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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啦!”
“怎么突然这么多伏兵?”
“快跑啊,魏军太多了,我们打不过!”
“看,是魏字王旗,是大魏之王亲自设伏!”
拥挤于山道中的一万蜀军,猛然惊醒,瞬间皆是陷入了惶恐之中,尖叫声响成一片。
这些前一秒钟还杀气腾腾,挟着一腔的战意,要把魏军追上,杀尽屠光的蜀军,魏军伏兵一现身,顷刻间便将他们吓破了胆,高昂的战意,便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
此时此刻,李严也是阴沉如铁,羞愤难当。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惊醒,深深的体会到了,传说中的大魏之王,是如何的“奸诈”。
他终于明白,孟达那道招降之书,根本就是陶商在故意的诱他出战。
他更是惊异的意识到,那位大魏之王更是早已料到,他会设下伏兵之计,更会料到他会贪功,穷追不舍。
正是因为陶商将他彻底看透,将他的每一步都算计到清清楚楚,所以才会事先在这里布下埋伏,就等着他中计。
“陶贼,竟然这样将我戏耍,实在是……”尊严深深受损的李严,此刻已气到满脸憋红,无地自容。
左右魏军却不给羞恼的机会,已汹汹杀到,名将的冷静判断能力,令李严强行压制住了动荡的情绪,很快冷静了下来。
环扫一眼四周扑近的魏军,李严不敢有半分迟疑,深吸一口气,急是大叫:“立刻撤退,退往江州!”
大叫声中,李严也顾不得许多,拨马先走一步。
那些惊慌的蜀军士卒们,这时也统统都陷入慌溃境地,纷纷转身,争先恐后的向着西面谷口方向逃去。
只惜,他们省悟的还是晚了一步。
此间谷道地形狭窄,一万多人马拥挤在这样的地形中,若是井然有序的撤退便罢了,在这种惊慌失措,你推我挤,全然没有秩序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及时掉头撤退。
转眼间,一万蜀军便死死的堵在了谷道之中,魏军还没有杀到时,便不知有多少人已死在自己的挤轧踩踏之下。
片刻后,魏军如虎狼扑至。
漫山遍野杀到的魏军伏兵,如一柄柄的利刃,刹那之间,便将蜀军这条惊慌的长蛇,扎成了无数截。
陈庆之一袭白袍,纵马也从林中杀出,指挥着他的白袍将士们,疯狂的斩杀那些惊慌逃窜的蜀卒,眨眼间,便将他们杀到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正辗杀之时,前方处,出现了吴兰的身影。
惊慌的吴兰,此刻正率领着千余吴卒,一路向着西面方向狂冲狂突,眼看着就要冲出一条血路来,却被陈庆之的这队白袍兵所挡。
士卒低落的蜀卒,人数虽多,却根本不是以一当十的白袍兵对手,屡冲屡突都冲杀不出。
焦急如焚的吴兰,举目一扫,于乱军之中,发现了陈庆之。
他惊奇的发现,正是那员文弱不堪,书生模样的儒将,正在指挥着眼前这支战力强悍的白袍军,堵住了自己的西逃之路。
“区区一个书生,也想挡本将的路,我就宰了你!”吴兰一声咆哮,大刀狂舞,斩出一条血路,直奔陈庆之而去。
吴兰是小瞧陈庆之,以为其不堪一击,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武力,斩将杀敌,突出重围。
而吴兰的武力值,虽远不及李严,好歹却也有70出头,算得上是蜀中数得上号的武将,杀一个书生,他自信不在话下。
转眼之间,自恃武道的吴兰,挟着求生的yuwang,踏出一条血路,狂杀至陈庆之跟前,暴喝声中,手中战刀狂斩而上。
陈庆之不动如山,明朗如星的眼眸之中,透出一股冷漠。
那眼神,并非只是普普通通的不屑,俨然迎面面来的吴兰,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蝼蚁就算是再强大,又岂能令人类产生一丝忌惮!
相距三步之时,陈庆之的左手,轻轻的划在了斧锋之上,瞬间一丝丝的鲜血,渗透了出来。
“送死么,那我就成全你吧……”
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中,陈庆之双臂陡然间青筋爆涨,悬于马上的那一柄战斧,以电闪雷鸣之势,横斩而出。
那一斧,斩破空气,挟裹着浓烈的血雾,就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向着吴兰狂扑而去。
后发而先至,那一柄战斧,竟是抢在吴兰大刀斩出之前,先扫而下。
咔嚓嚓!
一股鲜血飞上半空,惨烈之极的嚎叫之声,被错马而过的陈庆之留在了身后。
当他转身之时,吴兰两个眼珠子瞪到几乎要爆涨出来,如同见了魔鬼一般的震怖痛苦。
而他手中的战刀,竟然已被直接斩碎,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自胸前被斩成两截,上半截身体缓缓的滑落,接着那余下半截残躯,也狂喷着鲜血,轰然栽倒于马上。
陈庆之仅仅用了一斧,就将蜀国大将吴兰斩出马下。
这就是“怒血”天赋的力量,一瞬间将陈庆之的武力值,提升到101点,达到了武圣的境界。
那是一种令项羽和吕布,这等满百半步武圣,就望而生畏的境界,强大到不可思议。
虽然,陈庆之仅仅只能使出三招武圣的战力,但秒杀吴兰这种70出头的二流武将,已经是绰绰有余。
眼见自家主将,仅仅一招便被秒杀,残存的蜀军士卒,斗志就此瓦解破碎,不是伏地求降,就是吓破了胆,四面八方乱窜而逃。
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陈庆之大显神威之时,陶商已纵马如风,背拖赤色披风,手提黑色战刀,沿着山坡俯冲而下,俨然如天神下凡一般,辗入了魏军丛中。
他的身后,旗手高举着那一面“魏”字王旗,彰显着大魏之王的存在。
魏王之名,天策真龙,圣人转世的存在,早已在蜀人耳中流传已久,今见陶商如天神般降临在他们面前,蜀人无不为之肝胆俱裂,望风而溃。
“今天,本王定要杀个痛快,用蜀人的鲜血,来平伏本王心中的杀机,哈哈——”
震天的的狂笑声中,陶商如黑色的飓风,狠狠撞入敌丛之中,黑色战刀如巨大的磨盘,浩浩荡荡荡卷而出。
战刀过处,一命不留,数之不清的敌军尸骨,被无情的斩碎,撕裂,踏翻在身后的血路之中。
鹰目之中,陶商锁定了雷铜所在。
这位蜀国武将,此刻正拼命的狂杀,想要突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去。
他眼看就要成功了,再冲出十余步,他就能冲至谷口,逃出升天。
可惜,他已没有机会。
“雷铜么,今日就拿你来过一过瘾吧,人头给本王留下!”狂笑声中,陶商纵马如风,踏破重得血雾,如狂风巨浪一般,撞向了雷铜。
正自苦战的雷铜,猛然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气,铺天盖地的撞涌而来,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惊恐之下,雷铜蓦然回首,但见一员威势无双的魏将,已狂杀而近。
那一面“魏”字王旗,瞬间令他认出了是陶商杀到。
“陶……陶商!”刹那间,雷铜眼中迸射出无尽的惊悚之色,似乎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大魏之王,竟有如此杀气,简直如魔神般的存在。
未战,雷铜心中已惧,立时萌生逃意。
只是陶商来势太快,转眼间已杀至近前,那战刀掀起的刃风,如一堵无形巨墙一般,横撞而来,封住了他所有的避逃之路。
避无可避,唯有硬挡!
第六百三十六章 培养感情()
雷铜没有选择,生死一线之间,几乎是凭着本能,将手中战刀勉强扬起,使出生平之力,意图正面相扛。
电光火石的一瞬,两柄战刀,轰然对撞。
狂刀震击下,雷铜只觉无尽的大力,顷刻间灌入他的身体,无情的冲击他的内腑,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
“这奸贼的力道,竟是强到这等地步……”
雷铜震撼痛苦之时,骑马而过的陶商,一声狂烈低啸,第二刀已斜斩而出。
又是神鬼一刀,挟着天崩地裂般的力道,电斩而至。
内脏已受重创的雷铜,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只得拼尽全力,再举刀相挡。
吭!
重刀狂轰而下,如泰山压顶般的力道,将雷铜高举起的战刀,瞬间压塌下来,刀锋直接就斩入了他的肩甲之中。
“啊——”吃痛的雷铜,喉中滚出痛苦的惨叫声。
陶商根本不给他一丝喘息机会,战刀刷的一收,第三刀已如雷霆般横斩而过。
前两招已令雷铜身受重创,这第三刀使出,他根本都已来不及回刀相挡。
噗!
一道血光闪过,雷铜那颗人头,已随着鲜血飞上了半空。
只三招,陶商就轻轻松松斩杀蜀国大将雷铜。
“痛快,杀的痛快啊,哈哈——”陶商却杀到意犹未尽,放声狂笑,拖着沾血的大刀,再杀向那些崩溃狂逃的蜀卒。
一路辗压,一路狂杀,无人能挡。
这个时候,先前诈败,引李严上钩的后羿,也率麾下兵马反杀而回,三路兵马合力,肆意的绞杀敌寇。
陶商又连杀数十人,方才尽兴,收刀勒马,傲然而立,鹰目扫望着血腥的战场。
看着他的将士们,无人能挡,狂杀蜀人,陶商沾血的脸庞,不由的笑了。
“今日一战杀的痛快啊,就算不能全灭蜀军,也足够给勾践送上一份惊魂大礼了,嘿嘿……”
感慨过后,陶商深吸几口气,恢复了一下体力,继续纵马狂奔,肆意杀戮。
魏军如潮水般,卷涌而过,将蜀军杀成血流成河,死伤过半,自东向西的道路之上,到处都是蜀军士卒那横七竖八的尸体。
李严却是幸运的,好在他逃的足够快,抢在魏军截杀而至前,拼死杀出了谷口。
李严侥幸逃出升天,计点麾下士卒战损,竟有近五千余名士卒,都死伤在了谷中,死在了魏军的埋伏之下。
就连李严自己,身上也披红挂彩,受了几处刀伤箭伤。
“可恨啊,没想到这陶贼,竟然如此奸贼,我还指望着大破他,让我扬名天下,却怎想反被他……”
李严是越想越火,越想越恼羞不已,而这个时候,谷口方向杀声震天而起,血雾滚滚袭来,却是魏军从谷口追了出来,要对他赶尽杀绝。
李严刚刚平伏下的精神,立刻又紧张起来,也顾不得再回味失败的痛苦,急是狂抽马鞭,带着不足五千败军,一路向江州城方向狂逃而去。
魏军一路穷追,直追出了近二十余里,追至江州城下之时,陶商方才收兵回营。
得胜次日,陶商便率大胜之军,从容西进江州,逼城下寨。
次日傍晚时分,魏军于江州一线安营已毕,对这座蜀东第一重镇,形成了进攻的态势。
此时的李严,虽麾下还有五千兵马,却彻底的被陶商给打怕了,哪怕兵力数量上,依旧与魏军相当,却也再不敢派一兵一卒出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军逼近,从容不迫的在城前下寨。
“是我失策大意,中了陶贼的奸计,看来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向大王求援了……”
望着城前耀武扬威的魏军,李严也只能是暗自感慨,即刻派信使前往南中,向刘璋搬救兵。
……
南中,朱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