,证明了你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败在你的手下,我张飞无怨无悔,我认了,只是……”
话锋一转,张飞黑脸上再度扬起傲色,却毅然道:“我张飞堂堂七尺男儿,被刘备蒙蔽半生,已经是奇耻大辱,如今若再做一个贪生怕死的降臣,岂非叫天下人耻笑,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此言一出,赵云和关家姐妹大吃一惊。
陶商也是神色一变,他原以为张飞已然觉悟,投降自己已是水到渠成,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绕了半天,他依旧要慷慨求生。
“叔父,你怎么还发——”
“你不必再劝!”张飞打断了关银屏,一脸决然道:“我今日求死,并非是要为了刘备尽死节,也并非是不服大魏天子,我只是要维护我张飞身为一名武将的尊严。”
关银屏无言以对。
陶商却眉头一凝,淡淡道:“张飞,朕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想以一死,来保住自己所谓的尊严吗,可你就忍心抛下自己的女儿,让她无亲无故,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提到张出尘,张飞脸色骤然一变,以一种吃惊的目光看向陶商,那慷慨赴死的决毅,顷刻间也瓦解了大半。
“红拂她……她还活着?”张飞声音激动颤抖,似乎不敢相信。
陶商也不回答,只向左右一拂手,示意将偏殿之门打开。
旨意传下,殿门虚掩的大门,轰然大开,那一袭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张飞的眼帘。
是张出尘,是红拂,正是他的女儿!
“红拂,你当真……当真还活着?”张飞激动的眼眶中涌起了热泪,那惊喜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先前蓟城南门被轰破,张飞来不及回皇宫,只派人飞马前往宫中,通知红拂出城,往北门会合。
只是直到张飞被活捉之时,他也没见到过红拂的影子,但悲伤的以为,形势突变的太快,红拂根本来不及逃出城,只怕已死在了乱军之中。
他却万没有想到,红拂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就站在偏殿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父帅!”红拂几步奔入了大殿,拜倒在了张飞跟眸,明眸中也盈满了泪珠。
“红拂,你怎么会……会在这里?”张飞从激动中稍稍平伏,看看完好无恙的女儿,又看看龙座上的陶商,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红拂回过头来,感激的目光望了陶商一眼,哽咽道:“女儿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是被天子所救。”
张飞身形又是一震,惊愕茫然的目光看向陶商,显然想不通,他张家跟陶商明明是敌人,陶商又怎么可以救陶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飞愕然不解。
红拂遂是含着眼泪,便将自己如何来不及逃出宫中,又如何被那些兽性大发的己军溃兵们堵在宫女房中,险些就要被那些畜牲欺辱,却在关键时刻被陶商率军赶来,将她和那些无辜的宫女救下。
张飞恍然大悟,震撼的目光颤巍巍的看向了陶商,眼神之中,不禁已涌起了几分感激之色。
“父帅,你虽然被刘备蒙骗了半生,为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时,但现在即已觉悟,归顺于大魏,归顺于天子,还能弥补自己的过错,还不晚啊。”红拂苦苦的劝说道。
“红拂,为父我……我……”张飞言语颤抖,犹豫不决。
“父帅,难道你就忍心丢下红拂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个世上吗,红拂可只剩下了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红拂最后跪在了张飞面前,已是泣不成声。
张飞身形陡然一震,看着跪伏于地,泣不成声的女儿,眼中不禁涌起了深深的父亲的慈爱。
犹豫许久,沉吟许久,张飞仰天长叹一声,重新低下头时,眼眸中已燃起某种决然。
他已经出了决定。
深吸过一口气,张飞双膝一屈,向着陶商缓缓跪下,默默道:“降臣张飞愿归降陛下,为大魏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刘备快疯了()
上谷郡,居庸关。
关城大堂之中,刘备高坐于上,手攥着那张羊皮纸,恨到咬牙切齿,眉头深凝。
啪!
刘备将手中羊皮纸,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大骂道:“趁火打劫!耶律阿保机这个狗东西,他分明这是在趁火打劫啊!”
那张羊皮纸上写着的,正是耶律阿保机所开出来的援救条件。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要他耶律阿保机前来援救也可以,你必须答应割让广宁,马城,高柳,犷平,俊靡等燕山山脉,长城沿线的汉国诸城给鲜卑。
否则,他耶律阿保机的大军就驻扎在平城,坐看你刘备被陶商所灭。
趁火打劫四字来形容耶律阿保机,再贴切不过。
“耶律阿保机这个胡酋,若非陛下的支持,他焉能当上大单于,如今却恩将仇报,反过来趁火打劫,实在是可恨之极!”老将黄忠愤愤不平的骂道。
大堂中,顿时响起汉国文武一片大骂声。
唯有诸葛亮和司马懿二人,轻摇着羽扇,保持冷静,并未象众将那样亢奋恼怒。
“丞相,仲达,你们以为如何?”刘备的目光落在了那两员谋臣身上。
诸葛亮干咳一声,淡淡道:“陛下,臣以为到了这个地步,陛下行事必须要遵从一个原则,那便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不忍则乱大谋?
刘备眉头顿时一皱,他当然听得出来,诸葛亮这是在委婉的劝他接受这屈辱的条件。
“仲达,你也这样认谡吗?”刘备目光射向司马懿,那表情似乎是想得到不一样的答应。
司马懿却轻叹一声,无奈道:“耶律阿保机落井下石,固然极是可恨,但我大汉形势已危机到这个份上,倘若没有鲜卑的援兵,蓟京迟早要陷落,我们单凭现有的一隅之地,根本没办法扭转劣势,甚至还有覆灭之危,臣以为,以大局为重,我们也只能接受事实了。”
司马懿的意思,自然也是在劝刘备接受割地的条件。
话音方落,黄忠便激动道:“自古以来,我中原抵御北狄的南侵,靠的就是燕山长城的天险,倘若我们把那些城池割让给了鲜卑人,就等于把长城防线,燕山天险拱手相让,让鲜卑人的铁骑轻松的就延伸到了长城以南,只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汉升老将军也说了,那只是后患而已。”司马懿立刻反驳道:“鲜卑人再有野心,那也只是后患而已,陶贼和他的魏国,才是我们眼前的大患,倘若不先想办法解决掉眼前之患,恐怕我们连将来面对鲜卑人这个后患的机会也没有,孰轻孰重的道理,汉升老将军不会不明白吧。”
黄忠哑口无言。
诸葛亮跟着羽扇一援,向刘备宽慰开解道:“仲达言之有理,耶律阿保机的条件确实是很过份,彰显了他想染指中原的野心,但眼下形势所迫,我们必须要先以渡过眼前的难关为重中之重,只要能借着鲜卑人的铁骑,击退了陶贼,收复了蓟京,收复了被陶贼侵占的国地,待我国力恢复,再想方设法从鲜卑人手里夺回割让的长城内外诸城,也未尝不可。”
刘备恼火不甘的表情,这才好转了几分,目光又看向了其他群臣。
黄忠,张辽,颜良等众将,皆也无话可说,吕布就更不用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是眼前的不利局面,根本跟他无关一般。
“你们谁还有话要说吗?”刘备又喝问了一遍,似乎还抱着最后的希望,想要听到谁能说服他,不必接受这耻辱的条件。
砰!
刘备的拳头,再次捶击在了案几上,咬牙喃喃骂道:“朕不甘心,朕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向那狗贼屈服啊……”
“报——”
就在刘备犹豫不决时,一声斥侯急促惊慌的尖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他的背后一凉,心中立时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斥侯飞奔而入,跌跪于堂前,颤声叫道:“禀陛下,东面急报,蓟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