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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怒发威势,提起大刀下得甲板,径向马援杀去,就想跟马援拼命。
这时,董袭却抢先一步,挡在了他跟前,大叫道:“那冒充古人之贼,杀他,老将军也不怕脏了手么,让末将去斩下他的狗头便是!”
暴喝声中,董袭抢先一步上前,舞刀向着马援当头劈来。
正杀至兴起的马援,眼见一员敌将扑来,嘴角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疾冲不停,脚下奋力一蹬,如拔地而起的铁塔,呼啸而过。
但见血影一闪,还未看清马援身法时,他人已从董袭的身边掠过,手中银枪电射而出。
刀尚举在半空的董袭,胸口处赫然已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往外直翻。
“你的武道,竟然……竟然……”董袭嘴巴张大,斗睁的眼珠同,几乎迸裂,痛苦的脸上扭曲着惊恐的表情,身形剧烈一晃,便即栽倒于地。
马援武力,97点,挟着这等狂冲之力,破空而来,秒杀区区一个董袭,又何在话下!
程普眼见部下董袭,一招间就被马援秒杀,不由又惊又怒,口中大骂一声:“姓马的狗贼,老夫要为董袭报仇,拿命来!”
怒呼一声,董袭挥刀便向马援斩至。
那扇扫而来的一记狂刀,已是用尽生平之力,挟着他的一腔怒意,卷着汹涌的血雾,狂轰向马援。
程普的武力,尚在董袭之上,这全力一击,用尽全身之力,刀锋未至,凛烈之极的刃风,便狂压而下。
可惜,他就算再强,又岂强得过马援。
马援傲然无惧,嘴角扬起冷笑,口中发出一声雷鸣般的低啸,不避不让,手中大枪狂射而出,正面迎击。
吭!
震天的激鸣,轰然响起。
震击之下,马援身形只微微一动,却一步不动,程普却倒退出半步。
瞬间,马援枪上力道,便如天河之水般,决堤而下,灌入程普的身体,令他只觉胸中气血翻滚,强行吸过一口气,方才勉强压制下去。
“这厮的武道,竟然强到这等地步,怪不得董袭竟然能一招被杀,陶贼麾下,为何会藏这么多的大将,简直是……”程普的脸上,已是被深深的震撼所袭据。
惊异之外,更是深深的羞辱。
堂堂的大吴第一老将,众武将之首,竟然被一个冒充古人之贼所压制,颜面何在?
恼火之下,程普大刀一横,傲然道:“姓马的狗贼,你不配跟老夫交手,叫你主陶商来,他才配跟老夫一战。”
听得这般狂言,马援一声狂笑,讽刺道:“老狗,你武道不行,口气却不小,我大魏之王乃圣人转世,天策真龙所在,就凭你,也妄想跟我王交手,真是笑煞人也!”
讽刺之言方出,马援更不给他发火的机会,身形如风纵出,手中大枪疾射而至。
程普征战半生,何曾受人如此相辱,不上被激怒到肝胆俱裂,盛怒之极,当下便舞起大刀,竭尽生平之力迎战而上。
顶层甲板之上,二将瞬间厮杀在了一团,铁幕重重,流光四射,转眼间交手九招。
方才那一招交手,程普虽为马援武艺所惊,却没想到,马援的武道之高,竟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数招之间,便将他全面压制。
他才惊骇的发现,先前那一招,马援只是在试探他的武力,实力有所隐藏,这个时候才真正显露出来。
无论武力,斗志,还是体力,马援都要胜于程普,九招一过,程普便被压制到处处被动,刀法越发散乱,呼吸也越发急促,体力更现不支的迹象。
“就这点实力,也想跟我王对战,当真是可笑之极!”马援占尽上风,出招之际,还能从容的出言相讽。
程普被马援深深刺激,越发恼羞成怒,手中大刀疯狂的斩出,一副拼个你死我活之势。
可惜,他武道终究逊于马援不少,纵然再怒也无济于事。
况且,情绪一怒,他手上力道虽然加重,刀法却变化。
几招间,程普便破绽洞出,马援凑得空隙,轻巧的避过了那当头劈至的一刀,反身一脚踢出,正中程普之背。
惨叫声中,程普身体去了重心,竟是从船侧跌落,从四层甲板,直接掉下了二层甲板。
这楼船甚高,二层与四层之间,至少有两丈之高,这般摔将下去,瞬间摔到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口中狂喷鲜血,便再也爬不起来。
“把他绑起来,献于大王处置!”
马援冷冷喝令,已经占领二层甲板的士卒们,一拥而上,将程普给五花大绑起来。
……
残阳西斜,长江之上,厮杀声终于结束,半个江面已为血染。
这时,陶商也率军进抵了柴桑,他便令将铁链砍断,将吴军残破的舰队,还有那一船船的尸体,顺流放归下游。
陶商相信,这么多的破损舰船,还有遍江的浮尸,顺流飘将下去,必将震碎吴人之胆。
最后一丝残阳落山时,陶商登上了巍巍的柴桑城头,负手傲立,远望着这大江落日之景。
看着城外得胜的自家将士,兴高采烈,士气昂扬的入城,看着江上那漂浮的敌人尸体,还有那一面面破乱的吴军旗帜,陶商的心中是何其痛快,忍不住哈放声大笑起来。
狂笑声中,脚步声响起,浴血的马援大步上得城头,身后还跟着一个骂骂咧咧不休的老将。
马援上前拱手拜见,示意将那老将往陶商跟前一扔,兴奋道:“大王,此贼乃吴国大将程普,援将他活捉,请大王示下如何处置!”
陶商转过身来,负手而立,鹰目如刃,冷冷的俯视着地上,那被五花大绑的程普。
此时的程普,忍着身上的剧痛,已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羞愤,看到陶商时,更是恨到咬牙切齿,怒目狂睁。
马援浓眉一横,喝道:“老贼,见得我家大王,还不下跪求饶!”
程普连瞟都不瞟陶商一眼,只高昂着头,傲然道:“我程普乃大吴之臣,岂能跪一残**贼,要杀要剐随便,休想让老夫屈服!”
马援大怒,脚抬起来作势就要踹上去,陶商却微微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动手,马援这才放下了已抡起的手。
陶商俯视着他,冷冷道:“程普,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号称是吴国第一大将,却还不是被本王所俘,既然被俘了,就要有俘虏的样子,还矫情个什劲。”
程普脸上立刻涌现羞愤,怒瞪陶商,大骂道:“姓陶的奸贼,你不过是暂时逞狂,你残暴不仁,侵我大吴,杀我将士,早晚激起我吴中儿郎的共愤,待我家大王率军杀来,必将你一举覆灭!”
“先咬人的狗,倒是反咬了一口啊。”陶商的眼中,迸射出一丝讽刺的冷笑,“当年本王尚在徐州之时,你主孙策就屡屡侵犯本王,这些年来,本王可是没动你们江东分毫,你们这些家伙,却几次三番的北侵我大王,眼下本王只不过是复仇而来,你们该早有觉悟才是,还有脸在本王面前叫屈,真是不要脸啊。”
“你——”程普被呛到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第五百二十八章 给脸不要脸的下场()
陶商俯视着他,继续讽刺道:“当年你们入侵我大魏之时,倒是理直气壮,眼下被本王夺了地盘,却又大叫委屈,你们吴国君臣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狗贼,你休要血口喷人!”程普被讽到恼羞成怒,便也不顾什么道理,歇厮底里的叫道:“陶贼,你不要以为夺下柴桑,就能守得住,我大王早晚率我大吴水军前来收复失地,你必败无疑!”
程普就像是一个说不出道理的泼妇,干脆也不讲道理了,直接就泼妇骂街起来。
陶商敬程普乃当世老将,给了他几分薄面,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竟然还敢屡屡冲撞冒犯。
怒意一生,陶商向着马援便使了个眼色。
既然程普不识抬举,无视陶商对他存有的一份尊敬,陶商自不屑于再给他好脸
会意了陶商的眼神,马援腿一抡,狠狠一脚就喘在了程普后腿上,踢到他猝不及防,腿一软,扑嗵一声就跪倒在了陶商面前。
向陶商下跪,这是何等的羞辱,程普岂会甘心受辱,急是受辱,急是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马援却不让他起来,一只脚死死踩住他已弯下的小腿,千斤之力压下,任凭他如何挣扎也直不起身来。
“陶贼,你这残暴的奸贼,敢如此辱我,你这奸贼……”程普恨得咬牙欲碎,声嘶力竭的大骂。
俯视着跪伏于的程普,陶商这才稍稍满意,方道:“程普,看在你乃当世老将的份上,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归降我大魏,就留你一条狗命。”
耳听听陶商招降,程普如受莫大羞辱一般,更是怒到面红耳赤,咬牙大骂道:“我程普是何等人物,岂能投降你这等奸贼,你这奸——”
一个“奸”字还尚未出口,陶商抬腿一脚,就狠狠的踢在了程普的脸上。
这一脚出力极猛,瞬间把程普踢出三步之远,重重的滚翻在地,嘴里牙齿掉了几颗,吃了一嘴的血泥,狼狈之极。
“本王只是在问你降不降,哪来这么多废话,烦人。”陶商冷冷讽刺着,抬手掸了掸脚上的血渍。
程普不要脸,那陶商就需要再给他脸,直接踢他个狗吃屎。
前番吴人围攻夏口,让夏口守军受了不少折磨,更杀了他们不少同袍弟兄,而今左右这些将士中,就有不少人经历了那场艰苦之战。
这些将士们对吴人,自然是恨之入骨,眼见陶商脚踢程普,无不是心中解气,忍不住便拍手叫好。
程普抹着满嘴的血泥,看着地上掉落的牙齿,整个人已是羞怒到几乎要发疯,胸中气血激荡到就要喷出来一般。
想他在吴国,地位何其显赫,就连吴王孙策本人,也要对他礼敬三分,他万万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被陶商踢到狗吃屎,连牙齿都被踢掉的羞辱地步。
恼羞成怒之下,程普张口便是破口大骂,情绪完全已失控,几乎就如疯了的泼妇一般。
马援见程普如此不识抬举,竟然这般冒犯陶商,便向陶商拱手道:“大王,此贼如此不识抬举,竟敢冒犯大王,不如将他五马分尸。”
以陶商的一贯作风,程普当然是要杀的,不过这个程普地位稍稍不同于其他吴将,乃吴国元老重臣,在吴国将士中,拥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留他一条狗命,或许将来还有用处。
念及于此,陶商便拂手道:“把这老狗押下去,先抽他四十鞭子,抽到他再也骂不出声为止,至于他的狗命,留着将来还有用处。”
陶商摆手下令,几名虎熊亲军挽起袖子上前,几下将程普按倒在地,扒了他的裤子,沾水的鞭子,狠狠的便抽了上去。
四十鞭子抽下去,把程普抽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直接就昏死了过去,哪里还有力气再骂一句。
左右将士见这个嚣张的老匹夫,被一顿暴打,无不是人人称快,大呼解气。
陶商这才出了口恶气,下令将程普拖走。
教训过程普,陶商精神更加振奋,目光远望东面,已在为下一步的灭吴之战设想。
攻取柴桑固然可喜,但这其中多少有用奇的成份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