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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速。他还预测到,当他们飞过那里时整个地区的乌云会消散,他们将会在极好的飞行条件下在晴空中去发现日本人。
黑板上还给飞行员指示了“哈巴库克”号在未来3小时内的航向和航速。这是他们返航时所需要的情况。维安舰长一丝不苟地在起飞前给飞行员下达军舰的航速和罗经航向。这对出去作战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在3小时内航空母舰要从飞机起飞位置移动60海里。
把所有情况下达给飞行员到他们登上飞机。只需要20分钟,到攻击部队的最后一架飞机起飞不超过30分钟。这一次“哈巴库克”号总共起飞了276架飞机(其中有94架鱼雷机,106架侦察机和俯冲轰炸机),大部分携带一颗1000磅炸弹,有几架侦察机携带一颗500磅炸弹和两颗100磅炸弹。它们由近100架战斗机掩护,这些战斗机将负责对付日本的防御战斗机。
攻击编队刚离开飞行甲板,早先派出的侦察机就出现了,它们放下了起落架和挂钩。这是无言的信号。表明它们要降落。第一个降落的机组报告说,他们在日本舰队上空进行了战斗。日本战斗机截击了他们,他们被迫迎战,损失了1架侦察机。却击落了两架截击它们的日本“零”式飞机。他们说,没有迹象表明日本航空母舰出动了“烈风”式单翼战斗机。
轰炸机、鱼雷机和战斗机编队爬高到巡航高度后,穿过一片乌云,在晴空中飞行。几分钟的功夫就飞出了那片云层,正象艾伦海军上尉预测的那样。从那里开始,整个航程都在无云的蓝天之中,能见度达60海里。
俯冲轰炸机中队长汉密尔顿海军少校飞在他的编队前面,爬高到4500米。位于在4000米高度飞行的侦察机队的前上方。在这两支机群的下面是鱼雷机队。战斗机分成两队,一队跟随高空机群。飞在汉密尔顿的后上方,其余的战斗机跟随着鱼雷机编队。
“我们沿着规定的航线飞了60海里。”汉密尔顿后来回忆说。“透过晴空往下望去,下面的景色真值得观赏,激浪打到珊瑚礁上和小小的岛子上,象奶油一样;蔚蓝的大海,碧绿的岛屿,银白的浪涛和金黄的沙滩,景色真是壮观。”
“过了那里,我们向北从东边飞过。到那个时候为止,平安无事。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进入离敌人可能只有三十海里远的海域。几分钟后,我们到了预计发现敌人的海域,我开始用高倍数望远镜搜索远方的水天线。”
“能见度相当好,天空无云,我发现东面差不多四十海里的地方,同我们航线成直角的蓝色海面上有道道白迹,我仔细观察,原来这正是我们寻找的日本舰队的航迹。我呼叫了其他中队长,把情况告诉他们。我们转向,朝着敌舰队飞去。”
“我们在空中很少通话。敌舰在我们现在位置以北二十海里。我把实际距离估计少了。那时我只能看到远处明亮的蓝海上的白色航迹。鲍勃与布雷特(鱼雷机中队长吉米?布雷特海军少校)通话:‘你听到了吗,吉米?’吉米回答听到了,但是他看不到,鲍勃说:‘我带着你进入吧,伙计。’他一发现敌人就那样做了。记得鲍勃的飞行高度比我低,还没有望远镜。”
“我辨别出了那艘军舰,阳光照到浅色的飞行甲板上又反射过来,我认出那是一艘航空母舰。当时我呼叫:‘我看到了一艘兔崽子航空母舰。’鲍勃也看到了。我记得,一直到攻击结束,我们也没再说什么。战斗机之间讲到了关于日本战斗机,但我没去注意他们的对话。”
攻击编队开始了攻击。飞行员们从向阳方向顺风俯冲下来。当英国人和美国人开始攻击时,日本人已经向左转向了。在等待鱼雷机进入阵位同俯冲轰炸机协同攻击时,日本人进行了第二次转向。航空母舰第三次转向时,俯冲轰炸机猛冲了下来。鱼雷机中队也同时开始攻击。
美国人是从5000米高度开始进入的,进入俯冲是在4000米。这时日本航空母舰是顺风航行,这样就使美国人的攻击动作大大简化了,一架俯冲轰炸机第一个投了一颗1000磅炸弹。它正好落在接近舰尾的飞行甲板中间。日本航空母舰的整个舰尾的飞行甲板都起了火,冒着浓烟。
其余飞机投弹的情况要差得多,有好些炸弹根本没有命中日本人的航空母舰。有人在无线电里大叫:“利用风力!伙计!利用风力!”因为是顺风,他们的炸弹投过了头。
“我的后座炮手后来告诉我,在俯冲时有一架日本战斗机尾随我,在我拉起后,对我的飞机攻击了三次。但是,显然他的机枪出了故障。我的炮手根本没看到他开火。那时候我是个活靶子,因为我不知道他在那里,而是忙于观察日本航空母舰中弹爆炸了。我的无线电兵确信他击伤了那架日本飞机,但是没看到它往下栽。”
一些盟军飞机是在4000米高度到达敌舰上空的。空中有日本人的战斗机在巡逻,但是没等它们拦截,他们就开始了几乎是垂直的俯冲。战斗机只有在俯冲轰炸机开始俯冲之前进行拦截才能奏效。因为战斗机在俯冲中一般来说是和俯冲轰炸机凑不到一起的,因为俯冲轰炸机可以用减速板把速度保持在时速250海里,而流线型的战斗机一压机头就会冲到他们前头去了——那时战斗机的时速可达400海里。
日本人的战斗机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日本飞行员驾驶的是“零”式战斗机(中日两国之间激烈的海空大战使日本军用飞机损耗严重。在大型的“烈风”战斗机数量不足时,日本人把淘汰了的“零”式战斗机重新恢复生产),这些日本飞行员可以说是很了不起的。他们的飞行员放下襟翼和起落架,想尽办法放慢速度。然而。他们还是不断的冲到盟军的俯冲轰炸机前面。尽管冲过了头,不过他们仍然死缠着盟军飞机不放。他们拉起来。一个急跃升,又转回来朝着下一架俯冲下来的盟军飞机开火。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一场可怕的混战。
交战双方的飞机来回飞翔,奋力攻击,“零”式战斗机紧跟着盟军飞机穷追不舍,一直逼近海面。盟军飞机一部分是冲着日本航空母舰去了,其余的飞机则攻击周围的日军护卫舰艇。盟军飞机在日本战斗机的全力拦截和周围日舰的高射炮火拦截下,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在俯冲中,很多盟军飞行员看到日本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还有飞机在准备起飞,还有飞机正在用升降机从机库甲板往上提升。他们试图攻击这些飞机,但都被击落了。
正在顺风行驶的日本航空母舰突然来个右满舵,企图转向顶风,让飞机起飞。盟军飞机呼啸着俯冲而下,他们在日本舰队上空编成纵队。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下,然后分开,每个飞行员跟着长机或是自找目标,从开始俯冲直到离海面只有300米时投弹后脱离,一共间隔40秒钟。场面好似一条5000米高的大瀑布,每隔几秒钟就有一条“大鲑鱼”直冲而下。盟军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就象鲑鱼一样从瀑布上顺流而下。
日本战斗机试图同盟军飞机决一死战,就是在盟军飞机这40秒钟的俯冲中,他们也打得十分顽强。但盟军的飞机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他们只能在这个瞄准阶段干扰盟军的飞行员。经常出现这样情形:一串俯冲的飞机最下边是架盟军的俯冲轰炸机,它上面是“零”式战斗机,再上面是第二架俯冲轰炸机在那架“零”式战斗机尾后,而第二架俯冲轰炸机上面又是一架“零”式战斗机,在他们上面还有类似绞在一起的日本战斗机和盟军飞机。
航空母舰周围的日本军舰上的高射炮组成了一道道严密的弹幕。从5000米高度飞下来的所有飞机——盟军的侦察轰炸机、日本“零”式战斗机和盟军的俯冲轰炸机)都穿过这道弹幕,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无暇顾及规避。盟军飞行员紧紧盯着瞄准具。侦察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的后座炮手则向“零”式战斗机猛烈开火。日本人也同样紧张,他们抓住一切机会用20毫米机炮和机枪在一瞬间向盟军飞机开火。
盟军的一些战斗机在5000米高度上保护最后一队俯冲轰炸机,它们在俯冲前的几秒钟是最危险的时候。战斗机的飞行员努力保护他们不受攻击,轰炸机的俯冲十分出色。他们看到。轰炸机投下的第一颗500磅炸弹击中了日本航空母舰的中部,炸坏了飞行甲板,使舰上任何飞机都无法起飞了。
紧跟在后面的一架俯冲轰炸机投下的那颗五百磅炸弹的落点离航空母舰左舷很近,虽然没有命中,但炸弹的气浪把航空母舰飞行甲板上两架着火的飞机给冲到了海里。
一架盟军轰炸机的炸弹直接命中了日本航空母舰右舷的高射炮炮位,把那里的高射炮全炸哑了,还冲掉了三架飞机。还有一架轰炸机刚要俯冲,便遭到“零”式战斗机的攻击。尾炮手用双管7。62毫米机枪开火,击退了日本人持续的攻击。这时两架“零”式战斗机追过来,在近距离内用机枪向这架轰炸机开火,炮手打中了日本飞机。敌机的油箱里冒出烈火,这两架零式战斗机和这架轰炸机一道都栽进了大海。
激烈的战斗使普拉特海军少尉在俯冲时很是紧张。他看到一架“零”式战斗机冲到他前头,向战友施密特少尉的飞机射击。他稍微修正一下俯冲,瞄准这架“零”式战斗机,把它击落了。这时日本航空母舰已经转向。使普拉特的攻击受到了影响,他尽了最大努力把那颗500磅炸弹投到航空母舰旁边,没有命中。然而,他并不满足。又跃升爬高到1300米,用他的那两颗100磅炸弹俯冲轰炸了一艘护航的日本巡洋舰。其中一颗命中了巡洋舰舰尾。这艘巡洋舰无疑成了俯冲轰炸机的靶子了。
接着攻击的是中国海军少尉丁宗磊。他的一颗炸弹命中了日本航空母舰,但在退出俯冲时遭到四架“零”式战斗机的攻击。尾炮手拼命开火。击落了一架日本飞机,他的猛烈的火力使其他几架敌机掉头躲开了,就这样粉碎了敌人的攻击。这架飞机返回“轩辕”号航空母舰后,机身上有32个弹孔,而驾驶员和尾炮手却安然无恙。
盟军侦察机的俯冲也打乱了日本战斗机的防御,因此,俯冲轰炸机再次进行攻击时就要轻松多了,他们机腹挂弹架上都挂着一颗1000磅炸弹。但是在侦察机攻击的两三分钟里,日本舰队疏散开了,每艘舰都有足够的水域进行机动,重型高射炮也开始发挥出威力来。
鱼雷机中队同俯冲轰炸机进行了协同攻击。同盟军战斗机交战逃脱的日本“零”式战斗机现在仍然留在海上,又来拦截正在进入攻击的鱼雷机了。
当“零”式战斗机向攻击编队鱼雷机群横着插过来时,一些飞行员用无线电呼叫掩护战斗机的飞行员:“喂,战斗机过来!把日本佬的战斗机赶走!”
战斗机听到呼叫后,飞了过来——那时他们已对战斗做出了很大贡献,击落了30多架日本战斗机,他们猛烈攻击,又击落了多架“零”式战斗机,其余的“零”式战斗机也被他们赶到了一边,他们及时为鱼雷机队解了围。
再次开始俯冲的第一架俯冲轰炸机是由汉密尔顿海军少校驾驶的。他在对一艘日本驱逐舰进行俯冲时,炸弹被风吹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