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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的。”
“辛苦你了,耿师傅,这些钱你先拿着,给工友们买些宵夜。”陆昱霆把一叠钱塞给耿师傅。
“陆老板,你太客气了,我们都是老员工了,大家伙都爱厂如家,我们绝不会让山田的阴谋得逞。”
“谢谢!那就拜托了。”
山田见这些日本浪人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很是恼火。
“我让你们去把陆昱霆的糖厂砸了,你们居然被赶出来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那些护卫队的工人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拿起铁锹和砍刀就向我们逼过来,他们人多势众,我怕我们吃亏,所以就回来了。”一个日本浪人向山田解释。
“几个中国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真是一群窝囊废。这样,你们晚上继续去厂里,这次让他们尝一尝烤肉的滋味。”山田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哈伊。”
深夜,这群日本浪人穿着中式短打,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地从围墙上爬了进去,然后把汽油从屋顶上浇下去。
正在巡逻的护厂队的一名队员看见屋顶上有个黑影,连忙把手电朝黑影处照过去,那黑影一惊,躲闪不及,踩碎了不少屋顶上的瓦片,把护厂队的其他队员都惊醒了。
“不好,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小日本要来烧厂子了,大家快点离开这儿,打电话叫消防局救火。”耿师傅连忙吩咐其他队员。
果然,屋顶上有火苗窜出来了,大家连忙去救火。
“耿师傅,我们抓住了一名纵火犯。”护厂队队员把一个身着黑衣的家伙推到耿师傅面前。
耿师傅抓住那人的头发,往上一揪:“原来是你啊。你以为穿成中国人的模样,我们就认不出你们这些个日本狗杂碎了吗?阿伟,看紧了,别让这混蛋溜了。”
“嗯,我知道,耿师傅。”阿伟把一块沾满机油的破抹布塞进那个日本浪人的嘴里。
很快,火势被控制了,不一会儿,火就被熄灭了。耿师傅看了看糖厂,有两间厂房有不同程度的损毁,还好,大部分车间和仓库都完好无损。
昱霆接到电话,立刻从家里赶到厂里。
“陆老板,你来了,你看,这是日本浪人干的,他们想烧毁我们的糖厂,幸亏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灾,只烧了包装车间的屋顶和堆放甘蔗的仓库。幸好甘蔗已经用了差不多了,否则损失还要大。”
“厂里的弟兄们怎样?有没有受伤的?”
“没有,大家都警觉得很,所以没有兄弟们受伤。”
“耿师傅,你电话里说,抓住一个日本浪人,人呢?”
“阿伟看着呢,就绑在车间里。”
“走,一块儿去看看。”
昱霆走进车间,看见阿伟正看着这个日本浪人,双手被反绑着,嘴里被塞上了抹布。日本浪人见陆昱霆来了,想哼哼唧唧地站起来,被阿伟一脚踹倒。
“给我放老实点。”阿伟厉声喝道。
陆昱霆走到日本浪人面前,把那块破抹布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然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说,是谁派你来烧厂的?”昱霆双目直射日本浪人。
日本浪人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日本话。
“陆老板,他说什么呢?”耿师傅听不懂这个日本浪人在那儿扯着脖子叫嚷什么。
“他说他是日本人,我们能拿他怎么办?”陆昱霆笑了笑:“看来日本人也有不少嘴硬的鸭子,阿伟,动手吧,打到他求饶为止。”
阿伟一把揪住这个日本浪人,一顿老拳下去,那个日本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陆昱霆坐在旁边喝着水,冷冷地望着地上的日本浪人。
“好了,阿伟,停一下。”昱霆向阿伟示意。
阿伟停了下来,陆昱霆蹲下,望着鼻青脸肿的日本浪人,用日语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藤井英夫。”这个日本浪人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然全无。
“是谁让你们来烧我的厂子的?”昱霆接着问。
“是山田会长。”藤井英夫直接把山田一雄给供出来了,这并不出乎昱霆的意外。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六个。”
“他们都住在哪儿?”
“就在靠近沙面的日本会馆里。求陆老板开恩,放了我。”藤井英夫大声告饶。
“现在我还不能放了你,如果你能在法庭上指认山田指使你们烧厂的事,我可以考虑对你不予追究。”昱霆对藤井英夫提出要求。
“这样做,山田会长是不会放过我的。”藤井英夫心里感到一阵惶恐,他知道山田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出卖他的,一定会对他严惩不贷。
“不这样做,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考虑一下吧,藤井先生。”昱霆也丝毫不退让。
藤井低下头,沉默无语,陆昱霆见状,便站起身来,转身朝车间外走去。
“好的,陆老板,我愿意跟你们合作,请你放我一条生路。陆老板,我答应你。”藤井在陆昱霆的身后歇斯底里地叫道。
第六十八章 暗施毒计()
陆昱霆一纸诉状把山田一雄告上了广州高等法院,状告山田不择手段欺行霸市,打砸不成,火烧宏盛糖果厂。这起官司因为牵扯日本人,广州的伪政府自然不愿插手此事,虽然知道陆昱霆言辞凿凿,证据在握,而且还有日本浪人藤井英夫的证词,但因为怕得罪日本当权派而想不了了之,所以一桩简单明了的案子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肯结案。
陆昱霆也不罢休,利用舆论,给山田施加压力,每天《白云日报》上都刊登一篇影射山田的《倭瓜发迹史》,这让山田对陆昱霆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山田一雄为谋一己之私而火烧宏盛糖果厂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同僚中也有不少人对他的龌蹉行径感到嗤之以鼻,而陆军参谋本部的铃木少将也训斥他破坏了广州治安,这与日本高层要让广州这座名城在日本人的治理下繁荣祥和的执政理念相悖,与要让广州市民臣服于日本人的愿景背道而驰。
受到训斥的山田因此不敢再肆意妄为,明目张胆地采取行动对抗陆昱霆,但他并不甘心,总是在千方百计寻找报复的机会,暗地里搞垮陆氏集团。
玉蓉已渐渐大腹便便,昱霆每天回来都嘘寒问暖,有时甚至亲自下厨给玉蓉做可口的饭菜。啸儿和吟儿都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昱霆便把这俩孩子送到庄老先生办的私塾里去上学。鸣儿也挺乖巧,一个人在家画画儿,喂喂鸟,常常缠着昱霆给他讲故事。一家子其乐融融。
虽然昱霆的公司遇到许多烦心事,但他从不在玉蓉面前流露半点怨言,他总是笑呵呵地面对玉蓉,还教玉蓉写字,吹埙。
“以前总觉得少爷是最有学问的,现在觉得你比少爷更有学问。”玉蓉崇拜地看着昱霆写书法。
“人和人都是有差异的,昱霖的功课也不错,就是缺少点长心,有时稍微急躁一点,不过他的鬼点子多,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他从小立志行伍,崇拜岳飞,戚继光等抗敌名将。”
“那你呢?”玉蓉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我性格比较沉闷些,我虽然比昱霖年长两岁,但小时候总是他欺负我,鬼点子都是他出的,挨骂的却是我比他多。昱霖好动不喜静,看着一大堆账单就会乏困,所以大伯也就不指望他在商界有所发展,但他认为我是一颗从商的苗子,所以就一直刻意地培养我成为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在太平盛世,或许我们陆家产业还能发扬光大,但现在是乱世,中国的民族工业难以为继,这陆氏集团也是江河日下,我真的是愧对大伯啊。”
“昱霆,你已经尽力了,这种局势下还能苦撑下来的企业又有几家,你别自责了。”
“玉蓉,你真的是善解人意。”昱霆抬起头来,向玉蓉投来感激的一瞥。
“昱霆,你这写的是什么呀?行吟坐咏,什么意思?”玉蓉一字一顿地念着这四个字。
“行吟坐咏,就是指走着念诵,坐着歌唱。形容到处都在读书,我打算把这幅字贴在啸儿和吟儿的书房里,让他们记得要多读书。”昱霆搁下毛笔,给玉蓉作解释。
“昱霆,你想的真周到。”
“玉蓉,你快要生了,我想不管是生男生女,都起名叫‘咏’字,陆轩咏,跟啸儿,吟儿,鸣儿一样,都是口字旁的,咏是指经过时间与空间沉淀、源远流长的、值得称道的意思。”
“这个名字真好听,意思也真好,就叫陆轩咏。”玉蓉摸了摸腹部:“咏儿,你听见了吗?爸爸已经给你取好名了。”
山田一雄明里不敢再造事端,但暗地里却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总在寻找机会整垮陆昱霆,整垮陆氏集团。
一日,他在街上看见藤井英夫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朝日本会馆走去,对于这个藤井,山田甚是恼怒,上次就是他在法庭上指认山田是火烧宏盛糖果厂的罪魁祸首。所以,山田一直认为藤井的出卖是他遭受铃木训斥的直接原因,因而一直想找机会除掉藤井。
山田见藤井神志不清,急忙让手下把藤井拉到车上,然后朝自己的寓所方向驶去。
藤井被带到了山田的寓所,山田手下把还处于醉态之中的藤井扔在院子里。
“把他弄醒。”
山田的手下端出一盆凉水朝藤井泼过去,藤井顿时酒醒了。
“怎么样,藤井君,酒醒了吗?”山田走到院子里,看着狼狈不堪的藤井。
藤井见到山田,顿时吓得支吾起来:“山田君,你想干什么?”
“藤井君,你那天在法庭上是不是也喝醉了?竟然胡言乱语,帮着支那人指认你的同胞,你真是天皇的好臣民啊!”
“不不不,山田君,我是被逼的,我不想出卖你。”藤井爬过去抱住山田的腿。
“藤井君,看看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像我们大和民族的子孙,我真的是为你感到羞愧。为了让你迷途知返,我特意把你请来,希望你能将功补过。”
“如何补过?山田君。”藤井觉得自己有救了,急切地问道。
“用你的命搞垮陆昱霆。”山田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不,不不不,山田君,我不想死,我还要回日本,我要回家种田去。”
“你活着回去只能给大日本带去耻辱,但你的死却能给大日本带去荣光。”
藤井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央求着山田,山田鄙夷地看了一眼藤井,朝手下努了努嘴,手下立刻把藤井按倒,掰开藤井的嘴,把一杯酒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藤井七窍流血而亡。
几位日本浪人抬着藤井的尸体朝宏盛糖果厂走去。
“你们怎么又来了?”看门老伯看见这伙日本浪人要进厂,连忙挡住去路。
“我们要见陆昱霆,我们要他偿命。”日本浪人恶狠狠地叫嚣着。
护厂队跑了出来,把日本浪人拦在门外。
“陆昱霆在哪里?是你们厂的糖果害死了藤井君。”一个日本浪人振振有词。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的糖果害死了你们日本人?”
“是的,就是这种糖,藤井君吃了之后,就暴毙了。”日本浪人从衣袋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