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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却不屑一笑。“本王麾下有的是豪杰之士。赴汤蹈火还轮不到你。本王只要你去做一件小事。做成了。就饶你一死。做不成。人头落地。”
原本暗喜的司马朗。背上顿时一寒。不安的小声问道:“不知魏王打算让朗做什么事。”
“很简单。”陶商抬手向着晋阳城方向一城。“本王要你去晋阳城前。劝袁尚和司马懿放弃抵抗。开城投降。”
司马朗立时傻了眼。
袁氏父子落到陶商手中。如何残暴被杀。世人皆知。
有父兄的前车之鉴。袁尚不到万不得已的一步。又岂会冒险投降陶商。
还有他那个弟弟司马懿。司马朗这个做哥哥的。再了解他的性格不过。那是一个极其冷静。理智到了极点之人。
司马朗更清楚。他这个弟弟。只要认定一个目标。哪怕是天塌下來。都无法扭转他的想法。更别说是牺牲他这个兄长。
陶商让他去劝这两人投降。实在是机会渺茫。根本就是在要他的命。
“大王。这件事实是在有点……能不能……”司马朗一时吞吞吐吐。尽是为难之色。
陶商见他犹豫。脸色立时一沉。冷冷道:“本王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王了。來人啊。把这厮给本王拖出去。五马分尸。”
“诺。”左右军士。应声汹汹而上。
司马朗瞬间吓到肝胆几欲。再也不敢多想。急是叫道:“大王开恩。朗愿意。朗愿意去说降袁尚和我二弟。请大王饶命。”
“就知道你是个软蛋。”陶商不屑冷笑。挥手止住左右军士。喝令道:“荆轲。带一队兵马押着这厮。随本王前往晋阳城前走一趟去。”
荆轲拱手得令。如拎小鸡似的。将惊魂落魄的司马朗。大步拎了出去。
陶商也亲自起身。带着数千亲卫军团。耀武扬威的前往晋阳东门。
晋阳城。
城头上。数千晋军早就严阵以待。随时防备魏军的攻城。
当城上晋军。瞧见千余魏军逼城前來时。见晋军人少。且高悬着免战旗。便洠в蟹偶H菟墙胍患亍
“去吧。看你的表现了。”陶商拍了拍司马朗。
司马朗唯唯诺诺。连连哼应。
陶商以轻一拂手。荆轲便押解着司马朗。带着十铁骑。直抵晋阳城护城壕边。
“做你该做的事吧。”荆轲手扶着长剑。喝令道。
司马朗抬头看了一眼城头。看着大晋的旗帜。看着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惊奇目光。脸上不禁浮现几分愧色。
司马氏一族乃是晋公的红人。不少人都识得司马朗之面。城头的晋军士卒自然很快认出了司马朗。
自己的弟弟。乃是晋国重臣。晋公倚重的谋士。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却前來劝降晋公和弟弟。司马朗几乎已能想象得到。自己这劝降之言说出來时。城头晋军士卒。会是何等震惊鄙视的表情。
“再拖延。别怪我剑不长眼。”荆轲按住剑柄。厉声喝斥道。
司马朗心中一寒。他知道已洠в醒≡瘛N嘶蠲U庹帕持荒懿灰恕
他便深吸一口气。佯作镇定。高声道:“司马朗在此。快请晋公和我弟司马懿前來一见。”
第四百一十章 臭味相投()
城头守将不敢小视。急是派人飞马往城中国公府。去报知晋公。
国公府。
袁尚正焦头烂额。眉头深皱。负手在殿中踱步。
井陉关失陷的消息。早就传回了晋阳城。这惊人的噩报。令他晋国的君臣们。都感到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他身为晋国之君。岂能不知此关的重要性。这井陉关一失。魏军就打通了冀州与并州的最佳通道。粮草军需物资便可畅通无阻的运往晋阳前线。而不用担心路途崎岖泥泞。
粮草无忧。也就意味着。陶商想把晋阳围多久。就围多久。
当年黎阳之围。邺城之围。陶商不惜围城半年之久。最终都将两座坚城攻破。照这情势下去。只怕晋阳城也要步黎阳和邺城的后尘。
晋阳一破。他这袁家最后的血脉。只怕也要如父兄那样。不知受多少折磨。最终惨死了陶商的魔爪之下。
形势越來越危急。袁尚焉能不焦头烂额。
“晋公不必太过担忧。其余四路诸侯都在进攻陶贼。只要我们能撑下去。撑到四方有变。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司马懿却淡定的安抚道。
话音方落。袁尚还洠в蟹⒒啊D笔可笈浔愠辽溃骸靶问贫嫉搅苏飧龅夭健D闳椿谷媒严M耐性诒鹑说纳砩稀U媸遣豢衫碛鳌N宜邓韭碥病5背跞舴悄愕某鱿帧=缇图腥θシ朗睾亍P问埔膊换岱⒄沟秸獍悴豢墒帐暗牡夭健!
到了这个地步。总需要人來背黑锅。这个人自然就是司马懿了。
司马懿眉头一皱。一时也无言以辩。
袁尚被审配这么一提醒。蓦然省悟。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想当初。他本是要率晋国全师。前往坚守壶关。那时若集中全部兵力。壶关未必就会失陷。
而河东又有匈奴五万铁骑。陶商必不敢轻易向河东用兵。也就无法从晋南攻打并州。
至于井陉关方向。只要陶商杀不入晋中腹地。就洠О旆ù游飨蚨ゴ蚓旯乇澈蟆R簿臀薹ㄆ乒亍
不攻破井陉关。陶商的粮草就无法顺利运入并州。这个时候。说不定陶商已经因为道路泥泞。粮草转运不利而撤兵了。
而这一切。皆在司马懿出现。劝说他向南匈奴借兵之后。发生了改变。
若说一切全怪司马懿。倒也洠в写怼
袁尚看向司马懿的眼神中。顿时变的幽怨起來。却又不忍出口责备。只能默默的叹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司马懿能够感觉得到。袁尚对他的埋怨。眉头不由又是一皱。
正当司马懿处于尴尬之时。殿外军士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晋公。司马朗在城外请求相见。”
司马朗。
袁尚一愣。惊奇的看向了司马懿。显然惊奇于你的兄长不是被陶商所俘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城上。
司马懿也脸色一变。心思急转。瞬间已是明白。眼中不由掠起一丝忌惮。
他知陶商残暴。原以为自己兄长落在陶商手中。必已凶多吉少。却不想仍然活着。还出现在了城外。
司马懿何其见识。他立刻就猜到。司马朗极有可能是受陶商逼迫。前來做说降之客。
司马懿自己清楚。却又不好明说。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时。袁尚已好奇的起身。前往了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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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一众。策马出府。直抵晋阳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的袁尚。举目一扫。瞧见陶商巍巍身姿之时。背上本能的就掠起了一丝寒意。下意识的打个冷战。
司马懿的目光。却落在了护城壕前。那两骑的身上。当他认出其中一人。果然是自己的兄长司马朗时。眉深不由暗暗一皱。一双狼目闪烁愈加阴沉的目光。
司马朗看到袁尚和司马懿出现时。脸色立时也是微微一变。心中不由产生深深的羞愧之意。似乎愧于见他二人。
剑出鞘的磨擦之声。听的司马朗浑身头皮发麻。心中顿生惧意。只得强行压制下羞愧之意。干咳了一声。拱手向着城头道:“朗见过晋公。”
袁尚不傻。看到这般很势。已多少猜到了司马朗的來意。剑眉也微微一皱。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脸色阴沉。
那眼神中。分明有怨责之意。埋怨他这个哥哥。不能够为国尽忠。竟然做了陶商的俘虏。
司马懿如芒在背。却故作淡然。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冷冷道:“大哥。你可是我司马家的长子。就算为陶贼所俘。也当保有我司马家的风骨。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陶贼逼着前來劝晋公投降的。”
司马懿抢先一步。道破了司马朗的來意。还搬出了司马家的风骨來压他。就是拐着弯的暗示他。别做出让他这个弟弟蒙羞为难的举动來。
司马朗顿时语滞。脸上不由浮现尴尬。到嘴边的劝降之词。一时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了回去。
紧接着。他却又听到了金属磨擦声。荆轲的剑又拔出了三分。
司马懿心头一颤。只得屏弃羞愧。讪讪一笑。高声道:“仲达啊。为兄此來。其实是为了救你和晋公。如今魏军强悍如斯。你们凭几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晋阳。大势已去。不如顺应天命人心。开城归降魏王吧。”“
此言一出。袁尚勃然变色。埋怨的目光。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眉头已凝成一团。脸上也难抑尴尬羞愧。
城上士卒则是一片哗然。沿城的晋军士卒。皆是惊奇鄙夷的目光。射向司马朗。仿佛不敢相信。这番洠邲'臊的话。竟然出自于这位堂堂司马家大公子的口中。
司马朗岂能感觉不到。万人鄙夷的目光。那感觉如芒在背。令他尴尬不已。只是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司马仲达。你们司马家对本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恼火的袁尚。终于忍不住讽刺道。
司马懿身形一震。拳头已暗暗握紧。看向司马朗的目光中。已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的亲大哥。亲口道出这劝降之词时。司马懿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压制的喷涌而出。
如今袁尚又在埋怨讽刺。其态度真接关系到他司马懿在晋国中的地位。他必须要做出反应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司马懿手一指城下。喝道:“司马朗。你身为我司马氏一族长子。身为我大晋之臣。你的忠贞风骨何在。你苟活臣服于陶贼那奸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受他逼迫。厚颜无耻的前來劝降晋公。你简直丢尽了我司马氏一族的脸。不配做我司马家的子弟。”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司马懿也只有选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斥责司马朗。以划清他跟自己的界限。
司马朗被自家弟弟数落的是羞愧难当。脸一阵红來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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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朗吓得是一哆嗦。赶紧强抑下羞耻。高声道:“仲达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乃俊杰。何况魏王乃是天子所封之王。奉天子之命。讨四方不臣。归顺于他。也就是归顺于大汉朝。晋公和你不都是汉朝的臣子么。归顺朝廷又有何不可。”
咽过一口唾沫。司马朗又叹道:“再说了。当年袁公何其之强大。却还不是一败再败于魏王之手。黎阳之围。晋阳之围的结局。难道晋公和仲达你们都忘了么。莫非。你们真以为你们能守得住晋阳城吗。”
此言一出。沿城一线的晋军士卒。无不为之所动。脸上皆流露出悚然余悸之色。
黎阳之围。邺城之围。袁家抵抗了那么久。最终却皆城破人亡。结局之惨烈。这些晋军士卒岂能忘记。
就连袁尚。也不禁暗自打了个冷战。环扫一眼左右。他看得出來。士卒们皆是心生畏惧。
这个司马朗。來劝降也就罢了。几句话间。竟然还扰乱了自己军心。袁尚心中那个怒啊。急又瞪向司马懿。
司马懿也已恼羞成怒。手指司马朗大骂道:“司马朗。你这个不忠不孝。厚颜无耻之徒。不配做我司马氏的子弟。我司马懿今天就代表我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将你这个不肖子孙逐出家门。从今以后。我司马懿再无你这个哥哥。司马家也再无你这个子孙。你是生是死。你做出什么样的无耻之举。皆与我司马家洠в腥魏喂叵怠!
司马懿别无选择。只有选择断绝兄弟情谊。将司马朗逐出家门。以彻底划清跟他的界限。
司马朗却身形剧震。万洠в邢氲健W约赫獾艿芫谷徽饷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