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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峰这么快就要走?”淑妍一听,脸色都变了。
昱霖见淑妍的脸色都被他吓得煞白,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道歉:“是我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
“讨厌。”淑妍一拳捶在昱霖的肩膀上,疼得昱霖龇牙咧嘴。
淑妍换上了一身玫红的旗袍,略施粉黛,走到昱霖面前:“好了,闭上嘴,走吧,昱霖。”
昱霖拎着食盒,拿了两瓶茅台,带着淑妍来到了光影照相馆的二楼。然后吩咐虎仔在下面警戒。
淑妍一见到明峰,就连忙走了过去。
“明峰。”淑妍望着明峰消瘦的脸庞,用手抚摸着
“淑妍。”明峰深情地望着淑妍。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千言万语都无法倾诉彼此的思念。
昱霖咳嗽了一声,两人不好意思地分开了。
“今晚你们就住这里,我把虎仔带走,他在这儿,你们不方便。”
明峰敲了敲昱霖的脑袋:“就你鬼心眼多。”
“好了,好了,明峰,淑妍,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三人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昱霖望了望二人,慢悠悠地说道:“淑妍,喝完这杯酒呢,我要跟你说一下,明峰呢,这次的公开身份是玉蓉的叔叔,也就是我们的表叔,你呢,就是明峰的表侄媳妇,这样的话呢,你们就不常见面了,如果你们想要牛郎织女相会呢,就只能在我这个一亩三分地里了。”
淑妍娇羞地望着明峰,明峰狠狠地瞥了一眼昱霖:“我怎么觉得你像个王母娘娘?”
“明峰,你这可是没良心,我是那喜鹊,给你们搭桥的喜鹊。”昱霖调皮地说。
“来,为我们的喜鹊干一杯。”明峰举起酒杯,开怀畅饮。
“明峰,快来尝尝胖婶的手艺,你有好些日子没吃到胖婶做的饭了吧。来,尝一尝这叉烧。”
昱霖把一大块叉烧夹到明峰的碗里,明峰夹起来,放进嘴里:“嗯,真是香,这确实只有胖婶才烧的出的味儿。”
三人一起边吃边聊,明峰把形势跟昱霖和淑妍介绍了一下,淑妍把她最近在上海站所看到的一些情况向明峰做了汇报,昱霖也把最近报社里面接触到的民众呼声,思潮跟明峰通了气。
“哦,明峰,我想起来了,上次我给你发去的那份关于变色龙的电报,你有没有转达给苏北方面?”
“我已经转达了,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明峰摇了摇头。
“这个变色龙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才行。”
“相信苏北方面很快能找到这个资深的保密局卧底。”明峰把杯中酒一口喝尽:“昱霖,淑妍,现在老蒋正在集结部队,寻找机会制造摩擦,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把酒言欢之后,昱霖把虎仔带回吉祥里18号,光影照相馆内便只剩下明峰和淑妍二人。
“淑妍,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明峰轻抚着淑妍的乌发:“我看你消瘦了不少。”
淑妍依偎在明峰的怀里,摸了摸他的脸:“你也是,老了不少。不过,老得最快的是昱霖。我看他这些日子添了不少白发。”
“是啊,昱霖这些年来遇到许多变故,这些打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明峰一想起昱霖的遭遇,心里便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我真担心,一旦这里的任务结束了之后,昱霖会不会垮掉,我觉得他现在能支撑下去的动力就是工作,玩命地工作。”
“他这些天已经好多了,情绪已经没有那么低落了,我这回当了次月下老人,把昱霖和玉蓉用红线绑一块了。”淑妍朝明峰笑了笑。
“真的?”明峰很是惊喜:“我只当你是穆桂英,没想到你还能当红娘,淑妍,这件事你做得不错,要是昱霖身边有玉蓉照顾,那我这个好兄弟一定能够重振雄风。”
“其实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我只不过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而已,如果没人去捅这层窗户纸,那按昱霖的个性,他一定会终身不娶,为淑娴守身至死。淑娴虽然是我的亲妹妹,而且还是孪生妹妹,她的死就像是另一个我死了一样,当初你告诉我这个噩耗时,我真的是难以接受,不过,我现在想通了许多,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而我们这些人一直就在生死边缘行走,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寻常事,活着的人就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不想让昱霖一直生活在失去淑娴的痛苦之中,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得到幸福,否则老天爷对他太不公了。”
明峰亲吻着淑妍的乌发:“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往前看,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22
第一百四十一章 骨肉团聚()
第二天一大早,淑妍和明峰收拾停当之后便要把店门关上,离开照相馆。淑妍无意中看见了橱窗里的一张毛豆子和他老爹的合影,怔住了,连忙把明峰拉过来。
“明峰,明峰,你快过来看,快过来看。”淑妍心急慌忙地把明峰拉到了橱窗前。
“什么事啊,这么慌张?”明峰不明就里,茫然地被淑妍拖至橱窗前。
淑妍指着那张二十吋的相片:“明峰,你看,这张照片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当年的柱子哥?”
明峰听淑妍这么一说,连忙仔细辨认:“是的,应该就是柱子哥。”
明峰边说边连连点头。
“那他身边站着的这个男孩是谁?是柱子哥的儿子?”淑妍急切地问道:“我记得柱子哥没孩子呀?”
“那会不会是我们的胜男?”明峰脱口而出:“看岁数应该和我们家的胜男差不多大。”
话一出口,淑妍和明峰二人立刻心潮澎湃。
淑妍望了望照片上的男孩,又望了望明峰:“我觉得这个孩子的眉眼之间跟你好像。应该就是我们的胜男。”
明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淑妍:“跟你也有几份相似。这应该就是我们的女儿胜男。”
淑妍说着,捂着嘴,眼泪唰唰流淌下来。
“淑妍,别哭,别哭,这是好事,我们终于找到胜男了。胜男和柱子哥到这里来拍照,那虎仔和昱霖一定知道他们的住址。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
淑妍点了点头。
正巧,虎仔朝照相馆走来,淑妍一把抓住虎仔。
“虎仔,你认不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淑妍迫不及待地望着虎仔。
虎仔顺着淑妍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认识,这张照片是我拍的。他叫毛豆子。那是他老爹。”
“毛豆子?”明峰转过头问虎仔。
“他以前是个街头混混,经常干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不着调的事情,不过,他后来到一品斋来干活,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再没干过什么坏事,陈老板说,他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跟他现在是好兄弟,哦,不能称兄弟,说出来,你们也不信,这毛豆子其实是个假小子,他是个女的。”虎仔摸了摸脑袋:“真没想到,毛豆子居然是个女孩。”
淑妍和明峰对视了一下,感觉心砰砰直跳:“那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就住在棚户区那里。”
“虎仔,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好吗?”淑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胜男。
“哦,好的。”虎仔不知道明峰和淑妍两人为什么会对毛豆子这么感兴趣,从他们热切的目光里,他能感受到毛豆子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凡,便连忙带领明峰和淑妍前往棚户区。
闸北的棚户区就是一个贫民窟,那里到处是茅草屋,垃圾堆,蚊蝇飞舞,蛆卵丛生,便溺四溢,扑面而来一股臭味。
淑妍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不禁悲从中来。
虎仔走到一处草棚前,拍了拍门:“毛豆子,毛豆子。”
出来开门的是毛豆子的老爹,他一开门,见是虎仔,便露出微笑:“是虎仔啊,你来找毛豆子?她去给我抓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柱子哥。”明峰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毛豆子老爹的手:“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明峰啊。”
“啊……啊,啊……”老爹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十多年前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徐明峰:“你真的是明峰,真的是胜男的爹吗?”
明峰热泪直淌:“是的,是我,是我。”
淑妍也走上前去:“柱子哥,终于见到你了。”
“胜男她娘。”柱子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淑妍正是胜男的亲娘:“来,进来坐,进来坐。”
柱子把明峰和淑妍还有虎仔一起请进屋里,小小的屋子进来三个人之后,显得格外局促。
明峰发现柱子一瘸一拐的模样,连忙关心地问道:“柱子哥,你的腿怎么啦?”
“拉黄包车时给汽车撞了。留下了后遗症,看来这黄包车是不能再拉了,我正准备过几天找个看仓库的活干干。”
“柱子哥,柱子嫂呢?”淑妍见柱子嫂不在屋里,便开口问道。
“死了,鬼子扫荡的时候死了,我是从死人堆里抱着胜男逃出来的,我们一路逃到上海,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了。”柱子叹了口气:“这些年就我跟胜男两人相依为命,胜男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也没有能力对她进行管教,她常常跟一些街头流浪儿混在一起,身上有不少毛病,我愧对你们哪,没把胜男带好。”
“柱子哥,你这么说,让我们怎么过意得去,为了胜男,嫂子死了,你为了养活胜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胜男能活到现在,这全是你的功劳。”明峰紧紧握住柱子的手,两行热泪流淌下来。
“是啊,柱子哥,要不是你含辛茹苦地养大胜男,我们可能再也无缘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明峰,淑妍和柱子正在叙谈往事时,门被推开了,毛豆子回来了,手上提着几包草药。她见屋里一下子有这么多人,看见虎仔待在一边,脸上便觉得发烫。
“老爹,我回来了。”毛豆子把草药放在桌上,低着头跟虎仔打了个招呼:“虎仔哥,侬来啦?”
“毛豆子,来,过来。”柱子把毛豆子拉到自己身边:“毛豆子,这是你的亲爹和亲娘。”
毛豆子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两位穿着光鲜的先生太太,正觉得纳闷,这两位看上去像有钱人的先生太太怎么会来他们这儿的棚户区。现在一听老爹说,这两位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毛豆子简直不敢相信。她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望着明峰和淑妍。
淑妍一把抓住毛豆子的左臂,把袖子往上一撸,看见左上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眼泪扑簌扑簌直掉:“胜男,你真的就是我的胜男。”
淑妍一把抱住毛豆子,泪水像开闸似的哗哗直淌。
毛豆子连忙把袖管放下来,退后两步,朝老爹身后躲去:“我不叫胜男,我叫毛豆子。”
“傻孩子,毛豆子是你的小名,街坊四邻的觉得你长得瘦弱,像根豆芽菜,所以就叫你毛豆子,胜男才是你的大名,你的大名叫徐胜男。”柱子连忙给毛豆子解释。
“老爹,伊拉真呃是我呃亲爹亲娘?”毛豆子眼里泛着光,充满了迷茫。
“是的,你爹娘是游击队员,生下你不久,队伍就要转移,你太小,没法跟着行军打仗,所以,你爹娘就把你托付给我们了,这一别,就十多年,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