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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也是感动到了热泪盈眶,君臣三人抱在一起,是久久没有分开,就差要抱头痛哭了。
旁边的关羽斜眼瞟着他们,看着那三人君臣重见,相抱而泣的样子,半合的眼中就闪过了不悦的表情。
显然,在关羽看来,太史慈和周泰二人,当年乃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才被他的大哥刘备给收留了下来,理论上来说,刘备对他二人应该还是有恩。
可这俩家伙却全然不念刘备之恩,一门心思的非要吵着前来投奔孙策,如今还敢在他面前,表演这么一出“感人”的君臣相见的戏,关羽心中当然是看着不爽。
在他看来,太史慈和周泰二人,就是不忠不义之徒。
当然,关羽眼中,凡是不效忠他大哥刘备之人,统统都是不忠不义之徒。
只是他心中虽然有气,但眼下正需要依仗孙策来牵制陶商,自己又在人家孙策的地盘上,便只有暂时压制诠心中的恼火,隐忍不发。
“陛下君臣相见,自然是感动,不知感动完了,是不是说点正事的时候了。”关羽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孙策的情绪这才平静了下来,想起先前的疑心,便问道:“对了,朕还正想问云长,为何从剧县来到了朕大营,莫非你们已用天雷炮轰破了城池,攻下了剧县不成?”
提到“天雷炮”三个字,关羽的脸色立时一阴,眼中掠过一丝尴尬。
那尴尬也只是一闪而逝,关羽的赤脸上旋即涌起了恼色,反过来质问道:“我还想请问一下,陛下对陶贼的监视为何如此的疏忽,叫那奸贼奔袭数百里,在下密奇袭了本将,致使那几百门天雷炮,统统被陶贼所毁?”
奇袭!
天雷炮被毁!?
刹那间,孙策身形剧烈一震,眼中迸射出极度的惊愕,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左右织田信长,吴用等人也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惊到目瞪口呆。
“子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策沙哑的向着太史慈喝问道。
太史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便将他们如何被陶商奇袭,如何中了伏兵之计,如何被魏军趁虚烧了天雷炮的经过,默默道了出来。
轰隆隆——
皇帐之中,晴天霹雳轰鸣不绝,轰到孙策整个人都骇然僵硬,石化在了原地,一张脸也凝固在了匪夷所思的瞬间。
孙策能不石化才怪。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在受着织田信长的提前恭贺,恭贺他攻下剧县,一举打通了通往中原的通道。
而他自己,则是意气风发,志在必得,做着进军中原的春秋大梦。
谁想到,转眼之间,他的春秋大梦就轰然破碎,他的脸就被陶商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
一种久违了的羞辱感,立时油然而生,袭遍了全身。
他感觉自己再次被陶商的给羞辱,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此时此刻,就在相隔十里那座魏营中,陶商正以何等戏谑的眼神,笑望着他这边。
砰!
恼羞成怒之下,孙策猛的一拍案几,怒吼道:“朕派出了多少斥候监视魏军,在大大小小的路上,统统设置了关卡哨兵,陶贼怎么可能绕过朕的耳目,竟然杀到了下密那种地方,这怎么可能?”
孙策是被羞恼冲昏了头脑,气愤之下,不愿意接受这残酷羞辱的事实。
众人皆吓了一跳,都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恐触怒了孙策,撞在枪口上没好果子吃。
却唯有关羽,依旧是高昂着头,没有半分惧意,只冷冷道:“既然陛下防范的如此严密,那偷袭本将那数千铁骑又是从何而来?跟本将交手的那个陶商又是谁?难道是鬼不成?”
孙策被关羽狠狠的呛了回去,一时憋到面红耳赤,想要发作却又忌惮于关羽的身份,一时间是僵在了原地。
这时,一旁的织田信长就看不下去了,便问道:“这么说,关将军竟然跟那陶贼交手了?”
“当然,本将难道还会说谎不成,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二人。”关羽冷哼一声,瞟了太史慈和周泰一眼。
那二人叹息一声,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织田信长便笑道:“在下虽身在大日岛,却也听说关羽武道绝伦,当年温酒斩华夏,一战扬名于天下,更曾与吕布一战,不落下风,关将军武道之强,简直是超凡入圣啊。”
关羽是越听越得意,还以为织田信长在奉承受他,在拍他的马屁,不禁手捋长须,赤色的脸上涌起了自恃傲然的表情。
马屁拍完,织田信长却话锋忽转,冷笑着问道:“关将军既然强到这种程度,怎么却连个陶贼也拿不下,不但让他烧了天雷炮,还让他跑了?该不会是关将军的武道,只是徒有虚名的吧?”
此言一出,关羽那原本傲然的赤脸,骤然愕变,眼中立时迸射出了愠怒之火。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偷听者()
这下轮到关羽怒了。
他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倭岛出身的家伙,拍了自己那么一大通马屁,只是为了讽刺他徒有虚名,连个陶商都拿不下来。
孙策却从恼火中回过神来,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知道织田信长这是看不下去关羽的狂傲态度,故意讽刺关羽,好替自己出口恶气。
当下孙策脸上故意挤出了几分惊异之色,奇道:“是啊,云长,以你的武道,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陶贼呢,若是换成朕的话,那陶贼送上门来,这等天赋的良机,朕非亲手宰了他不可,云长你怎么能放走了陶贼呢?莫非是云长这些年贵为汉国大将军,养尊处优,生疏了武道吧?”
关羽脸色是更加阴沉如铁了,被憋到脸色发紫,一脸的难堪,明明知道孙策这主臣一唱一喝,乃是专门为了讽刺他,却又被呛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要知道,他关羽心高气傲,自以为武道天下无敌,除了项羽吕布之流,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近年以来,他却眼看着吕布冲上了初级武圣,赵云和张飞也皆冲上了半步武圣,一个个的实力爆涨,将他越甩越远,关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所以表面上关羽不以为然,暗中里却一直在苦修武道,终于将武力值练到了99点,只差那么一丁点,就能够“开天眼”,冲上半步步圣的实力。
他自问自己也是蛮拼的了,可谁想到那个陶贼,不知是吃了什么仙药,武道竟然练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时而不如自己,时而又半步武圣,时而又是初级武圣,逼到他即使是催动狂暴状态,不惜折损阳寿的地步,都拿不下那小子。
关羽想自己已尽了全力,却依旧拿不下陶商,实在非是自己的原因,实在是陶贼太过神奇,却没相到反被孙策君臣,诬为了徒有虚名,极尽的讽刺,心高气傲如他,焉能不被气到要吐血。
皇帐中,关羽憋红着脸,怒瞪着孙策,孙策则也以讽刺的目光,冷眼瞟着关羽,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愿在气势上被对方压过去。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变的紧张无比。
“咳咳,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烧了几百门天雷炮而已,又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大败,就算我们不能速破剧县,但眼下我们几路伐魏,陶贼已陷入了内忧外患,南北不能相顾的被动局面,优势完全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互相责难,那样只会正中陶贼的下怀啊。”
关键时刻,吴用轻摇着羽扇,笑呵呵的站出来开导劝解,做起了和事佬。
皇帐中,孙策和关羽激动的情绪,这才各自平伏下去,怒火重新又转向了陶商这个共同的敌人身上,暂时压住了对彼此的针对和不满。
孙策深吸过一口气,脸色转阴为晴,忽然哈哈一笑:“加亮言之有理,不就是损失了几门天雷炮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云长远道而来,朕还没有给你接风呢,快快赐座,来人啊,上酒。”
孙策率先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度,算是给了关羽面子,关羽自然也就不好再端着,也拱手道了一声“多谢”,方才坐下。
几杯酒下肚,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紧张针对的气氛,终于是稍稍的缓和了下来。
“加亮,眼下天雷炮已毁,咱们想要速破剧县是不太现实了,依你之见,朕当如何用兵?”孙策的目光看向了吴用,目光中流露着几分信任。
适才吴用的那一番话,让孙策看到了这位智谋之士的大局观,经过多日的相处,也让他见识了吴用的智谋,渐渐便引为了心腹谋士。
“这个嘛……”吴用则摇着羽扇,“剧县虽然无法速破,照眼下这情形来看,我们如果能一举击破了陶贼的主力大军,到时候剧县守军听到外援断绝的消息之后,必然军心瓦解,丧失了抵抗之心,到时候我们再以十万大军猛攻,说不定就能一举破城,杀了张巡狗贼!”
先破陶贼主力!
吴用这一席话,令孙策眼前一亮,忽然间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先前之时,他是一直寄希望于先破了剧县,然后再以破城之威,回过头来收拾陶商。
而吴用的话却让他扭转了思维的惯性,感觉似乎先破陶商,后破剧县,也不是不可以。
话锋一转,吴用却接着道:“只是魏军有七万余人,我军也有七万余人,就算添了云长将军这数千骑兵,敌我两军骑兵数量相当,整体实力也不分伯仲,怎么击破陶商,却是个难题了。”
说着,吴用羽扇轻轻拍击着脑袋,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起来,一时又苦无破解之策。
孙策眼中的兴奋也消逝下去,手抚着下马沉默不语。
一时间,大帐中又陷入了沉寂。
这时,关羽却傲然道:“不就是击破陶贼么,这有何能,本将看来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会把你们愁成这样。”
帐中,众人神色皆是一震,吃惊的目光皆齐望向了关羽,眼神既是惊讶又是疑惑。
“云长竟有破……破敌之策?”孙策的语气中暗含着质疑,似乎怀疑关羽在吹牛皮。
毕竟他在这里跟陶商已对峙多日,关羽才刚到,屁股还没有坐热,怀疑他吹牛也是正常。
“其实击破陶贼再简单不过,本将适才来的路上,发现……”关羽便捋着美髯,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破敌之策道了出来。
大帐,春风似剪刀一般,刮的帐篷嗡嗡作响,关羽在里边口若悬河的时候,却无人察觉,一双耳朵正贴着帐篷偷听。
那偷听之人,正是时迁。
此时的时迁已经过了乔装打扮,扮作是日军装束,假意从帐篷后边经过,趁着四下无人之时,侧耳偷听,刺探里面的机密情报。
由于日军大营所扎的这个地方,正好位于一处风口子处,这会工夫又刮起了大风,吹动着帐篷哗啦啦的作响,干扰了时迁,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出几个字,却又听不太清楚。
正当他偷听时,忽然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瞄,便见一队巡逻的士卒正向这边来。
时迁不敢再听下去,生恐暴露了行踪,立刻抽身而去,身形一晃,便如鬼魅 一般溜走。
那队巡逻兵过来后,为首的小校喝道:“你们几个,把这边也围起来,皇帐重地,不许任何人接近,哪怕是我们自己人也不例外,以防被魏军的细作混进来,刺探出什么机密情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