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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看到,那个自己跟自己从小争到大,被大部分人都认为比自己优秀的弟弟李世民,不甘心的跪在自己脚下,向自己被迫山呼万岁的样子。
念及于此,李建成的心思,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反对的情绪,顷刻间烟销云散。
当下他便向李渊一拱手,正色道:“其实儿也早想劝着父王自立为雄,带领我们李家成就一番伟业,只是不知父王的心思,所以儿一直不敢明言,没想到父王其实早有这等雄心壮志,儿这下就放心了,儿自然跟二弟一样,愿竭尽全力,辅佐父王成就大业。”
李建成一番慷慨表态,听的李渊也是心花怒放,不由暗松了一口气,捋须哈哈大笑起来。
陡然间,他一拍案几,欣慰道:“建成啊,为父有你这样深明大义的长了,何愁大业不成啊,你就即刻去做准备,不日与世民领兵南下,攻破雁门,夺下晋阳,为咱们李家开拓一番大业吧。”
“儿定当为父王赴汤蹈火,再所不惜!”李建成也是兴奋如狂,慨然领命。
父子二人,相视大笑起来,狂烈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
燕京。
诸路魏军已经在云集京城,不出半个月时间里,已经集结了近三十万大军。
这个数字还不够,陶商的计划是集结四十万大军,调集尽可能多的军队,以倾国之兵北伐。
这一次的北伐,他不仅仅是要消灭李渊这个南院大王,还要一口气杀入塞外草原,连同耶律阿保机和他的辽国,一并覆灭。
金殿中。
阶前的地面上,已铺开了巨幅的地图,陶商立于高阶之下,俯视着脚下的大地图,鹰目在那一座座地标上扫来扫去,思索酝酿着灭敌之策。
“禀陛下,我后续五万大军,最迟三天后就可以集结完毕,合并州卫青将军的五万兵马,合计将有四十万大军,不日就可起倾国之兵北伐辽国。”
阶下处,李存孝向着陶商一拱手,汇报军情,猎猎的兴奋战火,全都写在了脸上。
陶商微微点头,一拂手,豪然道:“好!等大军一集齐,就克日北伐,灭了辽国!”
大殿中,众将的热血沸腾起一,一个个跃跃欲战,立功心切。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射入殿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很快清晰的站在了大殿中,拜倒在陶商脚下。
是戴宗!
陶商的心头陡然间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此前已派戴宗前往并州,通知卫青樊哙等大将,做好北伐灭辽的准备,并令戴宗就近潜往敌境,侦察敌情。
今戴宗一去一回,前后不到四天时间,如此匆匆的赶回来,令陶商心中不由产生一个念头:
并州出事了。
“启禀陛下,并州急报,数日前李渊发五万辽军突袭雁门关,张将军力战不敌,失了雁门关,五万辽军长驱南下,已围了樊将军所守的晋阳城,卫青将军正率兵马在赶往晋阳的路上,特叫臣赶回来向陛下求援。”
雁门关失守?
晋阳城被围!
这道噩报一出,金殿震动,殿中大魏文武重臣们,无不是骇然惊变,一片哗然。
并州果然出事了……
陶商鹰目为之一动,剑眉深凝,神色间有几分意外,心忖:“没想到,这个李渊竟然选择了先下手为强,竟抢在我四十万大军兵临之前,先动手犯我,李渊啊李渊,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意外啊……”
陶商惊奇时,殿中众臣们早已议论纷纷。
显然,大家伙都以为李渊势弱,面对大魏四十万大军即将到来的威胁,必会明智的选择坚守城池,坐待耶律阿保机的主力援军到来。
他们任谁也没想到,李渊竟然敢主动出击。
“李渊以区区五万兵马,就敢先发制人,难道他不怕五万大军兵围晋阳不下,被我们随后赶来的大军围歼于晋阳城外吗?还有,雁门关也算是险关,张郃也算是宿将了,怎么会给辽军这么快破关,长驱南下深入并州腹地呢,这也太不合理了……”
绝顶的谋臣刘基,情绪也激动动来,喃喃自语着,结巴也没有了,狐疑不解四个字,却写满在了脸上。
“刘半仙怀疑的对,张郃怎么会这么快失了雁门关,李渊的大军是怎么速破关城的?”
陶商的脑海中,也升起一个斗大的问号,思绪飞转,蓦然间身形一震。
“难道说,是那个人?”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我还能为大魏而战!()
陶商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身影。
那个身影,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一场战争的能力。
“陛下,晋阳乃并州核心所在,万不容有失,请陛下速率大军前去解晋阳之围才是。”韩信立刻进言道。
话音方落,李存孝却道:“樊将军乃我大魏宿将,晋阳城也是天下坚城,樊将军守个十天半月应当不成问题,我们不若晚几天再去救晋阳,待辽军久攻不下,锐气丧尽之时,大军再一鼓作气杀到,将辽军聚歼于晋阳城下。”
此刻,刘基的情绪也平伏下来,点头道:“樊大胃守住晋阳应该没什么问……问题,李将军的提议,陛下可以考……考虑。”
“一刻也不能等!”
陶商却腾的站了起来,大手一拂,喝道:“传朕旨意,大军克日兵发晋阳,朕要亲自去救樊哙。”
此言一出,众臣们皆是神色疑惑,便想辽军不过五万人而已,怎么看起来天子却会如此忌惮,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前去救援。
似乎,天子也太把李渊当回事,对樊哙太没有信心了吧。
“陛下,我们用得着这么着急么?”尉迟恭忍不住问道。
陶商却沉声道:“晋阳城危在旦昔,朕再不着急,樊哙就要有性命之忧,必须要快。”
旁人不知李渊实力,陶商身为系统的拥有者,却深知李渊的底牌,别看他麾下兵马少,但却有几员实力可怕的文臣武将,绝不可小视。
既然他们能速破雁门关,那就有可能连晋阳也快速攻下,到时候樊哙这个自海西时代起,就跟随自己的元功宿将,就将生死难测。
陶商绝不容樊哙有失,他必须要快。
当天晚上,陶商便御驾亲征,离开燕京,率领着近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而去,准备由井陉关入并州,穿越太行山脉,从东面赶去救晋阳。
与此同时,陶商又传下旨意,命韩信率余下十万大军,由居庸关西进,攻取代郡,直取李渊的南院大王都城平城。
陶商当然知道李渊麾下只有六万兵马,如今分出五万大军入侵并州,那么就意味着平城一线可调用的兵马,不超过一万。
既是如此,陶商索性就改变了既定战略,由自己去救晋阳,从并州一路北上伐辽,改由韩信率偏师,从幽州出发,西进伐辽。
陶商相信,以韩信的统兵能力,率十万大军,足以收拾只余下一万人马的李渊。
大魏帝国的战争机器,终于在沉寂了几个月后,再次高遗运转过,四十万步骑大军,兵分两路直扑各自的目标。
同时,数以十万计的民夫,则被征调起来,将从天下各地调集来的百万斛粮草,紧跟着大军,运往既定的前线。
伐辽之战,正式拉开帷幕。
……
晋阳城。
“樊”字的大旗,在这座并州治所上空,猎猎飞舞,依旧是那么耀武扬威。
城池四周,五万辽军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象征辽国的狼旗,和象征主师的“李”字将旗,铺天盖地,无边无际。
城头一线的魏军将士们,皆是握紧了刀枪,神经紧绷,准备着一场大战,脸上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并非是畏惧,也并非是害怕,而是仅仅被这突然杀至城下的敌人,搞的有些猝不及防而已。
原因很简单。
自天子灭了晋国,杀了袁尚之后,晋阳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尝到战争的滋味了,哪怕是前几年的辽军大举南下,也都是被挡在了雁门关外而已。
晋阳城的这支守军,已经享受了太久的安逸和承平,连手上的茧子都快要消掉了,他们当中,甚至还有不少人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触到战争,可以安安稳稳的等着天下太平,马放南山之时衣锦还乡。
却没想到,战争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降临在了他们眼前。
本来在几百里外的辽军,神兵天降之般围城而至,坚不可摧的雁门关,形同虚设一般。
一切的变化来的太快,快到他们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地步。
所有人都在云里雾里,琢磨着辽军是怎么做到神兵天降之时,城头之上,却唯有一人根本就不当回事。
城楼上,丝丝缕缕的肉香在弥漫,勾的附近的魏军士卒们,直舔舌头。
篝火在熊熊燃烧,一根硕大的羊腿正在火上被烤着,不时发出滋滋的油花声,听着就让人嘴馋。
樊哙则蹲在旁边,杀猪刀一边拨弄着烤羊腿,一边哼哼着小曲,还时不时的灌几口晋阳产的烈肉。
又是一口酒灌入喉中,樊哙大呼过瘾,啧啧赞道:“老家的甘家美酒虽然醇香,却不及这并州的酒烈,够味道,哈哈哈——”
大笑声中,樊哙抓起了烤的差不多的羊腿,狠狠的连撕几口,喝的过瘾,吃的更加过瘾。
樊哙非但没有半分担忧,相反,他还很兴奋。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自从陶商一统两河之后,麾下强悍的猛将层出不穷,他樊哙虽然是元功宿将,但在众将群中,已显的不再那么耀眼。
故每逢大战,他樊哙已很难被委以重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也被调离了前线,做起了一方镇将。
现如今,他已经以太原郡太守,镇北将军,解良侯的身份,坐镇晋阳有三四年之久。
以他樊哙现在的能力,能坐上四镇将军的位子,还被封以县侯的爵位,放眼大魏,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存在。
樊哙知道,天子这是念着他从海西之时,就追随至今的元功宿将的身份,才给了他与自己能力不相匹配的官职地位。
而且晋阳这种地方,名为重镇,但北有雁门关拱卫,基实是高枕无忧之际,天子让他镇守这里,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让他养老,安享清闲和荣华富贵。
“陛下啊陛下,老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安享富贵,我老樊打心眼里感谢你,可你不知道,我老樊宁愿在沙场上战死,死的痛痛快快,也比在这里闲死好啊。”
樊哙心中暗暗念叨着,站起身来,俯视着城外茫茫敌军,猛啃一口羊腿,眼珠子里燃烧起久违的狂热。
辽国入侵,雁门失守,高枕无忧的晋阳城,一转眼间,变成了危如累卵之城。
这却正是樊哙所期盼的,他终于又可能再显雄风,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让他樊哙的名字,再次扬名天下,为世人津津乐道。
“陛下,我老樊会向你证明,我樊哙还可以为你征战沙场,我我还能为你的大业尽一份力!”
樊哙将口中之肉咽尽,将骨头渣子,狠狠的吐下了城,吐向了城外无边无际的辽军。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响起,城外的辽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