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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县名士杨次山的胞妹,光绪二十四年嫁到祁县乔家。婚后两人情深意绵,但多年不育或育而夭折,直到光绪二十九年始得一子。全家高兴至极,对小儿捧若珍宝。而杨氏却因产后生病,不久去世。杨氏去世后,乔映霞失去爱妻,恸哭流涕,日思夜想,誓志不再续娶。谁知十年后,乔映霞在天津躲难,偶因小病去协和医院,遇见正在医院病房实习的大家闺秀刘秀菊,两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陷入情网,一来二去打得火热。虽然乔映霞以年龄悬殊固辞,但刘秀菊为了乔家的钱财,最终说服其父,和乔映霞宣布结婚。婚后生有一子,五年后,两人因个性不合,年龄悬殊,夫妻生活淡化,裂痕愈来愈深,最后以离异收场。离婚后,乔映霞痛不欲生,曾跳楼自杀,致使髁骨断裂,造成终生跛腿。又因受刺激太深,1921年曾一度精神失常,遂在天津、北京及家乡三处往返休养,将大权下放。
伴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国经济的起飞,乔氏家族的事业也有了很大的发展,杨朔铭实施首次币制改革后,大力扶持中国国内的金融业,乔家顺应时势,将原有的钱庄票号改组为更为先进的商业银行,在改组过程中,乔家得到了财政部的支持和帮助,而乔家在资金周转困难时,也经常得到财政部和“人和集团”的帮助,而对于杨朔铭本人的一些“指示”,乔家也言听计从,象这一次的“秘密储银”,就是在杨朔铭的要求下进行的。
在储银工作完成后,果然如同杨朔铭所预计的那样,国际银价开始大涨,正当乔映霞为即将到手的巨大利润而喜悦万分的时候,却传出了政fu准备重订币制和以纸币收兑白银的消息。
得知了这一消息后,乔映霞忧心如焚,他急匆匆的赶到了山西乔氏“大德银行”总部,向行长阎维藩问计,但他却惊讶的发现,阎维藩似乎对此并不担心。
“虽说事有反常即为妖。但我知道,他小杨绝不会干拆自己台的事。”看到乔映霞还是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阎维藩说道,“您想想,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会在全国引发什么样的震动?听他的话储银子的,可绝不仅仅是咱们乔家和‘人和’啊,光咱们山西,康家、金家,刘家也都是唯他小杨马首是瞻啊。”
“这倒也是。”听了阎维藩的解释,乔映霞终于平静了下来。
看到乔映霞神色缓和下来,阎维藩不再提银子的事,而是和乔映霞说起了闲话,两人聊了一会儿,阎维藩感到有些口渴,正准备砌茶,一位银行经理快步的走了进来。
“行长,京里财政部来人,要单独见您。”银行经理对阎维藩说道。
听了经理的话,阎维藩和乔映霞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乔映霞指了指身后的紫檀屏风,阎维藩点了点头,对经理说道:“快!有请!”
银行经理匆匆离去,乔映霞起身快步躲到了屏风后,阎维藩则快速的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清理掉了另一个人曾经在场的痕迹。
很快,伴随着阵阵脚步声,三个人来到了屋里,其中一人给他们做完介绍后便离开了,乔映霞知道这个人是刚才那位银行经理,剩下的两个人,就应该是财政部派来的“特使”了。
“原来是王专员和刘干事,呵呵,好久不见。快请坐快请坐。”阎维藩的笑声响了起来,显然他认识来人。
“阎行长,我们俩这一次是奉杨总长之命而来,这里有一封杨总长的亲笔信,请您先看一下。”来人当中的一位说道。
“这信封上果然是杨总长的亲笔,呵呵,这一个签名可是价值百万呢,这信写的什么我都不用看了,杨总长有什么吩咐,二位尽管说就是了,在下无有不遵。”阎维藩笑道。
“不,阎行长还是看一下信吧,总长特意吩咐过,要阎行长必须看信,如果看完信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请阎行长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好,好。”听对方的话说得郑重,阎维藩打开信看了起来,一时间屋内变得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虽然阎维藩看信的时间并不长,但屏风后屏住呼吸的乔映霞却觉得,时间仿佛已经停滞了。
终于,阎维藩看完了信的全部内容,乔映霞听到了阎维藩长吁了一口气,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杨总长小看了我阎某人,这样的与国与民与己都有大利的好事,我要是不答应,可就没有面目立于这人世间了。”阎维藩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激动,听得乔映霞惊讶不已。
“那就请阎行长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吧,刘干事,把协议给阎行长。”王专员说道。
等到签字完毕,王专员又说道:“此份协议一式二份,一份部里留存,一份阎行长留存,事关重大,请阎行长务必保密。这封信,杨总长命令我们,在阎行长看完后,即行销毁。”
(三百九十一)清洗日资()
“这样的机密大事,稍有泄漏,便是天大的祸患,杨总长小心谨慎是应该的。”阎维藩说道,“可以理解。”
随着几下打火机打火的声音,屋内纸弥漫起一阵淡淡的烟味,乔映霞知道,他没有机会看到杨朔铭的这封亲笔信的内容了。
两名财政部特使起身告辞,在确定送走了他们之后,乔映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乔映霞现身,阎维藩将那份协议交给了他。
乔映霞拿过协议只看了一眼,面色立时大变。
“财政部收兑白银是真的了?你怎么能答应呢?”
“东家莫慌,这银子还是咱们的。”阎维藩指了指协议中的几项条款,“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银子留在咱们手里。”
乔映霞听阎维藩这么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下神来,仔细的看起协议来。
很快,乔映霞看完了协议,但他眼中的疑惑之色,并未因此而消除。
“这银子是在咱们手里,但这样一来,咱们不成了财政部的管库员了么?”乔映霞说道,“禁止在交易中使用实银,只许用银元券,又不许出境,那攒这许多银子有什么用?”
“刚才杨总长在信里详细解释过这么做的原因。”阎维藩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想要给咱们这些搞实业的人手里留下白银窖藏以备将来之用,不让这些银子流失到国外,再就是为了对付日本人。”
“对付日本人?”听了阎维藩的话,乔映霞惊疑不已,因为他想不出,这白银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
“是的。从现在起,不出十年,我中华和日本必有一战,”阎维藩肯定地点了点头,竟然露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所谓的胜于庙堂之上,这一次,咱们中华先在经济上灭了它日本一道,当获必胜!”
1935年1月3日,中国政fu财政部发布了《实施币制改革布告》,主要内容如下:
一、自本年1月4日起,以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工农银行四家银行所发行之银元券为国家法定货币,所有完粮纳税及一切公私款项之收付,概以银元券为限,不得行使现金,违者全数没收,以防白银之偷漏。如有故存隐匿,意图偷漏者,应准照危害国民紧急治罪法之治。
二、中央、中国、交通、工农四银行以外,曾经财政部核准发之银行钞票,现在流通者,准其照常行使;其发行数额即以截至1月3日止流通之总额为限,不得增发。由财政部酌定限期,逐渐以中央钞票换回,并将流通总额之法定准备金,连同已印未发行之新钞及已发收回之旧钞,悉数交由发行准备管理委员会保管。其该准印制中之新钞,并俟印就时一并照并保管。
三、银元券准备金之保管及其发行收换事宜,设发行准备管理委员会办理,以昭确实,而固信用。其委员会章程另案公布。
四、凡银钱行号商店及其他公私机关或个人,持有银元本位币或其他银币生银等类者,应自1月4日起,交由发行准备管理委员会或其指定之银行,兑换银元券。除银元本位币按照面额兑换银元券外,其余银类各依其实含纯银数量兑换。
五、旧有以银币单位订立之契约,应各照原定数额于到期日概以银元券结算收付之。
六、为使银元券对外汇价按照目前价格稳定起见,由中央、中国、交通、工农四行无限制买卖外汇。
1月8日,中国政fu又公布了一份“新币制说明”的文件,保证新币制不会导致通货膨胀。中国政fu通过“回答民众对新币制的疑问”,强调了币制改革的几个重要方面。针对有人怀疑汇兑稳定的可行性问题,中国政fu保证实行稳定汇率,如果汇率相差太大,四大政fu银行将联手进行干预。针对商品价格可能出现的波动,中国政fu保证波动将是暂时的,在短时间内就会稳定下来,并多半会维持在轻度通胀的水平上。关于禁止实银流通,中国政fu说明了使用纸币银元券的好处,建议民众改变使用实物白银的习惯,同时中国政fu声明,银元券有足够的准备金支撑,流通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中国政fu发行纸币银元券的政策一公布,英国驻华公使立即发出英皇敕令,要求所有驻华英商和英国侨民遵守中国法令接受银元券,不得再使用白银。在中国金融界占有重要地位的汇丰、麦加利等英资银行率先交兑库存白银给中国中央银行,总数近3亿两白银实银。花旗银行等在华美资银行也向中国政fu交兑白银计1。17亿两。
日本,横滨,正金银行总部。
在一间会议大厅里,一场秘密会议正在紧张的进行中。
“北京政fu成功地在经济和金融上再一次达成全国统一了。”
“支那历史上的纸币发行信誉极差,因而屡次失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不,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支那政fu这一次发行纸币能够成功的关键是有了西方国家外汇的信誉和英米的支持,英米的支持是为了限制日本在东亚开拓的战略目的,支那在欧战结束后能够将不平等条约废除,其中关键的原因就是支那的金融与英米挂钩,实现与英米经济金融一体化后,这些不平等条约便成为了自由贸易的国际金融资本的障碍,这才是英米支持支那的经济基础。”
“你们知道支那这一次拿到了多少财富吗?到去年为止,支那对外外债是13亿银元,而各国在支那的投资总计有60亿银元,在支那的民间债权、财产、房产等价值90亿银元,这些资产全部从白银被置换成为了银元券,这些财富是支那国民生产总值的二倍!是支那货币发行量的五倍!也是支那自1840年以来所有的战败赔款的10倍还多!这是支那金融界的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大胜利!要知道,在满洲、蒙古和华北,外国资产以日本为多,英米这样的政策是慷他人之慨!卑鄙啊!卑鄙!”
“支那发行的货币与英米货币挂钩,本身就是符合英米的利益的,同时支那发行货币收兑了大批的白银与英米置换成为外汇,也就是他们的纸币,这些外汇所换取的白银流入了英米腰包,成为了重要的贵金属储备,平抑和控制了英米由于危机和信用破产可能造成的恶性通货膨胀,支那由于发行纸币购买力增加也消费了英米危机中过剩的产能,这样的结果对于英米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