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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嚓!
撕裂断折声中,甘宁所在的旗舰,直接撞碎了吴营水门,沿着水道疾冲而入,狠狠的撞上了栈桥。
蓄势已久的魏军将士们,如出笼的野兽一般,纷纷跳下战船,扑向了惶然失措的敌人。
魏军登陆成功,远程箭矢打击失去作用,只能靠近战决定胜负了。
太史慈眼见魏军车船冲上了栈桥,神色一变,急喝道:“朱桓,速率你本部兵马,去堵住登岸的魏兵!”
朱桓不敢稍有迟疑,疾马率着百余精兵,向着几十步外的那道栈桥冲去。
十余条魏舰,已当下撞入吴营,数以千计的魏军,纷纷登上了栈桥,汹如潮水一般,扑向了堵在栈桥上的吴卒,逼着他们步步兵退。
只要魏军能成功的冲破狭窄的栈桥,就能登上宽阔的岸滩,那时,吴军的防线便将就此崩溃。
关键时刻,朱桓率军赶到,口中大叫道:“给本将顶住,谁敢后退半步,杀无赦!”
大喝声中,朱桓亲自赶到了最危险的一段栈桥,手中大枪如风而过,将眼看着就要挤过来的几名魏卒,瞬间点刺倒于地。
亲杀数名魏卒,朱桓勉强稳住了形势,喝斥着后退的吴卒,硬着头皮向前推进,企图将魏军再逼回去。
朱桓凭着自己的武力和威慑力,步步催军上前,终于将魏卒又逼了回去,开始扭转危势。
魏军士气虽盛,只是栈桥太窄,不利于进攻,很快便被堵在了栈桥上,一时进退不得。
而这时,岸上一线,吴军的弓弩手们趁机放箭,栈桥上的魏军士卒们,便成了活靶子般,成片成片的被射倒,坠落于水中,形势被动之极。
甘宁见状,豪气陡然大燃,纵马从车船跳上了栈桥,大喝一声:“都都老子让开!”
暴喝声中,甘宁手舞大刀,纵马如风,一路狂冲而上。
左右的魏军士卒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甘宁挟裹着血雾尾迹,以无可阻挡的威势,轰然撞向了阻挡的吴卒。
刷刷刷!
手中战刀狂扫而出,瞬间将四五颗人头,扫落于半空,将尸体辗碎于马蹄之下。
甘宁如杀神般,凭着90 的武力,一路向着辗碎,将一切阻挡之敌都斩飞。
在他的开路之下,后面的魏卒前路畅通,踏着敌卒的尸体,大吼着尾随甘宁之后,一路前冲。
这位大魏水上猛将,为世人所轻视的锦帆贼,在此关键时刻怒发神威,竟是凭着一己之力,冲破了吴军的阻挡,杀出了一条血路。
几秒钟后,甘宁纵马一跃,跳下了栈桥,踏上了岸边土地。
甘宁,第一个登上南岸。
迎面处,五名不知死活的吴卒,竟然还敢冲上来,挥舞着手中兵器,想要挡住甘宁。
“土鸡瓦狗,也敢挡老子的路,去死吧!”
杀红了眼的甘宁,一声怒吼,手中战刀横扫而出。
一道血光飞扫而过,五颗人头便飞上了半空,五具断头的尸体,喷涌着鲜血,一声不吭的栽倒在了地上。
一刀斩五敌,甘宁之威,几如杀神一般,竟令四周的吴卒为之胆碎,一时震怖僵硬在原地,无人敢再上前。
“痛快啊,杀的痛快!”
甘宁却放声狂笑,纵马舞刀,再辗向那些惊怔的敌卒,手起刀落,又是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
甘宁冲破了一条血路,身后的魏军士卒,再无阻挡,如潮水般涌过了栈桥,无可阻挡的杀上岸来。
一名雄壮如牛的旗手,将那一面血染的“魏”字王旗,狠狠的插在了牛渚敌营的岸滩之上。
第五百七十九章 狂杀吴将()
大魏王旗树立于岸上,三军将士无不是深受鼓舞,士气更盛。
数以千计的魏军将士,蜂拥着冲上岸去,吴军个个都傻了眼,陷入了土崩瓦解的境地。
吴军崩溃了,就算朱桓连斩数人,以杀立威,也无法再阻挡这败溃之势。
放眼望去,一条条栈道被突破,一艘艘魏舰撞入水营,整个中路一线,似乎就要全面沦陷。
“甘宁啊甘宁,你又一次给本王立功了,孙策,你现在一定会为没能留住这员大将后悔吧,哈哈——”
江上的陶商,目睹了甘宁的威不可挡,放声狂笑。
楼船上,战鼓声再度敲响,激励着三军将士,奋勇向前。
岸上,甘宁已杀到如狂魔一般,整个人都被鲜血所染,痛快之极。
朱桓却是羞愤之极,想周瑜将中路重任,放在了太史慈身上,而太史慈又将挡住甘宁的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极尽信任。
而眼下,他所守的栈桥却被突破,眼看魏军将全线攻上水营,他还哪里有脸去见太史慈,去见周瑜。
他拼命的舞动大枪,狂杀着魏军士卒,血雾之中,他终于寻到了甘宁的身影。
瞬间,朱桓便被甘宁那狂杀之势,刺激到要几乎爆掉,大叫一声:“甘宁叛贼,我要你的命!”
怒啸声中,眼眸充血的朱桓,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甘宁而来。
那一柄大枪,挟着朱桓的愤怒,挟着他的自尊,狂标而出。
正杀的痛快的甘宁,猛听身后响起大喝,感觉到有凛烈杀气袭来,拨马回身一看,便认出是朱桓杀至。
甘宁也曾与吴国诸将共事过一段时间,自然知朱桓有几斤几两,当即也不屑一笑,狂吼道:“朱桓,你自寻死路,别怪我甘宁下手无情!”
杀机瞬间爆涨如潮,甘宁拨马一转,身形轻巧的往身旁一侧,避过了朱桓疾刺而来的一枪。
错马而过的瞬间,朱桓方一回首,便惊见甘宁铁塔般的身形,已横在他的跟前,手中那一柄染血战刀,挟天天崩地裂之势,狂斩而来。
甘宁后发而先至,身法何其之快,招式猛如雷霆,刀锋未至,那凛烈之极的压迫气息,几乎令朱桓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面对甘宁的狂击,朱桓急提一口气,屏住呼吸,倾尽全力举枪相挡。
哐!
火星飞溅中,朱桓身形剧烈一震,胸中气血为之翻滚,急提一口气,方才平伏下激荡的气血。
朱桓的武力值,不过80出头,又岂是甘宁的对手。
甘宁不等他喘息一口,手中染血的战刀,便如挟裹着腥风血雨,似狂风暴雨般,四面八方的斩出,将他包裹于层层叠叠的铁幕之中。
被甘宁如此压迫,朱桓是越战越吃力,渐已力不从心,七招走过后,便只有穷于招架的份。
面对着甘宁强横之极,接近于压迫似的攻势,朱桓不仅是越战越吃力,更是越来越憋气产。
想自己堂堂吴国大将,好歹也是江东大族出身,竟然给甘宁这么个卑微的锦帆贼,压制到这种程度,若然最后还败了,颜面将何存!
怒愤之下,朱桓怒火狂燃而起,陡然间一声悲愤的大喝,臂上肌肉爆涨,手中那柄大枪,发疯似的攻了出去,一招一式,都仿佛要跟甘宁同归于尽一般。
甘宁知道,朱桓这是被逼无奈,进入到了狂暴状态,不惜毁损自己的身体,也要胜他。
一时间,朱桓竟是扳回了劣势,甚至还占据了些许上风。
“这厮,这是要拼命啊……”甘宁眉头微微一凝,眉宇间流转出些许忌惮之色。
正当他打算拿出十二分精神,扛过朱桓这一阵的狂暴状态之时,蓦听斜刺里方向,响起一声沉闷的喝声:“朱将军,我来助你取下此贼人头!”
甘宁心头一震,应战之时,寻声望去,只见斜方向,一员虎熊敌将,正纵马舞刀,向着战团这边狂杀而来。
来将,竟是太史慈!
甘宁很清楚太史慈的武力,乃是在自己之上,如今若再加上一个朱桓,自己必死无疑。
“太史慈这厮也到了,糟糕……”甘宁心头一震,便琢磨着如何应对两将夹击的困境。
就在这时,身后方向,吴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便被斩飞出去,血雾之中,伍子胥纵马舞刀,狂杀而至。
“太史慈,你的对手是我,我们再决胜负!”自信的狂喝声中,伍子胥纵马舞刀,斜击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抬头一见是伍子胥到来,蓦然间脸色一变,就想起当初赤壁一役,伍子胥是如何攻克他所守的滩头,将他压制到无奈败走,令他的一世英名毁于那一战。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还会再次碰上,而这一战的形势,竟然与赤壁之战的形势,如此的相似。
历史,竟像是故意戏弄他一样,又让他败在了伍子胥这个老对手的身上。
“伍子胥,我今天必斩你狗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太史慈一声狂怒的暴喝,挥刀纵马,拖着长长的血尘,轰向了伍子胥。
两员武力值达到绝顶的大将,再度战在一团。
甘宁正苦于无计之时,眼见伍子胥杀到,拦下了太史慈,心中大喜,一时战意大涨。
斗志昂扬之下,甘宁一声低啸,反攻出几招,两马错马而过。
紧接着,甘宁拨马转身,也不急于进攻,而是屹立于尸山血海中,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冷瞟视着朱桓。
“朱桓,你吴国覆没已成定局,若真要送死,就来吧!”甘宁横刀立马,冷峻的脸上流转着讽刺的冷笑,甚至还伸起手来,向他朱桓轻轻一招,做出了一个极为挑衅的手势。
那手势,俨然在向朱桓说,我收拾你跟收拾土鸡瓦狗一样,自己上来送死吧。
吴国名将,江东豪族出身的朱桓,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瞬间便被激刺到勃然大怒。
“出身卑贱的锦帆贼,我朱桓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怒啸声中,朱桓舞刀大枪,再度如狂风暴雨般,向着甘宁轰冲而来。
那一道血影,瞬间接至,手中染血的大枪,卷袭漫空狂尘,如雷电一般,狂刺而来。
这一枪,燃烧着朱桓大族的骄傲,挟裹着他的自尊,破空而来,刃风卷起狂烈的疾风。
甘宁却看得出来,他这一枪声威虽强,却已接过了强弩之末,狂暴状态已尽,根本无所忌惮。
眼见枪锋袭来,甘宁猿臂如风而动,手中那一柄战刀,如大磨盘一般,至左而右横扫而出。
刀锋过去,撕裂空气,竟发出了“哧哧”的破风锐响。
这是一刀以攻对攻之势,力有千斤,势如雷霆!
下一秒钟,刀枪相撞。
吭!
天地之间,发出一声震耳的惊鸣,飞溅的火星,耀眼如火。
刀枪相撞之下,甘宁那血染的身躯,巍然如山,纹丝不动,而朱桓却身形一震,虎口竟已被震裂。
那灌入他身体的巨力,甚至还搅到他气血翻滚,撞击的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招下去,朱桓惊愕的发现,甘宁竟然还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自己的武道,根本不是甘宁的对手。
而这一招交手,甘宁更是试出,朱桓的狂暴状态,确实已经结束。
狂暴状态开启,必然大损力量,身体也要受到损伤,实力更要比刚才还要下降。
“发完狂了吧,很好,老子就看你余下的力气,还能撑几招!”判知虚实的甘宁,一声讽刺的冷笑。
他也不急于取胜,正大雄浑的招式,如绵绵的长河一般,从容不迫的击处,将朱桓一招招压制下去。
朱桓还想玩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