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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各种美食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面,对马都管说:“姑母说你近来颇为劳累,让我给你送来的这些酒菜。”
马都管连声说道:“马某何德何能,敢劳姑娘亲自炮制这些菜肴,还要送到这里?”
那姑娘说:“官人救了我的命,大恩不言谢。再说这些菜肴都是姑母花的银子,我只是动手做一下,官人何必客气?”
马都管见了桌上的菜肴,口水直往外涌,他搓着双手说:“那马某恭敬不如从命,我就笑纳了吧!”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士兵早就忍不住了,他们嬉皮笑脸地对马都管说:“今日让我们也跟着官人一起解解馋吧!”不等马都管同意,几个人已经坐在桌边吃了起来。那姑娘笑着说:“有菜无酒不成席,奴家还给几位官爷备了一壶花雕。”
几个守卫军器所的士兵欢叫着:“有酒最好,最好!”那姑娘拿出一罐花雕酒,马都管亲自动手,解开瓶口的泥封,将酒倒在碗里,院子里飘散出一股浓浓的酒香。
几个人喝了一阵,感觉不胜酒力,几个人纷纷跑到仓库里,席地躺下睡了。那姑娘对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马都管说:“姑母嘱咐奴家,要给你拆洗一下被褥,奴进去收拾一下就来!”马都管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一直往下坠着,他对那姑娘挥挥手说:“随意,随意!”
那姑娘飞快地跑到里间,将马都管平身休息的被子展开,见四周无人,从架子上取下一颗火雷,用被子裹了,塞进竹篮子里。然后把被子里面的棉絮叠好,对马都管说:“几位官人且在这里休息,奴要回去了,出来的时间久了,免得姑妈挂念!”说完,那姑娘挎着竹篮,飞快地走出了军器所的大门。
她低着头,快速地走出了老鸦巷,拐进了另外一条小巷,她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前,用手一推那扇门,门无声地开了,门里站着的人,手持一柄亮闪闪的钢刀,神情异常紧张,当他看到那姑娘时,非常恭敬地行礼说:“参见夫人!元帅要的东西,夫人拿到了吗?”
姑娘点点头,将一颗火雷交给了那个人,然后神情紧张地说:“我已经拿到了一颗火雷,事不宜迟,我要跟你一起出城!”
那车夫又说:“元帅让我问你,你的行藏可曾暴露?”姑娘摇摇头说:“不曾。”车夫说:“元帅希望夫人在汴梁城内多停留几日,昨日猎鹰武士飞鸽传书,说大宋官家刚刚从大理寺的监狱里救出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位能工巧匠,元帅想知道大宋皇帝下一步意欲何为?”
姑娘的脸上掠过一阵失望的神色,她问那个男子说:“让我继续留在这龙潭虎穴,可是元帅的意思?”
那个男子说:“姑娘是元帅的人,如果不是元帅亲口传的将令,末将岂敢擅自做主?”
姑娘沉思片刻,对那人说:“也罢!我再这里继续周旋,你要尽快离开汴梁,千万不可让这枚火雷暴露!”
男子恭敬地说:“末将自会小心谨慎,请夫人放心!”
第57章 汴梁密探()
清晨,马都管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脚上趿拉着一双麻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从他睡觉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路打着哈欠,穿过铺着青石砖的院子,打开了军器所的大门。
昨日饮酒以后睡得昏沉,险些误了大事,前天就接到了通知,官家命令军器所盘点近期入库的火雷和羽箭。官家要看一看汴梁城内有多少战略物资。
马都管打开大门之后,那两个看守军器孙的兵卒也起来了,他们给都管端了热水,洗了脸,马都管命令他们两个分别去查刚刚从加工作坊送过来的火雷的数量。
那两个兵卒一脸不情愿地说:“刚刚送来没有两天,就按照账簿子上的数量回禀官家就是了,何必自讨苦吃?”
马都管正色道:“我们吃朝廷的俸禄,当然要尽忠职守,岂能蒙骗官家?”
士兵听了这番言语,自然不敢马虎,只好一五一十地数起来。
“一对,两对,三对……”查数查到了最后,士兵突然惊叫起来:“火雷怎么少了一颗?”
马都管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贼杀才!数都数不利落,待我看看!”马都管亲自过来数了一遍,还是少了一颗火雷,马都管的脸色霎时变成了铁灰色。
马都管瞪大眼睛说道:“这些天,有没有外人来过?”
兵卒小声嘟囔着:“只有给你送饭的娘子来过,没有别人……”
“胡说!那个娘子是汴梁城内的良家女子,身世可怜,一个妇道人家,好端端的偷一颗火雷做什么?”
那两个兵卒虽然嘴上不敢跟都管犟嘴,但是心里不服。马都管也非常心虚,只好对那两个兵卒说:“那个姑娘就住在我姑母的绒线庄里,她如果还在姑母家,就说明这个火雷的失踪与她无关,如果她跑了,我们就去报官!”
两个兵卒一起点头,其实他们谁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偷火雷。
他们三个急匆匆地锁了门,一路小跑地穿过朱雀门,来到马氏开的绒线庄。马都管来到后院,他猛力推开门,见那姑娘正在往竹竿上晾一条刚刚浆洗过的被单。
那姑娘见到了马都管,满面笑容,说道:“大哥来得忒快些,奴家刚把被面浆洗好,等会晾干,奴再过去给你缝被子,奴家做的针线不好,望官人勿怪!”
马都管见到了这个姑娘,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对那姑娘说:“不急不急,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姑娘热情洋溢地说道:“姑母就在上房里歇息,要不要去给她请安?”
马都管哪里有那个闲心,他对姑娘说:“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劳烦姑娘替我向姑母问安便是!”
那个姑娘笑吟吟地说道:“官人既然公务在身,奴家也不敢留你,待被子晒干了,奴家去给你缝被子!”
马都管满脸通红地说道:“有劳姑娘,有劳姑娘!”说完,马都管带着两个兵卒回到了老鸦巷。
马都管刚一出门,玉箫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颗在汴梁城的军器孙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火雷,此刻已经摆在了汤阴县城,完颜宗弼的大帐里,那个接应玉箫的男子,是几年前混入汴梁城的猎鹰武士,不过,他的层级比较低,只负责传递消息,跑腿送信,不掌握核心机密。
几天前,完颜宗弼接到宗翰的飞鸽传书,宗翰在信中说,他接到了猎鹰武士的传信,宋朝的官家从大理寺救出一个半死之人,此人名叫叶春,是一个能工巧匠。不知道宋朝皇帝赵桓想要干什么,他提醒宗弼一定要注意赵桓的动向。
宗弼在汴梁城下吃过火雷的大亏,所以对赵桓搞的鬼把戏格外戒备,生怕再搞出什么鬼花招。
这一次,宗弼派玉箫混入汴梁城,偷到了一颗火雷,这个东西摆在案头,他发誓要弄明白它的结构,然后照这个样子仿造一批。
看了宗翰的信,宗弼心中暗自不平,猎鹰武士是父皇苦心孤诣培养的人,现在成了完颜宗翰的私产。不过,这个消息引起了宗弼的警觉,他派小番叫高俅来见他。
高俅逃出汴梁之后,万分懊恼,因为金军非但没有攻下汴梁城,反而龟缩在汤阴不敢进攻。
而他高俅,一个大宋朝廷堂堂正正的殿帅,却成了这场赌局中最大的输家,白白地丢掉了太尉的官职不算,还有他在汴梁城内的房产,真是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自从他献出汴梁城的城防图以后,金兀术拨给他一个帐篷,每天的饭食几乎都是茹毛饮血,顿顿都是带着血丝的烤肉,吃得高俅的牙都快倒了。
幸好,汤阴县令柳如卿是他昔日的门生,这个人原来只是汴梁城内的一个帮闲,通过陆谦的引荐结识了高太尉。走高俅的门路,得到了汤阴县令这个官职。如今高俅落了难,他柳如卿不能不报答高俅往日的恩典。
柳如卿是高俅在汤阴县城里唯一的一个朋友,所以经常到柳府来吃饭。高俅见柳如卿整天都哭丧着脸,高俅心中不悦,说道:“昔日我对你有再造之恩,现在本帅落难,为何如此凉薄?”
柳如卿辩解道:“太尉,我哪里是冲您呀?还不是因为玉箫那个小贱人,是我把她送给了宗弼,她现在是宗弼眼前的红人。这贱人恼恨于我,天天都在兀术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害得我三天两头挨宗弼的骂,弄不好还会挨鞭子,早知道投降的日子这么难过,我不如坚守城池,哪怕是城陷被金人杀了,还落个名垂青史,强似这等狗也不如的生活!”
高俅也感叹了一番,两个人都后悔不该早早投降,现在反而没了退路。
宗弼把高俅叫到大帐里,高俅一见宗弼急忙躬身施礼说:“参见元帅!”
宗弼坐在虎皮帅椅上,居高临下地问:“高俅,你可知道叶春吗?”
高俅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情,说道:“此人难道还活着?”
第58章 高俅回京()
宗弼高踞在金顶大帐之中的虎皮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把腰弯得像一只烤大虾一样的高俅,他有些不屑地想,这个人好歹也是一个高官,享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还没等金军攻入汴梁,他就主动跑出来投降了。一个朝廷,能把大臣养成这个样子,宗弼实在想不出,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
这次南征,大金国内部也有两派不同的主张,有一派认为,宋朝就像一头大象,不是一口就能吞下的,不如继承辽国从前的全部利益,甚至还可以再加重一些砝码,让宋朝向金国纳贡,进献岁币,让女真人过得好一些,强似连年征战。
但完颜宗弼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中原地大物博,这么大片的国土,让一个尸位素餐的皇帝统治着,简直就是犯罪,不如让女真人夺了大宋的疆土,让世代居住在塞外苦寒之地的女真人,从此迁居中原,过上繁华锦绣的生活。所以,在朝堂之上,完颜宗弼是最强硬的主战派。
因为宗弼一直主战,却在汴梁城下几次触了火雷的霉头。现在不得不退守汤阴,裹足不前。金国朝中,不但没有人同情宗弼,反而都在看他的笑话,这让宗弼感到非常恼火。但通过汴梁一战,宗弼发现,女真骑兵饶是兵强马壮,战无不胜,但面对新式武器,从天而降的火雷,却是一筹莫展。为了得到这种新式武器,他不惜舍出了自己最心爱的美女,去汴梁城内做间谍。现在这个让宗弼朝思暮想的火雷终于摆在了他的面前,黑黢黢的一个圆球外面垂着一根引线,就是这个小东西让女真骑兵吃了败仗,宗弼见了这个东西,恨得直咬牙。但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要把这个东西拿来研究,看能不能照方抓药,也做出一批这样的武器。
高俅偷眼看了一下宗弼阴晴不定的脸,他心里知道,这个主子比起宋徽宗来,不知道难伺候多少倍。宗弼问:“那个叶春,能造出这个东西来吗?”
高俅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火雷,说道:“叶春擅长奇技淫巧,这个东西如果交给他来研制,他应该能造出来!”
宗弼对高俅说:“你在宋朝担任殿帅多年,一定有办法把这个人给本帅弄出来吧?”
高俅的头上