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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悟过来的韩信,兴奋道:“臣明白了,陛下这是故意放慢追击速度,一方面是等着黄河封冻,另一方面则是给曹操时间,让他从蒲坂津抽调兵马,前来去增防潼关,臣猜对了吗?”
陶商依旧笑而不语,只将手中之酒饮尽,这般态度,自然是默认了韩信的猜测。
韩信终于是彻底的省悟,眼中顿时涌起了深深的敬意,拱手赞叹道:“没想到陛下深谋远虑,竟然早就布局下了破敌之策,这等远见,臣自愧不如啊。”
“其实此计,乃是张子房为朕所献而已。”陶商倒也不把功劳据为己有,将张良那道锦囊拿了出来,示于了韩信。
原来,早在当日大破羌胡铁骑之时,陶商本是想大举追击,但张良却派人送来了锦囊。
锦囊中所书密计,大抵与韩信方才所说差不多,意思是从正面强攻潼关机会不大,倒不如放慢追击,等待黄河封冻,同时给曹操时间从蒲坂津抽调兵马增防潼关。
“妙啊,这一计果然是妙,这个张子房在智谋上,果然是要胜于我……”韩信看着手中密计,不由啧啧感慨道。
感慨了半晌,韩信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道:“这奇袭蒲坂津之计,确实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妙,只是眼下曹操必对我大军严密监视,我们一旦分出偏师北渡黄河,前往河东,极有可能引起曹操的警觉,倘若被他识破我军计谋,向蒲坂津增兵的话,此计只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陶商砰的将酒杯放在了案几上,嘴角扬起一抹诡色,“所以,此战的关键,就在于怎样调一支兵马,在曹操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前往河东郡。”
“神不知,鬼不觉么,这可是有些难度呢……”韩信手指捻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陶商又饮下一杯酒,感叹道:“这个难题,也是朕近日以来头疼之事,不破解了这个难题的话,此计想要功成,只怕不易啊。
皇帐中,一时沉寂了下来。
片刻后,韩信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却是拱手诡笑道:“陛下,臣倒是想到了一条妙计,或许可破解这难题。”
……
数百里外,潼关城
四万秦军主力,终于安然的退上了关城,开始争分夺秒的加固关城。
已是夜深,军府大堂中却是灯火通明。
曹操高坐于上,文武重臣们侍立阶下,一个个脸色阴沉,听着刘晔汇报着这一战的损失。
五万西羌铁骑几乎全灭,彻里吉、越吉、雅丹等西羌诸头领,尽皆死在乱军之中。
七千殿后的蜀藉秦军,也统统被魏军杀尽,蜀中第一大将张任,也被魏之名将项羽所杀。
四万己军主力虽然安全退至了关城上,但在撤退的过程中,却遗失了大量的军械旗鼓,物资损失也颇为严重。
此外,大败的消息导致军心斗志严重受挫,败报传至长安,国中士民也人心震动,内部已出现人心不稳的迹象。
龙座上,曹操听着刘晔的汇报,脸色阴沉如铁,拳头暗暗紧握。
“都是那班西羌人没用,被陶贼大败,若非如此,咱们也不用陷入这等被动的局面。”阶下处,马超愤愤不平的骂道。
大堂中,众将们顿时都大骂起羌人无能,好将这场失利的原因,归咎于羌人身上。
曹操的表情,明显是好转了许多。
法正却轻叹一声,说道:“羌人其实也算是尽了全力,只是谁能想到,陶贼竟然发明出了暴雨连弩这等神器,羌人之败,也在情理之中了。”
大堂中,众人又沉默下来,失败主义的情绪如瘟疫般流转,叹息之声是此起彼伏。
曹操眉头暗暗凝了凝,沉声道:“羌人败了又如何,朕的精锐之师尚在,潼关也尚在,现在还没有灰心丧气的时候,尔等都给朕打起精神来。”
曹操一番自信之言,稍稍鼓舞了士气,众将的情绪也稍稍振作。
这时,法正拱手道:“陛下言之有理,我主力未损,还没到山穷水尽之路,只是眼下军心震动,而陶贼十几万大军,又正向潼关逼来,臣以为当速抽调蒲坂津之兵前来潼关增援,才能固守住关城。”
曹操微微点头,当场就想采纳。
这时,那徐晃却道:“陛下,陶贼最善于使诈,倘若他使出声东击西之策,以主力佯攻潼关,却以偏师突袭我蒲坂津,却当如何是好。”
“公明所言也不无道理,陶贼诡诈,不可不防啊。”曹操又点起头,眉宇中流露出忌惮之色。
法正却不屑一笑,“陶贼当然有可能使出声东击西之策,但不要忘了,我们的细作斥侯已密布于弘农郡,随时监视着陶贼诸军的动向,他若想奇袭蒲坂津,至少也得分出两万左右的兵马往河东,试问这样一支大军跟陶贼主力分离,我们还会不知道吗?”
这一番话,就把徐晃给问住了,一时无言以应。
曹操沉吟片刻,便欣然道:“孝直所言极是,眼下当以固守潼关为上,陶贼若敢分兵北渡黄河,朕的细作必会有所上报,那时朕只消再分兵去增防蒲坂津便是。”
当下曹操决意已下,即使派人持圣旨前往蒲坂津,调一万五千大军前来潼关增防,只留五千兵马固守蒲坂津。
……
陕县,魏军大营。
清晨时分,一场从西至东的大雪不期而至,气温开始骤降。
天色还没有大亮之时,一队队的魏军将士便开出了各自营帐,踏着茫茫白雪,开始向西面铤进。
休整三天,魏军终于再次开动,向着潼关方向杀去。
陶商屹立于马上,伸手试着冰寒的雪花,目光没有看向西面,却看向了北面的陕津渡方向。
“这场大雪可来的真及时,气温大降,用不了几日,黄河就应该要封冻了吧……”陶商喃喃自语着,看着手心的雪花,化成了雪水。
正神思之时,一骑从北面绝尘而至,直抵陶商御前,将一道来自于河东的紧急情报,拱手奉上。
陶商心中已有预感,精神一下子兴奋起来,将那情报拆开来一看,不由笑了。
“陛下,莫非是……”身边的韩信精神也变的兴奋。
陶商也不说话,只将那道情报递给了韩信。
韩信接过只看一眼,眼中也迸射出了一丝狂喜。
情报中只有短短一句话:
天降大雪,气温骤降,蒲坂河域已封冻。
“前日已收到情报,曹操已抽调了一万五千兵马往潼关,蒲坂津只余五千守军,今天黄河比我们预期的封冻时间又提前,真乃天助我大魏啊!”
韩信兴奋如狂,拱手慨然道:“陛下,臣愿为陛下前往河东,立此大功。”
陶商身上已燃起猎猎杀机,却摆手道:“此战关系重大,朕必须亲往指挥,尔等与白起等将打着朕的旗号继续兵进潼关,朕要亲自去给曹操送上一份大大的惊喜。”
说罢,陶商一夹马腹,纵马踏雪而出,借着未明的天色为掩护,直奔北面的陕津渡而去。
第七百五十一章 过河!过河!()
数日后,解县。
城头之上,陶商负手而立,鹰目凝望着北面方向,任凭风雪击打着雄躯,却巍巍如铁塔般,屹立不动。
年轻的新星小将罗成,白袍银枪,侍立于旁,一身的银装与飞雪相互映衬,俨然已融化于白雪之中。
此城,解县城,乃是前往蒲坂城的道路上,最后一座城池。
两天之前,陶商只带着五百精骑亲骑,还有小将罗成,低调的离开了主力,由陕津渡北渡黄河,进入到了河东郡境内。
一踏上北岸土地,陶商便马不停蹄直奔解县而来。
陶商相信,秦军的细作只会对大股的兵马调动产生怀疑,这区区五百多人的兵力调动,绝对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曹操大概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已脱离了二十万主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河东郡。
陶商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出其不意,奇袭蒲坂津。
不过,光靠他和五百精骑,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之所以在解县数日不动,就是在等着他的那支奇袭之军的到来。
而且,这支奇袭之军,并非来自于南面。
雪势渐渐弱了,忽然间,陶商鹰目一睁,他就看到北面的雪路上,隐隐约绝的出现了一道黑色影团。
那黑色云团中,战马的影子涌动,掀动漫空的飞雪,黑与白交错变化,甚是壮观。
片刻之间,那黑色的云团,便挟着天崩地裂的动静,飞驰而近,露出了它的真容。
是骑兵,数以万计的骑兵!
而在那奔腾而来,黑压压无尽的骑兵流上空,一面“霍”字将骑,傲然飞舞在前。
“不愧是迅如疾风的霍去病,一秒钟都不差,来的真是准时……”望着滚滚而来的铁骑,陶商不由笑了。
霍去病这支骑兵,正是他奇袭蒲坂津的奇兵。
当日韩信献计,既然从南面主力调动兵马,容易引起秦军方面的察觉,那就干脆不动主力,直接从晋阳调并州铁骑前来。
陶商先前为防范鲜卑人,在晋阳部署了有近万余铁骑,今鲜卑和汉国都尚没有发兵南下,陶商便正好利用这短暂的空闲,将这支骑兵火速南下,调往河东。
曹操在晋阳方面的细作网,定然没有在弘农那么严密,况且骑兵的速度也将推迟曹操收到情报的时间。
陶商的战略,就是带着这支骑兵火速赶往黄河东岸的蒲坂城,与驻守当地的英布一万步军会合,集两万多步骑大军,踏着封冻的黄河渡河,一举攻陷河对岸的蒲坂津。
而此时的蒲坂津,守军只不过有五千余人,事先也没有得到预警,陶商相信,他绝对可以出其不意,一举拿下蒲坂津。
“走吧,出城去迎迎去病吧。”陶商一笑,转身步下城去。
城门大开,陶商立于风雪之中,笑迎着他的爱将到来。
片刻后,那一队铁骑飞奔而至,霍去病纵马上前,见陶商已到,不由面露惊喜,慌忙跳下马来,拱手拜倒于雪地之中。
“臣拜见大王……”霍去病也没有多想,脱口就称陶商为大王。
陶商倒也没介意,只笑着拂了拂手,“去病啊,快快平身吧。”
这时,身边的罗成却忍不住提醒道:“霍将军,你说错了,站在你眼前的可不再是大王,而是陛下。”
霍去病自陶商称帝之后,一直驻守边关,并没有回京面圣,一时还没有习惯于称呼陶商于陛下,故而下意识的就叫了声大王。
这时罗成一提醒,霍去病方才猛然惊醒,忙拱手愧然道:“臣失口,请陛下恕罪。”
“无妨。”陶商大度的摆了摆手,拍着他的肩道:“去病啊,你我君臣一别已多年未见,并州能稳如泰山,多亏了有你和卫青在,你辛苦了。”
这几句慰劳之话,虽然简单,却是发自陶商的肺腑之言,听的霍去病是心头一热,顿时感动不已。
当下他便又拜倒于前,拱手道:“臣为陛下镇守边关,保我大魏疆土,乃是理所应当的责任,承蒙陛下记挂,臣无以为报,只有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方将霍去病扶起,笑道:“这一次咱们君臣难得见面,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