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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处,韩当已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指着鲁肃大骂道:“姓鲁的叛贼,你果然投降了陶贼,你这个无耻之徒!”
面对韩当的斥骂,鲁肃只冷冰冰道:“韩当,你何其的愚蠢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没有看出来,自己是中了魏王的离间之计吗?”
一语,城前的韩当身形一震,思绪急速飞转,脸形越来越扭曲,眼中的惊色也愈重,似乎终于开始想明白什么。
鲁肃继续冷冷的讽刺道:“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魏王是故意设计,让你那愚蠢的儿子,误认为我已经投降了大魏。尔后,魏王又故意减少南营的军灶数量,诱我向你献计,从南门突围,反而让你们父子,更加认定我已降魏,最终不惜杀我,还自以为是的从西突围,却正落入了魏王的圈套之中。”
鲁肃一字一句,道出了真相,他本就是智谋之辈,先前是蒙在鼓里,现在一切已经真相大白,怎么可能还想不通其中的玄机。
“怎么会这样……陶贼竟然这向奸滑!我竟然……”
恍然大悟的韩当,陷入了深深深的震恐之中,苍老的脸上,扭曲出了无尽的羞愧。
此时此刻,韩当是后悔莫及,心都在滴血,就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愚蠢的小丑,被陶商肆意的玩弄于鼓掌之中。
甚至,他更是被玩弄到愚不可及,竟然还要傻到去杀鲁肃这个原本的忠臣!
“魏王神武雄略,智谋超乎我等凡人,气运也好到不可思议,看来确为天命之主,我等与他作对,只能是自取灭亡,可惜我鲁肃没有早点看清这一点,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惨状啊……”
城头上的鲁肃,深深的感叹着,目光之中,流转着前所未有的敬畏。
经过了此番磨难,显然,他已看清谁才天命之主,已对陶商是心衷的臣服。
“呸!那奸贼什么出身,也配作天命之主么,天命之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吴王!”
城下的韩当就不爽了,当场呸了一口,恶狠狠的骂着,根本就没有把陶商放在眼里,也没有看清眼前的事实。
“执迷不悟,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执迷不悟啊……”鲁肃摇头暗叹。
这个时候,吴军身后杀声大作,尘雾遮天,数以万计的魏军铁骑,眼看着就要追辗而至了。
韩当骂完了陶商,又冲着鲁肃叫道:“鲁子敬,是老夫不好,错怪了你啦,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老夫,要怪就只能怪那陶贼太过奸滑,现在老夫已经省悟了,再也不会怀疑到你,你快打开城门,放老夫入城吧。”
鲁肃冷笑一声,讽刺道:“韩当,你把我害成这副样子,你还指望着我会开城放你入内吗?真是笑话!”
“鲁子敬,你——”
未等韩当再开口,鲁肃就抢先道:“韩当啊韩当,劝你识相的话,就放弃抵抗,归降大魏吧,魏王或许还会饶你一条老命,否则,我鲁肃今天就在这城头上,坐看你如何被魏王诛灭,以解我心头之恨!”
这一番话,顿时把韩当心中,那残存的顶点愧疚之意,一扫全无。
愤怒刺激之下,韩当苍老的脸,再度扭曲变形,刀指鲁肃,破口咆哮大骂道:“鲁肃,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个奸贼,根本就是心存降魏之心,就算这一次你没有降贼,你也早晚会降贼。”
面对韩当强词夺理,蛮横不讲理的喝骂,鲁肃只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做最后的垂死表演一般。
韩当见骂不动鲁肃,又冲着城头那些士卒,咆哮大叫道:“鲁肃奸贼造反,你们这些大吴的将士,难道也想造反不成,还不快给我拿下那叛贼,打开城门放老夫入城。”
韩当原以为,凭着他的威望,可以喝醒那些“叛卒”,却不想,城上的士卒,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放屁一样,充耳不闻。
甚至,竟还有愤怒的士卒,冲着韩当大骂起来。
第五百七十二章 国仇家恨()
韩当愣住了,他是彻底的被震住,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他自信自己的威望,足以羸得全军士卒们的尊敬,却想不通,这些叛卒们是被鲁肃灌了什么迷魂汤,敢不听他的号令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这样辱骂他。
“你们这些叛贼,竟然敢对老夫不敬,信不信老夫攻上城去,把你们杀个一干二净!”惊怒之下,韩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冲着城头士卒咆哮大骂。
士卒们依旧没有动容,反而将韩当骂的更凶。
“韩当,你这条老狗,你抛弃了我们,还想让我们给你卖命!”
“韩老贼,你当我们是傻子么,就因为我们不是你的嫡系,你就把我们抛弃牺牲!”
“无耻的老狗,老子才不会给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老东西卖命。”
……
此起彼伏的骂声中,鲁肃一脸的讽刺之色,冷冷道:“韩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你只顾自己逃命,却把这些皖县的本地士卒当作掩护你逃跑的牺牲品,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你以为,现在的他们,还会傻乎乎的为你卖命吗!”
韩当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方才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这些士卒,为何敢不听他号令。
此刻的韩当,心头本能的掠过一丝愧疚之色,仿佛被鲁肃给揭穿了要害。
旋即,他却将手一挥,咬牙大骂道:“你们这些下贱的狗东西,你们是大吴的子民,吃吴王给你们的饭,为大吴牺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那是你们的光荣,本将牺牲你们又怎样,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敢跟着姓鲁的叛贼一起背国,总有一天,老夫要将你们九族杀尽——”
恼羞成怒的韩当,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歇厮底里的放声大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城头上的士卒们,也被他惹怒了,纷纷回口大骂。
俯视着疯狂的韩当,鲁肃摇头一叹:“死不悔改么,那好吧,就让我们看着你怎样覆没吧……”
东方渐已发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鲁肃举目向着西面远望,只见滚滚的魏军铁骑狂潮,已铺天盖地而至。
背后响起的震天杀声,终于将疯狂的韩当叫醒,蓦然回头,只见魏军已经杀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正处于绝望的险境之中。
“全军攻城,攻入皖县去!”情急之下,韩当舞刀大叫。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强攻下皖县这一条路可走,若放在平时,鲁肃单凭不到一百余人,当然不可能守得住,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必会被攻破。
可惜,魏军来势太快,别说是一刻钟,哪怕是一秒钟时间,都不会多给韩当。
就在清醒的吴卒们,刚刚打算攻城之前,魏军的铁骑狂流,就已呼啸而至。
轰轰轰!
项羽率领的重甲铁骑,冲锋在前,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轻松将吴军仓促结成的阵势,斩为两段。
铁蹄所过,将数不清的吴卒辗碎,刀锋斩过,将一颗颗人头斩上半空。
冲天而起的鲜血,在天空中交织成一面血网,几乎将初升的黎明之光,都遮挡不见。
惨烈的嚎叫声,兵器的断折声,骨肉的撕裂声,还有那隆隆的马蹄声,吞噬掉了天地间所有声音,将所有人的耳朵都填满了。
铁骑破敌,数以万计的魏军步卒,也汹涌如潮水般卷上,将不足四千人的吴军,这艘飘摇的破船,轻易的掀翻在地,无情的淹没。
只眨眼之间,吴军便被冲成四分五裂,被魏军分割包围,以绝对的优势围杀。
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一场屠杀就此开始。
乱军中,魏字王旗杀到,残存的吴卒如有浪开,无情的被辗碎。
此时的陶商已是杀到全身浴血,杀到气喘吁吁,终于是杀过了瘾,方才停止了杀戮,在几百精兵的环护下,喘着气,冷笑着欣赏这场狂杀。
鹰目四扫,陶商于血雾之中,一眼找到了韩当所在。
此刻,这员继程普之后,吴国第一老将,正做着垂死的挣扎,凭借着逼近90 的超强战力,顽强的抵抗,大刀过处,将一名名的魏军将士,斩落于马下。
“还在顽抗么,很好,就震碎你的狗胆吧……”
冷笑声中,陶商喝道:“来人啊,把韩综的人头,给本王拿来。”
王令这么传下,片刻后,荆轲便将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手奉于陶商。
陶商将人头提在手里,拨马上前一步,将人头高高扬起,大喝道:“韩当,送你件礼物,接着吧!”
龙啸声中,陶商虎臂用力一掷,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是脱手而出,腾空而起,穿过数十步的距离,朝着韩当飞撞而去。
此刻,韩当正杀的疯狂,蓦然间听到陶商喝声,精神一动,本能的就回头寻声望去。
他一眼看到了陶商,正是那个可恶的小子,把他们的大吴国逼到这个份上,正是那个小子,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于他来说,简直是国仇家恨,集于一身。
韩当陡然间眼珠充血,就想纵刀向着陶商杀去。
便在此时,空中一团血影,向着他飞射而至,韩当也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刀飞挡而去。
咔!
刀锋斩过,那颗人头立时被拍落,跌落在韩当马前数步,那着僵固在恐慌一瞬间的脸,正好对着韩当。
韩当低头瞟了一眼,方才认出飞来之物,竟然是颗人头,而且,那张人头的脸……
竟是他的儿子韩综!
刹那间,韩当只觉胸口如被千斤重锤,狠狠的重击了一下,胸中气血翻滚,一口老血当场就喷溅而出,眼中更是血丝密布,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撑炸了一般。
“陶贼——陶贼——”韩当颤巍巍的提刀指向陶商,嘴里喷着血,空有一腔的愤怒,却就是骂不出来半个字。
陶商却冷哼一声,用冷绝如冰的口气,高声道:“韩当,今日你已死路一条,现在放弃抵抗,本王就给你留一个全尸体,否则,你不但要跟你儿子一样尸首分离,本王还会将你的尸体大卸八块,送往吴国各地,让所有的吴人都为之恐惧!”
机会陶商已给过韩当,可惜他父子不知珍惜,现在,就算他要投降,陶商也不会接受。
韩当,必须死!
韩当环视一眼左右,他的七千精锐,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已经要被灭尽。
再看看儿子那颗人头,那临死前的恐惧表情,显然是深深被陶商吓坏,正在卑微的求饶。
这一切,都如刀子一般,深深的扎进韩当的心头,将他这位吴国第一老将的尊严,一刀刀的切碎。
“陶贼,我韩当死是孙家臣,死是孙家鬼,我岂会向你屈膝,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一声沙哑的仰天咆哮,韩当抹干净嘴上鲜血,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向着陶商所在杀来。
他是自知今日活命无望,便想凭着一身的武道,试图毕其功于一役,斩杀了陶商。
只要杀了陶商,强大的魏国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吴国不但会转危为安,孙策还能趁机收得失地,夺取荆州,一统江南,然后再北上争中原。
韩当的美好设想,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陶商此时的武道之强,已达到了跟他不相上下的地步,他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