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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下誓死与东奴一决生死!百死无悔!”
卢象升对易飞的表态也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东奴入寇,我等身为臣民,深受国恩,唯有以死报国尔。怀国,你立即回山西镇整顿兵马,待大军集结完毕,我宣大军先至怀来卫,你镇西军出美峪所,两路房县会师!”
“尊令!”易飞铿锵言道。
易飞离去后,卢象升经历一系列紧张的分马兵、定将领、增粮料后,三镇援兵在卢象升带领下,急往京师而来。
……
回到山西镇,苟华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但是对于易飞所需要粮草之多也是有些咂舌,要知道这次入卫,朝廷肯定会负责一众大军的粮草,而且因为去岁四正六隅剿匪之用,更是在全国搜集到无数粮草,想来大军虽众,目前的朝廷还是出的起粮草的。
但是易飞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决,甚至做好了不用朝廷粮草的准备。第一批随军启程的粮草就多达近五万石,足够二万步骑大军食用一月有余!
而且易飞不仅仅准备这么些粮草,更是在早早在数月前便是起运一批粮草送于易县附近。而且数次剿匪,都是有一些粮食封存于各地,这种种打算也是让人有些迷惑。
似乎易飞已经预料到有这一仗,而且还预料到自己会有粮草不济之困!果然,今年建奴又一次入寇,证明了易飞的想法,虽然粮草之困还未可见,但是人人都不敢轻易视之。
如今的易飞身上似乎都带着一层光环,既然镇北将军觉得有必要再次运输粮食,那谁也是不敢反对。隐隐间,民间都有传说,易飞是星宿下凡,上下五百年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
大军集结十分迅速,但是留守之人却是纷争不断,不仅仅是士兵们个个想出战。甚至连将领们都是不甘在家守巢,个个奋勇向前、闻战而喜的姿态也是让易飞既欢喜又头疼。
最后,在易飞半劝解半命令之下,罗立也是只能接手镇守的任务。与苟华一文一武,二人全面负责山西镇的防守。
十月初,易飞大军集结完毕,带着数万石的粮草,旌旗如海,大红的披风几乎遮住了大地。
一排排,一列列的士兵昂首而立,高昂的士气也是直冲云霄。不同于别地明军对上建奴的畏首畏尾,镇西军与建奴也是打了数次交道了。尤其是崇祯九年一战,以不满万、大半还是刚刚训练出来新兵的兵力,却是击败了数万人的建奴大军!
这一仗不光是老兵说起来眉飞色舞,甚至新兵听了老兵的述说也是向往无尽,恨不得早点与建奴交手,再次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出征当日,张维世也是带着山西镇一众文武前来为镇西军壮行。听闻易飞竟然倾巢而出,以战东奴,原本许多对其心怀不满的士绅也是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原本看不起的泥腿子出身的总兵。
喝过壮行酒,嘹亮的军歌也是响彻云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鼓角齐呜,大军缓缓开拨。三军耳目夜不收松开缰线,快速的消失在大军之前。一杆杆大旗向前挥动,辎重营押送着粮草领前而行,一路路大军自后陆续开拨。八千血骑左右护翼两侧,大军滚滚而前军容严整,声势震天。
第二百八十四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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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一年十月中旬,易飞便是带着二万余镇西军到美峪所,但是此时清军主力已经南下,而卢象升也是奉诏带着二万余宣大军进入京畿地带,护卫京畿安全。
易飞听闻此事后,也是挥军南下房山、襄乡,一路迂回而向京师,打算先与卢象升会合,再制定进军路程。
房山境内,镇西军大军拖延而前。而镇西军的夜不收们也是开始活跃于这一带。毕竟如今的京畿地区已经成了东奴的跑马场,他们骑兵奔驰,常常数百人,甚至数十人便横行于各地。而已经入卫的数万兵马,却是没有一支敢于主动攻击他们。
离涿州及涞水不远,在一个当地人称为大房山的山上,静静地潜伏着几个人,在几棵大树的前面,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正凝神往山下的旷野张望。
大明十月的天气己经颇有寒意,他穿了一身厚厚的羊皮大袄,头上也戴了一顶北地常戴的毡帽。衣袍毡帽半新不旧的,甚至有些破损,加上他那朴实粗黑的脸容,任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会以为他只是当地一个普遍民户。
不过他偶尔眼中闪过的精光,毡帽下隐现的铁盔寒光。还有腰间别着一把厚实的弯刀,才会让人惊觉他的不简单。一阵寒风刮来,拂在脸上隐隐有让人痛楚之意,年轻人羊皮长袍被两边吹开,露出里面厚实的铁质甲叶。
年轻人一动不动,脖子也不缩一下,他静静往旷野中眺望了良久,看到旷野中不时有清兵哨骑呼啸而过,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看来鞑子兵有南下的趋势。”
自此山走出几里便是平坦的原野,几人沿着旷野奔跑,这里本为京畿附近最为富足之地,眼下却是沿途乡落残破,四野无人。有时又看到大股逃难的民众,拖家带口的,慌忙惊恐,只往西面而去。
清兵几次入寇,当地民众己经有了经验,小堡庄子不保险,大城也一样不保险,甚至由于人口财帛聚集,更成为鞑子兵攻掠的主要目标。唯一的只有往西面逃入山区了,只是寒冬将要来临,各人缺衣少食的,在荒凉的山野上,也不知道挺得过去挺不过去。
张兰山是这数个夜不收的伍长,从军数年来,也是积累了极为丰富的哨探经验。他带着伍中几个夜不收一路奔驰,他时而策马狂奔。时而牵缰立马,有时还下马仔细察看,然后一行人又呼啸而去。他领着几个夜不收,显示出了他出众的追踪能力,很快便追上那十几个正白旗的清兵哨探,一直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时近傍晚,离涿州境内不远,前面几里外有一条当地人称为琉璃河的河水,张兰山忽然勒缰停马,他身后几人也是同时停下马来,唏律律的一阵马叫嘶鸣,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几人虽不时换马,胯下的马匹还是不住打着响鼻,喷着浓浓的白气,显是累的。
小溪边上,停着十几匹的马骡,尽多那种身形高大,鬃毛与尾巴都修剪过的骏马。此时正有两个夜不收在服侍它们喝水吃料。那两个夜不收一个年近三十,身材魁梧,脸上颇有傲气。一个夜不收年近四十,身材高瘦,颧骨高高隆起,给人以一种阴沉的感觉。
他们同样羊袍毡帽,普通当地民户打扮,不过二人腰上都斜挎着劲弓长刀,还背着一个涂漆的牛皮箭囊,里边插满了雕翎利箭。箭囊布满刀伤和箭痕,似乎意示着箭囊主人征战的长久岁月,寒风吹开他们的衣袍,同样露出里面厚实的甲叶。
比起几年前,镇西军现在军中夜不收装备仍是全军最精良的,原本每个夜不收一人双马,由于今年主动出击,在客场作战,为了加强夜不收们的机动力,每个夜不收己经增加到三匹健马。
他们虽羊袍毡帽,普通民户打扮,然衣袍毡帽内都有铁盔胸甲,最精良的铁叶,每人还配一面厚实的盾牌,防护效果出众。有鉴于手弩手铳的威力弱小,所以现在每个夜不收都需力挽强弓,再配上毒箭,不擅射的,也配上踏张硬弩,杀人于无息于影。此外还有各样的装备,视每个夜不收喜好擅长而定。
在这里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清兵在河边休息,生了篝火,团团围着火堆烧烤着东西。时不时还有听的不是太清楚的话语飘了过来,更是怪叫声不断,身处大明腹地,却是一点恐惧也无,比踏青还要悠闲。
“大军离此不远了,咱们必须弄清楚建奴的动向,好让大人定夺!弟兄们,敢不敢弄死这十几个落单的东奴?”张兰山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些年来死于他手下的东奴都有近十个了,对上建奴他一向都是以疯狂著称。
“操!怕他个驴球子!”身边几人都是点头认可,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兵,这数人都是胆大包天之辈,更是全军精锐集中的夜不收中的精锐。
“好,大壮,你去探探虚实!小心点,别他娘的露了形迹!”张兰山吩咐道,他虽然疯狂,但是却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次的战斗还能活的下来。
除了前去观察情况的大壮,其他人都是或躺或靠坐于树前闭目养神,等待着大战的到来。
不多时,大壮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回来,回报道,“摸清楚了,鞑子兵十五人,一个分得拨什库,一个壮达,十三个小兵,都是鞑子兵正白旗阿礼哈超哈营的哨骑,干不干?”
皇太极登基后,为了分散各旗主权力,牛录开始不是军事单位,而是从各牛录中取若干丁壮成军。到了此次的清兵入寇,清国三大营,巴牙喇营,即后世的护军营。阿礼哈超哈营,后世的骁骑营。噶布什贤营,即后世的前锋营己经成型完善。
除了这三大营外,还开始组建步兵营,锐键营,火器营,虎枪营,善扑营诸营。直到这个时候,满洲人才真正摆脱部落族兵制,有一只国家军队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噶布什贤营,一般只作为皇太极等人巡视时的哨警,并不会随军出征。各旗的巴牙喇营首领,巴牙喇纛章京,所辖巴牙喇兵,多者不过六七百人,轻易也不会使用,只有在破边墙。登城攻坚,或是最关键的哨探时才会使用。
象这种普通的哨探,自然论不到旗中最精锐的巴牙喇兵出马,破庙中歇息的清兵,都是正白旗阿礼哈超哈营的普通哨骑。
事到临头,也由不得张兰山再行退缩,他咬牙切齿,神情狰狞,“军功难得,错过机会,可就后悔了。”
大壮第一个响应,红着眼道:“干,怎么不干?”
另外两人脸上肉块抖动几下,他们了解大壮的过去,一家老小都是命丧于建奴之手,全伍中战斗欲望最强的人也许就是他了,两人点点头,从牙缝出挤出一句话,“干了!”
张兰山道,“好,兄弟们,杀奴立功,就在今日,就算我们战死了,镇北将军也会为我们照顾好家人。”
他轻喝道:“干了。”
他吩咐:“鞑子众多,不必留人看护马匹了,我们五人一起上。”
他们从各自战马上取下自己的武器装备,寒夜中。星光下,都看到对方眼眸中凌厉之极的寒光。
“嗖嗖嗖嗖!”
弓弦的响声似乎从四面响起,清兵的惨叫声划破了长空,首先便是那几个值哨被射倒在地,那些清兵猛地惊动起来,抓起身旁兵器,大叫大囔的跳起。
张兰山几人在黑暗中穿梭,每一箭过去,便是一个清兵被射翻在地。很多清兵己经懈甲,张兰山几人的箭矢,往往射中他们的要害,加上箭上淬有剧毒,短短时间,至少有一半的清兵死去或是丧失战斗力。
一时人叫马嘶,那些清兵不知道周边来了多少人马,慌乱起来。怒吼声响起,一众忙乱的清兵后面,出现两个粗壮的清兵头目,手上提着兵器,却是那个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